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仇人的脑域

我继承了仇人的脑域

主角:陈邈林振周琨
作者:淋雨的喵2

我继承了仇人的脑域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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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葬礼上,我意外继承了他最恨之人的脑域数据。这位已故科学家穷尽一生研究意识上传。

每晚入睡,我都能在梦境中与他对话。他告诉我,爷爷的死并非意外。

而凶手正潜伏在我们家族企业中。我必须在下次董事会前,学会他所有的知识。否则,

我将成为下一个被“意外”带走的人。---爷爷的葬礼上,雨水敲打着黑伞,

发出沉闷的啁啾声。灵堂里弥漫着湿土、白菊和一种更沉重的东西——某种未尽的野心,

以及,或许只有我能隐隐嗅到的,一丝非自然的冰冷气息。

林氏家族的成员和企业高管们穿着肃穆的黑衣,站成一片沉默的礁石,

表情在哀戚与算计之间微妙地摇摆。我,林远,站在人群前列,雨水顺着伞骨滑落,

浸湿了肩头,却浑然不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空洞的痛楚。

爷爷走了,这座我唯一认可的靠山,崩塌了。仪式接近尾声,家族律师,

一个永远穿着熨帖西装、眼镜片后藏着精光的男人,站到了前面。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异常清晰。他例行公事地宣读着遗嘱——房产、股份、一些珍贵的收藏品,

在家族成员间进行着符合预期的分割。空气里暗流涌动,

我能感觉到那些投向我的、带着审视或干脆是漠然的目光。我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子,

但也仅仅是孙子,一个尚未在家族企业中站稳脚跟的年轻人。最后,律师顿了顿,

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此外,

林老先生单独为林远先生留下一份特殊遗产。”他拿起一个造型极其简洁,

甚至有些超前的银色金属箱,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道幽蓝的流光在接缝处缓缓脉动。

“这是已故的陈邈博士,根据其生前与林老先生签订的协议,

在林老先生逝世后启动并移交的……全部脑域数据备份及交互接口。”话音落下,

灵堂里死寂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陈邈!

那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我心底最深的厌恶与困惑。爷爷一生最大的对手,

一个在意识上传和数字生命领域走得最远,也被争议缠绕的科学家。他们斗了半辈子,

在学术上,在商业上,甚至……据我所知,在更私人的领域。爷爷提起他,从来是咬牙切齿,

称其为“玩弄上帝禁区的疯子”、“伦理的践踏者”。可现在,我,爷爷的亲孙子,

竟然继承了这个疯子的……脑子?一道道目光变得复杂,惊愕,鄙夷,还有毫不掩饰的嫉妒。

我接过那个冰冷的金属箱,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仿佛有一道极细微的电流窜过手臂,

直抵心脏。荒谬感和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在我胸中翻腾。爷爷,你到底在想什么?

把这东西留给我?当晚,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对着那个银色箱子发呆。

它安静地躺在书桌上,幽蓝的脉动像是在无声地催促。最终,

一种混合着叛逆、好奇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驱使着我按照箱内唯一的说明书,

连接上了那套造型奇特的脑机接口设备。躺下,戴上。意识在轻微的嗡鸣中被抽离,

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然后,光出现了。不是现实世界的光,

而是一种纯粹由信息流构筑的、冰冷的辉光。我“站”在一个无边无际的纯白空间里,

脚下是流动的、闪烁着无数细微符号的“地面”。一个身影,由同样的辉光勾勒而成,

缓缓在我面前凝聚。他很瘦,穿着合体的虚拟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面容清晰得令人心悸,正是资料照片上那个陈邈,只是眼神锐利得如同手术刀,

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平静。“林远。”他开口,声音直接在“我”的感知中响起,平稳,

没有波澜,却带着千钧重量。“你爷爷林正雄,不是死于意外。”我愣住了,

虚拟的形体似乎都晃动了一下。愤怒率先涌了上来:“你胡说什么!警方报告,

医院记录都……”“都是精心布置的假象。”陈邈打断我,他的“目光”锁定着我,

“他的座驾刹车系统被动了手脚,手法非常高明,利用了车辆自动驾驶系统的底层协议漏洞,

一次微小却致命的电子信号冲击,在关键时刻让助力系统瞬间过载后彻底失效。看起来,

就像是一次罕见的、不幸的零部件疲劳断裂。”我心脏骤停。

爷爷车祸的调查结论确实是“车辆部件突发性失效”,具体原因待查,但倾向于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声音干涩。“因为那种技术,

目前理论上只有三个人能完全掌握并付诸实践。”陈邈的影像微微前倾,

光流构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一个是我,已经死了。另一个,

是你爷爷手下最顶尖的自动驾驶安全专家,赵铭,但他三个月前在瑞士度假时坠崖了。

官方结论也是意外。”赵叔叔……我记得他,一个温和的技术天才,爷爷非常倚重他。

“第三个呢?”我追问,喉咙发紧。陈邈沉默了一下,那沉默仿佛有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

“第三个,”他缓缓地说,“就在林氏集团内部,身居高位,并且……有足够的动机。

他隐藏得很深,但我有我的推测。你必须相信,林远,

你爷爷阻止了某些人利用我的研究进行危险的扩张,他触碰了核心利益。现在,

他们清除了障碍,下一步,就是确保继承了我这身‘衣钵’的你,不会构成新的威胁。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在下一次集团董事会,也就是七天后的年度战略会议之前,

如果你不能掌握足够自保、甚至反击的力量,不能揭开真相,那么,

你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被‘意外’带走的人。他们会像处理掉你爷爷,处理掉赵铭一样,

处理掉你。”纯白空间陷入了死寂。我只听到自己虚拟心跳的轰鸣声。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缠住了我的四肢百骸。这不是梦,这感觉太真实,陈邈的逻辑太清晰,细节太具体。

爷爷慈祥的面容和冰冷的尸体在我脑中交替闪现,那股一直萦绕不散的违和感,

此刻终于找到了源头——是谋杀。“为什么是我?”我艰难地问。“因为你爷爷信任你,

也因为……你是最不被他们警惕的一个。一个‘普通’的、沉浸在丧亲之痛里的年轻人。

”陈邈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了然,“现在,选择吧,林远。

是闭上眼睛,祈祷厄运不会降临;还是睁开眼,跟我走进这深渊,学会在我的领域里游泳,

甚至……学会吞噬那些想吞噬你的鲨鱼。”我看着他,看着这个爷爷恨之入骨的“疯子”,

看着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也可能是最危险的稻草。血液里的某种东西,

某种属于林家的、不甘**控的东西,开始苏醒,沸腾。“我该怎么做?

”我的声音不再颤抖。陈邈的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

更像是一个程序启动的标识。“很好。那么,第一课,

我们从一个简单的模型开始——理解你爷爷座驾那个被利用的协议漏洞,

其数学本质是……”庞大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公式和逻辑框图,

瞬间如同星河瀑布般在我四周展开,淹没了我的意识。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一个游荡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幽灵。白天,我强打精神,

应付着来自家族各方假惺惺的关怀和试探,处理着爷爷身后的一些琐事,

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可能的目标——那几个在集团内手握重权的叔伯,

还有他们身边那些精明的助理、顾问。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情真意切,

每一个人又都似乎藏着秘密。夜晚,才是真正的战场。我把自己锁在房间,

连接上那冰冷的接口,沉入陈邈构筑的知识炼狱。他是一位严苛到近乎残忍的导师。

意识的世界里没有时间慢慢消化,只有信息的洪流强行灌注。从量子逻辑门到神经网络拓扑,

从信息熵到意识建模的哲学悖论,他剥去所有冗余的解释,只留下最核心、最锋利的骨架。

我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被强行按头灌入冰水,时常感到颅内胀痛,

意识几乎要被撑裂。“集中精神!你的感性在这里毫无用处,只会干扰判断!

”当我因为一个复杂的多维时空流形构建失败而烦躁时,他的斥责会像冰锥一样刺来。

“这个算法结构脆弱得像蜘蛛网,重来!想象你要用它去捕捉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

而不是一只苍蝇!”当我为自己的小小进步沾沾自喜时,他的冷水会毫不留情地泼下。

进步是痛苦的,但也是真实的。我开始能看懂那些天书般的代码,

能理解那些精妙而致命的电子陷阱是如何设置的。偶尔,在极端的压力下,

我的思维会突然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状态,仿佛大脑的某个隐藏区域被强行激活,

复杂的计算变得直觉般清晰。陈邈称之为“入门了”。在学习的间隙,我会追问他的推测,

追问凶手的身份。“证据呢?光有推测不够!”“证据需要你自己去找。

我提供的只是工具和方向。怀疑对象?林振邦(我的大伯,负责集团传统制造业)看似冲动,

但未必有这种技术洞察力;林振国(我的二伯,掌管新兴科技投资)有这个能力,

但他太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动手;还有那位首席技术官周琨,

他是赵铭死后技术上的最大受益者……甚至,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些人联手。

”陈邈的声音总是冷静得可怕,“记住,在董事会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表面的立场。

”我利用刚刚掌握的知识,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我谎称要整理爷爷的遗物,

设法接进了他生前使用的、已被封存的公司电脑终端。

利用陈邈教我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后门指令和权限伪装技巧,我像一缕幽魂,

潜入了集团内部服务器某个被标记为“已归档—故障分析”的区域。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

屏幕上流动的数据像一条条毒蛇,等待着反噬。终于,在海量的日志文件中,我找到了!

一段被多次覆盖、几乎无法辨识的异常信号记录,就发生在爷爷车祸前几分钟。

它伪装成一次普通的系统自检反馈,

但其信号特征……与陈邈在梦境中展示给我的那个攻击模型,核心特征高度吻合!不是意外!

真的不是!就在我心脏狂跳,试图追踪信号源时,屏幕猛地一黑!不是断电。

是整个终端被强制断开了网络连接,甚至连物理端口都被远程锁死了!我猛地抬头,

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书房门外,传来了沉稳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然后是轻轻的、几乎礼貌的敲门声。“小远,在里面吗?这么晚了,在忙什么?

”是二伯林振国的声音,温和,关切,听不出一丝异样。我僵在原地,

手指还按在已经冰凉的键盘上,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胸骨。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

是巧合,还是……我一直被监视着?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和门外那耐心的、等待着回应的寂静。---接下来的几天,空气里仿佛都埋着看不见的弦,

稍一触动,就是杀身之祸。二伯林振国那晚终究没有进来,只在门外温和地叮嘱我早点休息,

别太劳累。但那恰到好处的“关心”,比任何质问都让人脊背发凉。我确信,

自己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不能再被动等待了。董事会前夕,我必须拿到决定性的证据,

至少,要能指向真凶。梦境实验室里,我将那份异常信号记录的残片展示给陈邈。

数据流在我们之间无声地交换、解析。“信号覆盖得很彻底,源头被多层跳转伪装,

最终指向一个……废弃的测试服务器IP。”我汇报着,感到一丝无力。对方做得太干净了。

陈邈的光影沉默地悬浮着,指尖划过流动的数据瀑布,忽然停住。“不对。看这里,

这个冗余校验码的生成模式……有个极其细微的、非标准的偏移。”我凝神看去,

那是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异常值,隐藏在庞大的正常数据中,

像沙滩上一粒颜色稍异的沙子。“这是……”“像不像我们之前拆解过的,

‘幽灵密钥’签名算法的习惯性‘签名’?”陈邈提示道。我脑中灵光一闪!是了!

那是一种极为冷僻的加密技巧,

使用者会在加密数据中留下一个独特的、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数学“指纹”,

源自其特定的算法实现偏好。陈邈曾称之为“工匠的傲慢”。“赵铭!这是赵铭的习惯!

”我失声道。可赵铭已经死了!“准确地说,是拥有赵铭核心算法库权限,

并且深入研究、模仿了他风格的人。”陈邈的声音冰冷,“这个人,不仅技术高超,

而且对你爷爷的技术团队、对赵铭的工作习惯都极为了解。他利用赵铭的‘遗产’,

精心布置了这个杀局。”范围瞬间缩小了!集团内,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屈指可数。

首席技术官周琨,他是赵铭的副手,理论上最有可能。但……真的是他吗?“还不够。

”陈邈打断我的思绪,“我们需要一个陷阱,让他在董事会前,自己暴露出来。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在我们无声的意念交流中迅速成型。

目标:集团核心研发数据库的访问日志。那里一定记录了在爷爷车祸前关键时间段内,

所有试图调用、研究赵铭那份核心算法库的痕迹。但要拿到它,需要极高的权限,

并且不能触发警报。“你需要亲自去一趟集团总部顶楼的中央机房。”陈邈说,“物理接入,

绕过部分网络监控。我教你方法,但风险……”“我去。”我没有犹豫。董事会前夜。

我借口有一份爷爷的私人加密文件需要到公司内部网络才能解开,

获得了夜间进入大厦的临时许可——这本身或许就是一个饵。大厦空旷得可怕,

脚步声在走廊里传出回音。顶楼机房,厚重的金属门禁闪着红灯。

我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自己连夜焊制的装置,按照陈邈教导的,

接上门禁读卡器的隐秘接口。装置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我在心里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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