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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了从前的院子,十日后才见到宋恒。
他眼中似有倦色,幽幽开口:
“枝枝,一个月后我会重新举办我们的婚礼,届时锦绣会作为平妻跟你一同进门。
“你放心,我只是想给锦绣一个庇护所,并不是真的娶她。”
我实在懒得理他,“我们已经和离了,宋将军想娶谁是你的自由,不必跟我报备。”
他脸色一变,“枝枝,你别说气话,我们之间是圣上赐婚,岂能轻易和离。”
我嗤笑一声,“前几日还说我心思歹毒,把我俩放在一起,不怕我害你的心上人?”
他目光闪躲,“枝枝,我已经查清楚了,是锦绣的小丫鬟生气锦绣罚她,故意下了五凤草,与你无关。”
我只觉荒谬,“所以呢?你就任由百姓们误会是我故意害她。”
他眼中闪过几丝焦急,“不是的枝枝,我会澄清是一场误会,你只要安心做我的将军夫人,没有人敢说你什么的。”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宋恒,我不可能再嫁给你了,你放我回去吧。”
他往后退了两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那医馆已经关了,你只要安心的嫁给我就行了,作为将军夫人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我看着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只觉得可笑极了。
那时我们相依为命,他知道我的志向是悬壶济世,也曾夸过我药手菩提,志向远大远超世间诸多男子。
可如今,他神情冷淡,嫌弃我抛头露面,配不上将军府的格调。
还好,我已经与他和离。
我正要拿出太后的懿旨,告诉他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却有人来报林锦绣找他有事。
“你不要闹脾气,好好待嫁。”
他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我想着离宫宴只剩五天,也没了与他争辩的心思。
又是几日的冷战,就到了宫宴当天。
当我看见和宋恒站在一起的林锦绣只觉无趣。
林锦绣抚着额头,面带愧色:
“不好意思啊,江姐姐,我头晕,阿恒让我跟他一起坐大马车呢。”
“你随意。”我利落地走向后面一辆马车,自然也没有看到宋恒一瞬间变黑的脸色。
宴会前,林锦绣又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宋恒陪她去透透气。
宋恒看我毫无挽留的样子,扶着林锦绣走了。
他一走,那些宋恒的爱慕者和林锦绣的拥趸,顿时不客气起来。
“不过一个医女,也敢高攀宋将军,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说不是呢,想攀高枝也不看看人家宋将军愿不愿意,谁不知道林**是宋将军心心念念的人。”
“我要是你呀,就自请下堂,免得再被抛弃一次。”
那话越说越难听,我正要离开,只觉腰间一紧。
“枝枝是我认定的将军夫人,还轮不到各位说三道四。”
开席前,宋恒脸色得意,
“枝枝你看,离了我,你人人可欺,所以不要再说什么和离的傻话了。”
我扭过头去,“不需要你关心,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他的面色瞬间铁青,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好啊,不需要我,我看待会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他这般笃定的模样,心下不安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