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未婚夫傅屿行和我的女兄弟宋晚宁,在酒吧包厢里给我看了他们的结婚证。
他搂着她,嘲讽地问我:“沈南棠,你现在是不是想哭?想闹?想一头撞死?”我没哭,
甚至笑了,拿起桌上的骰盅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玩一把,输了,
我把名下所有财产给你俩当贺礼,从此消失。”“我赢了,你和你家公司,倾家荡产。
”傅屿行以为我疯了,笑得眼泪都飙出来,当场签下对赌协议。他不知道,我摇骰子,
从不曾见过对手。更不知道,我身上的网约车司机工装,正开着高清录像。1晚上九点,
我跑完最后一单,关掉了接单软件。导航的目的地,是市中心最贵的酒吧,“夜色”。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跟傅屿行交往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提前半个月就订好了“夜色”最大的包厢,准备给他一个惊喜。车开到门口,
泊车小弟看到我的车,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一辆贴着网约车标识的国产电车,
确实跟门口一排的豪车格格不入。我没理会,把钥匙丢给他,径直走了进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晃眼的灯光扑面而来。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向预定的包厢。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傅屿行熟悉的声音,带着七分醉意和十分张狂。“今天我傅屿行高兴!
全场消费我买单!”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我推开门。包厢里乌烟瘴气,
几十个人挤在一起,傅屿行站在桌子上,手里高高举着两个红本本。他怀里,
还搂着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人。是宋晚宁。我最好的闺蜜,最好的女兄弟。
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落在我那件蓝色的网约车司机工装上。空气死寂。傅屿行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嘴角的笑意更加放肆。他从桌子上跳下来,搂着宋晚宁,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哟,
我们的大寿星来了。”他把那两个红本本,甩到我脸上,纸张的边角划过我的脸颊,
**辣地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结婚证。照片上,
他和宋晚宁笑得一脸甜蜜,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登记日期,就是今天。我的生日。
“惊喜吗?沈南棠。”傅屿行凑近我,酒气喷在我脸上,“我跟晚宁,今天领证了。
”宋晚宁靠在他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南棠,你别怪屿行,
都是我不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成功激起了周围所有人的保护欲。一个我认识的,傅屿行的朋友站出来指着我。“沈南棠,
你还要不要脸?穿着这身破烂就来了?你配得上傅哥吗?”“就是,一个开网约车的,
真以为自己能嫁进豪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每天跑车累得跟狗一样,谁看了有胃口?
还是我们晚宁懂生活,会玩。”一句句,一声声,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
密集地扎进我的心脏。傅屿行很满意这种效果。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沈南棠,
你现在是不是想哭?想闹?想一头撞死?”他的声音里全是嘲弄和**。
“你看看你这副无趣的样子,跟你在一起三年,我硬都硬不起来。你就像一杯白开水,
寡淡无味。”“只有晚宁,她才够辣,够野,才配做我傅屿行的女人。”他低头,
狠狠亲了一口宋晚宁的嘴唇,发出啧啧的水声。宋晚宁娇羞地推开他,眼神却挑衅地瞟向我。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觉得,有点冷。三年的感情,
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我掏心掏肺对待的闺蜜,转头就睡了我的男人。我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我脱下身上那件蓝色的司机外套,随手扔在地上。外套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丝质吊带长裙,
勾勒出窈窕的身材。这是我特意为今晚准备的。我走到桌边,拿起一个闲置的骰盅,
在手里掂了掂。清脆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看向傅屿行。“玩一把?
”2我的话一出口,整个包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傅屿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愣了足足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哈哈哈哈……沈南棠,**是疯了吧?
你要跟我玩骰子?”他身后的那群朋友也跟着哄堂大笑。“傅哥可是赌神世家出身,
三岁就摸骰子了,你跟他玩?”“这女的是不是受**过度,脑子坏掉了?”“拿什么赌啊?
你那一天的网约车份子钱吗?哈哈哈哈!”宋晚宁也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怜悯。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傅屿行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行啊,
你想玩,我陪你玩。”“说吧,赌什么?你那辆破电车?还是你那个月租三千的破公寓?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骰盅的边缘。然后,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输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我妈留给我的那套老洋房,
市中心的两间商铺,还有我账户里所有的存款,全部给你俩当贺礼。”“从此,
我从你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我的话音落下,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我说的赌注惊呆了。他们都知道我妈留给我的那套老洋房价值不菲,地段极佳,
有价无市。傅屿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他眯起眼睛,审视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点心虚和退缩。可我没有。我平静地回视他,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怎么?不敢?”“激我?”傅屿行冷笑一声,“沈南棠,你还嫩了点。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巾,扔在地上。“好,我跟你赌!”“那你要是输了呢?”他反问。
“我赢了,”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傅屿行,个人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你的车,
你的房,你的存款,以及……傅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归我。”“什么?!
”这次尖叫出声的,是宋晚宁。她一把抓住傅屿行的胳膊,脸色惨白。“屿行!
你不能跟她赌!她疯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傅家的命脉!”傅屿行也皱起了眉。
个人资产他可以不在乎,但傅氏集团的股份,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怕了?
”我轻笑一声,将骰盅在手里转了一圈,“傅家赌神的后代,原来是个孬种。”这句话,
精准地踩在了傅屿行的命门上。他最恨别人说他不行,说他怕。“闭嘴!
”他一把甩开宋晚宁的手,冲我吼道,“赌就赌!谁怕谁!”“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两张纸,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对赌协议。我把其中一张推到他面前。
“签吧。”傅屿行看都没看,抓起笔就在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还得意地按了个红手印。他身后的朋友们也开始起哄。“傅哥牛逼!让她输得底裤都不剩!
”“一个女人,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我拿起那份协议,吹了吹上面的墨迹,
然后小心地收好。另一份,我自己也签了字。“好了,可以开始了。
”我将五颗骰子放进骰盅,盖上盖子。“第一局,玩最简单的,吹牛。”傅屿行扯了扯领带,
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傲慢。“让你先叫。”我没有客气,拿起骰盅,手腕轻轻一晃。
那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几乎看不清。啪。骰盅稳稳地扣在桌上。我甚至没有看,直接开口。
“五个六。”全场哗然。吹牛这个玩法,第一把就叫斋(即纯粹的某个点数),
还是直接叫满,这是самоубийство式的叫法。傅屿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沈南棠,你是不是连规则都不懂?”他拿起自己的骰盅,随意地摇晃了两下。“我开。
”他自信满满地掀开我的骰盅。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五个骰子,
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最上面的那一个,赫然是六点。一柱擎天。全场死寂。
3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叠成一柱的骰子。五个。不多不少。
最上面的那颗,红色的六点,刺眼得像一滴血。傅屿行的脸色,从自信的潮红,
瞬间变成了震惊的煞白。“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伸手就要去碰那几颗骰子,
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我的手快他一步,按住了骰盅,将骰子重新盖住。“傅少,
输不起?”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他猛地抬起头,
眼里的血丝瞬间爆出。“你出千!”“哦?”我挑了挑眉,“证据呢?这里几十双眼睛看着,
你的朋友们,都看到了吗?”我环视一周。那些刚才还在为傅屿行摇旗呐喊的朋友们,
此刻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出声。他们确实没看到我出千。
我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超越了他们的认知。“第一局,我赢了。”我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一串兰博基尼车钥匙,那是傅屿行刚刚放在桌上的。我对着钥匙按了一下。
不远处,酒吧门口那辆骚黄色的跑车,发出了清脆的回应声。“这辆车,现在是我的了。
”我把钥匙放进自己的包里。傅屿行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这辆车是他上个月刚提的**款,宝贝得不得了,现在就这么易主了。“沈南棠!
”他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别急。”我重新坐下,将骰子倒出来,
一颗一颗地放回骰盅。“游戏才刚开始。”“第二局,赌你的那套看江的顶层复式。
”那套房子,是傅屿行名下最贵的资产,市值近亿,
是他用来开派对、带不同女人过夜的“行宫”。宋晚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她死死地抓着傅屿行的手臂,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屿行,不能再赌了!我们走!
我们现在就走!”她想拉着傅屿行离开。“走?”我冷笑一声,“协议签了,想走?可以,
把你名下所有东西都留下,你们可以滚了。”“你!”宋晚宁气得浑身发抖。
傅屿行一把推开她,双眼通红地瞪着我。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尤其是在赌桌上,
从无败绩。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输给了一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已经被愤怒和不甘冲昏了头脑。“赌!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爷!”他抢过骰盅,
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下。“这把我先摇!”他用上了傅家祖传的摇骰手法,手臂肌肉贲张,
骰盅在他手里发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骰子在盅内激烈碰撞,发出暴雨般的声响。啪!
他重重地将骰盅扣在桌上。“三个六!”他报出自己的点数,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自信。
这是他能摇出的最好点数之一。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凌迟。轮到我了。
我没有他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我只是拿起骰盅,手臂平举,手腕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
快速地抖动了三下。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骰盅里,只传出了三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我将骰盅滑到桌子中央。“开吧。”傅屿行死死地盯着那个骰盅,
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犹豫了。他怕了。“不敢开?”我轻声问。“开就开!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掀开了我的骰盅。这一次,骰子没有叠起来。五颗骰子,
平平整整地躺在桌面上。每一个,都是红色的“一点”。围骰。通杀。在骰子的世界里,
这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以秒杀一切点数。“啊——!”傅屿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他疯了一样伸手将桌上的骰子全部扫落在地。“假的!都是假的!你作弊!你一定作弊了!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宋晚宁和他的朋友们都吓傻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我坐在原地,甚至没有动一下。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脖子的前一秒。包厢的门被猛地撞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一人一边,像拎小鸡一样,
将傅屿行架了起来。“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傅屿行疯狂地挣扎,
却无济于事。那两个保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让他动弹不得。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屿行,赌局结束了。”“你,倾家荡产。”4.“不!
我没输!是你出千!沈南棠你这个**!你给我设局!”傅屿行还在疯狂地咆哮,
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扭曲。他试图挣脱保镖的钳制,双脚在地上乱蹬,
样子狼狈不堪。宋晚宁终于反应过来,扑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哭喊。“南棠,我求求你了!
你放过屿行吧!他不能没有那些东西的!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看起来可怜极了。我低头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当初你们拿着结婚证甩在我脸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我轻轻一抬腿,就挣脱了她的手。我走到桌边,将那份我签了字的对赌协议拿起来,
递给其中一个保镖。“王律师,这份是我的。傅屿行的那份,你收好了。
”那个被称为“王律师”的保镖,点了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公文包,
将两份协议郑重地放了进去。他不是保镖,是我早就联系好的律师。我今晚,就没打算输。
傅屿行看到这一幕,挣扎得更厉害了。“沈南棠!你好深的算计!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
”“彼此彼此。”我拿起我的包,准备离开,“跟你在一起三年,总得学到点东西。
”我转身,走向门口。“站住!”傅屿行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沈南棠,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傅家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找人弄死你!一定!”他的声音里,
充满了怨毒和威胁。我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胸口那枚不起眼的工牌,
轻轻按了一下。录像,到此结束。走出包厢,外面的音乐依然喧嚣。我穿过形形**的人群,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赌局,只是一场幻梦。门口的泊车小弟看到我出来,
脸上依然是那副看不起人的表情。直到我拿出那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按了一下。
骚黄色的跑车发出一声咆哮,大灯闪烁,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泊车小弟的下巴,
差点掉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问:“小……**,这车是您的?”我没回答,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真皮座椅的触感,比我那辆网约车的织物座椅,舒服多了。我发动引擎,
跑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将“夜色”酒吧的霓虹灯远远甩在身后。我开着车,在午夜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飞驰。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心里空荡荡的。赢了傅屿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终于挣脱了泥潭的疲惫。回到我的小公寓,我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睡衣,把自己扔在床上。一夜无梦。第二天,我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我以为是物业,迷迷糊糊地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面无表情地对我出示了证件。“沈南棠女士吗?”我点了点头。
“我们是市局经侦支队的。傅屿行先生和宋晚宁女士昨晚报案,
指控你涉嫌设局欺诈、暴力胁迫,涉案金额巨大。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而且,是倒打一耙。另一个年轻的警察,已经拿出了手铐。
冰冷的金属,铐在我手腕上的时候,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傅屿行,他要置我于死地。
5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手腕上还留着手铐的勒痕。
对面的警察,将一叠“证据”摔在我面前。“沈南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酒吧的监控录像,清楚地拍到你胁迫傅先生签下不平等协议。
”我拿起那份所谓的录像截图。画面很模糊,角度也很刁钻,正好是监控的死角。
只能看到我把协议推到傅屿行面前,而傅屿行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情愿。
至于后面那两个“保镖”架住傅屿行的画面,更是被截取得充满了暴力胁迫的意味。
“还有这些,”警察又指向另一叠文件,“傅先生的朋友们,都愿意出庭作证,
证明你昨晚使用了不正当手段,并且对傅先生进行了人身威胁。”“他们说,
你早就预谋好了一切,故意激怒傅先生,诱使他签下赌约。”我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证词,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傅屿行还没倒呢,
他那些朋友就这么急着为他“两肋插刀”。“我没有什么好坦白的。”我平静地说道,
“协议是他自愿签的,赌局是他自己要玩的。”“自愿?”对面的警察冷笑一声,
“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富家公子,会自愿签下这种倾家荡产的协议?沈南棠,
你把我们当傻子吗?”“我们还查到,你最近一直在开网约车,对外宣称生活拮据。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利用这种身份博取同情,然后找机会狠狠敲傅先生一笔?
”他们已经给我预设好了剧本。一个心机深沉,处心积虑的“捞女”形象。我没有再争辩。
我知道,在他们拿出这些“证据”的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徒劳。傅家的势力,
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们能让警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立案,能让所有证人都为他们说话,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沉默着,直到我的律师,王律师赶到。他一来,就直接要求保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