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脚步声愈发逼近。一双大手按住姜娇娇的肩。下一秒,姜娇娇被重重推倒在地。
顾恒心疼的将姜娇娇搂进怀里,当即就要发火。可那份怒气,在抬眼对上陈南寻的视线后。
嘎然而止。陈南寻将我心疼的打抱而起,语气沉郁。“我说过,你们要是敢动娇娇,
我必定千倍百倍的让你们偿还。”姜娇娇慌乱的整理好褪到一半的裙子。
委屈的摇着顾恒的胳膊。“阿恒,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还等什么?
”“不过是个还没成气候的小子,哪里能比得上阿恒。”顾恒眉头陡然皱起来。
他斜眼看向姜娇娇,说出口的语气染上一丝焦躁的情绪。“陈老爷子前几天刚刚火化,
陈南寻就坐上了陈氏的位子,一天内将产业翻了个倍。““如今,
业内的大鳄都得对他礼让三分,更何况是我们。”姜娇娇不可置信的呆住。似是被气到疯魔。
她冷笑一声,冲着陈南寻开口。“像陈总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女人。
”“实话告诉你吧,她跟阿恒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被玩烂了,无趣的很。
”“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把沈清留下,等顾恒接手沈氏,
所有的顶尖项目咱们可以一起合作。”陈南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讽一笑。
“那点边角料,只有你们才看得上,我陈家不稀罕。”顾恒脖间的青筋暴起。
他将视线投到我身上,眼神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气。他冷笑一声。“陈南寻,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吧。”“我告诉你,沈清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了解她。
”“她离不开我的。”他走上前,死死扣住我的手腕,说出口的话带上一丝威胁。“清清,
乖乖下来,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那么爱我,整整七年,不论我如何对你,
你都没有离开我。”“这一次,你绝对不会忍心看我在他面前丢了面子的。”“对不对?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腕挣开,看着陈南寻的眼睛,声音沙哑:“带我走,
我不想再看见他们。”这句话一出,顾恒瞳孔震了下。很快又换上了那抹我熟悉的假笑。
他跟在陈南寻的身后,一路跟到门口的黑色卡宴。嘴里像是把毕生哄人的话全说了一遍。
他这是害怕了。他知道,这一次,如果我走了。我们之间就算彻底完了。可是我不明白。
他不是爱姜娇娇吗?现在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车门被猛地关上,顾恒趴在车窗上。
威胁的话说出口都变得像是祈求。“沈清,你别忘了,你爸还在我手里。
”“沈氏现在是我的!”“你一日不回来,我就一日毁一个项目。”“这可都是你的心血,
你舍得吗?”车子鸣笛两声,扬长而去。我撑着眼皮看向后视镜。姜娇娇从屋里追出来,
对着顾恒又锤又打。嘴里吼出来的话像是祥林嫂附体。“那个贱女人好手段,
竟然能勾搭上陈南寻!”“顾恒,你没人家有本事就算了。
”“现在还没脸没皮的追人家的车,你是不是也爱上那个小**了!
”顾恒拳头止不住的握紧,心中愈发焦躁。他一巴掌扇在姜娇娇脸上。“够了!
”“你有完没完!”姜娇娇气得跺脚,捂着脸跑回沈宅。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星期都没出门。
可顾恒这次像是把她忘了似的。一眼都没来看过她。她怒气冲冲跑到沈氏去质问顾恒。
却看见他站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一群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会议室的花瓶碎了一地,文件也被撕得不成样子。可顾恒的气却没消减半分。
“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找不到人,就全都给我滚蛋!”姜娇娇靠在门口死死的捂住嘴,
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看向顾恒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顾恒,你竟然敢背叛我。
”“你不是在意那个贱女人吗?我偏不让她好过!”再次睁开眼,我正坐在去法国的飞机上。
陈南寻见我醒过来,一脸紧张的握住我的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在坐上飞机前,
陈南寻找遍了京北的名医给我治伤。只是因为他向我保证绝不会让我留疤。我摇摇头,
空气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其实我与陈南寻认识的时间并不短。
三年前我母亲在法国的心脏病手术就是他主刀。也是他替母亲向我传达了遗言。
“你母亲说希望你能幸福,只不过依我看,她的愿望要落空了。”那时我像被抽走了魂,
靠在医院的走廊里。走廊尽头是匆匆赶来的顾恒。陈南寻挑挑眉,
向我指着他脖子上欢爱的痕迹。笑着摇摇头。“这种人你还是趁早断了。
”“要完成你母亲的临终遗愿,我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从那时他就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可那时候我满心满眼里只有顾恒。尽管他如此对我,可我仍旧不死心。我只是怨,
怨他放在第一位的那个人始终不是我。在法国处理母亲后事的那段时间。
陈南寻向鬼一样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他将顾恒查了个底朝天,连带着姜娇娇也被他翻出来。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顾恒口口声声说的迫不得已全是笑话。什么青梅竹马,
什么当她是亲妹妹。什么不去她就闹自杀。通通都是骗人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每个夜生活,
都是那么充实**。我打断陈南寻的话,心里还在为顾恒的所作所为找借口。我不想相信,
也不愿相信,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当年刚在一起时,他也会包下整个外滩为我庆生。
送9999朵玫瑰也是家常便饭。连我咳嗽一声,他都要叫救护车。
可人总是悄无声息的就烂掉的。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点时,我正在母亲的葬礼上。葬礼结束,
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南寻挡住去路。我心情烦闷,与他大吵一架。
甚至放出豪言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在一起。可当我越过陈南寻时,
目的后面的假山上两个人影重叠,此起彼伏。每往前走一步,
顾恒跟姜娇娇的轮廓就清晰一瞬。我无法接受事实跑回酒店,大哭一夜。
第二日又装作没事人一样,跟顾恒一起坐上回国的飞机。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大吵大闹,
两家的婚约都不可能作废。我爸是个视钱如命的人,当年一个穷小子攀上我妈。
后来抢占了我妈一手创立的公司改名为沈氏。偶得顾老爷子赏识一飞登天。
那时顾家风头正盛,我将所有事情抱怨给他,想要退婚。
他却用我常年患有心脏病的母亲威胁,逼我就范。飞机落地,
手机疯狂弹出的消息将我的思绪拉回。我看着顾恒99+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莫名觉得心烦。来法国是我主动向陈南寻提出的。我厌烦了生活里一切复杂的烂人烂事,
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休息。我将电话卡拔出,折成两半后随手丢弃在垃圾桶里。
手机里干净了不少,心里也松了口气。法国埋葬着我的母亲,重新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