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负伤后,我退役成了大学生

为国负伤后,我退役成了大学生

主角:张鹏孙雷
作者:曹刘

为国负伤后,我退役成了大学生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6

我叫楚骁,曾经是军中最年轻的兵王。因手掌重伤被迫退役,国家特批我进入燕城大学读书。

室友张鹏帮我搬行李时嫌床架破旧,我单手提起铁架轻松更换。他惊讶问我哪来这么大力气,

我笑笑说老家种地练出来的。某天校花被高利贷团伙堵在食堂,我装作不小心绊倒混混头子。

张鹏赞叹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无辜地耸肩表示真是意外。

校园篮球赛关键时刻我单手盖翻体育系王牌,全场静默三秒后欢呼雷动。

直到学校体育馆在明星演唱会上被**安放炸弹。数百师生被困,

眼看引爆器即将按下——我徒手攀上十米钢梁拆除炸弹,顺带解决三名持枪**。

脱困后我正想溜走,校长突然带人敬礼:“楚将军,感谢你再次为国家化解危机!

”身后张鹏的手机啪嗒摔在地上:“兄…兄弟你管这叫种地练出来的?!

”1手掌的伤口在用力时会泛起细微的酸痛,像一根永远拔不干净的刺,

时刻提醒我曾经的荣光与如今的平凡。我推着一个老旧的黑色行李箱,

走进了燕城大学喧闹的宿舍楼。

空气里弥漫着新刷油漆的味道、汗味和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热气。

走廊两边的宿舍门大多敞开着,新生和家长挤作一团,

呼喝声、笑声、搬动东西的碰撞声嗡嗡作响,组成了开学季特有的背景噪音。

307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

一个身材健壮、穿着湖人队球衣的男生正满头大汗地跟一张结构明显有些歪斜的铁架床较劲。

他拧着眉头,嘴里嘟囔着骂床铺厂家无良。听到动静,他回头,

脸上立刻堆起爽朗的笑:“新室友?楚骁对吧?我叫张鹏,体育系的!”“你好。

”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过多地停留在那个让整个床架显得岌岌可危的松动焊点上——职业病。

“啧,你看这破床,狗啃的一样,”张鹏用力拍了拍那张锈迹斑斑的铁家伙,

震下一小片灰尘,“坐上去都晃悠!倒霉催的,这怎么睡?要不咱俩搭把手,

给丫拆了扔走廊去?”“拆倒不用。”我走到那张床前,

看了一眼下方连接处变形的焊点和豁了口的螺孔。确实劣质。没等张鹏再说什么,

我伸出右手,握住了锈迹斑斑的钢梁。左手下意识地想一起发力,

但手掌关节处熟悉的酸痛感立刻钻了出来。我顿住了零点一秒,随即自然地松开了左手,

仅凭右手五指扣紧了冰冷的金属。稍一提气,手臂肌肉在T恤下绷起流畅的线条。

在张鹏带着疑惑和一丝“你认真的吗”的目光注视下,那张沉重的单人铁架床,

连同上面放着的旧海绵垫子,被我一只手稳稳地提离了地面大约十公分的高度,悬停片刻。

“咦?”张鹏嘴巴微张,眼睛瞬间瞪圆了。那张床的分量他刚深有体会,

绝不是一只手能轻易提起的东西。我脚步利落地横移两步,

将这张报废的床架无声无息地暂时靠在了墙边。然后返身,

把角落里那张备用、明显更结实的铁架床单手拖拽过来,“哐当”一声,精准地归位,

纹丝合缝。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像挪动一个空纸箱。“……**!”张鹏总算发出了声音,

他猛地吸了口气,快步凑到我刚放下的新床边,用力按了按,纹丝不动,绝对的扎实。

他又看看墙角那个歪斜的旧床,再看看我放下的那只手,

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兄弟,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麒麟臂成精了?”他下意识想伸手拍拍我的手臂,我微微侧身,

用肩膀不着痕迹地挡住了他的动作,

同时脸上露出一个带着点憨厚和坦诚的笑容:“老家西北的,跟着长辈种了好些年地,

别的没练出来,就这膀子力气还行。”我用那只右手随意地捶了下自己肩膀,动作自然,

掩饰着那早已融入骨血的发力习惯。张鹏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

用力一拍大腿:“明白了!我说呢!西北汉子啊,厉害厉害!

以后寝室抬水、换桶装水就靠你了啊兄弟!”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

之前的震惊瞬间被找到了合理答案的释然取代,甚至带上了点“捡到宝”的欣喜。

我笑着应承下来,心里松了一下。力气,是战场上最基础的东西。在这里,

它终于有了一个“种地”的正当理由。2宿舍安顿好没多久,大学生活的画卷正式铺开。

军训的号角响彻校园,阳光炙烤着塑胶跑道,

空气里弥漫着塑胶被加热的味道和新鞋底摩擦地面的橡胶味。队列里,

教官正大声讲解着转向的要领:“……重心要稳,靠脚要干脆!

就像这样——”他猛地一个标准的向右转,皮靴砸在地面发出清晰的“啪”一声。

旁边的张鹏,动作略显笨拙,转向时身体有点晃悠。在教官严厉的目光扫射下,

他努力绷紧了脸皮。队列训练快结束,教官扫视全场:“今天练得不错!

下面我来检验一下成果,检查你们转体动作的稳定性!”他犀利的目光扫过每一排新生,

“第三排左数第七位!对,就是你!出列!”张鹏的脸“唰”一下白了,

带着点滑稽的茫然和无措,挺着胸脯小步跑到了队列前面空地上。

周围的同学不少悄悄松了口气,又带着点同情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张鹏。“立正!稍息!

立正!”教官的口令干脆利落。张鹏僵着身体照做,动作标准得有点僵硬。“听口令,

向后转——”教官吼道。张鹏吸了口气,左脚后撤半步作为轴心,

右脚猛地并拢靠脚……动作意图很标准,可惜力度没控制好。“啪”!响亮是响亮了,

但靠脚力量太大,整个身体没能稳住,夸张地晃了晃,像个刚上发条的机器人,

差点没把自己给拧倒。队列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噗嗤”笑声。教官的脸瞬间黑了,

正要开口训斥。“第五排,右数第三位!出列!”另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是我们的总教官,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的老兵,目光锐利如鹰。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队伍侧前方。我心中微微一凛,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中,

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上前一步,站到了张鹏身边。“做个示范。”总教官言简意赅,

没有任何废话。瞬间,全操场数百道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像无数小针扎在后背。

我甚至能感觉到旁边张鹏屏住的呼吸和微微绷紧的肌肉,那是一种混杂着紧张和好奇的气息。

“稍息!立正!”总教官盯着我,“听口令——向右转!”指令下达,

身体的本能几乎在脑下达指令之前就已自动反应。左脚前掌为轴,

右脚如同精密仪器计算的连杆,离地、转动、猛地向下一顿。“啪!”靠脚声响亮清晰,

绝不拖泥带水,双脚瞬间并拢。整个转体动作从发力到定式完美无瑕,

劲瘦的身体像焊在地上的标枪,纹丝不动。甚至连地上的灰尘都没多扬起半分。

整个操场陡然一静。那是一种超越“标准”的利落和稳定,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绝对力量和千锤百炼后产生的韵律感。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晃悠,干净、利落、刚劲有力。所有的窃笑瞬间消失了。所有人,

包括我身边那位刚才还黑着脸的分队教官,都愕然地看着我。“向后转!”口令再来。

我身体拧转,重心下沉转移,又是一声清脆到让人耳膜一震的“啪!”,瞬间静止。

军姿挺立如松,连军装下摆的褶皱都似乎在刚才的转身中瞬间抚平。操场上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总教官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足足有两秒,

才慢慢移开。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里探究的分量。“归队。”他最终沉声道。

解散的哨音吹响,人群像潮水般涌向食堂。张鹏一把箍住我的脖子,

几乎要把自己挂在我身上,激动得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骁子!真人不露相啊!

你怎么练的?就那么‘咔’一下,”他夸张地模仿着我的靠脚动作,“太酷了!

简直跟机器人似的!连总教官都被你震住了!”“多下点笨功夫呗,”我笑了笑,

把他略有些沉重的胳膊轻轻从我肩膀上卸下,“想着动作要领,多练就是了。

”我轻描淡写地把一个“天生神力”、“训练有素”的猜测,

扭回了一个“熟能生巧”的普通答案。3日子像撒在跑道上的水滴,倏忽不见,

转眼从秋高气爽熬到了冻手冻脚的初冬。大学的日常按部就班:教室、食堂、图书馆,

偶尔夹杂些插曲,波澜不惊。那天傍晚,我和张鹏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大部头,

匆匆赶向三食堂。刚踏进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大厅,一股熟悉的饭香和嘈杂扑面而来。

然而很快,靠窗那片区域的不寻常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苏蔓,金融系公认的系花,

此刻正被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在角落的一张餐桌边。

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着道狰狞刀疤的光头,一身廉价皮夹克裹着紧绷的肌肉,嘴里叼着牙签,

表情凶狠。光头男俯身撑在桌面上,咄咄逼人,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蔓苍白的脸上:“小丫头片子,你爸欠钱不还,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这钱你今天不拿出来,别怪哥哥们不讲究,

把你带去‘红浪漫’端几天盘子抵债!”他身后的两个马仔适时地狞笑两声,

故意甩着手里没点燃的烟。食堂里原本喧闹的气氛仿佛被抽空了一半,

几十道目光聚焦在那个角落,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起又退下。

大多数学生眼里是敢怒不敢言的畏惧,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徘徊,

不知该报警还是该**。苏蔓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身体微微发颤,眼眶泛红,

拼命想维持住最后一点镇定,但恐惧依旧清晰地写在她精致的脸上。

那是一种面对真正恶意的无力感。空气像是凝固了。张鹏立刻紧张起来,

下意识地拉住我的胳膊肘:“妈的,又是校门口那条街放高利贷的‘刀疤强’!骁子快走,

咱们去喊保卫处!”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急促。我没动。

目光飞快地扫过现场:光头刀疤强背对着我们这边,他两个手下,

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得意地抖着腿,另一个寸头则斜眼盯着周围的学生。

苏蔓面前那杯喝了一半的豆浆放在桌沿,位置正好。光头强见苏蔓没反应,有些不耐烦了,

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响,震得餐盘嗡嗡作响:“少特么哭丧着脸!到底拿不拿钱?!

”他探手,看样子是想去抓苏蔓的手腕。就是现在!我端着手里那个食堂用的不锈钢餐盘,

里面恰好放着一碗刚盛的滚烫的热汤。在人群因那声拍桌巨响而微微骚动的一刹那,

我仿佛被后面拥挤的人潮不轻不重地推搡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

身子不稳地朝着光头刀疤强那个方向“倾斜”过去。“哎呀!小心!

”我口中发出一声清晰但不过于夸张的惊呼。这一下非常自然,周围确实很挤。

在身体前倾的同时,我的脚尖,极其精准又极其隐蔽地,

勾在了光头刀疤强身后那条支撑身体重心的右腿脚踝处——位置刁钻,发力方向向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手里端着的、装着热汤的不锈钢餐盘失去了控制,

“恰到好处”地向前脱手飞出——目标直指光头刀疤强和他右手边那个抖腿的黄毛混混。

“哗啦!”滚烫的热汤和油腻的汤水劈头盖脸,精准地浇了光头和黄毛满头满脸。“嗷——!

”“烫!操!!”杀猪般的惨叫立刻响起。但这只是个开始。

光头刀疤强因为脚下被勾的那一记,在滚烫汤汁淋头的瞬间,

身体本能的剧烈反应加上重心被破坏,“咚”的一声巨响,沉重地向前扑倒!

他失去平衡的身体不偏不倚,脸朝下,狠狠地砸进苏蔓面前那碗只剩下一半豆浆的塑料碗里。

豆浆四溅,糊了他一脸。更要命的是,他挣扎着下意识想撑起身体的手,胡乱挥舞着,

一把掀翻了整个桌子!噼里啪啦,餐盘、碗筷、筷子筒摔了一地,汤汁、米粒、剩菜,

天女散花般糊了旁边那个寸头马仔一身。整个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光头刀疤强成了最惨的那个。汤淋头,豆浆糊脸,衣服湿透黏在背上全是油渍菜叶,

更要命的是,他脸上那道原本就狰狞的刀疤因为沾满了油腻的汤水和白乎乎的豆浆液,

还粘着几颗饭粒糊糊,显得更加滑稽而恐怖。他痛苦而愤怒地嚎叫着,试图撑起身体,

但满地狼藉让他再次打滑,狼狈不堪。两个手下也被热汤烫得哇哇乱叫,顾不上老大,

手忙脚乱地甩着身上的油污和菜叶子。刚才还是食物和谈话声混杂的角落,

眨眼变成了气味刺鼻、杯盘狼藉的战场。刺鼻的汤汁味混着酸菜的怪味弥漫开,一片狼藉。

所有围观的学生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随即难以抑制的哄笑和压抑的欢呼在食堂不同角落里爆发出来。苏蔓反应极快,趁着混乱,

像只受惊但敏捷的兔子,迅速后退,躲进了后面几排看热闹的学生人群里,

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惊吓,但更多的是一种得救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张鹏张大了嘴,狠狠揉了揉眼睛,看看满地的狼藉和嗷嗷惨叫的三个混混,

又看看我那张写满了“意外”、“无辜”的脸,忍不住爆了粗口,“骁子!

你这……你这运气简直逆天了啊!老天爷看不过眼了都!

”我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几点油渍,皱皱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郁闷和一丝后,

:“吓死我了。人太多了,地上还有油,太滑了。差点栽一跟头。

”我看着那边艰难爬起来、像个愤怒油葫芦一样的刀疤强和他骂骂咧咧的手下,补充了一句,

“……那几个好像摔得挺惨?”张鹏兴奋地拍着我的后背,又不敢大声笑,

肩膀耸动得厉害:“何止是惨!骁子我跟你说,你这脚打滑滑得太是时候了!

简直是神之一滑!走大运啊兄弟!今晚请我吃饭压压惊!”刀疤强和两个手下勉强爬起来,

光头脸上红黄白绿混杂,被烫得呲牙咧嘴。他凶狠地扫视着拥挤嘈杂的食堂,

周围都是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的眼神,找不到目标,也找不到那个溜掉的女孩。

他只能把满腔的邪火都宣泄在咒骂上,对着空气吼了几句狠话,最后被手下硬拉着,

在满食堂看戏的目光下,带着一身狼狈的油污和刺鼻的汤汁菜渣,

像三只打湿了羽毛又摔进泥塘的秃鹫,灰溜溜地挤开人群滚蛋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波平息,日子再次趋于沉寂。

直到体育系组织的第一场“迎新杯”篮球赛点燃了校园的热度。

体育系一队对阵我们机械系新生联队。比赛在露天水泥球场举行,寒风吹得呼呼作响,

穿着棉袄裹着围巾的学生挤满了场边的台阶和空地,呵出的白气连成一片。

篮球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场边加油的吼声像热浪一阵阵扑来。

对方阵营里有个叫孙雷的家伙,校队主力前锋,身高臂长,球风凶悍得吓人。短短两节比赛,

他就成了我们所有人的噩梦。他横冲直撞,动作大得吓人。

我们系一个控卫只是稍稍阻碍了一下他突破的路线,就被他抬肘一顶,

捂着肋部踉跄着倒在地上,脸都白了。场边嘘声四起。裁判吹了孙雷一个普通进攻犯规。

他毫不在乎地摊摊手,脸上是肆无忌惮的轻蔑。张鹏也挂了彩,

脸颊被孙雷的指甲划开一道血痕,汗水混着血往下淌。他喘着粗气回到场边休息区,

用水瓶狠狠浇了把头,低吼着发泄:“操!那姓孙的牲口!专他妈下黑手!

”我看着场上孙雷嚣张的背影,又看看自己那只戴着一个半指运动露指手套的右手。

关节的旧伤在这种湿冷的天气里,酸痛感更加清晰。篮球砸在手掌上,那感觉不会太舒服。

但场上机械系的兄弟们被打得越来越没脾气,比分被迅速拉开。

中锋又没扛住孙雷在内线的硬凿,被撞开一大步。孙雷拔地而起,

眼看又是一个无人能挡的双手暴扣——我们那点可怜的士气就要被彻底碾碎了。比分牌上,

体育系40:22领先,时间只剩最后一节刚开局。我系替补席上一片愁云惨雾。

张鹏灌下半瓶冰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物,一**坐在我旁边的地上,

仰头看着我,眼睛里的火都冒出来了:“骁子!不能这么让他嚯嚯了!上去!干他!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周围的几个队友也把目光投向我,带着点疲惫的希冀。我没说话。

打篮球?早就生疏了。但那个叫孙雷的家伙太过分。我脱掉外面的运动外套,

里面是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短袖T恤。初冬的冷风立刻穿透薄薄的布料,

刮在皮肤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活动了一下肩颈关节,又下意识地转了转右手腕,

传来细微却清晰的滞涩感。我走向记分台。“换人!机械系20号,楚骁!

”记分员的喊声穿透喧闹。场上场下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

认识我这张“老好人”脸的队友露出了点意外的表情,

不认识的在看清我这身板后(我身板看起来并不强壮),

又瞬间流露出失望——这家伙上去送菜吗?替队友挨揍?

体育系那边也注意到了我这新上场的“菜鸟”,孙雷更是嗤笑了一声,

远远地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防守任务简单分配——张鹏被划去照顾对方另一个得分点,

而那个令人头疼的“人形推土机”孙雷,则被默认为新上场的“炮灰”我的任务对象。

孙雷咧开嘴,露出白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和轻蔑,仿佛一头准备享受弱小猎物的狮子。

哨响。孙雷在低位接球。他背对着我,结实的后背像一堵墙。他甚至懒得做什么假动作,

直接就是蛮不讲理的沉肩发力,想依靠绝对的力量把我撞开。碰撞的闷响。

孙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瞬间。他没有感受到预想中对方轻飘飘倒飞的触感。

我结结实实地抗住了第一下的冲击,双脚深扎在地面,水泥地都似乎向下陷了半毫米。

肩膀传来的力道确实沉重,带风,但远不及战场上承受的那种级别的冲击。我后撤半步卸力,

重心没有丝毫动摇。孙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随即被更深的戾气取代。

他粗野地再次背顶,同时左臂猛地挥起一个幅度巨大、带着明显伤人意图的“抢护球”动作,

坚硬的肘尖呼啸着砸向我的眉弓!这一下又快又阴狠!场边响起一片惊呼。后撤,拧腰!

我肩胛带动上身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快速后仰,坚硬的手肘带着风声擦着我的鼻尖掠过,

没带起半点衣角。在他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际,我的左手如同眼镜蛇的精准扑击,

无声无息却快若闪电地搭在了他运球手的手腕侧面!不是拍球,而是向下一按!

篮球瞬间失控!在孙雷惊愕的目光中,脱离了他的掌控,“啪”的一声砸在他脚面上!

然后反弹滚开。“哔——!”走步违例!裁判的哨子及时响起。场上短暂死寂了一瞬。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孙雷自己运球砸脚了?

体育系的一个替补都傻眼了:“雷哥怎么走步了?”孙雷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我一眼,

丢下一句:“操!算你小子走运!”然后转身骂骂咧咧回防。

机械系这边则是一片小小的骚动。张鹏离我最近,眼睛亮得吓人:“**骁子!

你这断球……鸡贼!断得他都不知道咋丢的!”他一脸“意外收获”的惊喜。“他动作太大,

露破绽了。”我喘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刚才硬抗他背打时被震得有点发麻的右手臂——妈的,

这牲口的力气还真带点训练痕迹,而且撞击力集中到一点,手掌的酸痛感明显增强了。

比赛继续。孙雷明显急躁了起来,开始疯狂地要球单打我。他不再满足于背身,

而是利用速度正面强行突破!他像一头发狂的野牛,双腿蹬地,猛地第一步启动,速度惊人!

机械系场边替补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退!防他突破!”孙雷的第一步确实快,

身体前倾着蛮横地撞开空间。我重心骤降,没有硬顶,而是利用步幅交错横移封堵。

就在孙雷踏出第二步,身体完全舒展开,以为甩开了大半个身位,

球换手准备上篮的最后冲刺瞬间——机会!

我蓄势待发的右腿如同压缩到极限的弹簧猛地释放!一次纯粹的爆发蹬地!身体像离弦之箭,

不是靠横向移动,而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向前上方弹射而出!

那完全不是打篮球的步法,更像某种捕猎或格斗中的突击步!后发先至!

在孙雷那带着轻蔑和即将扣篮的得意表情完全凝固在脸上的瞬间,

一只覆盖着半指运动露指手套的手掌,如同一片急速升起的铁闸,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后发先至,狠狠盖在了他双手全力按向的那只篮球正中央!孙雷怒吼着往下发力,

要把球硬砸进篮筐!“嘭——!”一声炸雷般的闷响在水泥球场炸开!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篮球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

被那只单手硬生生从孙雷的双掌控制下,用最纯粹的力量,摁得纹丝不动!然后,

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爆发!孙雷庞大的身躯,双手还徒劳地抓着那已然不属于他的篮球,

整个人像被重型卡车迎面撞飞,双脚离地,狼狈不堪地打着横,向后重重摔在冰冷的硬地上!

“咚!”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响,伴随着孙雷痛苦的大喘气。而他那只被“夺走”的篮球,

在空中划出一个高高的抛物线,直直飞向了场外的绿化带。绝对的压制!绝对的冲击力!

全场,包括计分员、双方球员、观众……几百上千人,瞬间一片死寂!

偌大的球场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静默!足足三秒令人窒息的彻底静默!

直到篮球“噗”地一声落在远处冬青丛里的声音隐隐传来。“轰——!

”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机械系的休息席和观众席瞬间爆发出足以掀翻天空的震天欢呼!“啊——!!!”“**!!

!单手?!单手盖翻了孙雷?!”“这他妈是人吗?!!”“机械系20号!楚骁!神!!!

”有人激动得直接把矿泉水瓶子扔上了天!口哨声、尖叫声响彻云霄!

孙雷在地上躺了足足四五秒才龇牙咧嘴地撑起来,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铁青。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羞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刚才那一瞬间的力量交锋,

他感觉像撞上了一堵钢浇铁铸的高速移动墙。裁判的哨子尖锐地响起,

却没有判罚犯规——他看得清楚,一次干净、强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封盖,完全冲球去的。

张鹏第一个冲过来,脸上那道血痕还没干透,头发被汗水浸得一绺一绺,

他直接原地起跳挂到了我背上,吼得嗓子都劈了,“楚骁!!!我艹!兄弟!!

你牛逼大发了!!单手旱地拔葱盖火锅啊!!还他妈盖翻了那头牲口!!

”旁边队友们也都激动地围上来,兴奋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后背,

看我的眼神像是发现了外星人宝藏。“呼……太滑了,差点没刹住撞到他,

”我挣脱开张鹏的“钳制”,稍微喘着粗气,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庆幸的表情,

甩了甩那只完成盖帽后此刻正微微发麻发烫、酸痛感尤为强烈的右手,“还好他反应快,

自己摔开了点……”这话与其说是解释,

不如说是说给那个在地上眼神怨毒又复杂的孙雷听的——给个台阶。当晚寝室卧谈会,

话题中心毫无疑问是我。张鹏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还原着惊天大帽的场景,唾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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