简介:我是一名安魂师。那夜暴雨倾盆,我捡回一个浑身是血的疯子——是被废的皇子谢长钰。他眼底血丝狰狞,嘶吼着说有人要剜他的心。我以安魂香为他镇魂,用秘术替他伪造疯癫假象,让追杀他的人放松警惕。后来,他攥着我的手腕说:「待我登基,你就是我的皇后。」谢长钰如愿以偿。他黄袍加身时,我凤冠霞帔,以为这就是结局。可三年后,新宠的柔妃倚在他怀中娇嗔:「陛下,安魂术阴邪得很,臣妾这几日总梦见血,皱纹都多了。」她染了蔻丹的指尖泪光盈盈。谢长钰的目光便冷了。翌日,圣旨昭告天下:「安魂师一脉祸乱按律——诛尽。」我跪在刑场,看着族人头颅滚落。待一月后的日食,我会让整个皇宫听见。那些被遗忘的亡魂,究竟在唱什么歌。
我是一名安魂师,指尖抚过眉心的刹那,便能让人坠入无梦的酣眠。
世人只知我能治癔症、愈疯癫,却不知我的安魂术亦可织幻造梦,颠倒真假。
那夜暴雨倾盆,我捡回一个浑身是血的疯子——
是被废的皇子谢长钰。
他眼底血丝狰狞,嘶吼着说有人要剜他的心。
我以安魂香为他镇魂,用秘术替他伪造疯癫假象,让追杀他的人放松警惕。……
「娘娘!您看看啊!」
丫鬟春桃的哭喊将我从回忆中撕扯出来。
她瘦小的身躯扑跪在刑台边缘,十指死死抠进青砖缝隙,鲜血顺着指甲缝往外渗。
「陛下!我们娘娘从未负您!」春桃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这些年您夜不能寐,是娘娘割腕取血为您调香,您被废黜流放,是娘娘拖着病体千里相随,您还说——」
柔妃的团扇「啪」地合拢。
「哪来的……
我跪在爬着扑到谢长钰脚边,染血的十指死死攥住他的龙袍下摆。
「陛下......」我仰起头,让浑浊的血泪顺着脸颊滑落,「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谢长钰垂眸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却在柔妃娇嗔的「陛下~」声中迅速冷硬。
「错在哪?」他蹲下身,龙纹靴碾住我颤抖的手指。
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我疼得浑身发抖,却……
「杀了你?」谢长钰轻笑一声,指节抵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他的眼睛依旧如当年那般深邃,只是再没了温度,「姜眠,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
他松开手,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柔儿体弱,太医说需'至纯之血'养颜。」谢长钰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声音凉薄,「你既为安魂师,血脉特殊,便该好好赎罪。」……
夜半,冷宫。
寒风从破窗灌入,吹不散满屋的铁锈味。
我蜷在霉烂的棉被里,腕上粗布早已被血浸透,结成硬痂。
意识开始涣散时,殿门突然被踹开。
「装什么死?」
月光描摹出谢长钰绣着金线的龙袍下摆。
我努力聚焦视线,却只能勉强看清他腰间那块龙纹玉佩。
「柔妃失眠,还等着你的香安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