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六福盈门贺新岁

五福临门:六福盈门贺新岁

主角:杨羡郦娘子沈慧照
作者:冰糖葫芦030

五福临门:六福盈门贺新岁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5

汴京的腊梅开得正好,郦家老宅的檐角挂着新糊的朱红纱灯,映得满院积雪都泛着暖光。

郦娘子站在廊下,看着五个女儿带着夫婿陆续跨进门槛,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孩儿们,

心里头比蜜罐还甜。自去年冬至杨羡被圣上留宴,今日这除夕团圆宴,可是头一遭全家到齐。

1春信三娘康宁的马车最先到。柴安亲自掀开车帘,扶着身怀六甲的妻子下车。

三娘腰间别着四福斋的银钥匙,

腕上却多了串新打的缠枝莲纹金镯——那是柴安上月去扬州谈绸缎生意时,

特意找金陵巧匠打的。"娘子慢些。"柴安的手始终虚护在她腰后,生怕她踩着积雪打滑。

三娘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摸了摸小腹:"都三个月了,你当我是纸糊的?"话虽这么说,

见廊下郦娘子迎过来,还是乖乖让柴安搀着走。去年三娘执意要在城西开分店,

柴安二话不说变卖家产凑银子。如今四福斋的点心匣子都卖到了杭州,

三娘的账本上盈余日增,柴安却总说:"娘子的胭脂水粉钱,为夫还是挣得起的。

"2重逢二娘家的马车紧跟着到了。范良瀚抱着三岁的儿子跳下车,

二娘福慧提着食盒跟在后面,发间别着朵新鲜的腊梅。

自打三年前二娘用"童子尿药方"治好了范良瀚的风流病,

这对欢喜冤家倒成了汴京有名的恩爱夫妻。"母亲尝尝我新腌的糖蒜。"二娘掀开食盒,

里头码着翡翠似的蒜瓣,"良瀚前日去城郊庄子上,特意给我寻了最嫩的蒜芽。

"范良瀚在旁挠头傻笑,全然不见当年沾花惹草的纨绔样。正说着,折淙的快马踏雪而来。

这位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如今穿着家常锦袍,

怀里却抱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正是他与琼奴的长子。琼奴坐在马上,

腰间悬着郦娘子送的双鱼玉佩,面上红晕未褪:"母亲,这孩子一路上嚷着要放烟花。

"郦娘子忙不迭接过外孙,却见折淙身后还跟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帘掀开,

探花郎杜仰熙扶着大娘寿华下车。寿华的素色裙裾上绣着金线梅花,

腕间戴着杜仰熙新送的和田玉镯。自去年杜仰熙外放杭州任知府,

这对姐弟恋夫妻倒愈发恩爱,寿华总说:"仰熙的公文,如今都要我帮着润色呢。

"3团圆酉时三刻,六福斋的大堂坐得满满当当。郦娘子上座,左边是折淙夫妇,

右边是杨羡乐善。杨羡如今官居龙图阁侍制,却仍像当年抢亲时那样,

时不时往乐善碗里夹菜。乐善的肚子微微隆起,正是杨羡高中状元时怀上的第二胎。"阿翁,

我要放烟花!"杨景翎拽着杨羡的袖子撒娇。

杨羡刮了刮女儿的鼻尖:"等会儿让父亲抱你去看,好不好?"话音刚落,

外头突然传来马蹄声。沈慧照的马车停在门口,四娘好德抱着女儿跳下车,

身后跟着抱着卷宗的沈慧照——这位开封府判官如今升任刑部侍郎,

却仍改不了查案时的认真劲。"母亲,您看这是什么?"好德从袖中掏出个锦盒,

里头躺着枚刻着"福"字的金印,"慧照新雕的,说是给咱们郦家镇宅。

"沈慧照笑着摇头:"不过是块普通黄铜,娘子偏要当宝贝。"**波酒过三巡,

杨羡突然起身离席。乐善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去年冬至杨羡被圣上留宴,

回来时衣襟上沾着血渍——原来崔相余党意图行刺,被杨羡徒手挡下。

此刻他又神色凝重地出门,莫不是又有急事?折淙放下酒杯,与沈慧照交换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却见杨羡站在院角的老梅树下,正与个灰衣汉子低语。

那汉子递过个油纸包,杨羡拆开一看,里头竟是半块染血的玉佩。"是崔家余孽。

"杨羡低声道,"他们想在除夕之夜炸毁六福斋。

"折淙握紧腰间佩刀:"我即刻调府州军护院。"沈慧照却拦住他:"不可打草惊蛇。杨兄,

你看这招如何?"三人商议片刻,杨羡突然大笑起来,搂着折淙的肩膀往回走:"喝酒喝酒,

大过年的哪来的烦心事!"乐善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悄悄攥紧了袖中短刀——当年在杨府,

她可是连猛虎都敢斗的。5破局子时将近,郦娘子带着孙辈们到院子里放烟花。

杨羡抱着杨景翎站在最前头,乐善挨着他,掌心沁着细汗。折淙与沈慧照装作闲聊,

实则盯着暗处的动静。突然,东北角的柴房传来异响。柴安二话不说冲过去,

却见两个蒙面人正往墙角堆火药。三娘挺着肚子跟在后面,

抄起门闩就砸:"敢动我郦家的宅子,先过我这关!"杨羡大喝一声,

带着折淙、沈慧照冲上去。混战中,杨羡的锦袍被划破,

露出里头的软甲——正是当年乐善为他缝制的。乐善趁机将短刀掷向为首之人,正中其手腕。

折淙擒住另一人,沈慧照迅速搜出密信。"母亲,没事了。"杨羡抹去嘴角血迹,

笑着抱起吓得发抖的杨景翎,"那些坏人啊,都被咱们郦家的女将军打跑了。

"乐善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伤口:"下次再敢瞒着我,看我不把你绑在床头!

"6新章天快亮时,六福斋重新挂起了灯笼。郦娘子将那半块血玉佩收进祠堂,

转头看着满堂儿孙:"当年咱们郦家五朵金花,如今都成了能顶半边天的凤凰。

"三娘摸着肚子笑:"母亲,等我这孩子出世,咱们郦家可就六福临门了。

"二娘福慧接过话头:"依我看,该叫'六福斋'才是。"郦娘子摇头:"不对,

咱们郦家啊,是'六福盈门'。"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杨羡悄悄往乐善掌心塞了颗蜜枣,柴安给三娘披上狐裘,折淙握着琼奴的手,

沈慧照替好德理了理鬓发,杜仰熙给寿华添了杯热茶。郦娘子望着满院的红,

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五个女儿围在她身边,说要让郦家重新兴旺。如今,

她们做到了。雪停了,汴京的晨钟敲响。六福斋的门楣上,

新漆的"六福盈门"匾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天光大亮时,汴京的雪已经停了。

六福斋的青石板路上,昨夜的脚印被新雪盖了薄薄一层,只余下檐角滴落的雪水,叮咚有声,

像是在数着团圆的时辰。郦娘子披着件银鼠斗篷,

站在祠堂门口看着儿孙们忙碌——折淙正指挥家丁清扫院中积雪,

沈慧照在核对昨夜收缴的密信,柴安蹲在廊下给三娘的暖炉添炭,

杜仰熙则帮着寿华把孩子们换下的棉鞋拿去烘烤。“母亲,喝碗姜茶暖暖身子。

”乐善端着个青瓷碗走过来,碗沿还冒着热气。她的鬓角沾了点雪沫,

是方才帮着收拾战场时蹭上的,杨羡正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

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曾徒手挡过刺客的文官。郦娘子接过姜茶,看着乐善微微隆起的小腹,

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这第二胎可要当心些,别学你三姐,怀着身子还冲在前头。

”三娘正抱着个暖手炉靠在太师椅上,闻言不服气地撇嘴:“母亲偏心!

昨日若不是我先发现那两个贼厮,指不定他们就把柴房点了呢?

”柴安在旁连连点头:“娘子说得是,昨日那门闩砸得又准又狠,

活像当年在布庄教训耍赖的泼皮。”这话逗得满屋子人都笑起来。

二娘福慧正给范良瀚剥橘子,闻言拍着桌子笑:“三姐这脾气,真是半点没变。

想当年你为了抢最后一块桂花糕,把柴安的新袍子都扯破了,如今倒成了护家的女将军。

”“那是他活该!”三娘脸一红,却忍不住笑,

“谁让他非说四福斋的杏仁酥不如城南铺子的,我不得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正说着,

折淙大步流星走进来,手里拿着张字条:“崔家余党在城外破庙聚集,约莫有二十余人,

还藏了两箱火药。我已让副将带三百府州军过去围捕,定能一网打尽。

”琼奴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夫君昨夜没合眼,快歇歇吧,孩子们有我看着呢。

”她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一阵喧闹。折淙与琼奴的长子折虎,正追着杨羡的女儿杨景翎跑,

手里还举着根糖葫芦,糖渣掉了满身。杨景翎跑得急,撞到了抱着卷宗的沈慧照,

卷宗散落一地。“哎哟!”好德连忙跑过去扶女儿,却见沈慧照已经蹲下身,

笑着揉了揉折虎的头:“小虎子,再闹可要罚你抄《论语》了。”折虎吐了吐舌头,

连忙把糖葫芦递给杨景翎:“姐姐,给你吃,我不闹了。”沈慧照捡起卷宗,

其中一卷封皮上写着“江南漕运案”。好德凑过去看:“这案子不是上月就结了吗?

怎么还在看?”沈慧照叹了口气:“卷宗里有处疑点,涉案的盐商供词与账簿对不上,

我总觉得还有漏网之鱼。”“大过年的还想案子,”好德嗔怪地夺过卷宗,

“再忙也得陪我给母亲做寿桃糕,昨日你答应孩子们,今日要教他们捏面人的。

”沈慧照无奈地笑笑,只得把卷宗放回书箱:“听娘子的。”郦娘子看着这一幕,

心里暖融融的。想当年五个女儿各有各的脾性,寿华沉稳却总把心事藏在心里,

福慧活泼却爱惹是非,康宁倔强得像头小驴,好德敏感又爱较真,

乐善看似柔弱实则最是果敢。如今一个个都成了家,有了牵挂,倒比从前更懂得彼此珍惜了。

正出神时,寿华端着盘刚蒸好的米糕走过来,杜仰熙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母亲,

这是杭州的定胜糕,我让船家特意快马送来的,您尝尝。”寿华把米糕放在桌上,

轻声道:“仰熙在杭州兴修水利,百姓都夸他是青天大老爷呢。”杜仰熙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地笑:“都是娘子帮我整理民情记录,不然我哪能那么快摸清杭州的水患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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