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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傅时渊家的公关雷厉风行地半小时内把所有照片撤诉下来。
但傅时渊把沈思棠抱进怀里时,声音还是颤抖的不成样子,眼神里满是心疼:“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做到了。
他让那群伤害她的人遭受了比她更残酷百倍甚至千倍的折磨。
可沈思棠也因此留下了心理创伤。
她不愿意进行亲密的身体接触。
每当她恐惧、蜷缩成一团像只刺猬时,傅时渊总会用他的温柔和耐心,一点点让她放下身上的刺:“没事的,你不想,我们就不来,好吗?”
就这样,沈思棠和他再也没有过床事。
可笑的是沈思棠曾以为是傅时渊对她的珍爱和尊重。
可笑的是沈思棠好不容易愿意打开心扉重新接受。
现在却亲耳听到傅时渊口中的“恶心”两个字!
他嫌她恶心!
可他不知道。
那群绑匪到底顾及她是沈家千金,未曾对她有过实质性侮辱。
巨大的羞辱和心痛如同海啸般将沈思棠淹没。
眼泪汹涌而出,她再也听不下去,踉跄着转身,像逃离绝境般疯了似的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沈思棠终于跑回那栋装满她和傅时渊回忆的别墅。
那一刻,沈思棠哭的歇斯底里,痛不欲生。
她不愿意相信傅时渊能舍弃他们多年的感情,真的变心。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堂堂大**输给了一个自己曾经资助的贫困生。
于是第二天,沈思棠把许青柠约到了咖啡店,她眼眶泛红,轻启红唇:“开个条件,你离开傅时渊。”
许青柠姿态优雅的端起咖啡,愣了一下,粲然一笑,把机票收进口袋:“好啊,如你所愿,我会离开。”
那个曾经浑身散发着自卑,甚至不敢抬头看人的许青柠。
现在整个人洋溢着明媚动人的气息。
沈思棠隐隐约约明白了一切。
当年她意外从水里捞起傅时渊,也是这样落落大方。
原来收心是假的,浪子回头也是假的。
可她想再争取争取。
沈思棠看着许青柠渐行渐远离去的背影,胸口莫名的喘不过气来。
当天晚上。
她就接到了父亲的求救电话。
沈思棠浑身颤抖,脑子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思棠,说,你把青柠藏到了哪里!”
傅时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握着她父亲生命的操控器,质问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冰冷戾气。
几步之遥,沈父被直升机用绳索吊着,口中被破抹布堵着。
而他身下——
是散发出刺鼻的辛辣气味,表面放着一层诡异油光,甚至偶尔会冒泡的**池!
沈思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红着眼眶,猛地将那一沓照片狠狠摔在傅时渊身上。
“是你对不起我!你凭什么拿我父亲来威胁我!”
傅时渊挑了挑眉,弯腰温柔的将地上的照片捡起,承认的干脆利落:“是,我爱上青柠了,可你只要乖乖听话,就依旧是我的妻子,你可以对我有怨气——”
他微眯起双眼,声音冰冷:“但你千错万错,就是让她离开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她就是我的底线!”
他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凌迟着沈思棠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曾几何时,只要有人试图动她,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一点不敬,第二天都会被傅时渊狠狠报复。
他用他凌厉的手段和霸道张狂向所有人宣告,沈思棠就是傅时渊的底线!
可现在。
沈思棠踉跄一步,脸色煞白。
他爱上了许青柠?
那她又算什么!
她心乱如麻,父亲如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迫不得已下。
沈思棠猛地抓住傅时渊的裤腿,声音破碎不堪:“我只是送许青柠去国外最著名的大学院读书而已!你可以根据那张机票去找她!我绝对没有伤害她!你赶紧放了我爸!”
傅时渊根本不信,他不满的“啧”了一声。
“我去找了,但是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你爸的性命取决于你是否说实话。”
“三!”
沈思棠拼命的摇着头,她真的没有!
“二!”
她如遭雷击,激动的抓住傅时渊的手臂,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傅时渊,你不能这么做!”
“够了!”
傅时渊猛的甩开她的手,声音冰冷不堪,口中即将无情吐出最后一个倒计时时。
他的电话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头像赫然是许青柠!
傅时渊秒接,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语气却下意识带着着急:“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都要急疯了!”
许青柠轻笑一声,嗓音却有些委屈:“我走了,岂不是刚好能如你和沈**的愿,反正你爱的人是她。”
“不是!我心肝上的人是你!快回来!”
傅时渊急忙解释,语气是沈思棠从未听过的紧张。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在向另一个女人深情告白。
许青柠红着眼睛,眼泪说掉就掉:“我现在回去,沈**会不会又赶我走?”
傅时渊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机屏幕对准沈思棠,目光冰冷的下命令:“这件事是你先做错了,给青柠跪下磕头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沈思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脏像被瞬间捏爆,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傅时渊当初在婚礼上郑重向她父亲承诺:“我傅时渊一定会对沈思棠一辈子好!”
明明是傅时渊在沈父深陷火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顶着熊熊烈火冲进去,身上被烧伤了一大块才把他救出来。
他说:“我爱你,我也会爱你的家人。”
沈思棠这才动了心,陷入他的温柔乡。
可现在。
“不可能!”
她是沈家大**,她有她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