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何时……”“你何时与柳如烟在后山亭中许诺,待你功成名就,便弃了糟糠妻,与她双宿双飞?”我冷笑着,将他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楚恒彻底愣住了。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他自以为隐秘的私情,我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看着他震惊又心虚的表情,我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楚恒,别把我当傻子。你们那些自以为是的风花雪...
与楚恒和离的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青石镇。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若薇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楚恒可是我们镇上最有前途的读书人,
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你怎么能在这时候跟他和离呢?”
隔壁的王婶拉着我的手,一脸的痛心疾首。
“就是啊,女人家,离了男人可怎么活啊?
你现在还年轻貌美,等……
是啊,我等了太久了。
从十六岁嫁给他,到二十四岁呕血而亡,整整八年。
这八年里,我像一头被拴在磨盘上的驴,日复一日地为他操劳。
天不亮就起床为他准备笔墨餐食,夜深了还在灯下为他缝补浆洗。
我的嫁妆,从金银首饰到田产铺子,一件件全变成了他买书、赶考、结交同窗的银钱。
我的手,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嫩,磨出了一层又一层洗不掉的厚茧。……
我死在夫君楚恒高中状元那年的冬天。
油尽灯枯,呕出的血染红了床前雪白的信纸。
信上,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的却不是慰我相思,而是与他青梅表妹柳如烟的诀别。
他说,功名利禄于他不过是枷锁,是耻辱,是我强加于他的庸俗。
他说,他真正想要的,是与如烟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田园诗意。
我为了供他读书,变卖了所有嫁妆,熬坏了眼睛做绣活,累垮……
我娘则抱着我哭,说我以后可怎么办,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理解他们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
和离,尤其是被休弃,几乎等同于毁了自己的一生。
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别人的眼光,对我来说早已无足轻重。
我平静地对我爹娘说:
“爹,娘,女儿心意已决。从今往后,女儿会靠自己的双手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