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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声音让傅宴生从旖旎之中猛地清醒过来,他推开江雪樱,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青禾?你都听见了?”
我没有力气和他虚与委蛇,脸上再做不出其他表情,面无表情看向傅宴生。
“知道了,”
在他苍白的脸色中,我一字一顿,“知道你骗我,知道你根本没给我捐献心脏,知道你践踏我对你的爱,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出轨。”
傅宴生从没想到游戏会以这种难看场面结束,他嘴唇颤抖一瞬,试图握住我的手。
“那你......”他声音干涩得有些可怕,“你要和我离婚吗?”
傅宴生不知道,离婚协议还有十天便会生效。
但我改变主意,错的不是我,为什么要我一次次承担爱情游戏的残酷惩罚!
在江雪樱兴奋到极致的眼神中,我垂下眼眸,一滴泪要落不落。
“我想过,可我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心离开你。”
傅宴生愣住,我想他应该很吃惊。
我是宁折不弯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接受他的出轨。
可惜男人的缺点就是太自信,他自信我爱他,爱他到了骨子里,爱他爱到宁愿改变自己要强的性格。
他立即挥开江雪樱,握住我的手,发誓一辈子都会爱我,再也不背叛我。
我笑着抱住他,越过傅宴生,看向气的五官都有些扭曲的江雪樱。
用她一贯看我的眼神。
挑衅。
不屑。
嘲讽。
回到傅家,傅母端坐沙发,嘴角勾起冷笑。
“狐.媚装病,有失傅家体面,去花园反省。”
在这个腐朽到极致的家族中有着自己的等级制度,而我,便处在最下层。
七年来傅宴生没为我说过一句话,没有丈夫的庇佑。
而我每次跪在那段路上反省,尖锐石子都会刺入皮肉,扎得膝盖血肉模糊,半个月无法走动。
但这次,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母。
以前从未为我开口过的傅宴生拦在了我面前。
“青禾身体不好。”
他命人送我去楼上主卧休息,主卧房门关上,还能听见傅母声音尖锐的咒骂声。
我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从这一刻开始,我又是整个整个傅家最尊贵的女人。
一道尖锐视线扎在我身上,傅母站在主卧门口冷笑。
“愧疚是男人最不值钱的东西,宴生一时的袒护就让你得意了,我要看看你能笑到几时。”
确实,愧疚最不值钱的。
感情亦如此。
白天傅宴生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每天晚上为我准备晚安牛奶。
只是那奶,我从未真的喝下去过。
每个夜深人静,傅宴生都悄悄起床,随后我便能听见男女欢爱的声音。
推开门,客卧灯光顺着门缝泄出。
江雪樱婉转**,却被傅宴生捂住嘴,他微微蹙眉。
“安静点,不要吵到我夫人。”
江雪樱抽噎勾住他脖颈,“先生,宴生,你真的就一点没对我动情吗?如果你真的在意沈青禾,为什么还要在夜里一遍遍和我缠绵。”
我清楚看见傅宴生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情绪,随后又变得坚定。
“青禾身体不好,承受不住这种事,我只把你当成橡胶娃娃而已。”
嘴上这么说,我却能清晰地看见,傅宴生拥抱江雪樱的动作越来越重,似乎要将人融入骨血。
见过傅宴生爱人的样子,我确定,傅宴生对江雪樱动了真心。
男人的真心还真是......令人作呕。
夜里和情人放纵,白日面对我他便越发愧疚,什么东西只要我看一眼,他就捧到我面前。
拍卖会,他为我点天灯拍下珠宝。
却以未带卡的理由让公司员工送过来,然后和江雪樱在休息室里厮混。
他会心疼我大姨妈,亲自为我下厨,然后在厨房熬煮红糖水的时候,和江雪樱深入交流。
他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我清楚得很,因为江雪樱实时转播他们发生的一切。
而我,默默将所有视频和照片都保存下来。
傅宴生再次问我要不要拍卖会上首饰的时候,我一口回绝。
对那些珠宝首饰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公司,是权利。
“给我成立一家公司吧。”我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