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麻木地趴在地板上，听着韩云澈对赵雨柔关怀备至。

韩云澈的声音很温柔，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赵雨柔：

“小雨你好些了吗，你吓死我了。”

赵雨柔娇声说：

“有阿澈在，小雨就没事。”

韩云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好好好，我当然会一直陪着小雨。”

赵雨柔不经意地扭头，惊呼道：

“夏沫的头流血了。”

韩云澈抬手捂住赵雨柔的眼睛，厌恶地说：

“小雨别看，脏。”

转头厉声对我说：

“夏沫，做保姆就要有保姆的样子，你还跪着干什么，起来给未来的女主人倒水。”

“来两个人看着她，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保镖架着我到厨房倒水。

额头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我眼前一黑，身子有些摇晃，端着水杯的手也在发抖。

韩云澈突然在我背后出声，嘲讽道：

“装什么，你身体好着呢，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了？”

我以前身体是不错，但这五年来，只要赵雨柔身体有一点不适，韩云澈就会在我身上加倍报复。

赵雨柔低烧，我就被关在装满冰块的浴缸里一整晚，直到发高烧。

她哮喘犯了，我就得去跪祠堂，为她祈福，直到她好转。

她不小心擦伤，我同样的地方就会被刀子划开。

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千疮百孔。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他们。

2

一块湿漉漉的抹布狠狠砸在身上，韩云澈满脸不耐烦：

“擦干净，别惊着小雨。”

我胡乱抹了把脸，将水端到赵雨柔面前。

韩云澈搂着她的肩，语气淡淡：

“弯腰，不懂得弯腰，就跪着呈。”

我听从指令弯下腰，毕恭毕敬递上水。

韩云澈依旧不满：

“哑巴了，不会说话？”

我语气平淡：

“夫人，请喝水。”

见赵雨柔接过茶杯，我转头说：

“韩先生，吩咐的事我都做了，我该离开了。”

韩云澈猛地站起，双手攥成拳头：

“你要去哪，你还能去哪！”

赵雨柔突然呛咳一声，嘴里的水大部分喷在我身上。

韩云澈赶忙坐下给她拍背。

他们十指相扣，赵雨柔笑着开口：

“夏沫，咱们从小就认识，如今我和阿澈在一起了，你不祝福祝福我们？”

我有点想发笑，同样的话，大一那年我对她说过。

也是从那天起，不管我和韩云澈去哪，赵雨柔都如影随形。

我心疼赵雨柔刚没了母亲，什么都顺着她，而韩云澈也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变得主动关心。

后来，他们甚至独自出门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