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这辈子最拿得出手的技能,大概就是在体重秤数字飙升时,
精准哭唧唧抱住哥哥苏慕言的胳膊,
让他把家里的体重秤全换成“欢乐喜剧人**版”——永远固定显示45公斤。至于别的?
算了吧。就像现在,她站在小区门口的奶茶店柜台前,盯着菜单上的价格牌皱成了包子脸。
珍珠奶茶15元,加奶盖3元,她手里攥着妈妈林晚卿早上塞的20元现金,
掰着手指头数了三分钟,还是没算明白加完奶盖后该找多少钱。
“那个……”店员**姐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提醒,“加奶盖是18元,
您给20元,找您2元。”苏软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小太阳:“哇!你好厉害!
”身后传来一声轻嗤,苏慕言拎着她落在家里的帆布包走过来,
指尖敲了敲她的后脑勺:“苏软,你小学毕业证是王妈用面粉捏的?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腕骨上一道浅淡的疤痕——那是去年帮苏软捡卡在树顶的风筝时,被树枝划的。
明明是吐槽的话,语气里却没半分不耐烦,掏出手机扫了付款码,
还多补了句:“再加一份芋圆,少糖。”苏软立刻忘了刚才的窘迫,
黏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哥哥你真好!”苏慕言睨她一眼,没说话,
却悄悄把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拨到耳后。谁让这是家里唯一的宝贝疙瘩呢?
哪怕她五岁还在跟着自己“阿巴阿巴”,十岁算不明白三加二等于几,
十八岁高考全靠家里托关系进了本地一所艺术院校学插画(至今没画明白人体比例),
全家也照样把她宠得像块蜜里调的糖。回家的路上,苏软吸着奶茶,
晃悠着两条长腿坐在副驾。苏慕言开着他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仪表盘上偶尔闪过几条加密信息,
他扫了一眼就随手按掉——比起处理那些找上门的国际设计邀约,
显然送自家妹妹回家更重要。“对了哥,”苏软突然想起什么,戳了戳他的胳膊,
“爸爸今天回来吃饭吗?我昨天看到他在书房偷偷吃泡面,是不是公司破产了呀?
”苏慕言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差点没忍住笑。苏振廷,
华尔街都要给三分薄面的“资本猎手”,去年还因为精准做空某家违规企业上了财经头条,
在女儿眼里居然沦落到要靠泡面度日的地步——主要是上次苏软看到他吃减脂餐,
哭着说“爸爸你是不是没钱买肉了”,吓得他只好躲起来吃泡面解馋。“没破产,
”苏慕言揉了揉她的头发,“爸最近在忙一个项目,有点累。”说话间,
车子已经拐进了半山腰的别墅区。苏家的房子是栋带庭院的独栋别墅,外面看着低调,
里面却藏着不少小心思——客厅墙上挂着的看似普通的油画,是哥哥苏慕言四岁时的作品,
现在在拍卖会上能拍出七位数;厨房里王妈煲汤用的砂锅,
是妈妈林晚卿当年拿影后时的奖杯改造的(因为苏软说奖杯长得像砂锅,
林晚卿第二天就找工匠改了);就连门口陈叔用来浇花的水管,
都是当年他在特种部队时用过的战术装备改造的。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
王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苏软就笑成了花:“软软回来啦?快洗手,
鸡汤刚炖好,给你留了最大的鸡腿。”王妈看着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
实际上年轻时是全国武术冠军,后来因为伤了腿才退下来,被苏振廷请来家里照顾苏软。
上次有个不长眼的小偷溜进苏家,还没摸到客厅就被王妈用锅铲撂倒了,后来警察来的时候,
小偷还在地上哼哼:“这老太太怎么比我练过十年的还能打?
”苏软扑过去抱了抱王妈的胳膊,甜滋滋地喊:“王妈最好了!”陈叔穿着笔挺的管家服,
正拿着抹布擦书架,看到她回来,微微躬身:“**,您昨天落在花园的发夹找到了,
我已经消毒放在您的梳妆台上了。”陈叔以前是特种部队的退役教官,
后来因为厌倦了打打杀杀,经朋友介绍来苏家当管家。家里的安保系统全是他一手搭建的,
别说是小偷,就算是一只苍蝇想飞进来,都得先经过他的“审批”。
上次苏软跟同学去游乐园,被几个小混混骚扰,陈叔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三两下就把人解决了,还特意叮嘱苏软:“**别怕,有我在。”苏软刚换完鞋,
就听到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晚卿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戴着墨镜,
刚从剧组回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妆容,却丝毫不见疲惫。看到苏软,她立刻摘下墨镜,
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我的宝贝女儿,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听话呀?”林晚卿是国内影后,
拿奖拿到手软,国际上也有不少粉丝。但在苏软面前,她从来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影后,
而是会因为女儿说“妈妈的口红不好看”,就把一柜子名牌口红全换成粉色系的普通妈妈。
上次有个导演想让苏软客串一个角色,林晚卿直接拒绝:“我女儿只想当咸鱼,
你们别来打扰她。”苏软抱着林晚卿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蹭了蹭:“听话呀!
就是今天画插画的时候,把小猫的尾巴画成了蛇的样子,老师还夸我有创意呢!
”林晚卿笑得眼睛都弯了:“我们软软就是有天赋!”苏振廷也跟着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就像个严肃的企业家。但看到苏软,
他脸上的严肃立刻烟消云散,走过来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我的小公主,
今天有没有想爸爸呀?”苏软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想!爸爸,
你今天能不能别吃泡面了?王妈炖了鸡汤,可好喝了。”苏振廷老脸一红,
干咳了一声:“爸爸知道了,以后不吃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餐桌前吃饭,
苏软捧着碗,一边啃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跟他们讲学校里的趣事。
苏振廷听着她讲“同桌把颜料弄洒在老师衣服上”,
笑得差点把汤喷出来;林晚卿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眼神里满是宠溺;苏慕言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她,不忘叮嘱:“多吃点蔬菜,别总吃肉。
”;王妈和陈叔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家人,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苏软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很“水”,跟家里的其他人比起来,
简直就是个废物。爸爸是金融大鳄,妈妈是影后,哥哥是天才艺术家,
就连王妈和陈叔都是隐藏大佬。可他们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反而把她宠成了公主。
以前她也会因为自己的“没用”而难过,比如看到哥哥在国际设计展上领奖,
看到妈妈在颁奖典礼上发表感言,看到爸爸在财经杂志上接受采访,
她都会偷偷躲在房间里哭,觉得自己拖了家里的后腿。但后来王妈跟她说:“软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爸爸会赚钱,你妈妈会演戏,你哥哥会画画,王妈会做饭,
陈叔会看家,而你呀,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陈叔也跟她说:“**,
您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在我们心里,您比谁都重要。
”爸爸妈妈和哥哥也总是跟她说:“我们努力赚钱、工作,就是为了让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
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地,苏软也就想开了。是啊,为什么非要跟别人比呢?
她有这么爱她的家人,有这么好的生活,这就够了。她不需要成为什么天才,
不需要有多厉害,只要能守着这份幸福,就很满足了。吃完饭,
苏软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动画片,林晚卿坐在她旁边,帮她剥橘子;苏振廷在书房处理工作,
时不时会出来看看她,确认她有没有调皮;苏慕言在自己的画室里画画,
不过画的不是什么高端艺术品,
而是苏软刚才跟他说的“小猫蛇尾巴”的插画;王妈和陈叔在收拾厨房,
偶尔会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平静而美好,苏软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门铃突然响了。当时苏软正在客厅里跟王妈学包饺子,
听到门铃响,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蹦蹦跳跳地去开门:“来啦来啦!”打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看起来干净又利落。
女孩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尤其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坚定。苏软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你好,请问你找谁呀?
”女孩看着苏软,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她抿了抿唇,
开口说道:“你好,我叫林薇薇。我找苏振廷先生和林晚卿女士。”“林薇薇?
”苏软歪了歪头,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找我爸爸妈妈有事吗?他们现在不在家,
妈妈去剧组了,爸爸在公司。”林薇薇听到“我爸爸妈妈”这四个字,眼神暗了暗,
语气也冷了几分:“我知道他们不在家,我可以等他们回来。”苏软犹豫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厨房里的王妈。王妈擦了擦手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林薇薇一眼,
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对苏软说:“软软,你先回客厅,我来跟这位**说。
”苏软点了点头,乖乖地回了客厅。但她好奇心重,忍不住趴在门缝上偷听。
只听王妈问:“这位**,你找先生和夫人有什么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
你可以联系他们的助理。如果是私人恩怨,我想我们家先生和夫人应该不认识你。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坚定:“我不是来谈工作的,也不是来结恩怨的。
我是来认亲的。王妈,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二十年前,在医院里,你抱过我。
”王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起这件事:“二十年前?医院?我不记得了。”“你肯定记得!
”林薇薇提高了声音,“当年我和苏软一起在医院出生,因为护士的疏忽,我们被抱错了。
我才是苏振廷和林晚卿的亲生女儿,苏软她……她只是一个被抱错的孩子!”“什么?
”王妈惊讶地叫出了声,“你说你是先生和夫人的亲生女儿?
那软软她……”“苏软她占据了我的位置二十年!”林薇薇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这二十年来,她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生活,被你们宠成了公主。而我呢?
我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长大,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我每天要打工赚钱,要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躲在门缝后的苏软,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手里还攥着刚才包饺子用的面团,
此刻却觉得那面团像块石头一样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被抱错了?
林薇薇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那她呢?她是谁?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头晕目眩。她想冲出去质问林薇薇,说她说的是假的,
可她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因为她看到王妈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
显然林薇薇说的话,可能是真的。这时候,陈叔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门口的林薇薇,
又看到王妈慌乱的表情,皱了皱眉,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妈定了定神,
把刚才林薇薇说的话跟陈叔说了一遍。陈叔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着林薇薇,
眼神锐利:“你说你是先生和夫人的亲生女儿,有什么证据?
”林薇薇从包里拿出一份DNA鉴定报告,递了过去:“这是我和爸爸的DNA鉴定报告,
上面显示我们是亲生父女。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你们看,我跟妈妈长得多像。”陈叔接过鉴定报告和照片,仔细看了看。
鉴定报告上的结果确实显示林薇薇和苏振廷有亲子关系,而照片上的小女孩,
眉眼间确实和林晚卿有几分相似。陈叔的脸色更沉了,
他对林薇薇说:“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必须等先生和夫人回来再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我联系他们。”林薇薇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好,我等。”陈叔拿出手机,
分别给苏振廷和林晚卿打了电话。电话里,他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苏振廷和林晚卿听到后,
都表示会立刻回来。挂了电话,陈叔对王妈说:“王妈,你先带这位**去客厅坐,
给她倒杯水。软软呢?”王妈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在里面呢,刚才应该听到了。
”陈叔叹了口气,走进客厅。苏软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面团,眼睛红红的,
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来。看到陈叔进来,苏软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陈叔,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我是被抱错的?”陈叔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先生和夫人回来,我们再弄清楚。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苏软哽咽着说:“可是……可是如果她真的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那我怎么办呀?
我是不是要离开这个家了?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不想离开哥哥,
不想离开你和王妈……”“不会的,”陈叔坚定地说,“**,你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没有人会让你离开的。先生和夫人那么爱你,他们绝对不会丢下你的。”虽然陈叔这么说,
但苏软心里还是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她只能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掉眼泪,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没过多久,
苏振廷和林晚卿就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林薇薇,
还有旁边哭成泪人的苏软。林晚卿快步走过去,把苏软抱在怀里,心疼地问:“软软,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苏软抱着林晚卿的脖子,
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是被抱错的……我是不是要走了……”林晚卿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拍着苏软的背,安慰道:“傻孩子,别听她胡说。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妈妈不会让你走的。”苏振廷走到林薇薇面前,脸色严肃:“你说你是我的女儿,
有什么证据?”林薇薇把DNA鉴定报告和照片递给他:“这是证据。苏先生,林女士,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这是事实。我找了你们很久,就是为了能回到你们身边。
”苏振廷接过鉴定报告,仔细看了起来。报告上的结果确实显示他和林薇薇有亲子关系。
他又看了看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眉眼间确实和林晚卿很像。苏振廷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一个亲生女儿。而苏软,这个他宠了二十年的女儿,
竟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林晚卿也凑过来看了鉴定报告,看完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看着林薇薇,又看了看怀里的苏软,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面,
林薇薇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可能不认;另一方面,苏软是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她早已把苏软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离开?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王妈和陈叔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苏慕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站在楼梯口,
看着客厅里的一切,眼神冰冷地盯着林薇薇;苏软趴在林晚卿怀里,
不停地哭;林薇薇则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得意。过了很久,
苏振廷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林薇薇,
你先回去吧,等我们商量好了,再联系你。”林薇薇皱了皱眉,
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苏先生,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我只想尽快回到你们身边,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属于你的一切?”苏慕言突然开口,
语气冰冷,“你说的属于你的一切,是指我妹妹现在拥有的生活吗?林薇薇,你凭什么认为,
你回来就能取代她的位置?”林薇薇看向苏慕言,眼神里带着一丝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