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儿子的体检报告,竟成了摧毁我世界的导火索。当我发现儿子非亲生,追查之下,
更惊觉我也不是父亲的血脉!隐藏在家族三代背后的惊天秘密,
正将我们拖入无尽的深渊……1血型杀机那张薄薄的纸,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烫手。
我看着儿子小轩的体检报告,视线死死地钉在“血型:B型”那一栏。耳朵里嗡嗡作响,
医院走廊里嘈杂的人声、叫号声,仿佛瞬间被拉远了,隔着一层厚厚的、透明的膜。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爬满了整个后背。这不可能。我是O型血。晓雅,
我的妻子,是A型血。O型和A型的父母,怎么可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医院搞错了。对,一定是搞错了。这种低级错误,新闻上不是没报道过。
“怎么了?小轩的指标有问题?”晓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带着一丝惯常的、属于母亲的关切。她见我脸色不对,伸手想把报告拿过去。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一缩,将报告攥得更紧了。纸张在我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褶皱声。
这个动作太明显,太突兀。晓雅的手僵在半空,她脸上的疑惑变成了错愕:“陈默?
”我抬起头,看向她。那张看了七年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
竟然透出一种陌生的光泽。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小轩的眼睛就像她。可此刻,
这双眼睛里映出的,是我苍白而失魂落魄的脸。“没……没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可能……可能有点小问题,我去问问医生。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把晓雅和小轩留在走廊的长椅上,独自挤进了旁边嘈杂的诊室。
我像个**一样,追着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脸倦容的儿科医生,
反复确认血型会不会出错。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
但又维持着基本的职业素养:“先生,血型检测是基础检验,出错概率极低。至于遗传规律,
O型和A型,理论上后代是O型或A型,
但存在极罕见的基因突变可能……”他后面说的什么“顺式AB型”、“等位基因”,
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我只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概率极低”、“罕见”。
为什么这种“罕见”的操蛋事,会落在我的头上?2沉默的谎言回家的路上,
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我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却感觉旁边的晓雅,
视线一直钉在我的侧脸上。小轩在儿童座椅里咿咿呀呀,玩着自己的手指,
偶尔含糊地叫一声“爸爸”。往常,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能融化我所有疲惫,但今天,
每一个“爸爸”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尖上。我能感觉到晓雅的呼吸变得有些重,
她在压抑着什么。终于,在等一个漫长的红灯时,她开口了,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默,到底怎么回事?小轩的报告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
”我握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告诉她?告诉她我们的儿子血型不对?
告诉她我怀疑她……不,那个词我连想都不敢想。“没事,医生说……可能就是体质有点弱,
让多补充营养。”我撒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拙劣的谎。晓雅沉默了。这种沉默,
比任何追问都更具压迫感。她不是傻子,我刚才在医院的失态,现在的敷衍,
都像一把把刀子,在切割我们之间曾经坚不可摧的信任。到家,给小轩洗完澡,哄睡。
整个过程,我们俩几乎没有交流,只有必要的、干巴巴的指令传递。“我去书房抽根烟。
”安顿好一切后,我扔下一句话,钻进了书房。关上门,世界并没有变得清净。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一个说:“陈默,**在想什么?那是晓雅!
是那个跟你吃了那么多苦,为你生下儿子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背叛你?肯定是医院搞错了,
或者就是那个狗屁医生说的什么基因突变!”另一个声音,冰冷而恶毒地反驳:“概率极低!
罕见!凭什么你就不能是那个‘幸运儿’?你看晓雅今天那样子,明显心里有鬼!
她都不敢正眼看你!还有,上次她公司团建,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是谁送她的?
那个新来的部门经理?还有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以前不就对她有意思吗?
”我猛地拉开抽屉,翻找香烟,
手指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去年我们一家三口去海边玩的合影。照片上,
我抱着小轩,晓雅依偎在我身边,三个人笑得像个**,阳光灿烂得刺眼。那时候的幸福,
是真的吗?3怀疑的种子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以疯狂的速度生根发芽,
长成吞噬一切的藤蔓。接下来的三天,我像个游魂。上班走神,开会说错话,吃饭味同嚼蜡。
我看着晓雅,试图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里,找出蛛丝马迹。
她好像没什么不同。依旧会给我夹菜,会唠叨我少抽烟,晚上会抱着小轩讲绘本。
但在我被怀疑扭曲的视角里,这一切都变了味。她给我夹菜,是不是心虚?她唠叨我,
是不是在掩饰不安?她给那个“男闺蜜”的朋友圈点了个赞,下面那个微笑的表情,
是不是某种暗号?我快被逼疯了。我必须知道真相。像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催促我,
蛊惑我。第四天,我请了半天假。以“公司体检”的名义,
再次带小轩去了另一家更权威的私立医院。抽血的时候,小轩哭得撕心裂肺,
挣扎得像只被抓住的小兽。护士一边熟练地操作,一边笑着安慰:“小朋友真勇敢,
不怕不怕,你看你的单眼皮多像爸爸呀,长大肯定是个帅小伙。”单眼皮。
我和晓雅都是双眼皮,小轩却是单眼皮。以前总觉得是隔代遗传,我爷爷是单眼皮。但现在,
这个曾经被忽略的细节,也成了佐证我猜疑的又一记重锤。我的心,在儿子凄厉的哭声中,
一点点沉向冰窟。4真相的代价等待结果的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七十二小时。
我借口工作忙,睡在了书房。我害怕和晓雅同床共枕,害怕在睡梦中说出什么,或者,
害怕闻到什么不属于这个家的气息。晓雅没有再追问。她变得很沉默,
眼神里那种曾经让我沉醉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我们之间,
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却在不断增厚的墙。第三天下午,手机响了。是那家私立医院的短信,
通知电子报告已生成。那一刻,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坐在公司的办公椅上,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又瞬间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链接。
加载的圆圈转动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报告弹出。我直接略过前面所有无关紧要的数据,
目光像猎鹰一样,
精准地扑向最下方的那行结论——【鉴定意见】: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排除陈默为陈子轩的生物学父亲。时间,静止了。世界,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和声音。
那张薄薄的A4纸,此刻重逾千斤。它不只是排除了我是小轩的生物学父亲,
它更像是一纸判决书,瞬间轰塌了我过去七年所坚信的全部生活、全部幸福、全部意义。
“排除……生物学父亲……”这几个字,化作了最恶毒的诅咒,在我眼前疯狂跳动。
不是误诊。不是基因突变。是真的。
晓雅……她真的……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背叛、愤怒、耻辱和巨大荒谬感的情绪,
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我。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噗——”一口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咙,我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猩红的血点,
溅落在冰冷的电脑屏幕上,也溅落在那一行黑色的、决定命运的文字旁边。
像一幅绝望的、讽刺的抽象画。儿子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5深渊之影(1)嘴里是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视野里是模糊晃动的人影和刺眼的灯光。同事惊恐的呼喊声像是从水里传来,闷闷的。
“默哥!你怎么了?!”“血!他吐血了!”有人把我扶起来,纸巾胡乱地擦着我的嘴角。
我推开他们,挣扎着想站起来,身体却软得不像自己的。“没事……可能……胃不舒服。
”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在说。可我心里清楚,这不是胃的问题。
是那颗被“排除生物学父亲”这几个字瞬间击碎的心,碎片割破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被强行送去了医院。急诊医生检查后,说是急火攻心,
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应激性胃黏膜出血,需要静养。晓雅很快赶来了。她穿着家居服,
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毫无血色,比我这个吐血的人看起来还要糟糕。
“陈默……”她冲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想要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把手缩回了被子里。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她的手臂僵在半空,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难以置信。
她看到了我扔在床头柜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手机屏幕——那封刺眼的电子报告。
空气凝固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手臂,
眼泪无声地滑落。“你……你居然偷偷去做鉴定?”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我心上。我别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是愧疚?
还是害怕从她眼里看到确凿的谎言?我不知道。病房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和弥漫在空气中、冰冷刺骨的绝望。6迷雾重重接下来的日子,家变成了地狱。
我们不再争吵,因为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晓雅抱着小轩睡在卧室,我依旧蜷缩在书房。
小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变得格外乖巧,不哭不闹,
只是用那双酷似晓雅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那眼神,像针一样扎人。
我必须找到那个男人。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脑海里,日夜啃噬着我。
我开始疯狂地调查。查晓雅的手机通话记录,查她的微信账单,查她公司团建的合影,
回忆每一个可能与她有过接触的异性。那个新来的部门经理?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
还是某个我从未留意过的客户?我像个侦探,更像个疯子,在自己婚姻的废墟里,
搜寻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然而,当我几乎要锁定几个“嫌疑人”,
甚至偷偷拿到其中一人的照片,试图从小轩脸上找出相似之处时,
一个被我忽略的、至关重要的细节,
如同闪电般劈进了我的脑海——晓雅怀上小轩的那段时间,因为孕酮极低,
有严重的先兆流产迹象。医生勒令她绝对卧床休息,除了上厕所,几乎不能下床。
整整一个多月,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保胎,连吃饭都是我妈或者她妈送到床边。那个时候,
她虚弱得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出轨?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
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愤怒和猜疑,只剩下更深的、无边无际的茫然和恐惧。
如果……如果不是晓雅的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7遗物迷踪浑浑噩噩地,我请了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