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不渡

晚风不渡

主角:林晚晚顾羡之林江
作者:鱼头1222

晚风不渡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30

水晶吊灯的光,亮得有点扎眼,晃得人头晕。香槟塔折射的光斑,扭扭曲曲地在眼前晃。

空气里那股味儿,高级香水混着酒气,甜腻腻的,闻多了让人又有点飘又有点喘不上气。

林晚晚身上这条月白色的细肩带长裙,是顾羡之让人送来的。丝绸料子贴着皮肤,

滑溜溜、凉飕飕的。她安静地站在顾羡之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像个漂亮又懂事的摆设,

不多不少,刚刚好。“顾总,这位是?”对面的男人,林江,那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

精准地落在了林晚晚身上。那眼神,跟估量一件货似的,带着点玩味,嘴角还挂着点笑。

顾羡之端着酒杯,手稳得跟焊住了似的。脸上挂着林晚晚看惯了的笑,温文尔雅,

却又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侧了侧身,手臂虚虚地在她腰后一带,

不动声色地把她往前推了半步,整个人彻底暴露在林江眼皮子底下。“林总,这位是林晚晚,

我助理。”他声音平稳,接着转向林晚晚,介绍得理所当然,“晚晚,这是林总,

咱们这次的大金主。”顾羡之那虚虚一揽,林晚晚的心像猛地掉进冰窟窿里,沉甸甸的,

冻得她指尖都麻了。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弧度完美的笑容,微微低了低头:“林总好。

”林江那眼神,黏糊糊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又顺着她光洁的肩膀、脖颈往下溜,

最后停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那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像野兽盯上了猎物。

“林助理…啧,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他冲顾羡之举了举杯,话却是冲着林晚晚来的,

“顾总,舍得割爱吗?让林助理今晚陪我喝两杯?项目嘛,喝高兴了才好聊。我这人,

就喜欢在轻松点的地方谈正事儿。”周围那些嗡嗡的说话声、碰杯声,

好像瞬间被抽走了真空。林晚晚耳朵里只剩下林江那句带着**裸暗示的话,嗡嗡作响。

垂在身侧的手冰凉冰凉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

那点尖锐的刺痛感才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她能感觉到顾羡之的目光落在她侧脸上。

那目光,平静得吓人,像是在打量一件准备打包送出去的货物。那短暂的沉默,

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林晚晚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轰隆隆的。然后,

顾羡之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冷冰冰的,像金属刮擦,

硬生生劈开了周围的嘈杂:“林总真会开玩笑。晚晚,”他终于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林总今晚兴致好,你替我好好陪着。

这次的合作,对我们,有多重要,你清楚。”他甚至伸出手,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替她把肩上那根细细的、刚滑落一点点的肩带,轻轻提了上去。

冰凉的指尖不经意蹭过她颈侧的皮肤,激得她浑身一颤。她身体瞬间绷紧了,睫毛抖得厉害,

像要折断的蝴蝶翅膀。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在那冰凉的触感下躲开。“是,

顾先生。”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几乎要被周围的喧闹吞没,里面带着极力压制的颤抖。

顾羡之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脸对着林江,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又挂回了脸上,

举起了杯:“林总,那晚晚就交给您了,务必尽兴。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哈哈,

顾总爽快人!合作愉快!”林江哈哈大笑,志得意满,手一伸就想去搂林晚晚的腰。

林晚晚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幅度不大,但拒绝的意思清清楚楚。她看向顾羡之,

眼神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祈求,像快淹死的人看着岸边最后一根浮木。

顾羡之正跟林江碰杯,仰头喝酒,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好像扫过她,

又好像根本没看见她这个人,仿佛她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最后那点微弱的火星,

在他彻底无视的目光里,“噗”一声,灭了。巨大的心碎像无声的海啸,

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尽头了。她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对着林江,

扯出一个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公式化的笑:“林总,这边请。”林江挑了挑眉,

似乎对她这点小反抗更来劲儿了,没再硬碰,做了个“请”的手势。林晚晚挺直了背,

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跟在林江后面,走向离顾羡之越来越远的地方。她不敢回头,

怕看到那男人眼里或许会有的一丁点后悔或在意——哪怕一丝丝也好。她知道,

身后只有推杯换盏,只有属于顾羡之的、她再也挤不进去的世界。而她的世界,

在顾羡之亲手替她提上肩带的那一刻,已经轰然倒塌,碎成了粉末。……酒店的总统套房,

奢华得像个冰冷的金丝笼子。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夜景璀璨夺目,霓虹闪烁,

却一丝暖意也透不进这空旷得吓人的房间。林江一进门就扯松了领带,

随手甩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转过身,他抱着胳膊,

好整以暇地看着僵在玄关、身体绷得像根弦的林晚晚。脸上那种猎艳的轻佻淡了些,

眼神变得锐利又带着探究。“坐,林助理,甭紧张。”他指了指沙发,

自己溜达到吧台倒了杯水,“喝点什么?酒?水?”“水就好,谢谢林总。

”林晚晚的声音有点干。她依言在沙发最边上坐下,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指尖冰凉。林江把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自己大喇喇地在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

翘起二郎腿,姿态放松。“顾羡之让你来,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吧?”他开门见山,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为什么答应?”林晚晚端起水杯,指尖感觉到一点点暖意。

她低头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水纹。“顾先生需要这份合作。”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的职责,就是让他满意。”“职责?”林江嗤笑一声,嘲讽味儿十足,

“把自己洗干净送人也是职责?为了他的事业,你可真是‘鞠躬尽瘁’啊。

”他身体往前倾了倾,眼神更锋利了,“值吗?他顾羡之身边缺女人吗?

你以为你对他有多特别?不过是他随时能拿出来换利益的玩意儿罢了!

”林晚晚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都白了。林江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在她早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她猛地抬起头,迎上林江审视的目光。

那双总是温顺低垂的眼睛里,此刻清清楚楚映着碎裂的痛楚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

“值不值?”她扯出一个极淡、苦涩到极点的弧度,声音轻得像叹息,“林总,

像您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不会懂。当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家族,

所有的活路都捏在另一个人手里的时候,‘值不值’三个字,太奢侈了。”她顿了顿,

看着林江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继续道,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至于特别?

呵…林总说笑了。顾先生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了?我不过是…比较懂事儿、比较听话,

也比较擅长帮他‘处理’掉那些…不听话的麻烦罢了。”“处理麻烦?

”林江的眉头拧了起来,像是嗅到了什么。“对,”林晚晚的语气麻木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那些缠着他不放的、想从他身上捞更多承诺的、或者单纯让他烦了的女人。只要他需要,

我就会‘出现’,用各种法子,让她们安安静静地消失。”她看着林江,眼神空洞,“所以,

林总,您不用试探我。今晚您想干什么,对我来说,也就是帮顾先生解决…又一个麻烦。

流程我熟得很,您随意。”这番话,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自嘲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灭了林江眼里最后一点暧昧的火星。他死死盯着林晚晚,看着她眼底那片荒芜的死寂,

那份麻木顺从下藏着的巨大痛苦,那份清醒地把自己当工具使的绝望。

这和他想象的、或者顾羡之身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死寂在奢华的房间里弥漫开。过了好久好久,林江才长长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整个人靠回沙发背,眼神复杂。他端起自己的水杯灌了一口,语气低沉下来,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同病相怜?“处理麻烦…呵。”他放下杯子,

目光投向窗外冰冷璀璨的夜景,“好多年前,我也干过差不多的事儿。

为了保住家里快完蛋的生意,为了填那个无底洞…我妹妹,也跟你一样,

被要求去‘安抚’一个能捏死我们全家的人。”他声音里带着一种陈年的疲惫和隐痛,

“她没你硬气,也没你这么…清醒。后来…她把自己关在屋里,烧炭了。”林晚晚浑身一震,

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江。他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清晰地刻着深重的痛苦和追悔。

“她留下的遗书里说,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像块用完了就扔的破抹布。”林江的声音哑了,

他转回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林晚晚惨白的脸上,“所以今晚,

在酒桌上看到顾羡之把你推出来那会儿,

看到你眼里的光一点点灭掉的样子…我他妈该死的就想起了她。”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林晚晚,背影透着一股沉重的萧索。“顾羡之的生意,

我确实想掺一脚。但用这种方式‘验货’,验他的‘诚意’?呵…现在想想,

**恶心到家了。我大概是想看看,他顾羡之为了钱,能把自己的女人作践到什么地步,

是不是比我当年那个混账爹还狠。”他转过身,脸上没了之前的轻浮和锋利,

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看清一切的索然。“林晚晚,你是个聪明人,清醒得让人心口发疼。

可你把自己困死在这种‘职责’里,心甘情愿当个没魂儿的工具…图什么?

就为了那份他随时能收回的‘恩情’?”林晚晚呆呆地坐着。林江的话,他妹妹的故事,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早已麻木的心防上。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些轻佻试探的背后,

藏着这样的目的和过往。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堵死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心口那层冰冷的麻木下面,翻涌起更剧烈的酸楚和茫然。值吗?这个问题,

第一次被外人如此尖锐地撕开,摊在她面前,避无可避。

她看着林江那双此刻盛满复杂情绪的眼睛,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

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同病相怜的悲凉。……那一晚在酒店房间里的长谈,

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林江的剖白,他妹妹的悲剧,还有那句扎心的“值吗”,像冰锥子,

反复凿着林晚晚摇摇欲坠的心防。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可能根本没睡着,

就缩在沙发里,意识在冰冷的疲惫里浮浮沉沉。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

阳光透过厚重的遮光帘缝隙,在地毯上拉出一道刺眼的白线。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林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在吧台上留了张字迹潦草的纸条:「林晚晚,醒醒吧。

别把自己耗死。林江。」她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冰凉。昨晚不是梦。

那份被林江硬生生撕开的、关于自己处境的残酷清醒,此刻正**辣地灼烧着她。

她走进浴室,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激得她一哆嗦。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

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昨晚,她和林江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换上来时那身简单的衣服,

把那件月白色的昂贵礼服像扔抹布一样丢在沙发上。走出酒店大门,

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却吸不进半点轻松。她得回去,

回到那个金丝笼里,面对她必须面对的一切。顾羡之的公寓,还是那么冷冷清清,一尘不染,

空气里飘着他惯用的雪松味儿。林晚晚推门进去时,顾羡之正坐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

手里端着杯黑咖啡。阳光描着他冷硬的侧脸。听到开门声,他慢慢转过头。

目光撞上的那一瞬,林晚晚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不是担心,

不是询问,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审视的阴郁,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好像她身上沾了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找什么痕迹。林晚晚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点残存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微弱期待,彻底碎了。她垂下眼,

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声音干涩沙哑:“顾先生。”顾羡之放下咖啡杯,

杯底碰在玻璃茶几上,“叮”一声脆响,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林江那边,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处理好了?他满意了?”“处理好了”三个字,

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晚晚的神经。她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了。所有翻涌的质问、控诉、委屈,瞬间在她喉咙里冻成了冰坨子,

堵得她几乎窒息。她猛地低下头,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才勉强压住那几乎冲口而出的悲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深可见血的印子。

她不能问。不能疯。这是她用五年时间刻进骨头里的规矩。顾羡之看着她骤然惨白如纸的脸,

看着她瞬间低下去的头和微微发颤的肩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沉默的姿态,

那无声的颤抖,像只被彻底打断了脊梁骨的猫。他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烦躁,

但很快被一种更强烈的、急于确认和划清界限的念头压了下去。“看来是处理好了。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的阴影,笼罩住她。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你做得很好。这次合作能成,有你一份功劳。”功劳?

林晚晚只觉得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不再看她,

仿佛多看一眼都嫌多余。他转身,大步走进书房,很快又出来,

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轻飘飘的支票。他走到林晚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还是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拼命忍着什么,却倔强地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只有那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暴露了她心里翻江倒海的痛苦。

顾羡之看着那只微微颤抖的拳头,心头那股莫名的堵得慌的感觉更重了。

他烦躁地把支票递到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拿着。

”林晚晚没动。她的视线钉在自己的鞋尖上,好像那里有什么绝世珍宝。时间像是凝固了,

空气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林晚晚,”顾羡之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这是你该得的。我们,结束了。”他刻意加重了“该得的”和“结束”几个字,

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拿着钱,马上搬走。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支票的边缘几乎要碰到她冰凉的手指。林晚晚终于有了动作。她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脸上没有泪,没有怒,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空洞得像被暴风雪犁过的荒原,

所有的光都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平静,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吓人。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控制不住的颤抖。她没有看顾羡之,

目光只落在那张承载了她五年青春和所有尊严的薄纸上。她接过了支票,

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块沉重的、冰冷的墓碑。

指尖碰到冰凉的纸张,那寒意瞬间穿透皮肤,直刺心脏最深处。所有的愤怒、委屈、痛苦,

在这一刻被这张支票带来的、极致冰冷的羞辱感冻住了。她紧紧攥着它,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

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又干又痛。她不再看顾羡之,攥紧了那张支票,

转身,挺直了那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的脊背,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走向门口。

脚步有点虚浮,但每一步都踩得很实。没有回头,

没有再看这个她住了五年、装满了她所有爱恋和卑微的地方一眼。公寓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顾羡之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胸口那股无名火还在烧着,烦躁得不行。他扯开领带,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烈酒,

仰头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头那股莫名的、越来越强烈的滞闷感。

林晚晚最后那个空洞死寂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她接过支票时那无声的颤抖,

那紧握的拳头……他烦躁地低骂一声,想驱散那异样的不适感。结束了,这样挺好。

一个不再温顺、眼里只剩下死灰的女人,留着只会是麻烦。他这么告诉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顾羡之的世界,在林晚晚真的离开后,才算是彻底塌了方。先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咖啡永远不对味儿,不是太苦就是太淡,他才想起来,过去五年,

都是林晚晚默默调好他喜欢的浓度和温度,在他坐下前就放他手边了。

重要的文件死活找不着,他才记起,她总是提前一天就按轻重缓急整理好,

用不同颜色的标签标得清清楚楚,从来没出过错。接着就是一团乱麻。行程老撞车,

预约冲突不断,他才意识到,过去都是她不动声色地协调安排,像精密齿轮一样严丝合缝。

那些难缠的合作方、想攀附纠缠的女人,开始没完没了地直接找上他,

电话、邮件、甚至堵在公司楼下,烦得他不行。他才明白,

过去是她用各种他默许甚至授意的方式,悄无声息地替他挡掉了这些“麻烦”,

像一道温柔的屏障。没了她,他那光鲜亮丽的生活,露出了千疮百孔的内里。然后就是失控。

他脾气变得史无前例的暴躁,屁大点事就能让他雷霆震怒,高层会议开得不欢而散,

几个跟了他多年的得力干将也受不了,走了。重要的项目接二连三出问题,对手林江的公司,

反而在他疯狂的打压中,抓住他动作太急留下的破绽,步步紧逼。

他试过用酒精和不断换女伴来麻痹自己,可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要么太吵,要么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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