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一时糊涂,跪求我原谅

未婚妻的一时糊涂,跪求我原谅

主角:江临沈微陈屿
作者:真滴帅啊

未婚妻的一时糊涂,跪求我原谅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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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微恋爱两年,明天就是订婚宴。行车记录仪却拍下她走进初恋陈屿的酒店房间,

三小时后才出来。我撕碎请柬,把视频发到订婚宴大屏。沈微哭着求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第一章江临的手指划过平板屏幕。明天订婚宴的流程表,密密麻麻。鲜花拱门。香槟塔。

交换戒指。宾客名单。沈微的名字,排在最前面,紧挨着他的。像过去两年里的每一天。

他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像水底的暗草,缠着脚踝。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沈微的头像跳出来。“临,还在公司?别太累,明天可是大日子!

[爱心]”江临盯着那个跳跃的爱心符号,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没动。过了几秒,

他回:“嗯,快了。你也早点休息。”他关掉平板,拿起车钥匙。地下车库空旷,

脚步声带着回音。解锁,上车。习惯性地,他点开了行车记录仪的实时回放。屏幕亮起,

显示着下午五点多的画面。车子停在沈微公司楼下那条熟悉的辅路。画面里,

沈微的身影出现了。她今天穿了那条他新买的米白色连衣裙,衬得人很温婉。

江临的目光柔和了一瞬。她快步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进副驾。“今天累不累?

”他记得自己当时问。“还好啦,就是赶个报告。”沈微侧过脸对他笑,

伸手理了理他有点乱的衬衫领口,“明天过后,就轻松啦!”画面里,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江临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看着屏幕里过去的温馨。车子开过两个路口,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沈微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指飞快地敲了几个字。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前行。但方向,不是回他们公寓的路。“微微,去哪?

”江临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一句。“哦,差点忘了!”沈微的声音在记录仪里响起,

带着点刻意的轻松,“我有个大学同学,刚回国,临时约着见一面,就在前面那个星巴克,

很快的!送我到门口就行。”江临没多想。“行。”车子拐了个弯,

停在了市中心那家豪华酒店——君悦酒店的侧门辅路上。不是星巴克。“就这儿?

”江临的声音在记录仪里问。“嗯嗯!他住这儿,方便点。我很快,最多半小时!

等我电话哦!”沈微语速很快,推开车门,像只轻盈的蝴蝶,

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酒店旋转门。江临的手指停在屏幕快进键上。

他看着沈微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门内。时间显示:17:48。他点了快进。

屏幕上的时间数字飞速跳动。18:00。18:30。19:00。19:15。

19:30。车外的天色从灰蓝变成浓黑。酒店门口霓虹闪烁,进出的车流人流不断。

副驾驶座空着。沈微没有出来。也没有电话。江临的心跳,在寂静的车厢里,一下,一下,

沉重地砸在肋骨上。那点烦躁,猛地烧成了冰冷的火苗,舔舐着他的神经。他关掉快进,

让画面恢复正常速度播放。19:45。旋转门里,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米白色的裙子。沈微走了出来。脚步有些快,低着头,似乎在整理肩上的包带。

她径直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等久了吧?聊得有点投入,忘了时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没看江临的眼睛,低头系安全带,“走吧,回家。

”记录仪的画面,清晰地捕捉到她坐进车内的瞬间。侧颈靠近锁骨的位置,

一小块新鲜的、暧昧的红痕,在车内顶灯下,异常刺眼。江临的呼吸,停住了。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死死盯着那块印记,像被钉在了驾驶座上。

车里的空气凝固了,沉甸甸地压下来。“聊什么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

平静得可怕。“啊?就…就老同学叙旧呗,聊聊近况,国外见闻什么的。

”沈微的声音有点飘,她终于侧过头,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想碰江临的手臂,

“别生气嘛,下次不会让你等这么久了。”江临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粗暴地汇入车流。

巨大的惯性让沈微撞在椅背上,惊呼了一声。“江临!你干嘛!”江临没说话。

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他踩下油门,车子在夜晚的城市街道上疾驰,

窗外的流光溢彩变成模糊的色块。那块红痕,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沈微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车厢里令人窒息的沉默让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慢慢褪去,

只剩下慌乱。“你…你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开始发抖。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公寓楼下。

江临熄了火。车厢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他转过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刺向沈微的脖子,落在那块刺目的红痕上。“你同学,”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掉冰渣,

“是陈屿?”沈微的脸,唰地一下,褪尽了血色。惨白如纸。她下意识地抬手,

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恐和无处遁形的狼狈。她的反应,

比任何言语都更锋利地捅穿了江临最后一丝侥幸。第二章死寂。公寓客厅没开大灯,

只有玄关一盏昏黄的壁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冰冷的地砖上。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感。沈微捂着脖子的手抖得厉害,

指关节泛白。她看着江临,那个眼神,像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兽。

“江临…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

江临没动。他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只有那双眼睛,

在昏暗中亮得骇人,死死锁着沈微,锁着她脖子上那块无法遮掩的罪证。“解释?”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精准地凿进沈微的耳膜,“解释你怎么在陈屿的酒店房间里,

待了整整三小时零七分钟?解释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微猛地摇头,眼泪终于决堤,汹涌地滚落,“我…我就是…他刚回来,说心情不好,

想找人聊聊…我们只是…只是说了会儿话…”她语无伦次,试图靠近江临,“真的!

你相信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我喝多了…”“喝多了?”江临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里格外瘆人。他往前一步,从阴影里走出来,壁灯的光照亮他毫无表情的脸。

“行车记录仪拍得清清楚楚,你进去的时候,清醒得很。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

”他的目光扫过她捂着的脖子,又回到她泪流满面的脸上,冰冷,没有一丝波澜,“沈微,

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我没有!我没有!”沈微崩溃地尖叫,

扑上来想抓住江临的手臂,“是他!是他强迫我的!江临,你信我!我只爱你!

明天…明天我们就要订婚了!”“订婚?”江临猛地甩开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沈微踉跄着撞在身后的鞋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盯着她,

眼神里是彻底焚毁后的灰烬,只剩下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也配提订婚?”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书房。门被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隔绝了沈微撕心裂肺的哭喊。书房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

映着江临毫无血色的脸。他坐在椅子上,像一尊石像。手指冰冷僵硬,点开邮箱。

明天订婚宴的最终确认邮件,安静地躺在收件箱最上方。酒店经理发来的。附件里,

是宴会厅的布置图,还有宾客名单的PDF。他点开PDF。他和沈微的名字,

并排印在最顶端。刺眼。他拿起书桌上那个厚重的、烫着暗金花纹的请柬。

封面是精心设计的图案,缠绕的藤蔓,象征永恒。他翻开,

里面是他亲笔写下的字迹:“谨定于X年X月X日,为江临先生与沈微**举行订婚典礼,

敬备薄酌,恭候光临。”每一个字,此刻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睛。

他盯着那行字。盯着沈微的名字。然后,他双手抓住请柬的两端。很用力。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嗤啦——一声尖锐的、布帛撕裂般的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

精美的纸张在他手中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嗤啦——嗤啦——他面无表情,

动作机械而狂暴。一下,又一下。烫金的字被撕裂,缠绕的藤蔓被扯碎。

厚实的卡纸在他手中变成扭曲的碎片,像被撕烂的蝴蝶翅膀,

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很快,地毯上就堆起一小堆狼藉的纸屑。

那曾经承载着承诺和期许的红色,此刻只剩下破碎的绝望。江临看着那堆碎片。

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但那双眼睛,却像被冰水反复浇透,

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痛苦,而是某种更黑暗、更坚硬的东西,

在疯狂滋长,迅速填满了被撕碎后留下的巨大空洞。他弯下腰,

从纸屑里捡起一片稍大的碎片。上面还残留着半个“沈”字。他捏着它,指尖用力到发白。

电脑屏幕的蓝光,幽幽地映着他冰冷的侧脸,和眼底那簇无声燃烧的、名为毁灭的火焰。

第三章君悦酒店,最大的宴会厅“锦绣”。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

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色。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昂贵香水、还有无数鲜花混合的甜腻气息。轻柔的弦乐流淌,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祝福的笑容。巨大的背景墙上,

是江临和沈微的巨幅艺术照。照片里,沈微依偎在江临怀中,笑得甜蜜而幸福。

江临的手揽着她的腰,眼神温柔。此刻看来,像一出精心排练的讽刺剧。

江临站在宴会厅入口的阴影里。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挺拔,面容英俊。

只是那英俊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金黄的液体在剔透的杯壁里轻轻晃荡。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扫过场内喧闹的人群,

扫过那些举杯向他致意的笑脸,最后,落在远处被几个闺蜜簇拥着的沈微身上。

沈微今天很美。一袭量身定制的珍珠白缎面礼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长发挽起,

露出优美的脖颈,上面戴着他送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努力维持着笑容,和闺蜜们说着话,但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入口,

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一丝惊惶。她看到了阴影里的江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江临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冰冷到没有温度的弧度。他仰头,

将杯中冰凉的香槟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灼烧感。“江总!恭喜恭喜啊!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满脸堆笑,“沈**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谢谢王总。”江临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他放下空杯,

从侍者托盘里又拿了一杯。“仪式快开始了吧?我们都等着看准新郎官发表爱的宣言呢!

”另一个宾客也凑趣道。“快了。”江临淡淡应道,目光越过他们,再次投向沈微。

沈微也正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还有一丝渺茫的期盼。她似乎在用眼神祈求他,

不要毁掉这一切。江临移开目光,看向宴会厅前方那个巨大的LED屏幕。此刻,

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他们精心挑选的甜蜜照片。每一张,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酒店经理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热情笑容:“江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您看…仪式可以开始了吗?沈**那边也准备好了。”江临没看他,

只是盯着那块巨大的屏幕,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嗯。开始吧。

”经理如释重负,立刻拿起对讲机:“各部门注意,仪式准备开始!灯光!音乐!

大屏幕准备切换主画面!”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前奏缓缓响起,盖过了之前的弦乐。

璀璨的灯光聚焦到宴会厅前方的舞台。宾客们纷纷停下交谈,带着祝福的笑容,

目光投向入口处,等待着女主角的入场。沈微深吸一口气,在闺蜜的搀扶下,挺直了背脊,

脸上努力挤出最完美的笑容,准备踏上那条铺满玫瑰花瓣的通道。就在这时,

舞台后方那块巨大的、原本应该播放他们甜蜜合照的LED屏幕,画面猛地一闪!

所有循环播放的温馨照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度极高的行车记录仪视频画面!

画面里,是君悦酒店那熟悉的、金碧辉煌的旋转门。时间水印:17:48。

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沈微,脚步轻快,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整个宴会厅,

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婚礼进行曲》还在不合时宜地流淌着,但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抽空了。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块巨大的屏幕。空气凝固了。

沈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晃了一下,被身边的闺蜜死死扶住才没倒下。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像离水的鱼。视频在快进。

时间数字飞速跳动。

18:00…18:30…19:00…19:15…19:30…画面里,

只有酒店门口的车流人流,那个进去的身影,始终没有出来。死寂被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难以置信的嗡嗡议论声。宾客们面面相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沈微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猛地转头,

看向阴影里的江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江临站在那里,手里依旧端着那杯香槟,

面无表情。他甚至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看。视频恢复了正常速度播放。19:45。

旋转门转动。沈微的身影终于出现。她低着头,脚步有些快,似乎在整理肩带。

她走向镜头方向(也就是停车的位置)。就在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瞬间,

高清镜头给了她一个特写!侧颈靠近锁骨的位置,那块新鲜的、暧昧的、如同烙印般的红痕,

被放大到占据了整个巨幕!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纤毫毕现!无比刺眼!“啊——!

”沈微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仿佛那块屏幕上的红痕正在灼烧她的皮肤。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洁白的礼服裙摆,狼狈地铺散在冰冷的地砖上。“我的天哪…”“那是…吻痕?

”“三个多小时…在酒店…”“她不是明天就订婚了吗?!”“江临还在车里等她?!

”“太不要脸了!”巨大的哗然声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议论声再也无法抑制,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向瘫倒在地的沈微。

江临终于动了。他端着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一步一步,穿过死寂的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

走向舞台前方,走向那块还在无声播放着“罪证”的巨大屏幕。他站定在舞台边缘,

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浑身颤抖的沈微。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他微微俯身,将手中的香槟杯,

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沈微面前的地上。金黄的液体在杯子里晃了晃,

映着水晶灯破碎的光。然后,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全场一张张惊愕、复杂、探究的脸。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痛苦的控诉。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冷的平静。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迈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稳定、一声声叩击人心的脆响。

他穿过死寂的、自动分开的人群,走向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隔绝了喧嚣与丑闻的大门。身后,

是彻底崩溃的沈微撕心裂肺的哭嚎,是无数道针扎般的目光,

是那杯放在她面前、如同无声嘲讽的香槟,和巨幕上定格的、她脖颈上那块刺目的红痕。

江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沉重的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第四章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将外面世界的阳光彻底隔绝。公寓里一片死寂,

只有灰尘在微弱的光线里无声浮动。空气里残留着香水和眼泪混合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沈微蜷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昂贵的珍珠白礼服,此刻却皱巴巴的,

沾满了泪痕和灰尘,像一块被丢弃的抹布。她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露出底下青白的底色和浓重的黑眼圈。

从昨天被闺蜜几乎是架着拖回来,她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手机早就被她摔碎了,屏幕的玻璃碴子还散落在不远处的地毯上。世界安静得可怕,

只有她自己粗重而绝望的呼吸声,

还有脑海里反复回放的、那巨幕上定格的画面和满场鄙夷的目光。咔哒。门锁轻响。

沈微像受惊的兔子猛地一抖,惊恐地抬起头看向玄关。江临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装,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

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晨跑。他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看到他的瞬间,

沈微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下来,几乎是扑到江临脚边,

死死抱住他的腿。“江临!江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浓重的哭腔,语无伦次,“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是陈屿!是他逼我的!

他给我下了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啊!

我们…我们还有明天…我们…”江临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厌恶,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他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腿哭嚎,身体纹丝不动,

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原谅?”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冰水浇灭了沈微最后一丝希望,“沈微,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吗?

”他微微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腿。沈微失去支撑,软倒在地毯上,仰着脸,绝望地看着他。

江临走到沙发前,坐下。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随意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他身体微微后靠,

姿态甚至称得上闲适。“你引以为傲的东西,是什么?”他看着她,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是沈家大**的身份?还是…你费尽心机,

靠着那篇‘惊才绝艳’的硕士毕业论文,才挤进去的省设计院?”沈微的哭声猛地一滞,

瞳孔骤然收缩,一种比刚才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

仿佛里面藏着择人而噬的毒蛇。“不…不…”她摇着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江临没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一丝波澜:“‘论当代城市景观设计中地域文化的符号化表达与创新融合’…题目起得不错。

我记得,当初你拿着这篇论文,还有设计院那个金光闪闪的offer,在我面前有多得意。

你说,那是你学术生涯的巅峰,是你能力的证明。”他微微倾身,拿起那个文件袋,

慢条斯理地打开封口线。纸张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可惜。

”他抽出一叠厚厚的A4纸,纸张边缘有些磨损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巅峰是假的。

证明,也是偷来的。”他将那叠纸,轻轻地、一张一张地,摊开在沈微面前的地毯上。

沈微的呼吸彻底停止了。她像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盯着那些散落的纸张。最上面一张,是一份打印出来的、略显陈旧的PDF文档。

标题赫然是:《地域文化符号在景观设计中的转译与重构——以江南水乡为例》。

作者署名:林晚。发表日期,比沈微那篇论文整整早了两年!下面几张,是清晰的对比图。

用红笔圈出的大段大段文字,几乎一字不差!

核心论点、论证逻辑、甚至引用的冷门案例…惊人的相似!再下面,

是几份手写的笔记复印件,字迹娟秀,属于林晚。笔记上的核心观点和框架,

与沈微论文的目录结构如出一辙!铁证如山!

“不…不可能…”沈微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濒死的绝望,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林晚,你那个沉默寡言、后来被你排挤得主动辞职的师姐。

”江临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淬了毒的针,“她当年所有的研究手稿和备份,

在她离开设计院后,都‘意外’丢失了。对吧?”他俯视着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沈微,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可惜,她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

会扫描一份发给自己加密的私人邮箱。而这个邮箱,在她出国前,

托付给了她唯一信任的朋友保管。”江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很不巧,那个朋友,

是我大学室友。”他将最后一张纸丢在沈微面前。

那是一份打印好的、措辞严谨的举报信草稿。

抬头是省设计院学术道德委员会和沈微母校研究生院的名称。

信中详细列明了沈微论文抄袭林晚作品的证据链,条理清晰,证据确凿。信的末尾,

是江临龙飞凤舞的签名。“这份是草稿。”江临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沈微心上,

“正式的举报信,连同所有证据的扫描件,一个小时前,已经分别寄到了该寄的地方。

用的是同城加急。”他顿了顿,欣赏着沈微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

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设计院的内部工作邮箱系统,应该也收到了一份。算算时间,现在,你的领导、同事,

大概都看到了。”“啊——!!!”沈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

猛地扑向那些散落的纸张,疯狂地撕扯着,想要将它们彻底毁灭。“假的!都是假的!江临!

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魔鬼!”纸屑纷飞。但那些证据早已备份无数,

她的撕扯,不过是绝望的徒劳。江临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疯子一样在地上挣扎、哭嚎、撕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满足。“我毁了你?”他轻声重复,

像是在品味这句话,“沈微,是你自己,亲手撕碎了你的‘一切’。”他不再看她一眼,

转身,走向门口。皮鞋踩过飘落在地上的纸屑,发出轻微的碎裂声。身后,

是沈微彻底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哭嚎和诅咒,在空旷死寂的公寓里回荡。第五章雨下得很大。

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汇聚成一道道浑浊的水流,

将窗外繁华的CBD夜景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江临站在“凌云资本”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他身后,巨大的办公桌上,

三块并排的曲面屏闪烁着幽蓝的光,上面是密密麻麻的K线图、财务数据和实时新闻推送。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进。”江临没回头。助理小陈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江总,税务局和经侦的人,

半小时前已经正式进驻‘屿林科技’了。动静很大,

直接封存了财务部的所有电脑和纸质账目。消息已经漏出来了,财经板块头条。

”江临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陈屿呢?

”“他今天下午本来在邻市谈一个融资,接到消息立刻赶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公司里,

焦头烂额。”小陈将平板递过去,“这是刚收到的,他们公司内部流出的几张现场照片,

还有…陈屿在办公室发飙砸东西的视频片段。”江临接过平板,随意地划了几下。照片里,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地进出,公司员工个个面如土色。视频很短,画面晃动,

能看到陈屿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此刻扭曲狰狞,对着下属咆哮,

然后狠狠将桌上的显示器扫落在地。“嗯。”江临将平板递回,脸上没什么波澜,

“银行那边?”“三家主要贷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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