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校车被匪徒劫持,我主动站出做人质,救下一车的孩子。没料到汽车爆炸,我的脸被烧伤毁容,脑子也失去了记忆。医生诊断我的心智变得和三岁的孩童一样。在妻子的客户面前失控尖叫,在儿子的家长会上尿湿裤子。妻子沈怡可从不埋怨,事无巨细地替我收拾残局。直到社区组织亲子露营日,我偷偷跟着他们来到郊外。听说那里有棉花糖,有篝火,还有很多小朋友。却被儿子的同学指着脸问:“这个怪物是不是你爸爸?”他们朝我扔石子,说难听的话。我使劲摆手,可没人愿意听傻子的。沈怡可一把将我拽到帐篷后,脸色铁青。她抓着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贺桉,你就非要让文棋在全校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吗?”那一瞬间,她眼里的厌恶和当年灼烧我的火焰一样滚烫。我吓得抱住脑袋,浑身发抖,“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躲起来好不好?”看到我条件反射的蜷缩,她终于松开手。眼眶通红,脱口而出,“早知道你这样,不如当初在校车里被炸死!”就这一句话,所有记忆排山倒海般涌回脑海。
校车被匪徒劫持,我主动站出做人质,救下一车的孩子。
没料到汽车爆炸,我的脸被烧伤毁容,脑子也失去了记忆。
医生诊断我的心智变得和三岁的孩童一样。
在妻子的客户面前失控尖叫,在儿子的家长会上尿湿裤子。
妻子沈怡可从不埋怨,事无巨细地替我收拾残局。
直到社区组织亲子露营日,我偷偷跟着他们来到郊外。
听说那……
车门被拉开,沈怡可看到我满手的血,眉头立刻拧紧了。
“贺桉,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吗?”
她的声音里压着怒气,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在车里都能把自己弄伤,你是三岁小孩吗?”
她甚至没有询问我,就将责任归咎到我的身上。
像是为了惩罚我,酒精棉被用力按在伤口上,刺痛让我下意识缩了缩。
包扎完,她带我下车,到了……
第二天早上,我独自去了医院。
诊室里,陈医生仔细翻阅着认知评估报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贺老师,恭喜你!你的记忆和认知功能基本已经恢复了。”
“你要不要现在打个**告诉沈**这个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怔了一下,高兴?她真的会高兴吗?
我苦笑一下,垂下眼睑。
“下次吧。晚点再告诉她。”……
我沉默地回到家,从自己的床底拖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我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那张藏在旧钱包的全家福。
那是文棋两岁时,我们一起去公园拍的,照片上的三个人,笑得那么真切。
就在我拉上行李箱拉链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文棋的热水袋还有换洗衣服得赶紧带过去。”
是沈怡可的声音带着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