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工大毕业后,我不再活跃于家族群,眼看就要大龄了,
家族群里的长辈开始疯狂给我挑对象。作为顶头上司的大姑,直接拍板给我订下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家族企业,女方刚从国外回来,正接手家里的生意。由于我工作特殊,
常年不与外界联系,已经忘了怎么和女生相处,见面前,
大姑特意让我去商场买点东西当见面礼。我按着大姑给的地址赶到商场,正坐扶梯上楼,
一个脚踩恨天高的女人从我前面倒了下来。我没有多想,身手敏捷的扶住了她。
女人站稳后第一时间举起她的挎包检查,
随后凶神恶煞的指着我大骂:“你个贱东西让我包掉钻了!你知道这个包多少钱吗?
今天你不给我赔钱就别想走。”我强忍下怒意和她理论:“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救了你,
你没感谢就算了,怎么还讹上我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太嚣张。”面对我的质问,
女人一脸的嫌弃:“我要你救了?被你碰过的地方我等会还得消毒呢。”“小赤佬,
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商场吗?这是我闺蜜开的,在这里,老娘不让你走就没人敢放行。
”我愣了一下,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你闺蜜说,林家开的商场可以限制人身自由,
可以随意讹人,是真的吗?”要不是看在大姑的份上,我都懒得请假出来,
更别说来拿见面礼了。如今看这女人眼睛长头顶的样子,
我倒是想看看未婚妻是不是同一类人。“你看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有事说事,
我没功夫和你扯这些有的没得。”话筒那头,女人的语气极不耐烦。“林**,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来你家的商场买东西,坐扶梯时……”还没等我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对方就挂了电话。我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礼貌吗?看出我的窘境,
女人的气势更足了。“呦,还以为有啥大背景呢,没想到是个虚张声势的。
”“别想拖延时间,赶紧赔钱,我这上面的每一颗钻石都是真钻,你蹭花的这一条,
已经让它贬值几十万美金了。”女人看我穿着衬衫、马甲,口袋里还揣着一块怀表,
断定我是个**侠。“这位女士,我好心扶了你一把,你怎么恩将仇报。
”“你这包上的划痕明显是利器划出来的,我手上也没有戴戒指,怎么会把你的包划成这样。
”说罢,我指了指商场的摄像头。“这四面八方都有摄像头在拍,你再这么无理取闹,
我只能报警处理了。”女人听到我要找警察,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满脸讥笑着说。
“你倒是报啊,在宁市,警察也是听林家的,你个农民,还敢威胁我。
”嚣张的语气让我的火气不自觉的冒上来,我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林家是林家,
又不是你家,你自己没有姓吗?”话音刚落,女人恼羞成怒的向我扬起了巴掌。
“老娘要你多嘴,赶紧把钱赔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从小生活在部队里,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泼妇,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往后退了退。女人看我不还手,
得寸进尺的朝我打来,在我分神之际,竟扯走了我的怀表。我也恼了,
向前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哪知女人眼里闪过不怀好意,直直将我的怀表扔向地上。
随着“啪”的一声,怀表里的指针停了下来。“我真是好人没好报,遇上你这么个神经病。
”我难得爆了粗口。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男的也太大胆了,谁不知道余年年是林**的闺蜜,连她都敢惹,真是活腻了。
”“可能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林家在宁市的厉害,余年年要是找林**告状,
他怕是连宁市都走不出去。”“我听说他把余年年的名牌包刮坏了,她的包可不便宜啊,
怎么着也不下五位数吧。”随着周围奉承的声音越来越大,余年年看我的眼神越发自信。
“我说平民,今天碰到我,你是踢到铁板了,还不跪下认错。”面对她高高在上地样子,
我差点没笑出声。“余年年是吧?现在是2025年,不是1825年,你还活在清朝呢?
”“还想让我下跪道歉,你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不要说是你了,
林家家主都不敢让我下跪道歉,你倒是有自信。”余年年气的脸色涨红,
她不管不顾的抡起附近的商品就朝我丢来。“你个小瘪三,胆子倒是肥得很,
知道林家家主是谁吗就敢提。”“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你还以为宁市这么好来。
”面对余年年砸过来的东西,我只是左闪右躲的避开。倒不是我怕她,只是我一个大男人,
不好和女人动手。况且我从小跟部队里的人练武,真一拳下去,这女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余年年见我不还手,以为我是认怂了,举着一个瓷器就朝我脑袋砸来。就在快见血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停下!”“年年,这好歹是我家的商场,
你把商品扔的乱七八糟是怎么回事?”林妙可在一众保安的保护圈中,走到了我们面前。
“你就是魏乘安?”我仔仔细细地看了林妙可几眼,不愧是大姑挑的,完全符合我的审美,
瓜子脸杏仁眼、身姿挺拔着装干练,就是眼神太过高高在上,不太接地气。“妙可女士,
我就是魏乘安,本来约好了九点过去找你,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个事……”“别说了!
”林妙可打断我的话,不耐烦的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我看不上你,你走吧。
”未婚妻打发叫花子的样子让我有些发懵。为了这场见面,我推掉了一个重大的任务,
坐了好久的车才赶回宁市,这会儿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要被赶走?耍我玩呢?
我本来就火大的情绪,更加绷不住了。“你就是林祖生的大孙女,林妙可吧?
”“林祖生这么重礼数的人,怎么教出这么个后辈?是洋墨水喝多了,真把自己当资本家了?
”我质问的语气,让林妙可的脸色大变。“嗯?林祖生?
我爷爷的大名也是你个小赤佬敢直呼的!姓魏的,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凭你,
也敢在林家的地盘撒泼?”说罢,她用十分冒犯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着,让我嫁给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连国都没出过的土包子,
入赘我都看不上。”她的话音刚落,附近的吃瓜群众坐不住了。“什么!
林家竟然让林**嫁给这么个男的?他是什么来头?”“这人叫什么,魏,魏什么来着,
也没听过魏家的名号啊。”“这男的看着还没我有钱呢,林**可是我的女神,
我都不敢妄想,这个男的凭什么!”周围的男性各个面露怒意,
短短几秒就把我当成了雄竞对象。我有些无语,我有说过要娶她吗?就算我真相亲成功了,
她也要能通过政审才行。“得了得了,竟然林**看不上我,那我们就此结束吧。
”“但我家好像过户了婚房给你,相亲不成,林**能不能把房子还给我。
”“我还等着拿这个房子娶老婆呢。”我家并不缺钱,只是看她这么目中无人的样子,
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她。余年年看我问林妙可要房子,立马站了出来。“小赤佬,
你知道林家手底下有多少房产吗?妙可随便一场生日,就能收到好几套房,
还能赖你一套房子?”余年年不留余力的奉承着林妙可,那谄媚的模样,和面对我时,
判若两人。“余**,林家多少房产我不管,我只要自己的那套婚房。
”林妙可看我朝她讨要房子,觉得很是丢脸,有些恼怒着说:“不过是套一百平的小房子,
我懒得浪费时间去过户,我按市场价向你买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要当场给我转账。
“两百万够了吧?不过是个二线城市的房子,这个价你就偷着乐吧。
”我假装勉强的报了银行卡号,在收到钱后,才喜笑颜开的说:“林**大气,
那我便告辞了。”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年年拽住了我的衣服。“不许走!
我们的帐还没算呢!”我扯回衣服,朝后退了两步:“怎么,你还想讹我?
”余年年瞪了我一眼,凑到林妙可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下一秒,
随手扔出两百万的林大**,怒气冲冲的拿起包查看。“魏乘安!你敢刮坏我的包!
你怎么敢的!”余年年小人得志的看向我,继续拱着火:“小子,这可不是普通包包,
这是妙可专门去港城拍卖回的,价值380万美金,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今天带来就是要给包做日常护理的,谁知道被你给弄坏了。
”林妙可心疼的摸着掉钻的位置,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我知道余年年绝对把责任推给了我,只能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这痕迹真不是我弄的,
你可以查监控嘛,这不是你家地盘吗?监控看看就能还我清白了。”林妙可看我这么坦然,
也产生了一丝狐疑,转头又笃定地说:“年年不可能弄坏我的包,
我所有的奢侈品都是她在帮忙管理,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身边的余年年赶紧对着身后的保安队长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保安队长了然的点点头,
谄媚的向前走了一大步:“大**,今天商场的监控系统在升级,
这块区域的监控暂时关闭了。”余年年嚣张的看向我:“听到了吗小子,你今天不赔也得赔。
”林妙可也是冷漠的拿着包,一副我不解决就别想走的样子。我懒得再解释,
直接两手一摊:“那就报警吧,报警总可以了吧,警察会告诉你,这钻石是我弄坏的,
还是你闺蜜自己弄坏的。”林妙可看我推卸责任,冷哼一声:“没报警的必要,
结果必定都是你赔,我相信年年,那么警方,自然也会相信年年的。”这么目无王法的话,
反而让我眉头一松:“既然如此,你想我赔多少?一百万?两百万?”“呵,
这个划痕蹭掉了六颗黄钻,一整条的白钻,好在粉钻没有掉,不过里面的鳄鱼皮受损严重,
具体修补费用还得经过专业评估。”“最主要的是,这个包全球只有三个,
这个是我亲自从美国飞香港拍到的,我的时间有多宝贵你知道吗。
”我对林妙可的描述不以为然,轻笑着说:“再如何珍贵,它也不过是个死物,
顶天了它也有个上限,林**要是不能确定价格,等评估出来后我们再谈吧。
”“两千七百万元人名币!”我正和林妙可商量着,余年年跑出来插了一嘴。
“这个包材料费贵,人工费更贵啊!国内没有会修的,还得寄到国外去,最重要的是,
这个包损坏后,贬值严重!贬值!它原本可以作为投资理财的,如今它没有价值了!
”余年年报出的价格,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小一个包,竟然值这么多钱。
就连林妙可都觉得太夸张了。“年年,我当时拍卖价才两千三百万。”余年年连连摇头。
“妙可,你当时购入的时候汇率低,我报的不过是现在的汇率罢了。
”“而且你多喜欢这个包啊,如今它不再完美,
你肯定还要再买一个同等甚至是更贵的包包来代替它的位置。”“这个再买一个包的钱,
肯定得他赔吧。”余年年一通歪理下来,林妙可竟觉得很有道理。“好,两千七百万是吧,
我给。”我得承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就连林妙可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部分人都觉得我是疯了,年纪轻轻就背负了这么多的债务,也有部分人觉得我是在说大话,
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这些讨论对我没有丝毫影响。不等林妙可再说什么,我话锋一转,
举起了一直握在手里的怀表。“既然包包的赔偿谈好了,现在该谈谈我的怀表赔偿了?
”“我这怀表虽然旧了点,但也能看出是个牌子,百达斐丽,大家都认识的。
”我耍宝似的打开猎人系列表壳,露出里面的品牌logo。余年年对表没研究,
比较出名的几款还是认识的,但她不信我能买的起好表。“乡巴佬,商场里可有名表鉴定师,
别等会被查出是A货闹笑话。”“再说百达斐丽便宜的也不少,你这块能值多少?30万?
40万?”“我爸可是商铺银行的行长,姑奶奶家里连劳力士水鬼都有,还能被你吓到。
”余年年满脸不屑的嘲讽着,引得周围的人跟着哄堂大笑。我勾了勾唇,
吐出的声音却冷了几度:“还自诩是大**呢,三问表都认不出来,
土包子的头衔得让给你了。”“什么三问表,四问表的,再贵能贵过妙可的这款包吗?
”余年年没有理会我的好心提醒,还一味地展示着她的高傲。“赶紧赔钱,
以为拿块破表就能抵债吗?”“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你可别想走出宁市!
”张口闭口就是威胁,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恐吓。我也懒得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