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动摇了他内心最坚定的判断。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难道,他的南鸢,真的已经死了?看着他陷入自我怀疑的深渊,我知道,火候到了。当天晚上,我在谢峥的大帐里,故意让人放出消息,说我这几日受了风寒,每晚都要喝「姜撞奶」来驱寒。姜撞奶。这是曾经沈南鸢最讨厌的东西。因为我从...
在敌营的日子,生不如死。
凤凰骨离体,我的身体迅速衰败。原本能拉开三百斤硬弓的双臂,现在连端起一碗药都会颤抖。每到深夜,寒气便顺着脊背的那个空洞钻进身体,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内脏。
「如果不重塑筋骨,她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是军医对谢峥说的原话。
谢峥坐在主位上,手里擦拭着他的长刀,头也没抬:「那就治。」
「可是殿下……」老军医颤颤……
再度醒来时,我以为到了阴曹地府。
四周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羊膻味、劣质烧酒味,还有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这不是大梁的将军府,大梁的贵族们只熏名贵的沉水香。
我动了动手指,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醒了?」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我艰难地侧过头。
不远处的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谢峥正大马金刀地坐着。……
城破那日,裴晏为了护住江若怜,亲手折断了我的凤凰骨,将我像垃圾一样丢在敌军阵前。
「南鸢,若怜身子弱,受不住颠沛流离,这身骨头借她,是你欠她的。」
后来,我成了敌国的祸水妖妃,他却跪在两军阵前,白发如雪,只求我看他一眼。
疼痛是有声音的。
我以前不信,直到那一刻,我听见自己脊背深处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那声音极轻,像极了冬日里被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