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在放弃儿子治疗的文书上，按下了血手印。丈夫周强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吼声撕心裂肺：“林晚！那是我们的亲儿子！”婆婆瘫在地上，

指着我的鼻子咒骂：“你这个毒妇！虎毒还不食子！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我擦掉嘴角的血，看着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儿子，

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放弃？不，我不是放弃他。我是要救他。从这群打着“为他好”旗号，

却要将他推入万丈深渊的亲人手里，救他。1我儿子壮壮病了，浑身浮肿，小便赤黄带血，

整日昏睡不醒。村里的赤脚医生束手无策，只说是中了邪，让我们另请高明。

婆婆不知从哪儿请来一个自称“王神婆”的女人。王神婆围着壮壮跳了一通大神，

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说我儿子是冲撞了水神，得了“水毒症”，若不及时化解，不出七日，

便会肠穿肚烂而死。她说，唯一的解法，便是用其生母的心头血做药引，

辅以七七四十九种毒虫，熬制“换命汤”，方能换回我儿子的命。我听完，当场就笑了。

心头血？换命汤？亏她想得出来。婆婆和丈夫周强却对此深信不疑，当即就按住了我，

要王神婆“取药”。锋利的刀尖抵在我心口时，我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要是敢动我，

壮壮现在就得死。”我的眼神很冷，冷得让按着我的周强都打了个哆嗦。他松了手。

婆婆尖叫：“林晚你疯了！你想害死你儿子吗？”“我看想害死壮壮的，是你们。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要我救他，可以。但不是用这种歪门邪道。

”我提出要去镇上请最有名的陈大夫。可我的提议，

换来的是周强更重的疑心和婆婆更恶毒的咒骂。“镇上的大夫有什么用！这是邪病！

你就是不想出你的心头血！你这个自私的女人！”婆婆哭天抢地。

周强赤红着双眼瞪着我：“林晚，我只问你一句，你救，还是不救？”“我不救。

”我平静地回答。这两个字，像一滴水落入了滚油锅，瞬间炸开了。

王神婆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孩子的妈不配合，这可就难办了。水神动怒，

怕是……怕是……”婆婆一听，当场就给我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哭嚎：“我求求你了林晚，

你就发发善心，救救我孙子吧！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啊！”周强更是攥紧了拳头，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剥。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心中一片冰凉。

他们不是在求我救儿子，他们是在逼我死。于是，我提出了那个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我挡了壮壮的生路，那好，我放弃。

”我从王神婆手里拿过她早已准备好的“文书”，那上面用朱砂写着“自愿放弃，

生死各安天命”的字样。我咬破指尖，重重地按下了我的血手印。“从现在起，

壮壮是死是活，都与我林晚无关。”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是周强的巴掌和婆婆的咒骂，

我充耳不闻。走出周家大门，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亮着灯的屋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以为我放弃了壮壮。他们不知道，壮壮得的根本不是什么“水毒症”，

而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蛊毒——金蚕蛊。而王神婆的“换命汤”，也不是什么救命良药，

而是催动蛊虫，吸干我母子二人精血的催命符。我之所以签下那份文书，不是为了放弃，

而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好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把我的儿子，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因为，我那个已经过世的娘，是方圆百里，最后一个解蛊人。而我，是她唯一的传人。

2我被周强一巴掌打出了家门，净身出户。村里人对我指指点点，骂我是天下最狠心的娘。

我不在乎。我在村口废弃的土地庙里暂时安顿下来，脑子里飞速盘算着救壮壮的法子。

金蚕蛊，以金为食，其毒性会随着人体内的金器越积越深，最终侵蚀五脏六腑，

让人全身浮肿，状如溺水而亡。壮壮从小就戴着婆婆给的金锁，日夜不离身。我早就怀疑过，

但苦于没有证据。直到王神婆的出现，我才彻底确定，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王神婆不是来救人的，她是来“收蛊”的。金蚕蛊养成之后，需要以宿主的至亲之血，

尤其是母体的心头血为引，才能将蛊虫连同宿主毕生的精气一同“收”走，为下蛊之人所用，

可以延年益寿，甚至百病不侵。若我刚才真的被取了心头血，

那我和壮壮都会成为王神婆的补品，死得无声无息。我签下放弃文书，

就是要让王神婆以为我这个最大的“药引”已经没用，从而让她放弃取我心头血的念头，

为我争取时间。解金蚕蛊，需要三味主药。第一味，是雄鸡血。必须是正午时分，

阳气最盛之时的鸡冠血。第二味，是穿心莲。必须是长在背阴处，见过血光的穿心莲。

第三味，也是最难的一味，是“龙抬头”。所谓“龙抬头”，

其实是深山老林里一种形似灵芝的菌类，只生长在百年雷击木的根部，三年才长一片，

极为罕见。前两味药，我今晚就能弄到。村东头的屠户家养着几十只大公鸡，

而村西的乱葬岗，最不缺的就是背阴处的穿心莲。唯独这“龙抬头”，让我犯了难。

我娘生前曾提过，这附近唯一可能长有“龙抬头”的地方，

就是后山那片被村里人称为“鬼见愁”的悬崖。那里终年瘴气弥漫，毒蛇遍地，

据说掉下去的人，连骨头渣都找不到。王神婆为了防止有人误闯破坏她的好事，

更是散播谣言，说那悬崖下镇压着恶鬼，谁靠近谁倒霉。看来，

我必须闯一闯那“鬼见愁”了。夜色如墨，我换上一身利落的短打，脸上蒙着黑布，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村子。先去屠户家。他家的院墙不高，我身手还算敏捷，

三两下就翻了进去。几十只公鸡被关在笼子里，我屏住呼吸，借着月光，

一眼就相中了那只鸡冠最红、体型最健硕的领头大公鸡。我学着我娘教过的法子，

用一根浸了**的细针，精准地刺入公鸡的穴位，它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晕了过去。

取鸡冠血的过程很顺利，我用随身携带的小竹筒装了满满一管。接下来是乱葬岗。

这里阴风阵阵，四处都是孤坟，乌鸦的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我却不怕。我娘说过，

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鬼，是人心。很快，我在一座新坟的背后，

找到了长势喜人的穿心莲。月光下，那墨绿的叶片上，似乎还凝着暗红色的血迹，阴气逼人，

正是绝佳的药材。我采了足够的分量，正准备离开，

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我立刻蹲下身，藏在一块墓碑后面。

只见两条黑影，一高一矮，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是周强和婆婆。

他们俩大半夜不守着我儿子，跑来这乱葬岗做什么？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听婆婆压低了声音说：“强子，真要这么做吗？这毕竟是林晚的娘……”周强咬着牙，

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娘，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心软什么！王神婆说了，壮壮的病，

就是被林晚那个死鬼娘给克的！她死得不安生，怨气太重，冲撞了水神，才报应在壮壮身上！

”“只要我们把她的坟刨了，烧了她的骨头，断了她的根，

林晚那个毒妇的怨气也就没处使了，壮壮就有救了！”听到这里，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他们竟然……竟然要刨我娘的坟！3.我娘的坟，就在这乱葬岗的最深处。她生前是解蛊人，

身份特殊，死后不能入祖坟，只能葬在这无人问津的荒地。我死死地咬住嘴唇，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才没有让自己冲出去。不行，不能冲动。我现在出去，

非但救不了我娘的坟，还会暴露自己，到时候壮壮就真的没救了。

我看着周强和他娘扛着锄头和铁锹，一步步走向我娘的坟地，心如刀绞。周强，

我嫁给你五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如今，

你为了一个江湖骗子的话，不仅要我的命，连我死去的娘都不放过！这笔账，我林晚记下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很快，他们找到了我娘的坟。周强举起锄头，

没有丝毫犹豫，一锄头就挖了下去。泥土翻飞，婆婆则在一旁念叨着：“亲家母啊，

你可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生了个狠心的女儿，是她不肯救壮壮，

我们也是没办法……”我躲在暗处，双眼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看着他们一锄头一锄头地挖着，心里的恨意也在一点点累积。

就在他们快要挖到棺木的时候，异变突生！只听“嗷”的一声惨叫，

婆婆突然抱着脚跳了起来。“蛇！有蛇咬我！”周强吓了一跳，赶紧丢下锄头去看，

只见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正死死地咬在婆婆的脚踝上，两个小小的牙印里，

已经渗出了黑血。“娘！”周强惊慌失措，想去抓那条蛇，那蛇却极为灵活，

松开口“嗖”地一下就钻进了草丛里，不见了踪影。婆婆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黑，

她只喊了一声“救我”，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周强彻底慌了神，抱着婆婆大喊：“娘！

娘！你醒醒啊！”他想起来要去村里找医生，可这乱葬岗离村子少说也有两三里路，

等他跑到，婆婆早就没命了。我冷眼看着这一切。那条蛇，是我引来的。我娘教过我，

乱葬岗的蛇，毒性最烈，尤其是这种通体漆黑的“乌梢”，见血封喉。但我没想让她死。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走上前去。周强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连滚带爬地过来：“林晚！林晚你救救我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救救她！”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婆婆身边，掰开她的嘴，将瓷瓶里的药粉倒了进去。

然后，我拔下头上的银簪，在火折子上烤了烤，对准她脚踝上的伤口，狠狠刺了下去。

一股黑色的毒血，立刻喷涌而出。周强看得心惊胆战。我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

直到婆婆伤口流出的血，从黑色变成了红色，我才收了手。“死不了了。

”我冷冷地丢下三个字。周强千恩万谢，就要来扶我，被我一把推开。“别碰我。

”我的声音比这乱葬岗的风还要冷，“周强，我救她，不是因为我大度。

我只是不想壮壮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说他有个刨了亲奶奶坟的爹。”周强脸色一白，

羞愧地低下了头。“至于你……”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今天你刨我娘坟的这一锄头，

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地还回来！”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后山的方向。天就快亮了，

我必须尽快找到“龙抬头”。周强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扶起悠悠转醒的婆婆，看着那被挖开一半的坟，和地上那摊黑色的毒血，

心里第一次对王神婆的话，产生了动摇。林晚，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吗？

4.“鬼见愁”悬崖，名不虚传。天刚蒙蒙亮，我便来到了崖边。深不见底的悬崖下，

是翻涌的灰色瘴气，如同沸腾的浓汤，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我娘说过，

这种瘴气有剧毒，吸入过量，神仙难救。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里面是我用几种特殊草药混合制成的避毒散。我将布包系在口鼻处，深吸一口气，

开始寻找下崖的路。悬崖峭壁，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只能依靠那些从石缝里长出来的藤蔓，一点点往下挪。脚下的碎石不时滑落，掉入瘴气中，

连个回声都没有。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就在我下降了约莫十几丈的时候，脚下的一根藤蔓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崖壁撞去！“啊！”我惊呼一声，幸好我反应快，

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旁边一根更粗的藤蔓，才没有直接掉下去。

但我的额头还是在粗糙的岩石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敢停歇，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继续往下。

血腥味似乎**了悬崖上的某些东西。我听到一阵“嘶嘶”的声响，从我的头顶传来。

我抬头一看，头皮瞬间炸开！只见一条足有我手臂粗的五彩斑斓的大蛇，正吐着信子，

从我上方的石缝里探出头来，一双冰冷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我。是“五步倒”！

被这种蛇咬上一口，不出五步，必定毒发身亡！我心跳如鼓，一动也不敢动。

那蛇似乎在判断我这个“入侵者”的威胁性，它离我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闻到它身上传来的浓烈腥气。不能坐以待毙！

我脑中飞速闪过我娘教我的各种驱蛇避虫的法子。有了！

我悄悄地将手伸向腰间的另一个小布包，

那里面装的是雄黄混合了另外几种**性草药的粉末，对蛇类有奇效。

就在那五步倒猛地向我扑来的瞬间，我抓起一把药粉，狠狠地朝它的眼睛撒了过去！

“嘶——！”大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中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重重地摔下了悬崖，

消失在浓浓的瘴气里。我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不敢再耽搁，

我加快了速度。又往下爬了约莫半个时辰，我的脚终于触到了实地。

悬崖底部比我想象的要开阔，但四周都被瘴气笼罩，能见度极低。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开始寻找雷击木。这里的环境异常诡异，植物都长得奇形怪状，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腐叶，

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我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木棍拨开前方的草丛，

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终于，在一片沼泽地的边缘，

我看到了一棵巨大的、焦黑的枯木。它几乎被拦腰劈断，断口处光滑如镜，

正是被天雷劈过的痕迹！是雷击木！我心中一喜，连忙跑了过去。

我绕着巨大的树根仔细寻找，终于在背阴的一处树洞里，

发现了一片巴掌大小、形如菌盖、通体金黄的植物。它的表面有着奇异的纹路，

在昏暗的瘴气中，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是“龙抬头”！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树根上取下，

用布包好，揣进怀里。三味主药，终于齐了！我正准备原路返回，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呵呵呵……小丫头，胆子不小啊，

连我的‘药园子’都敢闯。”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

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不远处。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脸上布满了褶子，

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黑夜里的两点鬼火。是王神婆！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握紧了手里的木棍，警惕地看着她。王神婆咧开嘴，

露出一口黄牙，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药园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倒是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龙抬头’能解金蚕蛊的？”她一步步向我逼近：“说，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陈瞎子那个老东西告诉你的？”我心里一沉。陈瞎子，

是镇上唯一一个懂些草药偏方，却因为得罪了权贵被打瞎了眼的老大夫。我本想去找他帮忙，

但现在看来，王神婆已经盯上他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王神婆阴笑一声，“小丫头，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等我把你炼成药人，

你就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话音未落，她突然从袖子里甩出一条黑色的绳索，

如同一条毒蛇，向我卷来！5.那黑色的绳索在空中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带着一股邪气，直扑我的面门。我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险险躲过。

绳索打在我身后的树干上，竟直接勒进去了半寸！好大的力气！这王神婆，不仅会下蛊，

还会些邪门的功夫。“哟，还会躲？”王神婆有些意外，随即笑得更开心了，

“看来不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正好，这样的药人，炼出来效果才好。”她手腕一抖，

那绳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再次向我袭来，而且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我连连后退，

却被脚下的树根绊倒，摔在地上。眼看那绳索就要缠上我的脖子，我急中生智，

抓起一把地上的腐叶和烂泥，就朝王神婆的脸上扔了过去。王神婆嫌恶地一偏头，

给了我喘息的机会。我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绳索，同时从腰间摸出了那把采药用的小刀。

“找死！”王神婆被我激怒了，她不再用绳索，而是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干枯的手指如同鹰爪，直取我的喉咙。我心里清楚，论力气，我绝不是她的对手。

我只能智取！就在她靠近的瞬间，我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

同时将藏在另一只手里的东西，猛地朝她张开的嘴里弹了进去。

那是我刚刚在沼泽边采的一种植物的种子，名为“痒痒豆”。这东西无毒，但一旦入口，

会让人从喉咙到肠胃，都奇痒无比，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王神婆猝不及防，

将那颗种子吞了下去。她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惊恐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开始疯狂地抓挠。“呵呵，不过是请神婆你吃了颗豆子而已。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冷笑道。“你……你这个**！”王神婆又痒又怒，

一边抓挠一边想来攻击我，但那股从内而外的奇痒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动作也变得迟缓而滑稽。我趁此机会，转身就跑。“站住！把解药留下！

”王神婆在我身后疯狂地叫喊。我头也不回。痒痒豆没有解药，只能等它自己排出体外，

这个过程，至少要持续三四个时辰。足够我逃走了。我拼尽全力，顺着来时的藤蔓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