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冥王归来冥王出狱:我回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代号“冥王”的兵王秦渊,
被未婚妻白薇与兄弟赵琛联手陷害入狱。炼狱岛监狱的典狱长,
跪送秦渊出狱:“您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全球地下势力疯狂示好,只为求得冥王垂青。
当白薇和赵琛在庆功宴上举杯庆祝时,电话响起:“秦渊出狱了。”酒杯摔碎在地,
白薇面色惨白:“那个怪物……回来了。”---2炼狱之主炼狱岛不需要围墙。
狂暴的海浪就是它永恒的、咆哮的栅栏。漆黑如墨的海水疯狂地撞击着嶙峋的礁石,
发出沉闷如远古巨兽濒死的咆哮。冰冷咸腥的海风,带着铁锈和绝望的霉味,
刀子般刮过寸草不生的岩石地面。厚重如铅的乌云沉沉地压在头顶,
间或撕裂天空的惨白闪电,瞬间照亮这座悬浮在无尽汪洋与无尽黑暗之间的孤绝堡垒,
随即又被更深的阴影吞没。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巨大的白色骨爪,
在湿漉漉的、反射着幽光的中央广场上徒劳地抓挠、扫视。雨点被狂风裹挟着,
抽打在冰冷的混凝土和锈蚀的铁栏杆上,噼啪作响。放风时间早已结束,
但广场边缘厚重的防爆铁门阴影里,依然蜷缩着几个迟归的身影。他们不是不想回去,
而是不敢。那个男人正从广场中央穿过。他走得很慢,步伐随意得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
一身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高大却略显清瘦的身躯上,
湿透的布料紧贴着贲张的肌肉线条。雨水顺着他漆黑的短发流下,
滑过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最后汇聚在下颌,一滴一滴砸在脚下的水洼里。
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观察水面上自己破碎的倒影,又似乎只是在单纯地淋雨。他叫秦渊。
就是这个名字,或者更准确地说,
是那个代号——冥王——让阴影里那几个堪称人类凶兽化身的囚徒,
如同最卑微的蛆虫遇到了天敌,死死地贴着冰冷的墙壁,恨不得把自己挤进石头缝里去。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曾在南美丛林里虐杀过一整支巡逻队的屠夫,
此刻连呼吸都屏住了,布满血丝的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另一个以折磨对手神经为乐的变态杀手,正神经质地啃着自己肮脏的指甲,
牙齿磕碰的声音在风雨声中微弱却清晰。秦渊没有看他们,
甚至没有向那个方向投去一丝余光。他的存在本身,
就是这座炼狱岛最深处、最令人窒息的法则。
他走到广场另一端一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
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他没有立刻进去,脚步顿住了。阴影里的几个囚徒心脏骤然停跳,
几乎瘫软下去。秦渊只是随意地伸出手,接了一把冰冷的雨水,甩了甩。水珠四溅。
他这才迈步,身影消失在门后。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落锁的撞击声如同丧钟,
回荡在风雨交加的广场上。阴影里,那几个囚徒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噗通几声瘫倒在地,
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屠夫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的液体,
……总算走了……这煞星……”另一个囚徒哆哆嗦嗦地掏出半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劣质烟卷,
手抖得几次都没点燃打火机,最终放弃,狠狠地把烟揉碎在泥水里。“冥王……他娘的,
这鬼地方,他才是典狱长!”铁门之后,是一条漫长而压抑的通道。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布满污垢的灯罩里透出来,勉强驱散一点浓得化不开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汗臭、尿臊以及铁锈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冰冷的湿气仿佛能渗入骨髓。通道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牢门,
门上只有狭小的送饭口和观察窗。当秦渊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规律地响起时,
一种奇异的死寂蔓延开来。那些平日里充斥着咒骂、嘶吼、敲打铁门的噪音,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
里投射出来的目光——畏惧的、惊恐的、带着一丝病态崇拜的、如同深渊中窥视光明的眼睛。
那些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湿透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通道尽头。通道尽头,
是一扇相对“体面”一些的金属门,上面挂着一个磨损的铭牌:典狱长室。秦渊推门而入。
室内光线明亮了许多,暖黄色的灯光甚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昂贵的红木办公桌,
柔软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抽象画,空气中飘散着上等雪茄的醇厚香气。
这一切奢侈的布置,与门外那个绝望的世界形成刺目的对比。办公桌后面,
一个穿着笔挺制服、肩章上缀着复杂银星徽记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
似乎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他身材魁梧,但此刻肩膀却显得有些紧绷。听到门响,
他猛地转过身。正是炼狱岛的最高主宰,
以铁血冷酷闻名于全球监狱系统的“血鲨”——雷蒙德。然而此刻,
这位令无数凶徒闻风丧胆的“血鲨”,脸上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威严。
他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敬畏、恐惧、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秦先生!”雷蒙德几乎是抢步上前,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放得很低的恭敬,“雨太大了,您怎么……怎么淋着雨过来了?快,
快请坐!”他指着办公桌对面那张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椅。秦渊没有坐。
他随意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几滴冰冷的水溅到了昂贵的地毯上。雷蒙德眼角跳了一下,
却没有任何表示。“时间到了。”秦渊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却像冰冷的金属摩擦,
清晰地穿透雨声和房间的暖意,直抵人心。雷蒙德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平复某种巨大的压力,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是,是!
您……您的刑期,今天……今天正式结束了。”他艰难地说出“刑期”两个字,
仿佛那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他快步绕过办公桌,走到角落一个嵌入墙壁的保险柜前,
输入复杂的密码,虹膜验证。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深蓝色的、边缘磨损严重的帆布包。包的样式极其普通,
甚至有些破旧,但雷蒙德的动作却像是在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他走到秦渊面前,微微弯着腰,
双手将帆布包递过去。那姿态,不像典狱长交还物品,倒像是一个卑微的侍从在向君王进贡。
“秦先生,这是您入狱时……代为保管的所有私人物品。请您……清点一下。
”秦渊没有接包,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他的目光越过雷蒙德的肩膀,
落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窗外是翻腾的怒海和倾盆暴雨,
如同他此刻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冰海。“清点?
”秦渊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三年了,
雷蒙德。这岛上,还有什么是我的东西,需要‘清点’的吗?
”雷蒙德捧着帆布包的双手猛地一颤,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被远古凶兽盯上。他猛地低下头,
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不…不敢!秦先生!炼狱岛……炼狱岛的一切,
包括我这条命……都是您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惧,
“您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这三年来,一直都是!”他猛地单膝跪了下去,
膝盖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个象征着囚徒身份的、破旧的帆布包被他高高举起,如同献祭的贡品,托过头顶,
递向那个穿着湿透囚服的男人。他的头颅深深低下,不敢直视秦渊的眼睛,
宽阔的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
瞬间照亮了室内这诡异而震撼的一幕:全球最恐怖监狱的独裁者,像一个最虔诚的奴仆,
跪伏在即将出狱的“囚犯”脚下。轰隆隆——!紧随其后的炸雷,
仿佛在为这座岛屿真正的主宰送行。秦渊的目光终于从狂暴的海面收回,
落在雷蒙德颤抖的脊背和那个高举的帆布包上。那目光里没有得意,没有嘲讽,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暴风雨的中心。他伸出手,没有去碰雷蒙德,
只是两根手指随意地捏住了帆布包沾着水渍的提手,将它从雷蒙德高举的双手中拎了起来。
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拿起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帆布包入手,
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海水的咸腥。“起来吧。”秦渊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雷蒙德如蒙大赦,慌忙站起,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秦渊没有再看这位权势煊赫的典狱长一眼。他拎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
转身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紧闭的厚重金属门。那扇门,通向岛屿唯一的起降平台。
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一股远比办公室外通道更加猛烈的、裹挟着冰冷雨水的狂风瞬间灌入,
吹得雷蒙德一个趔趄,昂贵的窗帘猎猎作响。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