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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是我和顾景怀白手起家,一点点打拼出来的。
后来顾景怀掌握大权,我便慢慢松手。
现在我手上的工作并就不多,再加上顾景怀打了招呼。
我的离职手续办得非常顺利。
最后看了眼我的办公室,顾景怀亲自设计的装修——
我们的办公室之间只有一扇门,因为他说这样随时能来见我。
后来宋雪经常来找他,我也再打不开这扇门。
我毫无留恋的离开。
推开家门,两人的欢声笑语首先传进我的耳朵。
宋雪坐在男人的腿上吃冻荔枝,身上还穿着我的真丝吊带睡衣。
可见到我,她立马从他身上弹了起来。
顾景怀也有些尴尬,解释道:“刚刚小雪崴了脚,我正好接住她。”
宋雪紧接着可怜兮兮开口:
“姐姐,对不起。我衣服都湿透了,景怀哥哥才让我洗澡换了衣服。要是你介意,我现在就脱下来。”
我猛的看向她:“你洗澡了?”
她甜甜一笑,说:“是啊。景怀哥哥怕我尴尬,特意让我在姐姐的浴室洗的。”
“顾景怀,你明知道我有洁癖。”
刚毕业那年,
我不顾爸妈的反对,孤身一人前往顾景怀工作的城市。
那时他正处创业初期,跟六个人合租廉租房,连浴室都是公共的。
我来的那天下大雨,淋的狼狈,却不好意思去洗澡。
顾景怀一寸寸为我将浴室擦洗的干干净净,还准备了全新的洗漱用品。
即使累得浑身湿透也不在意,他说:
“我的大小姐从小千娇万宠,我也绝对不能让她跟着我受委屈。”
现在都变了。
“洗个澡而已,还谈什么洁癖。我看就是给你惯的。”
“这套衣服你都穿不下了,给小雪将就一下又怎么了。”
我笑了,上万的睡衣对宋雪还只是将就。
不再跟他废话,我说:“把那只玉镯子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但我仍然从他垂下的眼帘里看出他的心虚。
宋雪弱弱开口:“姐姐,上次艺术节表演,我向景怀哥哥接去当道具了......”
我心狠狠一跳,就连这个意义非凡的镯子他也说给就给她了。
“既然用完了,就还给我。”
宋雪怯怯开口:“我不小心摔碎了......”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那个镯子对你那么重要......虽然我兼职工资不高,但只要我努力,肯定能赔你的!”
“你......”
话还没说完,顾景不耐烦的打断我:
“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到时候再带你买一个就是了。”
“小雪胆子小得跟兔子一样,你别吓她。”
我嗤笑一声,看吧他早就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只镯子是不值什么钱,但却是奶奶送给他的见面礼。
他说他会永远保存好这个镯子,等到以后他要把镯子送给他的儿媳。
我气笑了。
既然如此,这个家里再也没有我留恋的东西。
我转头就走。
他也没有挽留,只当我还是闹脾气。
顾景怀紧蹙着眉,语气冰冷:
“有本事走了再也别回来。”
“你在这里又没有亲人朋友,你还能去哪。”
果然,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早就不爱我了。
当初我孤身一人,义无反顾来了他身边。
他曾经说:
“默默,你在哪,家就在哪。我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孤独无助。”
我终于承认,爸妈当年说的是对的。
当没有真诚的人获得了一颗真挚的心,就会变得无礼又傲慢。
顾景怀就是这样的人。
夏季的雨来得又快又猛,我躲在屋檐下,不知道该不该拨出这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我咚咚的心跳平息。
“傅司辰,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
“默默,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