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奇葩相亲者们

我和我的奇葩相亲者们

主角:李默
作者:千娇百媚的天气巫师

我和我的奇葩相亲者们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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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默,今年33岁,用我妈的话说,在娘胎算一岁,虚岁34,**5了,

离40也就这两年了……我知道这把火总归会往我身上烧,只是早晚而已,

特别是在去年比我大一岁的堂姐和他初恋男友结婚后。

趋势越发严重了……在这之前我和堂姐被家族戏称“必剩客”。

在家族聚餐的时候都必点必胜客,以示提醒!以前家里长辈总是催婚,

还有堂姐在前面可以抵御一下,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了,炮火直接向我轰来。

用亲戚的话说,个子不是很高,长的也算清秀,以往年纪小的时候,还可以挑一挑,

现在都**5了,萝里选瓜,越挑越差,从那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正式升级成了捆绑促销、亟待清仓的“滞销品”。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焦虑,

源头不是自己,而是我那庞大的、以“关心”为旗帜的亲戚联军。以把我嫁出去为己任,

必须赶在最后一刻之前空投一个救生员——性别限定,男。我父母的兄弟姐妹比较多,

打头阵的是我妈的大妹—我的大姨,电话来得比闹钟还准时,嗓音洪亮得能震落窗台上的灰。

“默默啊,姨妈这可有个顶好的人选!王永富,三十八岁,自己开五金店的,踏实,

会过日子!”关键词是“五金店”和“踏实”,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堆满螺栓、扳手的货架,以及一个穿着沾满机油工装裤的男人形象。

还没来得及婉拒,姨妈已经一锤定音:“周六下午两点,市中心那家星巴克,就这么定了!

记得穿裙子!”周五晚上老妈就一直耳提面命,明天记得去赴约,好不容易到了周六,

从早上开始我妈就一直开始催促,我随便穿了条牛仔裤,套了件素色毛衣,

踩着点进了星巴克。角落卡座里,

一个穿着紧绷POLO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站了起来,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似乎在验收货物。我这大姨妈就这眼光?

落座后不到三分钟,自我介绍寒暄勉强维持了五句,王永富嘬了一大口抹茶星冰乐,

吸管发出刺耳的呼噜声,然后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

语气严肃得像在洽谈一笔关乎国计民生的大生意:“李**,我看你条件还行。我就直说了,

你能生儿子不?我们家三代单传,可不能在我这儿断了香火。”我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

温热的拿铁差点泼出来。看着对方那郑重其事的脸,忽然觉得荒谬绝伦,

扯了扯嘴角:“王先生,这事儿吧,主要看男方提供的染色体是X还是Y。

我建议您先去隔壁人民医院挂个生殖科,查查自己的小蝌蚪质量,

再来讨论下一代性别这种高深课题。”王永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优雅地(自认为)拿起包,起身走人,留下对方在原地呼哧呼哧喘气。

晚上大姨打电话给我妈,“姐,你得说说你家李默,我给她介绍个老板还不好吗?

别人问她能不能生儿子,她直接让人家去生殖科检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是看她是我外甥女,才把这么好的资源给她,哪个知道她这么不识好歹。哼,

介绍这个不同意,看她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老妈还来不及回话,

大姨“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留下了我妈和我爸,我们3个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首战“告捷”,还没等我喘口气,姑妈的电话接力般打了进来,

语气带着知识份子特有的矜持与不容置疑。“默默,上次那个不行,姑妈理解。

这次这个绝对靠谱!方正东,三十五岁,是**的公务员,逻辑性强,做事最有条理!

”仿佛这能自动屏蔽一切“奇葩”病毒。周日中午,

李默顶着“迟到十分钟”的buff推开德克士的玻璃门。为什么是德克士?

对方原话:“肯德基的可乐要加两块,性价比不高。

”这一看就是国家筛选过的男人——把通货膨胀打在公屏上。靠窗倒数第三排,他正襟危坐,

头顶的吊灯在他脑门上反射出“**补贴”四个大字。我一眼锁定目标:发际线后撤5cm,

不多不少,精准得像用CAD画过;剩余头发全部梳成“一边倒”,战略掩护,

颇有军委联合参谋部的风范。“余**吗?”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

闪得我差点原地交出驾驶证。我坐下,

披露(含公积金截图彩打)③婚育计划确认(附亲子鉴定意向书)④合影留念(露正脸,

不可美颜,方便背调)我:……这到底是相亲,还是竞聘他老婆岗位的复试?“我先来。

”他清了清嗓子,把A4纸翻到背面,居然还有PPT缩印版。“本人方正东,

1990年生,公务员科员,年应发工资12.3万,公积金双边2800,

买房可写女方名,但出资比例我要占51%,以保证家庭决策权。

”说完递给我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个人征信报告》我翻开,逾期记录为零,

信用卡额度两万,备注栏:主要用于加油与单位食堂饭卡充值。太硬核了,我双手微微颤抖,

感觉自己像在领诺贝尔奖,只是奖品是他。“到你了。”他十指交叉,下巴45°微扬,

剩余头发在空调风里瑟瑟发抖。我:“余小满,35,写书的,年收不稳定,

去年最高一个月6万,最低一个月……”他打断:“不稳定因素太大,建议尽快考公,

我可以把我单位的行测教材借你,95新。”我:???空气静默三秒,

他忽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封口贴着“司法鉴定中心”字样。“余**,

为了降低婚后风险,我希望先签署这份《婚前亲子鉴定意向书》。

”我脑袋嗡的一声:“方先生,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孩子给你鉴定?”他抬手,

示意我冷静:“流程不能乱——先结婚,再要子,再鉴定。我只是提前锁定风险,

万一孩子不是我的,你能净身出户,我省抚养费。”说完,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彩打PPT,

标题:《亲子鉴定三步走,

让接盘侠无所遁形》我盯着那张“婴儿卡通图+问号DNA链”的封面,

感觉自己的血压在跳探戈。“方先生,”我深吸一口气,“你放心,孩子真要是别人的,

我绝对第一时间通知孩子他亲爹,绝不麻烦你。”他皱眉:“那不行,

法律上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出生的孩子推定为婚生子女,我得提前排除潜在损失。

”我:“……要不这样,你直接娶司法鉴定中心得了,一步到位,永不踩雷。

”他没听出讽刺,居然认真思考:“她们属于事业单位,择偶标准更高,我公积金可能不够。

”我:???话题进行到这里,我已经不想喝可乐了,我想喝鹤顶红。

我试图转移:“方先生,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他精神一振:“收集发票。

”我:“……哪类发票?”他:“餐饮、交通、办公用品,税率不同,乐趣也不同。

我家里有整整三大册,按税率和开票日期排序,偶尔拿出来翻一翻,减压。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未来三十年:情人节礼物:增值税专用发票一张,税率13%,

备注栏写着“爱你一生”。结婚纪念日:他捧来一摞高速通行费发票:“老婆,你看,

这一张张都是我们走过的‘收费’人生。”——救命,我想逃。我借口去洗手间,

把吸管纸套折成小飞机,从门缝放飞,祈祷它撞死在可乐机上。洗完手回来,

发现桌上多了一盘薯条——他:“刚点的,9块9套餐,附赠两根薯条,我算过,

比单点便宜1.5元。”我盯着那两根孤零零的薯条,感觉它们是我的命运:被精准计算,

被折扣,被“赠送”。“方先生,”我决定做最后的挣扎,“如果我婚后不想生孩子呢?

”他脸色瞬间比薯条还金黄:“那结婚意义何在?我需要一个接班人,

传承我的征信记录和公积金余额。”我:“……可以领养。”他:“领养无法保证基因纯正,

万一养到IQ低于110的,我老了谁给我算养老金?”我默默拿起一根薯条,

脑海里把它想象成火炬,我要用它点燃这个荒谬的世界。正当我准备拔腿跑路时,

他突然伸手:“余**,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扫码登记一下,

回头去派出所开无犯罪记录证明,明天上午体检,下午民政局。

”我:“……”谁TM给你的勇气,在德克士就把后半生排得比Excel还满?我低头,

看着手里那根金黄酥脆的薯条,忽然有了新的使命。我缓缓起身,微笑:“方先生,

送你个见面礼。”他眼睛一亮:“是行测真题?”我:“不,是薯条。”说完,

我手腕一抖——“噗!”那根薯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了他的右鼻孔。鼻涕顺势流下,

像给“**补贴”四个大字加了一抹喜庆的剪彩。整个德克士静止了0.5秒。

隔壁桌的小朋友鼓掌:“妈妈,姐姐在插秧!”我拎起包,优雅地甩下一句话:“方先生,

鉴定完毕,孩子要是你的,我替他感到窒息。”然后我转身,踩着“哒哒哒”的小高跟,

——潇洒离场,——不带走一根薯条,——只带走我35岁最后的倔强,

再接再厉登场的是刘奶奶介绍的“老实本分、特别会过日子”的吴先生。这次更绝,

男方是和他妈妈一起来的。老太太精干瘦削,一双眼睛像探照灯,

从头到脚把我扫射了无数遍。坐下不到五分钟,问题就开始了:“小李啊,

你今年实岁三十三?虚岁可都三十五啦!这生孩子得抓紧了,

我们小军是三代单传……你之前谈过几个对象?发展到哪一步了?体检报告带了吗?

主要是查妇科和遗传病那几项……”一边问,一边示意她儿子,“小军,去,给小李倒杯水,

试试她手脚利索不。”那位吴先生,也就是小军,果然听话地站起来,把一杯水放到我面前,

眼神却直往他妈脸上瞟。老太太微微颔首,他才像是得了圣旨,坐下后偷偷瞄我的手和脚。

老太太甚至提出:“站起来走两步我瞧瞧,**不够大,怕是不好生养。

”我听着老太太的话当时气血上涌,脑子里那根名为“修养”的弦,“啪”一声断了。

她猛地站起身,尽量维持着最后一丝礼貌,对着老太太说:“阿姨,我看您身体挺硬朗,

眼神也好使,验货验得挺仔细。不过抱歉,我这件‘商品’,今天暂时不打折,

也不打算入驻您家仓库。”说完,拎起包就走,

留下身后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没家教”和那位吴先生无措的“妈,她走了……”回到家,

我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身体被掏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我不是抗拒婚姻,只是拒绝被当成一个亟待处理的麻烦,被塞进各种光怪陆离的模子里。

这些亲戚,他们真的关心我的幸福吗?还是只想尽快完成一项“把她嫁出去”的社会任务,

以维护家族表面的圆满?难道我们女人必须要通过婚姻来得到家人和社会的认可吗?

我只想好好的清静一下,只想找个正常的人,

而不是这些奇葩……现在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不想浪费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亲戚们的电话依旧络绎不绝,语气从最初的劝诫,到后来的埋怨,

甚至带上了几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抬举”的道德绑架。

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张无形的大网里,网线就是那些所谓的“关心”和“为你着想”,

越挣扎,缠得越紧,几乎要窒息。

她对着电脑屏幕上又一次弹出的、姑姑发来的“优质男青年”资料文档,

文档里还贴心地附注了“男方不介意女方年龄稍大”,一股邪火混着无尽的疲惫,

猛地窜了上来。她打开搜索引擎,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查阅各种精神疾病的症状描述。然后,

打开了PS软件,找到一张之前体检的报告单底图,开始极其认真地“创作”。

她精心挑选了一个听起来就很有分量的诊断——“间歇性暴怒障碍伴随现实解体倾向”,

症状描述写得活灵活现:“患者常无诱因出现强烈愤怒冲动,伴有毁物或攻击行为,

事后部分遗忘;偶发非血亲对象识别障碍,即无法辨认熟悉者身份,

坚信其为外星生命体或特殊任务扮演者……”最后,在诊断意见栏,

她用红色加粗字体打上:“建议避免一切社交**,严防情绪激动,必要时需强制入院治疗。

”落款是某个听起来高大上但纯属杜撰的“市精神卫生中心危机干预科”,

还伪造了一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医师电子签名和医院公章水印。

我把这张足以以假乱真的“诊断书”拍照,

发到了那个屏蔽了老板同事、却充斥着各路亲戚的“幸福一家人”微信群里。

配文只有寥寥几个字,却用尽了我毕生的“哀伤”与“绝望”:“对不起,

大家别再为**心了。我病了,很严重。医生说需要绝对静养。”手机,

果然前所未有地安静了下来。那些平日里活跃的头像,此刻都像被集体噤了声。一连几天,

再也没有新的好友申请,没有嘘寒问暖实则打探消息的电话,没有长篇大论的语音方阵。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第一次觉得呼吸是顺畅的。

她甚至开始悠闲地规划,如何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无人打扰的单身生活。然而,

这寂静仅仅维持了一周。那是一个周六的早晨,阳光正好,

我正准备出门去享受一个无人打扰的早午餐,门铃响了。我从猫眼看出去,心里咯噔一下。

门外,以我那位最能来事儿的大姨为首,居然聚集了四五个亲戚,

人人脸上非但没有担忧同情,

反而洋溢着一种……过于兴奋、甚至可以说是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我刚拉开一条门缝,

大姨就率先挤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眼睛放光,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默默!我的好外甥女!天大的好消息!你这病……病得正是时候啊!

”旁边的小姑赶紧补充,语速快得像报喜鸟:“对对对!之前我们真是瞎操心,

给你介绍那些都不靠谱!现在这个,绝对是天造地设,万里挑一都难找!”三舅婆凑过来,

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那份诡异的热切:“城南有个周家,你知道吧?就那个特别有钱的!

他家儿子,前年出车祸,成植物人了!躺那儿一动不动,但有气儿啊!家里金山银山堆着,

就缺个媳妇冲喜!以前咱想都不敢想,可你现在这情况……哎哟喂,这不正好嘛!

”大姨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响亮:“可不是嘛!人家要求不高,就图个女方……嗯,

‘情绪稳定’,‘安于现状’,‘不惹是生非’!你说你这诊断书,间歇性暴怒,

还认不清人,多好!你就算在他床边唱跳Rap砸东西,他也保证没反应!绝对安全!

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保姆护工一大堆,根本不用你伺候,你就安安心心当个吉祥物,

每个月零花钱比你上班一年挣得还多!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咱们家啦!”“就是就是,

植物人新郎,跟你这情况,简直是绝配!”“冲喜这事儿,老辈人都说灵验!没准你一去,

人家儿子就醒了呢?那你可是周家的大恩人!”“默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们好不容易才托关系把你的‘情况’递到周家耳朵里,那边一听,特别满意!

说你这种‘单纯’、‘不谙世事’的,最合适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

瞬间将李默淹没。她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因极度“热心”而扭曲、放光的脸,

听着他们用无比兴奋的语气,规划着她如何与一个植物人新郎“天作之合”。

那张她亲手伪造的诊断书,没有成为护身符,

反而成了把她推向一个更荒诞、更恐怖深渊的催化剂。她靠在门框上,想笑,

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让她浑身僵冷。阳光明晃晃地照在亲戚们热情洋溢的脸上,却照不进她此刻一片冰封的内心。

原来,在这条被“关怀”捆绑的奇葩相亲路上,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底线这东西,

在这些亲戚们那里,根本就是个伪命题。她张了张嘴,

面对着那群已经开始热烈讨论起彩礼数额和冲喜仪式具体流程的亲戚,第一次,感到了词穷。

那是一种彻骨的冰凉,和一种想要毁灭什么的、疯狂的笑意。世界在她眼前旋转、扭曲,

变成了一场巨大而无声的滑稽戏。植物人新郎与我的暴走反击战李默靠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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