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私生子

误嫁私生子

主角:沈峻周潇
作者:培和

误嫁私生子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30

我在沈峻的下颌印下最后一个吻痕。红烛还未燃尽,门外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喊。“爸爸,

这个阿姨是谁?”六岁男孩攥着沈峻的裤脚质问。结婚证在掌心发烫,

沈峻喉结滚动:“叫妈妈。”当晚我就签了分居协议搬进酒店。

律师闺蜜拍案而起:“隐瞒婚前私生子?这官司稳赢!”深夜门铃却再次响起。

浑身湿透的小男孩抱着小熊玩偶,奶音带着哭腔:“下雨打雷,

爸爸不在家...我能和你睡吗?”暮色四合,

厚重的丝绒窗帘将杭州城最后的天光尽数挡在窗外。

厚重的隔音效果让房间里只剩下一种声音——我和他交错的、有些急促的呼吸。

馥郁的红玫瑰香气漂浮在空气里,与甜腻的香薰蜡烛气息无声交织。“云栖酒店”顶层套房,

铺着昂贵丝缎的婚床上,我撑着发软的手臂,半伏在沈峻的胸膛上。他仰躺着,

喉结处落着一枚新鲜的红痕,在暖黄暧昧的光线下像个小小的勋章。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从那里抚过,感受着皮肤下血液奔涌的搏动,随即又顽劣地印下另一个吻,

印在他微微带着胡茬、线条硬朗的下颌骨上。“嗯…”沈峻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模糊的闷哼,

手臂环过我的腰,略微收紧。空气热得烫人。“林晚……”他声音低沉,

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磨得有些沙,带着餍足的磁性。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唤出,

仿佛也沾上了情潮的热度。我抬眼看他,房间内精心布置的簇新红烛在角落燃烧着,

跳跃的光晕映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像沉静的潭水起了波澜。他轮廓深邃,鼻梁很挺,

抿唇时嘴角会微微下压,无端显出些许冷硬,

此刻那张清俊的脸上却沾着少有的、被情欲蒸腾出的红晕。婚戒嵌进我指尖的皮肤,

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提醒着我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林晚,你现在是他的妻子了。

沈峻的妻子。心跳因为这个认知而骤然失序。爱意裹挟着一种初为**的不真实感,

沉甸甸、又轻飘飘地充盈在心口。我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小片阴影,

又在那喉结的红痕上轻啄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标记,

似乎是我笨拙而热切地盖下的所有权的印章。他是我的了。从今天起。

沈峻的回应是猛地翻过身,将我整个儿笼罩在他的气息里。手掌扣住我的后颈,

灼热的吻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量覆落。唇齿纠缠,玫瑰香气、蜡烛燃烧的味道,

以及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眩晕。世界缩成了这张方寸之大的红帐。

然而,就在我沉溺进新一轮感官风暴的漩涡,

呼吸被他掠夺、意识也几乎模糊不清的边缘——砰!

一声沉闷的、像是人体撞上厚重木板的闷响穿透了隔音极佳的门板,

狠狠地楔进了这层铺满玫瑰与旖旎的虚空中。紧接着,是清晰的、孩子尖利而惊恐的哭声。

“爸爸!爸爸!”那哭喊穿透力惊人,带着穿透耳膜的锐利和一种走投无路般的凄惶,

“开门!爸爸开门!啊——!”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沈峻覆在我身上的躯体猛地绷紧,

所有的暖意和情动如同遭遇极地寒流,刹那间被冻结、抽空。他猛地撑起身,

动作迅疾得像一头受惊的猎豹,赤着脚便跨下了床铺。那一瞬间我几乎没能看清他的表情,

只觉他绷直的背影像骤然竖起的冰冷铁壁。“怎么了?”我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娇慵沙哑,

茫然地问了一句,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无端地下沉。

陌生的恐慌感毫无预警地弥漫开。没等我撑起同样有些发软的四肢,

套房的实木门把手发出一阵剧烈、持续的、毫无章法的拧动声响。

有人在门外死命地撼动着它。孩子绝望的哭喊如同滚沸的开水,

隔着门板继续汹涌地泼进来:“爸爸!我怕!好黑!爸爸开门呀!

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一股冰凉的寒意沿着脊椎瞬间窜遍了全身。下一秒,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咔嚓”!

是门锁内部机构被蛮力转动、终于解除禁锢的声响。厚重的房门在我惊愕的目光中,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离弦的箭矢般冲了进来。

那是个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穿着明显是居家、甚至有些褪色的蓝灰色条纹睡衣裤。

他的小脸憋得通红,泪水纵横,连鼻头都皱成了一团,

在酒店迷离的光线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的狼狈。那双哭得红肿的大眼睛,在闯进来的第一秒,

就精准地、牢牢地锁定了房间里唯一的高大男性身影。

他没管自己趿拉着的毛绒拖鞋早已跑丢了一只,赤着一只小脚丫,毫不犹豫地径直扑了过去,

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了沈峻的一条腿。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啜泣而剧烈起伏,

瑟瑟发抖,带着全然的惊恐和依赖。然后,他抬起糊满泪水的脸,目光转向大床,

转向了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长发凌乱、裹着薄被,同样被这惊变定格在原地的我。

男孩的眼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陌生,甚至是一丝戒备的敌意,混在泪水后面,

直直地刺过来。他的小手紧紧攥着沈峻睡裤的一角,带着哭腔,喘息未定,

却异常清晰地、斩钉截铁地质问出口:“爸爸!这个阿姨是谁?!

”稚嫩的声音划破了房间几乎凝滞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重重砸在我的耳膜上,

发出嗡嗡的回响。阿姨?孩子?爸爸?!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碎裂成亿万片冰棱,

兜头砸下,割得我血肉模糊。混乱的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前一秒还滚烫的血液像是瞬间流入了北极冰海,在血管里凝成带着棱角的冰碴,

每一次心跳都带来碎裂般的钝痛。我下意识地攥紧身上的薄被,

细滑的真丝布料此刻像粗砺的砂纸磨着皮肤。

目光却死死地钉在门口那两个身影上——那个高大却僵硬的、如同被钉在地板上的男人,

以及那个紧扒着他腿不放、还在簌簌发抖的小小男孩。小男孩的脸抬着,还在惊恐地抽噎,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腮边,眼神却紧紧锁着我,

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加掩饰的茫然、试探和一种小兽般的警惕。沈峻……爸爸?

这两个词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压在掌心,掐得生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丝虚幻的清醒。

喉咙像是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勒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僵持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终于,那片沉寂被沈峻低沉的、近乎破音的喑哑声音打破。

他像耗费了巨大气力才把每个字从牙关里挤出来,

每一个音节都艰涩无比:“予安……”他叫着男孩的名字,那名字像石头砸在地上,

“叫…妈…妈。”“妈妈?”叫予安的小男孩猛地昂起头,震惊而固执地望向沈峻,

似乎对这个词陌生至极,无法理解,“我的妈妈……”他小声嗫嚅着,

泪水再次汹涌地漫上来,却死死咬住了下唇,固执地重复着,

“我的妈妈……不是这个阿姨……”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消弭在含混的呜咽里,

只剩下肩膀抑制不住的剧烈抖动,眼神又固执地投向我,是纯粹的、毫无掩饰的抗拒。

沈峻没有看他。他那双深不见底、曾无数次令我沉溺的眸子,此刻穿透这令人窒息的短距离,

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那里面像有风暴在迅速酝酿翻搅,却又被他强大意志力死死压着,

凝固成一种近乎绝望的、带着强烈恳求意味的复杂漩涡。

所有试图解释的言语似乎都卡在了咽喉里,

只剩下一个无声的、沉重的、带着巨大拉扯的姿态。他看着我。不,

是苦苦地恳求着我看他、看他怀里的孩子。那道混合着祈求与无措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本能地一缩。心脏深处那一点尚存的温热,在这道目光的灼烧下,

彻底冷却、坚硬、凝固。像一块被冻得过于坚硬的石头,

又仿佛被覆盖上了一层透明的、永不融化的寒冰。谎言的面纱一旦被撕破,

所有的温柔深情都显得那么讽刺。我没有看沈峻。

也没有再看那个抗拒地望着我的、名叫予安的孩子。动作有些机械,却并不拖泥带水。

支撑起身体的手臂甚至没有多少颤抖。我挪开视线,掀开了身上薄被的一角。

双脚踩上微凉的地毯,没有再看那刺眼的红烛,没有再看那散落在床单上的玫瑰花瓣,

也没有去看那凌乱的衣衫。径直走向沙发。那里散落着我们的衣物。

我抽出被压在下面的丝质睡袍,拢在身上,腰带系得很紧,勒得胸口闷痛。然后,

从叠放整齐的随身小包最底层,摸出了那张薄薄的、带着鲜红印章的硬质小卡片。结婚证。

滚烫的硬纸片,贴着皮肤的地方却传来灼人高温,烫得我指尖猛地蜷缩了一下,

差点将它甩脱。几个小时前在镜头前的羞涩与甜蜜如同泡影,

此刻只映照出巨大的荒谬和耻辱。证上**在他肩膀的微笑,

此刻更像一记无情的耳光抽在脸上。我走到沈峻面前。予安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腿,

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湿漉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小嘴紧抿着。

“林晚……”他沙哑地开口,试图解释什么。我打断了他,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心惊,像暴风雪前冻结的冰湖表面,听不出半点涟漪:“沈峻,

”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干涩得厉害,“现在,带着他,

”我的目光轻轻扫过他腿边那小小的、僵硬的身体,“出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凌从牙缝里挤出。沈峻的身体剧烈一震,

仿佛被无形的力道狠狠击中了。“林晚,你听我解释……”他想伸手,想碰我,

身体前倾的瞬间,眼底是翻江倒海的懊悔和痛楚。“别碰我!”尖锐的厉喝突兀地炸裂开,

像划破冰封湖面的裂帛之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大幅后撤,整个人都绷得像张拉到极致的弓。

那瞬间爆发的音量不仅惊到了沈峻,连死死抱着他腿的予安也吓得狠狠一哆嗦,

小脸上刚止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趋势,他惊恐地、惶惑地望向我,

小小的身体更紧地缩向沈峻的腿后。房间里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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