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铁血将军的爱情故事

王妃和铁血将军的爱情故事

主角:林清晏陆峥年
作者:静静的白桦林

王妃和铁血将军的爱情故事第14章

更新时间:2025-07-14

 

入夏的西境,草原绿得像被泼了浓墨,风里带着青草和马奶酒的气息。将军府的海棠花谢了,枝头结出小小的青果,林清晏每日晨起都会去数一数,看又多了几颗——这成了她在繁忙医事之外,最上心的事。

 

“**,江南又来信了!”翠儿举着信封冲进药房,鼻尖沾着点面粉,显然是刚从伙房帮忙回来,“这次是夫人亲笔写的,还附了张画呢!”

 

林清晏正低头研磨药材,闻言手一顿,杵子在青石碗里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直起身,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信封时,指节微微发颤。自开春父亲**后,江南的信来得勤了,却多是报平安的短笺,母亲亲手写信,还是头一回。

 

信封上的火漆印是林家的海棠纹,拆开时簌簌掉了些香灰——母亲总爱往信封里塞点晒干的桂花,说是“让清晏闻闻家的味道”。信纸是熟悉的桃花笺,上面的字迹娟秀依旧,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雀跃:

 

“吾儿见字如面,家中石榴花开得正好,你爹在院子里搭了葡萄架,说是等你回来,就能摘着吃了。前几日宫里来人,说陛下念及陆将军镇守西境有功,特许他秋收后携家眷归京述职,到时你便能回江南小住……”

 

林清晏的心跳漏了一拍,目光落在“归京述职”“回江南小住”几个字上,指尖微微发烫。回江南?她几乎已经忘了江南盛夏的模样,忘了巷口卖莲蓬的吆喝声,忘了母亲做的冰镇酸梅汤有多爽口。

 

“还有这个!”翠儿献宝似的展开那张画,是幅工笔小像,画中是林父林母并肩站在石榴树下,父亲手里还拿着一卷书,母亲的鬓边簪着朵石榴花,眼角的笑纹里满是暖意,“画匠说,这是照着上个月的样子画的,老爷特意嘱咐要把石榴花画得艳些,说**最爱看。”

 

林清晏的眼眶忽然湿了。她抬手抚过画中母亲的鬓角,仿佛能触到那朵鲜活的石榴花。离开江南已近一年,她从那个连风沙都怕的闺阁女子,变成了能在伤兵营独当一面的将军夫人,可在父母眼里,她终究还是那个爱凑在石榴树下看花的小女儿。

 

“**,您怎么哭了?”翠儿慌忙递上帕子,“是不是想家了?等将军回来,咱们跟他说说,说不定能早点回去呢!”

 

林清晏摇摇头,将画仔细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不是想家,是高兴。”她轻声道,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去给我打盆水来,该去伤兵营看看了。”

 

只是转身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主营帐的方向。陆峥年此刻正在那里与副将们议事,不知他看到这封信,会是何种神情。

 

 

主营帐内的议事,比往日多了几分轻松。

 

匈奴经去年奇袭后元气大伤,开春后又遭蝗灾,自顾不暇,西境边境难得迎来了数月的安宁。陆峥年坐在主位上,听着副将们汇报春耕的情况,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是他心情不错时的习惯。

 

“将军,”负责粮草的参军递上一本账册,脸上带着笑意,“按夫人的法子,让商队运去江南的甘草和黄芪卖得极好,林老爷还托人捎信,说江南药铺都抢着要,这是这个月的分红,够咱们给弟兄们做两批新铠甲了!”

 

帐内顿时一片欢呼。西境贫瘠,军费向来紧张,能有额外进项,谁不高兴?

 

“夫人真是厉害!”络腮胡副将一拍大腿,“不光会看病,还会做生意,咱们以后可不用愁粮草了!”

 

陆峥年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想起林清晏那日跟他说“西境药材可运去江南”时的认真模样,想起她低头算账时,阳光落在发顶的温柔光晕,心中就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得发涨。

 

“把分红存一半做军需,另一半……”他顿了顿,“给弟兄们打些银饰,让他们寄回家去。”

 

士兵们大多是苦寒出身,很少有机会给家里捎东西,闻言都红了眼眶,齐声应道:“谢将军!谢夫人!”

 

议事散后,陆峥年刚走出主营帐,就看到林清晏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手里捏着封信,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像株临水的兰草。

 

“在等我?”他走过去,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林清晏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嗯,有封信想给你看。”

 

她把母亲的信递过去,指尖在“归京述职”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陆峥年接过信,目光扫过信纸,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想回去?”

 

“也不是……”林清晏有些犹豫,“只是觉得,能回去看看也好,爹娘年纪大了……”

 

话没说完,就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力道却很轻柔。“那就回去。”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秋收后,我陪你回江南。”

 

林清晏愣住了:“可是西境……”

 

“有赵虎在,出不了乱子。”陆峥年打断她,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碎发,“再说,述职是陛下的旨意,正好顺道带你回家。”

 

他说得轻描淡写,林清晏却知道,西境是他的根,让他离开这片驻守了十年的土地,哪怕只是暂时的,也需要莫大的决心。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处理军务到深夜,桌上摊着的西境舆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都是他用血汗守护的地方。

 

“其实……不回去也没关系的。”她轻声道,反握住他的手,“等爹娘身子好些,让他们来西境看看也行,这里的草原夏天也很美。”

 

陆峥年笑了,那道浅浅的疤痕在阳光下柔和了许多:“傻丫头,既想回去,就别硬撑着。你为西境做的够多了,该轮到我陪你做些你想做的事了。”

 

他拉着她往将军府走,风穿过柳梢,带来青草的香气。林清晏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觉得,回不回江南似乎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有他,有这份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彼此牵挂的心意。

 

 

秋收的消息传到军营时,西境的草开始泛黄了。

 

匈奴果然没敢来犯,边境安稳得很,连巡逻的士兵都多了几分闲情,会摘些野果捎回营里,给林清晏的药房添点生气。陆峥年开始着手安排回京的事宜,将军务一一托付给赵虎,反复叮嘱了不下十遍,听得赵虎直求饶:“将军,您就放心吧,再啰嗦下去,夫人该嫌您烦了!”

 

陆峥年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他转身看向站在一旁整理药箱的林清晏,她正把几包常用的药材分类打包——说是回京路上说不定用得上,连翠儿都笑话她“把药房搬空了”。

 

“都收拾好了?”他走过去,帮她把一个沉甸甸的药箱提起来,“不用带这么多,京城里药材齐全。”

 

“还是带着放心。”林清晏抬头,正好看到他脖颈处有块淡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你脖子怎么了?又擦伤了?”

 

她伸手想去碰,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没事,早上练箭时被弓弦扫了一下。”他的指尖有些凉,触得她心里一颤,“晚上你帮我上点药就好。”

 

他的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林清晏的脸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心跳却像被弓弦扫过一样,咚咚直响。

 

这些日子,他们之间早已没了初见时的疏离。他会在她抄医书到深夜时,默默端来一碗热汤;她会在他处理军务疲惫时,给他按按酸胀的肩膀;有时两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不说一句话,也觉得安心。赵虎总说他们“越来越像寻常夫妻了”,她听着,心里甜丝丝的。

 

出发前一日,陆峥年带她去了烽火台。

 

秋高气爽,能见度极好,站在垛口边,能看到远处的草原像块巨大的金毯,羊群在上面移动,像散落的珍珠。陆峥年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还记得上次在这里,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林清晏的脸颊发烫:“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轻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微痒的暖意,“你答应了要陪我看日出日落,直到白头。”

 

“谁……谁答应了?”她嘴硬,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你没答应?”陆峥年故作委屈,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那我可就不放你回江南了,得让你再答应一次才行。”

 

林清晏被他逗笑了,转过身看着他,目光清亮:“陆峥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

 

“我爹托人捎信,说江南的药铺缺个坐堂医,问我愿不愿意……”她顿了顿,看着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忽然笑了,“我跟他说,西境的伤兵营更需要我。”

 

陆峥年愣住了:“你不回江南了?”

 

“回啊。”林清晏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述职完就回来。这里有你,有赵虎,有那么多需要我的士兵,这里才是我的家啊。”

 

陆峥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他看着她清亮的眼眸,看着她嘴角真诚的笑意,忽然觉得,所有的坚守都有了意义。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风从烽火台呼啸而过,带着草原的气息,卷走了所有的言语。远处的军号声隐隐传来,像在为这对在烽烟中相守的恋人,奏响最温柔的乐章。

 

 

回京的队伍出发时,西境的第一场秋霜刚落。

 

赵虎带着士兵们在营门口送行,个个红着眼圈,像送自家兄长出门。翠儿坐在马车里,抱着她的药箱,叽叽喳喳地跟赶车的士兵打听京城的趣事,兴奋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

 

林清晏掀开马车窗帘,看着越来越远的西境营寨,心里忽然有些不舍。这里有风沙,有战火,却也有她最珍贵的记忆——第一次救治伤兵的慌乱,第一次夜袭的恐惧,第一次听到他说“别怕,有我在”时的安心……

 

“在想什么?”陆峥年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他放下手中的兵书,递给她一块刚烤好的胡饼,上面还带着芝麻的香气。

 

“在想,等回来时,海棠果应该熟了。”林清晏接过胡饼,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带着淡淡的甜味——这是她教伙夫做的,用西境的羊奶和面,比江南的更有嚼劲。

 

“回来时,我带你去摘。”陆峥年看着她,眼神温柔,“再给你在院子里种满江南的花,让你冬天也能看到绿色。”

 

“不用。”林清晏摇摇头,靠在他的肩头,“西境的沙枣花也很好看,开的时候香喷喷的,还能结果子吃。”

 

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西境的一切,习惯了风沙的味道,习惯了士兵们爽朗的笑声,习惯了身边这个看似冷峻、实则温柔的男人。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规律的声响。林清晏从行囊里拿出母亲画的那幅小像,指着上面的石榴树:“等回江南,我教你摘石榴,要从后面掰才不会弄破汁水。”

 

“好。”

 

“我娘做的酸梅汤最好喝,到时候让她教你,你学会了,回西境也能做给我喝。”

 

“好。”

 

“还有,我爹的棋艺可好了,你肯定下不过他,到时候我帮你偷偷支招……”

 

“好。”

 

陆峥年的声音温和,带着全然的纵容。他看着她叽叽喳喳的模样,看着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忽然觉得,这漫长的旅途,一点也不枯燥了。

 

暮色降临时,马车停在驿站休息。林清晏坐在窗边,看着天边的晚霞,忽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递给陆峥年:“这个给你。”

 

锦囊是用西境的羊毛线织的,里面装着些晒干的薰衣草,是她前几日特意采摘晾晒的,据说能安神。“路上颠簸,你晚上总睡不好,这个或许有用。”

 

陆峥年接过锦囊,放在鼻尖闻了闻,清冽的香气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他忽然想起她刚嫁来时,自己嫌弃她用熏香“奢靡”,如今却觉得,这香气比什么都好闻。

 

“清晏,”他握住她的手,目光认真,“等回京述职完,我请陛下赐婚。”

 

林清晏愣住了:“我们不是已经……”

 

“不一样。”他打断她,眼神里有她从未见过的郑重,“上次是圣旨赐婚,这次,我想亲自求娶你,以陆峥年的名义,不是西境将军,只是想娶你的男人。”

 

林清晏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新婚夜的冷寂,想起初到西境的惶恐,想起那些在风沙中互相扶持的日夜,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坚守,都值得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陆峥年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别哭,”他低声道,“以后只会让你笑。”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驿站的灯笼次第亮起,温暖的光晕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那个装着薰衣草的锦囊上,落在这段在烽烟中淬炼出的深情上。

 

林清晏知道,无论前路是江南的烟雨,还是西境的风沙,只要身边有他,她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爱不是一时的承诺,而是漫长岁月里,愿意陪你看遍世间风景,也愿意陪你守着一方天地的坚定。而她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第十四章:京华风云,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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