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温瑾被歹徒绑在跳楼机上折磨时,本该守护她的贴身保镖不知所踪。
歹徒让她给最亲密的人打电话,若被挂断一次,她就从高空坠落一次。
她连续打了二十三个电话向小叔叔求救,却被他全部挂断。最后她被升至六十米高空,
一次又一次濒死坠落——当温瑾从昏迷中醒来,她只做了两个决定。第一个,
开除她曾经最中意的贴身保镖,江叙。第二个,在小叔叔裴昭寒婚礼那天,彻底离开。
……江叙来寻她时,歹徒恭敬地向他汇报。“江少,按您的吩咐,
人已经被我们折磨得晕死过去了,身上全是伤,这回可没力气去抢苏**的试镜机会了。
”江叙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人,淡淡应了一声,“嗯。”温瑾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江少?
他们为什么这样恭敬地称呼他?这些歹徒竟是他派来的!密密麻麻的疼传到四肢百骸,
她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继续装晕。“江少,您和苏**青梅竹马,又为了保护她,
委屈自己待在温瑾这个恶毒的女人身边三年,苏**一定能明白您的真心。
”江叙一贯冷峻的脸上难得染上几分柔情,“我只希望清璃能过得幸福。
”“她既然决定嫁给裴昭寒,我便替她扫清一切障碍。”“人人都知道温瑾喜欢裴昭寒,
更是嫉恨清璃,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到她。”听到这,温瑾脑袋里“嗡”的一下。
她曾经做过最荒唐的事,就是爱上了父亲的忘年交兄弟,裴昭寒。
当初她的父母顶不住破产压力,在她面前跳了江。是裴昭寒从天而降,将她养大。
他比她大十岁,商场上手段雷霆,出了名的冷情阎王,却偏偏对她温柔的不像话。
直到二十岁的某一天,裴昭寒无意中发现了她私藏着他的东西。他扎过的领带,用过的手帕,
戴过的佛珠手串……那也是他第一次发火。“温瑾,我是你小叔叔,你不该爱上我!
”自此之后,他迅速与苏清璃订婚,足足冷落了她三年。
江叙是在苏清璃进入裴家的第二天出现的。温瑾从一众壮硕的保镖中,第一眼便看上了他。
他矜贵禁欲,气质出尘,很是吸引她。她在江叙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陪伴下,
放弃了对裴昭寒畸形的爱恋。也计划着在裴昭寒和苏清璃结婚那天,向江叙表白。
甚至以为他心里也是在乎她的。可没想到,江叙隐藏身份待在她身边三年,
竟是为了暗中保护苏清璃?!得知真相的这一刻,她连江叙也不想喜欢了。
温瑾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床上,骨头像散了一样,浑身钻心的疼。裴昭寒猛地推开门,
紧绷的脸上带着怒气,冲她大声斥责。“你明知道昨晚我和清璃去试婚纱,
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是想干什么?”“我和清璃马上结婚了,你再敢耍什么手段,
我就把你送出国永远别想回来!”温瑾咬住的嘴唇渗出血珠,嘶哑地说:“小叔叔,
我昨晚……”裴昭寒厉声打断她,“还知道我是你小叔叔?”“收起你那不伦的想法,
不管你再怎么纠缠,我都不会爱上你。”他垂眸看见她身上一道道红紫的伤痕,
瞳孔颤抖了一下,又惊又恼。“还想用自残逼我心软吗?”“温瑾,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裴昭寒目光冰冷地转身,重重摔上门。温瑾扯了扯嘴角。她已经放下他,
他却还是不信。从今天起,不管是江叙还是裴昭寒,不喜欢她的人,她统统不要了。
她抬手拨出去一串号码。几秒后对面传来一个男人放肆不羁的笑声。“怎么了小阿瑾,
想好做我老婆了?”嘶哑的嗓音里翻涌着晦暗情绪。在他以为自己将再次被拒绝时,
温瑾缓缓开口。“带我走。”她的声音很冷很轻,像一粒石子落入深潭,带起一瞬间的涟漪。
男人压抑着声音,“你……想清楚了?!”温瑾薄唇轻启,“七天后,来接我。”“好,
既然你选择了我,绝对不许逃跑!”第二章温瑾放下电话,将号码备注改成“玉面修罗”。
随后叫来家庭医生和律师,上药同时也拟好了解除雇佣保镖协议。她是一名演员,
也是裴氏集团旗下公司新晋花旦。原本今天有一场重要角色试镜,她做了很多准备,
有信心拿下这个角色。没想到江叙为了让苏清璃得到这个机会,不惜安排歹徒折磨她。
凭什么所有人都偏爱苏清璃,都护着苏清璃?她偏不妥协!她要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温瑾换好衣服准备去试镜地点,刚走到楼梯口看见江叙从外面进来。江叙立刻皱起了眉,
急着问:“要去哪儿?”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语气很急,又补了一句,“你身上还有伤。
”温瑾心中冷笑,他哪里是关心她的伤,不过担心她去试镜罢了。“你管不着。
”温瑾走下楼梯,身体的疼痛让她摇摇欲坠,就在差点跌下去时,江叙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抱歉,昨天没能及时救下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温瑾看着他冰冷的眼睛,
“那我问你,我身处危险时,你在哪?”江叙像是早就想好了理由,
语气淡漠:“有些私事需要处理。”算了,她就不该问。温瑾将协议甩在他身上,
“从今天开始你我雇佣关系解除,你给我滚蛋!”江叙冷峻的眉眼突然闪过一丝慌乱,
“解除?”“不行,不能解除关系!”“这次的确是我失职了,我愿意领罚,
只要你能出气对我做什么都行,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就是不要开除我。
”他的嗓音里竟然多了几分哀求的意思。温瑾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换做从前她会以为江叙不愿意离开她,想一直跟着她,是因为在乎。可现在她心里很清楚,
江叙不肯离开的理由单单只为了苏清璃。隐藏在她身边,才能更好地守护苏清璃。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走开。”温瑾推开江叙,脚步虚浮艰难地上了车。
江叙紧跟上来亲自开车,全程没再说一句话。试镜地点设在一处度假山庄,
要拍摄雪中对峙的镜头。她刚进去就看见苏清璃站在雪中,一袭红衣,妆造精致,
在气势上已经压倒了她身边所有演员。江叙的眼神立刻变了。那些小演员讨好似的恭维她,
“今天的女主角位置非清璃姐莫属了。”“那当然,清璃姐是裴氏公司的当家花旦,
哪个不自量力的敢和咱们清璃姐抢啊。”苏清璃嘴角勾着,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
“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再说了,不是还有温瑾么?她也很有实力。”温瑾瞥向身旁的江叙。
他看向苏清璃的眼神里又柔情了几分,或许在他眼里,
苏清璃一直都是温柔、善良、识大体的样子。“小瑾?”苏清璃看见他们,
立刻提起裙摆跑了过来,连跑路的姿势都刻意得唯美,一袭烈烈红衣如雪中绽放的红梅。
她挽住温瑾的手臂,“我等你好久了。”小臂的伤口突然刺痛,温瑾冷脸抽回手,“别碰我。
”苏清璃的眼角立刻红了,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地看向江叙。江叙始终没说话,
但温瑾清楚地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隐忍的怒意。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是她以前愚钝从未发现罢了。第三章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宣布试镜开始,温瑾懒得理会二人,
径直走过去。一个新晋花旦,一个当家花旦,导演特意安排两人演对手戏。过一遍戏之后,
导演很满意温瑾的表演,要求二人角色互换再来一遍。温瑾饰演商人之女,
而苏清璃饰演高高在上的公主。“跪下!”苏清璃一秒入戏,摆出公主的姿态狠狠呵斥道。
温瑾怔住一瞬,原剧本里两人在雪中树下对峙,根本没有这个情节。
她立即明白苏清璃自作主张给自己加戏了。温瑾看向导演那边没有要喊停的意思,
想着先拿下角色要紧,便接住苏清璃的挑衅。在她屈膝跪下的那一刻,“啪”的一声,
苏清璃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男人?
”“摆清你的位置。”“我和阿隼不日便要成婚,你若是再敢纠缠他,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温瑾抬起惊怒交加的眼眸,倔强道:“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他了。”“是你担心失去他,
是你得不到他所有的爱,是你心虚!
”“你以为使用那些阴险手段就能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了吗?”“你太天真了,
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你真正的面目,丑陋又恶毒!”苏清璃笑容狰狞,抬脚踩上她的后背,
狠狠碾下去。“知道了又怎样?”“我今日便让你明白,何为尊何为卑?!
”苏清璃脚下越发用力。温瑾背上的伤口像被钝刀生生豁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皮肉。
她咬紧牙关,冷汗顺着脊沟滑下,浸入伤口时疼得眼前发白。余光中,
江叙一直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看向自己的眼眸依旧像淬了冰。此刻若换做苏清璃跪在这里,
恐怕江叙早已忍不住冲上来护住她。温瑾手指死死攥进雪里,紧紧咬住牙用尽力气硬撑。
就在她疼得快要晕过去时,导演突然喊“咔”。温瑾瞬间松了一口气,躺倒在雪里。
苏清璃又换上那副纯良无害的笑容,朝她伸出手,“小瑾妹妹,我拉你起来。
”温瑾突然笑了。她一把扣住苏清璃手腕,借力起身的瞬间顺势按住她后颈,
将那张精心装扮的脸狠狠按进雪地里。“喜欢演是吗?”“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
”苏清璃的尖叫声被冰雪堵在喉咙里,四肢拼命扑腾。温瑾用膝盖压住苏清璃乱踢的腿,
抓起一把雪正要塞进她嘴里,忽然被人猛地拽开。“够了!”江叙的手像铁钳般扣住她肩膀,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另一只手已经扶起苏清璃,用袖子轻拭她脸上的雪水。
苏清璃立刻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咳嗽得撕心裂肺,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江叙的目光像刀子般扎过来:“温瑾,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寒风卷着雪粒打在温瑾脸上,
却比不上这句话带来的刺痛。她被苏清璃打耳光,踩伤口就可以,
想反抗为自己报仇就成了恶毒?好啊,温瑾讥讽地笑笑。
原来所有男人都喜欢这种惺惺作态的心机婊。第四章温瑾慢慢直起腰,
肋骨处的疼痛让她声音发颤,“对,我就是这么恶毒,你们都离我远点。
”她说罢转身走进风雪里,背后传来苏清璃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怪小瑾,
我刚才为了演好角色下手有些重,都是我不好……”“不怪你,是她不懂事。
”江叙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为她披上,柔声哄她几句,怕在场的其他人误会苏清璃,
又匆匆跟上了温瑾。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她的保镖,可他们没注意到,
江叙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苏清璃身上。所有演员试镜结束,导演对温瑾的表演最是满意。
他笑着对温瑾道:“温瑾,这部剧的女主角归你了,三天后进组你有没有问题?
”苏清璃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咬着嘴唇,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泪。“王导,
我没问题,我……”“不行!”江叙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受伤了不能这么快就进组拍戏。
”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目光意味深长,以为他在心疼她。只有温瑾自己知道,
他阻止她是为了苏清璃,他要给苏清璃争取机会。温瑾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你没听清楚吗?王导刚刚已经把这个角色给我了,只要有我在,
别人谁也别想耍手段抢走它。”江叙欲言又止,看她的眼神里怨恨又厌恶。就在几人对峙时,
温瑾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管不着,那我呢!?”温瑾心下一沉,是裴昭寒。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而来,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原本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退开几步,为他让出一条路。他眸色沉沉看着她,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这个角色给清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温瑾如坠冰窟!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眼睛,
嘴唇颤抖:“你说什么?”“清璃为了这个角色准备了很长时间,付出了很多辛苦,
你不过侥幸今天发挥不错,但论实力来看,这个角色非清璃莫属。”他瞥了一眼导演,
导演赶紧改口附和,“裴总说的对,苏**实力强硬,我又重新考虑了一下,
的确苏清璃更适合这个角色。”“这不公平!”“就算你偏袒她,
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滥用权利吧?你当所有人眼瞎吗?”裴昭寒冷哼一声,“那你问问,
我做这样的决定,谁敢不服?”周围演员和工作人员全都低下头,没有一个敢站在温瑾这边。
苏清璃眼眶含泪,劝阻道:“昭寒,小姑娘年纪小,你别吼她,她要是想要这个角色,
我让给她好了。”“让?”温瑾冷笑,“你根本没赢过我,说什么让?”见她上前一步,
裴昭寒赶紧护在苏清璃面前,“年纪小不是你能胡闹的理由。”“清璃善良,不愿与你争斗,
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清璃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温瑾看向江叙,
连江叙的眼神里都在警惕她,怕她做出伤害苏清璃的事。她的胸口一阵阵发闷,
手指掐进掌心。为了苏清璃一个两个都不惜站在她的对立面。江叙、裴昭寒,
你们真是好样的。第五章温瑾不想看见这三人的脸,气冲冲走进雪地里。直到走不动了,
一拳砸在树干上。雪花落在长长的睫毛上,也掩盖不住眸子里的怒意。她生气,也伤心。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她过不去?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欺负苏清璃?
明明是苏清璃在一直针对她,挑衅她,变着法耍手段伤害她。
他们却以为是她处处找苏清璃的麻烦。温瑾自嘲地笑笑。没关系,她会离开的。
到那时就让他们保护苏清璃保护个够。温瑾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急速脚步声,
还没等她转过身,一个男人迅速捂住她的口鼻,另一个男人将她的手脚捆绑住,
最后蒙上了眼罩。几乎是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动弹不得。“呃……”温瑾疼得闷哼一声。
她被人狠狠扔进雪地里,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衣料。一把大手猛地掐住她的后颈,
将她的脸狠狠摁在雪地里。“难受吗?”男人的声音低沉粗粝,带着极其愤怒的质问,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你对苏清璃的伤害,我要你百倍奉还!”温瑾的血液骤然凝固。
虽然男人用了变声器,但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是江叙。绝对是江叙。
“你……”还没等温瑾开口,那人抓起一把雪塞进她嘴里,硬生生堵住了她的声音。
雪块被粗暴地砸在她身上,一层又一层,越埋越重。“记住今天对你的惩罚,
以后再敢欺负她半分,我让你生不如死!”随着男人的警告声,雪水渗进衣领,
冻得她浑身发抖。每一次被埋,肺部都像被冰锥刺穿,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她不过将苏清璃按在了雪里一下,江叙就亲手替苏清璃千百倍还回来。还真是用情至深。
温瑾,坚持住,不准屈服。在极度的寒冷与窒息中,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不知何时,
江叙的动作停止了,几个男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最后她被工作人员发现时,
身体几乎快要被冻僵。她发了一夜高烧。第二天江叙同上次一样,来她身边认错。“抱歉,
昨晚我以为你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就没跟着,是我没尽到保镖的职责。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温瑾揉了揉太阳穴,抬眸嗤笑一声:“好,那便如你所愿。
”随后将人带到了裴宅后山的一片牧场。她手里把玩一支哨子,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江叙,你两次在我危险时不知所踪,我给你两个选择,受罚,或者离开。”江叙皱了下眉,
大概已经猜到她下一步的动作了,但他还是隐忍地回答:“甘愿受罚。”呵。温瑾心底酸涩,
笑出了声。就算知道她要狠狠罚他,还是要留在她身边保护苏清璃吗?那便成全他好了。
温瑾没有一丝犹豫吹响了哨子,下一秒,十几只肌肉发达,
神情凶悍的烈性犬从四面八方朝向江叙聚集。江叙的瞳孔猛地收缩。温瑾又问了一次,
“受罚,还是离开?”江叙闭了闭眼,脸上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为了苏清璃甘愿被烈犬撕咬,在所不惜。那些烈犬的喉咙里挤出“呜呜”的威胁声,
三只率先冲锋撞上他的膝盖,直接将他掀翻在地。就在他被压倒甚至要被撕成碎片时,
他也没反抗一下。“江叙!”一道纤细的身影冲过去,死死将他护住。第六章“温瑾你疯了!
”“小小年纪竟如此恶毒……”苏清璃还没说完,一只藏獒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按在她胸口,
吓得她惊叫一声晕死过去。“清璃!”一直不屑反抗的江叙,此时发了狂—他一脚踹开藏獒,
猛地将苏清璃抱起来,疾步将她放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令温瑾没想到的是,
他又立即折返回来,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那群恶犬群里拖拽。“江叙,你干什么,放手!
”他的眼里杀意弥漫,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伤害了别人,就该付出代价!
”他把她丢进犬群,抱起苏清璃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些烈犬全都经过特殊训练,
没有指令轻易不会攻击人,苏清璃早就知道,才故意扑上来救江叙。可经过他们这一闹,
这些烈犬被**到,原始的**被逼出,一个接着一个全都发了狂!“江叙!……啊!
”剧烈的疼痛从小腿处炸开,锋利的犬齿穿透皮靴,深深楔入肌肉。
烈犬甩头的力道几乎要扯下她一块肉,鲜血浸透布料,在雪地上洇开刺目的红。
她下意识护住了头部,惊恐和绝望席卷而来。温瑾,别哭,别哭……就算被咬死也不准哭,
因为没有人会在乎。她徒劳地蹬踹,却引来更疯狂的撕咬,就在另一条烈犬扑向她的胸口时,
一道黑影冲上来,咬住她小腿的烈犬被狠狠踹飞。“滚!都给我滚开!
”男人极具震慑力的声音响起,那些烈犬龇着牙后退,最终夹着尾巴溃散。“小瑾,小瑾,
是我。”“小叔叔。”温瑾恍惚地抬头,瘫软在裴昭寒怀里。“别怕,
我在……”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她躺在医院病床上,身上多处缠着纱布。
裴昭寒坐在她床边,脸上难得的有些自责,“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你恐怕要被撕成碎片了。”“就算你恨我与我置气,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小瑾听话,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温瑾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看来裴昭寒还以为她因为他偏袒苏清璃,在与他置气。无论他说什么,温瑾都不回应,
一直冷冷地看向窗外。裴昭寒看着她这样安静的样子,有些失神,眉眼间染上复杂的情绪。
他还欲说什么,苏清璃站在门口。“小瑾,你没事吧?”“听江叙说你受伤了。
”苏清璃过来拉住她的手,十分关心的样子。弯下腰时故意露出锁骨间一块玉牌。温瑾怔住,
这块玉牌是裴昭寒曾赠给她父亲的信物。当初父亲将这块玉牌挂在她脖子上,
拉着母亲的手在她面前一起跳了江。是裴昭寒将她护在怀里,救了她。在她心里,
这块玉牌不仅仅是裴昭寒的物件,也是父母唯一的遗物。可它现在竟然挂在苏清璃的脖子上?
!温瑾一把攥住玉牌,狠狠扯了下来,“还给我!”“啊!”苏清璃惊叫一声,
退到裴昭寒怀里,“你这是干什么?”温瑾疼得扯下嘴角,手臂上的纱布渗出一片暗红。
裴昭寒立马护住苏清璃,皱眉训斥:“你闹够没有?”“快点向清璃的道歉!
”温瑾眼神倔强地看着裴昭寒:“是她抢了我的东西!凭什么我要向她道歉?
”裴昭寒的表情骤然一滞。“是我送给清璃的,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
”第七章苏清璃露出痛苦的表情,“昭寒,都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这个玉牌对温瑾来说这么重要。”“我心想着这是你的贴身物品,
你是他小叔叔,她拿着确实不合适。”“我怕她对你还心存不伦的念头,就自作主张拿走了,
要怪就怪我吧。”“不,你没有错。”“不伦”二字就像两颗钉子一样,
狠狠**着裴昭寒的神经。他夺过温瑾手中的玉牌,目光冷厉看着她,“这是我的东西,
我现在送给清璃了。”“凭什么?”“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凭什么送别人?
”“这本就是我的玉牌,我想给谁就给谁。”裴昭寒的眸色沉了沉,“温瑾,
我冷落你三年还没让你改掉私藏我东西的癖好,你太让我失望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这是我父母唯一的遗物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留着,为什么要夺走它?”她冲过去抢夺,
“还给我!”裴昭寒高高举过头顶,“我宁可把它毁了也不会还给你!
”随即狠狠将玉牌丢出窗外。“不要—!”温瑾撕心裂肺地喊出声,
几乎是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毫不犹豫地随着玉牌跳了出去。“小瑾!
”裴昭寒瞳孔骤缩,伸出的手只抓到一片虚空,眼睁睁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跟着跃出窗台。
“疯了!”两层楼的高度,她像折翼的鸟直直坠落,摔进一片雪地里。好痛,痛到了窒息。
昏迷前,她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血痕,一寸寸向玉牌的方向挪动。大概是她眼花了,
竟看见裴昭寒和江叙两道身影冲了过来……温瑾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两夜。等她醒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给“玉面修罗”拨去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几乎秒接。“今晚就来接我。
”男人声音中压抑着惊喜,“好—”明天便是裴昭寒和苏清璃的婚礼,
她原本想在裴昭寒结婚那天,亲眼见证他的幸福后离开。
也算给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是她已经攒够了失望,
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她想快一点离开。苏清璃磨着裴昭寒举行一场婚前单身派对,
今晚在游轮上举行。江叙推着温瑾的轮椅将她带到游轮上。
温瑾以为这一路和江叙单独在一起时,他会解释那天为什么为了苏清璃发疯,
又为什么把她丢进犬群里。可是江叙什么都没有说。无所谓了。说不说都没有了意义,
因为她今晚就会离开。派对上苏清璃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裴昭寒和她秀恩爱,江叙满眼宠溺地望着她。温瑾觉得很没意思,到甲板上静静地吹着海风。
苏清璃的几个闺蜜故意走过来羞辱她。“这就是裴昭寒养的那个累赘啊?
一个寄人篱下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清璃比?”“裴总明天就要和清璃结婚了,
某些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苏清璃走了过来,抬起手故意亮出婚戒,“我和昭寒情比金坚,
任谁都不能插足我们的感情。”温瑾冷笑:“你还真是好手段,一边要嫁给裴昭寒,
一边又吊着江叙。”“不过……”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管是裴昭寒还是江叙,
我都不喜欢了。”“你们三人把日子过好了就行。”“什么?”苏清璃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又恢复了狠毒。“你以为我会信你?”裴昭寒从船舱走过来,
“清璃你怎么在这……”他后面还跟着满眼柔情的江叙。温瑾看见走过来的两个男人,
突然凑近苏清璃的耳边,低声道:“我说,我成全你们。”话音未落,
她一把拽住苏清璃从甲板边缘翻落。两人一起坠入漆黑的海面。“救命,昭寒救我!
”“救我,江叙……”苏清璃扑腾着海水,惊叫着大声呼救。“清璃!”“阿璃!
”裴昭寒毫不犹豫地跳下海,径直游向她。江叙紧随其后,
用尽全力朝着苏清璃的方向游过去。果然,和预料中的一样。温瑾看着两道越来越远的身影,
没有一丝挣扎,慢慢向下沉。一切感知都被汹涌的海水吞没……再见,裴昭寒。再见了,
江叙——第八章冰冷的海水翻涌着,两道身影拼命向苏清璃游去。裴昭寒一把扣住她手腕,
江叙托住她的腰,两人协力将她拖向游轮。终于,苏清璃被救上甲板,脸色苍白又脆弱。
“清璃!”裴昭寒扯开衬衫垫在她头下,手掌交叠,用力按压她的胸腔。江叙却一把推开他,
声音沙哑急促:“我来!”“阿璃,快醒醒!”他单膝跪地,俯身捏住她的鼻子,
深吸一口气,对准她的唇瓣渡气。裴昭寒额角青筋暴起,再次挤上前,两人几乎要争执起来,
但谁都不敢耽误一秒。“清璃是我未婚妻,要做人工呼吸也是我来。”“我是保镖,
更懂怎么救人。”“你是小瑾的保镖,我警告你不要逾矩!”裴昭寒提到温瑾时下意识愣住,
他偏过脸看向漆黑的海面,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不安。刚刚他只看见苏清璃坠海的背影,
那么一瞬间,好像还有一个身影一起翻了下去。但他不确定,又或许是自己眼花了。
听见温瑾的名字时江叙也皱起眉,心下闪过一个念头,温瑾在哪?就在他快速扫视周围人,
想寻找她时,苏清璃猛地呛出一口水。“咳——!”苏清璃剧烈地咳嗽起来,睫毛颤抖着,
终于睁开了眼。两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她身上,随即同时伸手——“你怎么样?!
”“还能呼吸吗?!”他们焦急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苏清璃虚弱地望着他们,
海水从发梢滴落,楚楚可怜。她看着满眼惊慌的两个男人,眼眶一下子红了,
整个人扑到裴昭寒怀里大哭起来。“昭寒,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好害怕。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裴昭寒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声音极尽温柔地安慰着。“不怕,
有我在呢。”“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江叙见苏清璃脱离了危险,稍稍松了一口气,
向后退开一些,再次从人群中寻找温瑾的身影。她,去哪儿了?那会儿他从船舱里没找到她,
才想着来甲板上看看,现在又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不在这?
几个名媛越发慌张的脸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
抓住一个名媛的肩膀冷脸问道:“你们几个见到温瑾了吗?”被他抓住的女人身体猛地一颤,
哆哆嗦嗦道:“没,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刚刚我们只是和她开玩笑,她,
她自己想不开才跳下去的……”“什么?!”江叙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温瑾怎么了?
”那个名媛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舌头都在打结,手颤抖着指向翻涌的海面。“温瑾,
她跳下去了。”江叙的脸上混着震惊与暴戾,胸腔剧烈起伏,一把甩开她冲到甲板边缘。
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四周一片沉寂,只听得到浪花翻涌的声音。这不可能!
为什么他没听见温瑾的呼救声?一定是她们搞错了!江叙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恍惚地望着海面。裴昭寒立即松开怀里的苏清璃,惊诧得连瞳孔都在震颤,
“你说谁跳下去了?!”第九章“温瑾……”轰的一下,这个名字在裴昭寒的脑袋里炸开,
额角暴起的青筋在皮肤下突突直跳。“小瑾,小瑾。”他将苏清璃推开猛地起身,
踉踉跄跄冲向甲板边缘,呼唤着她的名字。“温瑾!”海风瞬间将他的声音吞没。
他撕破喉咙喊了一声又一声,却始终没人回应。“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跳下去?
”“你们谁欺负她了?”裴昭寒双目猩红、暴怒着质问。所有人都害怕地噤了声。
裴昭寒命令手下,“都给我下去搜!”“务必找到温瑾。”他的肩膀颤抖着,
目光空洞看向海面。为什么会这样?原来那时不是他眼花,掉下去的另一道身影竟然是温瑾。
恐惧将他一寸寸吞噬。如果他能多在意她一些,如果他能早一步过来,
如果他能第一时间把她救上来……裴昭寒不敢再往下想。他从来都没有这般害怕过,
胸口疼得简直快要窒息。心脏好痛。裴昭寒一把揪住江叙的领口,
咬着牙问:“你不是小瑾的保镖吗?”“我问你,小瑾出事时你又在哪?
”“你为什么没保护住她?”江叙没回答,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
面对裴昭寒的质问他根本开不了口。他承认自己失职没能保护好她。可不知道为什么,
心脏那里闷闷的,甚至在隐隐作痛。就算曾经亲手惩罚过温瑾,让她涨涨教训,
也从未想过要她去死啊。他不甘心。温瑾凭什么敢脱离他的掌控?她怎么可以死?!不行,
无论如何,他必须找到她。江叙用力甩开裴昭寒,冷冷道:“让开!我会亲自去找。
”说罢快速跳下救生艇,独自一人消失在漆黑的海浪中。被冷落在一旁的苏清璃满眼嫉恨。
上一刻还被两个男人争抢着保护,此时已经被他们彻底无视。她上前挽住裴昭寒的手臂,
声音娇柔道:“昭寒,我好冷,我们进去好不好?”裴昭寒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一把掐住苏清璃的手腕。“小瑾跳下去之前和你在一起,你们说什么了?”“苏清璃,说,
你是不是逼迫她了?”苏清璃被裴昭寒燥怒的表情吓到,咬着嘴唇委屈道:“昭寒,
你在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亲眼所见,我刚刚差点被淹死。
”“温瑾突然发疯把我拉下水,是她想和我同归于尽。”“是她不想活了。”怎么会?
他不相信温瑾会主动跳下去。她一定是被迫的。裴昭寒踉跄向后退了两步滑坐到地上,
掌根抵住眉心。他喃喃道:“小瑾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是我错了。
”他冷落了温瑾三年,想让她断掉对自己的念想,因为他们关系特殊,
他不忍心染指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怕毁了她。这段时间里,他又何尝不在煎熬?
可裴昭寒从未想过,自己会将温瑾一步步推向深渊。以为只要和别人结婚,他有了约束,
和温瑾之间便再无可能。“对不起,小瑾。”此时没有人发现,苏清璃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温瑾同她一起跃下,真真切切地消失在她眼前。海浪那么大,她不可能活下来。从今往后,
再也没有人能抢她的风头,再也没有人能同她抢男人。“昭寒,我头好痛,
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她才不要在这吹冷风陪着一群人找温瑾。裴昭寒立即沉下脸,
“离我远点!”第十章苏清璃怔住。这三年来裴昭寒对她有求必应,
还是第一次这种态度说话。她伸手去拉裴昭寒,“我刚落了水,好像发高烧了,
如果病倒不能参加明天的婚礼怎么办?”“婚礼?”裴昭寒的目光里充满怒意,
“我的小瑾落水了,到现在下落不明,你还敢跟我提婚礼?”“我当初是不是告诉过你,
和你在一起只为了和小瑾拉开距离。”“小瑾都不在了,我和你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明天的婚礼取消!”“你说什么?取消?”苏清璃得到这个回答后,
眼眶里的热泪滚落出来。“昭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
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裴昭寒的瞳孔深处跳动着不耐烦的暗火,
几乎立刻给出了答案,“没有。”“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所以给我走开,
别妨碍我找小瑾。”不知道为什么,裴昭寒总觉得温瑾的离开和苏清璃有关,
就是这一点怀疑在心里逐渐蔓延。苏清璃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昭寒,
这个男人竟然毫不留情地让她难堪。如果明天婚礼取消,她会成为全城的笑话。她不要!
想到这,苏清璃抱住了裴昭寒,热泪打在男人的肩头。“不要离开我,昭寒,
你知道我很爱你啊。”温热的感觉让裴昭寒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温瑾。
温瑾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他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变得疏远了呢?
裴昭寒僵直着身体,用力将苏清璃从自己怀里推开。随后毫无感情地转身。“昭寒。
”“昭寒!”任凭苏清璃如何呼喊,他都没有回头。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温瑾。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他的心也越来越痛,其实他清楚就算找到人,
结果也不会乐观。可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放弃。救援队搜了一整夜,
没有任何温瑾的痕迹。狂风撕扯着海面,墨色的浪涛一次次将救生艇抛向半空。
江叙的指节死死扣在船舷上,每一次浪头砸下,咸涩的海水都像鞭子般抽在脸上,
可他却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他甚至有些看不懂自己了。温瑾失踪,
再没人成为苏清璃的绊脚石,他也少了一个**烦。他应该庆幸才对啊。
为什么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明明那样厌恶她,明明那样想欺负她,
为什么等到人真的消失了,却只想快一点再见到她?江叙一整晚没合眼,找了一圈又一圈,
却没能找到她。以前温瑾遭遇危险时,他故意迟迟不出现,让温瑾受尽折磨,那是因为,
人是他安排的,他心中有数。他知道温瑾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今天的意外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如果温瑾真的……在海上搜了一晚和一个白天,
江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他走到裴宅主楼旁边温瑾的小别墅外时,
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温瑾?”江叙突然眼前一亮。是不是温瑾回来了?好啊,
他在海上狼狈地搜寻那么久,她竟然独自一人回来了。
江叙脸上带着压抑的惊喜和愠怒加快了脚步。在推门看见客厅里的人时,
他的心也瞬间冷下来。第十一章坐在沙发上的不是温瑾而是裴昭寒。空气骤然凝固。
裴昭寒脸上憔悴,浑身却散发着压迫性的气场。他的眼神冷得慑人,嗓音低哑道:“江叙。
”“我该叫你江保镖,还是江少爷?”江叙身形一顿,惊诧地看他。这意思,
裴昭寒已经查出来他的身份了。见他没回答,
裴昭寒的神情越发狠厉:“屈尊降贵给人当保镖,还真是委屈你了。”“隐藏得够深的啊,
要不是你那么急切救苏清璃,我也不会发现你的秘密。”江叙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但转瞬即逝。他依旧站得笔直,神色平静,只是指节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语气恭敬,好像真的只是个普通保镖。裴昭寒终于爆发,
厉声呵斥:“少**在这给我装!”“**的继承人,装成保镖接近小瑾,
本该守护她的人,在背地里一次次伤害她。”“你将小瑾绑在跳楼机上,
一次又一次从高空坠落。”“把小瑾埋在雪地里威胁她,恐吓她,让她差点窒息。
”“扔她一个人到发疯的犬群里,害她被咬伤。”“在她受欺负时,你冷眼旁观,
在她需要保护时,你却护着别人。”“江叙,你这个畜生!”“你为了苏清璃,
竟然敢如此伤害她!”江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裴昭寒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他明明隐藏的很好,做事也没留痕迹,任何监控都不可能查到。裴昭寒冷哼一声,
将平板扔到江叙面前,里面一个男人被打得满身是血的视频自动播放。
里面赫然描述了江叙下命令伤害温瑾的事。江叙突然明白了。他直视裴昭寒,眸色深沉如墨,
再不见往日的恭顺。“所以你想怎样?”“怎样?”“我要你把对小瑾的伤害全部承受一遍,
我让你也尝尝濒死的感觉。”“江大少爷,可有意见?”江叙沉默几秒,
嗓音冷冽:“任你处置。”他没有一丝要抵抗的意思,如今身份被发现,
他做的那些事也是事实,就算他要抵赖,裴昭寒也绝对不会绕过他。况且,这是他欠温瑾的。
从温瑾在海上消失,他一直心神不安,胸口很闷,甚至还有一些痛意。
他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归结为对温瑾的亏欠之情。今天受了这些过,
他便还上了这份亏欠。裴昭寒嗤笑一声,眼底寒意更甚。他唤来保镖将江叙绑住,
前往那座废弃游乐场。裴昭寒亲自监督,猩红的目光一直盯着跳楼机上那个起起落落的身影。
惩罚的是江叙,可他的心脏就像被一根根针刺穿。从江叙手下口里得知,
温瑾被绑住折磨的那天,歹徒曾戏弄着让她打求救电话,如果被挂断一次,
就从高空坠落一次。她第一个打给了他。可是那天他在陪苏清璃试婚纱,他换西装时,
电话放在苏清璃手里。是苏清璃一遍又一遍挂断了。他发现时,已经拒接了她二十三个电话。
他以为温瑾在无理取闹,故意没拨回去,甚至后来发现她满身伤痕时还责怪她不懂事。
裴昭寒眼角湿润,声音哽咽,“对不起小瑾,如果当初我能第一时间收到你的求救,
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小瑾放心,你的委屈,我会全部帮你讨回来。
”第十二章江叙从跳楼机上大起大落升降了九十九次。人下来时脸色青白,已经没了力气,
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反抗。裴昭寒根本没想放过他,又命人将他扔进雪地里,
埋上一层又一层的雪块。他咬着牙狠厉道:“当初你让小瑾埋进雪里濒临窒息,
今天我也叫你尝尝这种垂死的滋味。”“给我埋!”那些保镖毫不留情,
扬起雪块往他身上砸。冰冷的雪水渗到衣服里,凉到彻骨,江叙一直忍着不吭声。
裴昭寒扯了扯领带,眉眼烦躁,想起那天他为苏清璃强出头,抢了本该属于温瑾的角色。
那时温瑾一定很伤心吧,自己努力得到的殊荣被别人抢走,还是以这种不公平的方式。
结果还要被江叙按在雪地里欺负。裴昭寒越想越烦躁,嘶哑着命令手下,
“把他给我丢进犬群里。”“你们看着点,只要人不被咬死了就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