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后,父亲生意稳定下来,想起这件往事,为了履行当初的承诺,就让我带着信物先行归国,他处理好一些事情后再跟上。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在沈家客厅见到沈寒舟的情景。
他倚着沙发,双腿交叠,像个慵懒而尊贵的王。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手中的玉佩上停留了不到一秒,语气疏离:“娃娃亲?不过是长辈酒后的玩笑话。林**,时代不同了,何必如此拘泥古板?”
那一刻的难堪,我至今记忆犹新。
可我没有放弃。
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
我努力适应国内的生活,学着打理沈氏的业务,试图用我的能力和真诚证明,我林晚歌并非攀附之辈,我配得上站在他身边。
数年光阴,换来的始终是他不远不近的冷淡。
直到苏柔的出现。
那个顶着“身世可怜、勤奋好学”人设的学妹,像一株菟丝花,柔弱地缠上了他。
而他,竟对她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偏爱与呵护。
那时我才彻底明白,不是他生性冷漠,只是他想温暖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曾以为,求婚是他终于看到了我的好。
原来,那不过是他为了给苏柔铺路,而精心设计的一场对我最残忍的公开处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