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你敢！”顾辰的咆哮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巴掌声几乎掀翻了宴会厅的天花板。
我（姜瑶）甩了甩被打得发麻的右手手背上还沾着苏晚晚那张小白莲脸上劣质的粉底液。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这情节终于开始了。是的我觉醒了。
我“恰好”冲上去挡在顾辰面前让红酒泼了自己一身时我脑子里涌入了一本小说的全部内容。
一本古早味的霸总虐文。顾辰霸道男主。苏晚晚圣母小白莲女主。
害女主、最后在男主被仇家追杀时为他挡下致命一刀然后含笑而死成功洗白的……恶毒女配。
个工具人用我的愚蠢和恶毒来衬托女主的善良；用我的死亡来换取男主那一点点廉价的愧疚。
去**。
晚“不小心”绊倒“恰好”把蛋糕抹在了顾辰的定制西装上时我没有再像个**一样冲上去。
我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苏晚晚那张瞬间惨白的脸。顾辰的脸色铁青。
他忍受不了苏晚晚的“失误”但他更忍受不了我的“无视”。
在他的剧本里这个时候我应该冲上去指着苏晚晚的鼻子骂她：“**！
你敢弄脏顾辰哥哥的衣服！”然而我没有。于是苏晚晚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无骨的视线飘向了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委屈：“姜瑶姐姐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好一招祸水东引。顾辰的怒火立刻找到了宣泄口。
他转向我命令道：“姜瑶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吓到晚晚了道歉！
”按照原情节我会因为嫉妒而发疯冲上去推搡苏晚晚。
但现在……我缓缓抬起手在顾辰和苏晚晚错愕的目光中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苏晚晚的脸上。
清脆响亮。全场死寂。苏晚晚被打懵了。顾辰也懵了。“你不是让我道歉吗？
”我轻描淡写地揉着手腕对顾辰挑了挑眉“你看我这不就‘吓到’她了吗？道歉。
”“姜瑶你敢！”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顾辰怒不可遏反手一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没有躲。但他的手在半空中被拦住了。一只手。
一只苍白的、骨节分明、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
“顾大少”一个低沉、带着一丝病态沙哑的嗓音响起“当众打女人可不是顾家的家风。
”我顺着那只手往后看。宴会厅的阴影处一个男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面容俊美到妖异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就是这本书里男主顾辰的亲叔叔也是最大的反派——莫绝。
一个因为车祸双腿残疾心理扭曲致力于搞垮男主最后被男女主联手送进监狱的终极Boss。
也是我未来的……大金主。
莫绝的目光越过顾辰落在我身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的探究。
顾辰像是被毒蛇盯上触电般收回手厌恶地皱眉：“小叔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哦？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顾辰的手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毁了我的宴会也算你的‘家事’？
”顾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场宴会的主人确实是莫绝。“姜瑶你给我等着！
”顾辰放下狠话心疼地扶起还在地上嘤嘤嘤的苏晚晚狼狈地离开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宾客们重新散开只是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幸灾乐祸。
谁都知道我姜瑶追了顾辰五年如今当众被打脸怕是脸都丢尽了。
我毫不在意地端起一杯香槟准备去角落里歇会儿。“等等。
”莫绝的轮椅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莫先生。”我礼貌地颔首。
在原情节里我和他几乎没有交集。他仰头看着我明明是仰视却带着俯视一切的压迫感。
“你演得很好。”我一愣。“刚才那一巴掌”他薄唇轻启“很精彩。”“您过奖了。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喜欢顾辰？”他问。我差点笑出声。喜欢他？
喜欢他什么？喜欢他脾气暴躁喜欢他动手打人还是喜欢他眼瞎心盲？“不喜欢。
”我答得干脆利落。莫绝的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他显然也“看”过剧本。
“那你今晚这么闹是为了什么？
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为了让顾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跪在您面前求您饶恕啊。
”莫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足足过了五秒他才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我冷漠地看着。我知道他死不了。至少现在死不了。
易缓过来眼角咳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那张病态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潮红“姜瑶……你很有趣。
”“彼此彼此。”“你恨他？”“我不恨他”我耸耸肩“我只是……恨穷。
”姜家只是个二流家族全靠巴结顾家才能生存。我当了五年舔狗就是为了家族利益。
但现在我知道了结局。我的舔一文不值。我的家族也会在顾辰的报复下破产。我图什么？
莫绝又笑了。“恨穷？好一个恨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我“既然我们目标一致不如……做个交易？
”我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烫金的姓氏“莫”和一串号码。“什么交易？
”“我帮你摆脱姜家摆脱顾辰。我给你……你想象不到的财富。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而你只需要做我的‘刀’替我撕开顾辰那虚伪的面具。”我看着他。
这人是魔鬼。原情节里他搞垮了顾辰的左膀右臂逼疯了顾辰的母亲最后甚至想炸死男女主。
而现在这个魔鬼在邀请我与他共舞。
“莫先生”我露出一个比他还假的微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名片“你知道吗？
我这辈子最喜欢和魔鬼做交易了。”因为魔鬼至少会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不像那个姓顾的“男主”只会用虚无缥ADE的“爱”来PUA我这个工具人。
2我（姜瑶）和莫绝的结盟是秘密进行的。第二天顾辰的报复就来了。
他动用关系抽走了姜家两个最大的项目并且放话谁敢和姜家合作就是和他顾辰作对。
我爸妈差点没疯一个电话把我从床上吼了起来。“姜瑶！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顾少为什么发这么大火？”我爸在电话那头咆哮“你知不知道姜家要被你毁了！
”“哦知道了。”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起床洗漱。“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命令你马上去顾家给顾少下跪道歉！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哄回来！”“下跪？
”我笑了“爸你这清朝的膝盖什么时候也传给我了？”“你……你这个逆女！”“行了。
姜家要破产那是你们经营不善别赖我。
”我一边涂着昂贵的面霜一边说“哦对了从今天起我跟姜家断绝关系。
你们也别再打着我‘顾辰未婚妻’的幌子（虽然是自封的）出去招摇撞骗了。”“你疯了！
姜瑶你疯了！”我直接挂了电话。世界清净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美艳、张扬却因为长期舔顾辰而显得有些卑微的脸。
从今天起这张脸只为自己而活。我刚换好衣服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莫绝的助理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姜**莫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我跟着他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车子一路开到了市郊的一处庄园。
莫绝正在温室里侍弄他那些病恹恹的花草。
他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腿上盖着薄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让他那张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来了。”他没回头。“莫先生日理万机还关心花草？
”“它们和我一样”他剪下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活一天算一天。”我撇撇嘴。
又在PUA我。
原著里这家伙可是靠着这副“我快死了”的德行骗过了所有人在暗中布了天罗地网。
“顾辰动手了。”他将那朵玫瑰递给我。“我知道。姜家快破产了。”我没接。
“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终于抬眼看我。“一群吸血鬼而已破产了才好。
”我冷漠地说“莫先生您叫我来不是为了看您表演‘人淡如菊’的吧？
”他被我噎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这张嘴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收起笑容轮椅滑到我面前：“姜家那两个项目顾辰打算转给谁你知道吗？”“张家李家？
”我随口猜。“不。他要给他那个宝贝苏晚晚。
”莫绝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他刚成立了一个‘天使基金’由苏晚晚全权打理。
这两个项目就是他送给苏晚晚的‘见面礼’。”我“哇哦”了一声。好一个霸总。
为了捧自己的小白莲连家族利益都不顾了。
那两个项目顾家内部多少人盯着他倒好直接送外人。“你想我怎么做？”我问。
以为他做得很隐秘”莫绝递给我一个平板“这是他基金会的全部资料还有那两个项目的底标。
明天下午三点是竞标会。”我接过来快速浏览。
资料做得天衣无缝但莫绝却在几个关键数据上用红笔做了标记。那是……做假账的痕迹。
“你想让我去竞标会？”“不”莫绝摇头“你去就太明显了。我要你……用这个。
”他递给我另一份文件。《姜瑶**与姜氏集团股权**及债务剥离协议》。我瞳孔一缩。
“你动作够快的。”我昨天才刚和家里闹翻。“我帮你成立了一个新的投资公司叫‘瑶光’。
姜家的烂摊子我替你收拾了你现在干干净净。
”莫绝淡淡地说“从现在起你姜瑶只是‘瑶光投资’的总裁。”我看着他。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条件呢？”“今晚城东有个地下拍卖会。
顾辰会去他想拍下那块地作为‘天使基金’的第一个政绩工程。
”莫绝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块地抢过来。”“抢过来然后呢？
”“然后把这个交给纪检委。”他递给我一个U盘“顾辰为了拿这块地早就做了手脚。
这里面是他和相关人员权钱交易的全部证据。”我倒吸一口凉气。莫绝你好狠。
他这是要一箭双雕。既要让顾辰拿不到地还要让他惹一身骚。“我明白了。
”我收起东西“事成之后我要那两个项目利润的30%。”“50%。”莫绝说。
我惊讶地看他。“你值这个价。”他微微一笑“去吧姜总裁。你的第一场仗别让我失望。
”3城东的地下拍卖会龙蛇混杂。
准备的黑色鱼尾裙戴着蕾丝面具以“瑶光投资”新任总裁的身份走进了这个烟雾缭绕的会场。
顾辰和苏晚晚果然在。
苏晚晚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在这污浊的环境里像一朵格格不入的小白花。
她正依偎在顾辰身边一脸紧张和好奇地东张西望。顾辰则是一脸志在必得。
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我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那个女人是谁？‘瑶光投资’？
没听说过啊。”“好正点比苏晚晚那种清汤寡水的强多了。”顾辰也看到了我。
他显然没认出我只是在看到我的面具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是惯有的不屑。
他大概以为又是哪个想攀高枝的女人。拍卖会很快开始。压轴的就是城东那块地。
起拍价五亿。顾辰的心理价位我从莫绝给的资料里知道是十五亿。“五亿五千万。
”顾辰身边的助理举牌。“六亿。”另一家公司跟上。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到了十亿。
顾辰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最讨厌这种拉锯战。“十五亿。
”他直接举牌报出了自己的底价试图用雷霆之势震慑全场。全场果然安静了下来。
这个价格已经溢价太多明显是势在必得。
苏C晚晚崇拜地看着顾辰小声说：“顾辰哥哥你好厉害……”顾辰很受用得意地笑了。
拍卖师开始倒数：“十五亿一次十五亿两次……”“十六亿。
”一个清冷的女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所有人（包括顾辰）都震惊地朝我看来。
顾辰的脸黑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把我的面具烧穿。“二十亿。
”他咬着牙直接加了五亿。苏晚晚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顾辰哥哥太高了……”“闭嘴！
”顾辰正在气头上“我顾辰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抢！”我笑了。“二十一亿。
”我轻飘飘地举牌。“你！”顾辰猛地站了起来“你到底是谁？敢不敢摘下面具！
”“顾少拍卖会价高者得。您要是没钱了就坐下。”我端起桌上的红酒隔空朝他敬了一下。
“好好好！”顾辰气得发抖“二十五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这是在赌气了。
“二十五亿零一百万。”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不多加我就加一百万。
但这一百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辰的助理冷汗都下来了：“顾少不能再加了！
这会动用公司预留的流动资金董事会那边……”“滚！”顾辰双目赤红。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尤其是在苏晚晚面前。“三十亿！”他报出了一个天价。
全场哗然。苏晚晚的脸都吓白了。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尤其是顾辰）以为我还要加价的时候我轻轻地鼓了鼓掌。“顾少豪气。
”我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张顾辰再熟悉不过的脸。“姜瑶？！
”顾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你！”“恭喜你啊顾少。
”我笑得花枝乱颤“三十亿买下这块最多只值二十亿的地。你可真是个商业奇才。
”顾辰的脑子“嗡”的一声。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我他妈的是在耍他！“姜瑶！你敢耍我！
”他咆哮着就要冲过来。莫绝的两个保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拦住了他。“顾少冷静。
”拍卖师一锤定音：“三十亿！成交！恭喜顾先生！”顾辰的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他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三十亿他根本拿不出来他必须挪用公款！
而我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场。走出拍卖会我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纪检委吗？我要实名举报。
顾氏集团总裁顾辰涉嫌在城东地块拍卖中存在严重的权钱交易和挪用公款行为。对我有证据。
”我挂了电话看着U盘笑了。莫绝你的“刀”够快吗？
当晚顾辰被纪检委带走调查的消息引爆了整个A市的财经新闻。
顾氏集团股价一夜之间暴跌30%。而我正坐在莫绝庄园的露台上喝着他珍藏的82年拉菲。
“干杯”莫绝举起酒杯“姜总裁。”“合作愉快。”我微微一笑。
顾辰的“天使基金”因为主理人被查瞬间崩盘。那两个本该给苏晚晚的项目自然也黄了。
莫绝信守承诺用他的渠道帮我的“瑶光投资”以最低价拿下了这两个项目。
我姜瑶正式从一个“舔狗女配”变成了手握实权的女总裁。
4Scroll4顾辰被带走苏晚晚（苏晚晚）彻底慌了神。
她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从高高在上的“天使基金”主理人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灰姑娘。
她不甘心。原著情节的惯性是极其强大的。
在原著里顾辰的第一次“危机”就是靠苏晚晚的“圣母光环”解决的。
她跑去求了顾辰的死对头也就是莫绝然后莫绝被她的“纯真”打动放了顾辰一马。
没错这个狗血的情节就是这么设定的。
所以当苏晚晚哭哭啼啼地出现在莫绝庄园门口要求见他时我（姜瑶）一点也不意外。
我正和莫绝在书房里商讨如何进一步蚕食顾氏集团的股份。
“莫先生”助理敲门进来“外面有位自称苏晚晚的**说有万分紧急的事求见您。
”莫绝看向我眼中带着询问。“让她进来。
”我替他做了决定“我倒要看看这朵小白莲想唱哪出戏。”莫绝勾了勾唇角：“也好。
去看看原著的‘女主角’有什么本事。”苏晚晚被带了进来。
她一进门看见我悠闲地坐在莫绝旁边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瞳孔猛地一缩。“姜瑶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放下咖啡杯“苏**你不是来找莫先生的吗？怎么看到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苏晚t晚t的眼泪立刻涌了上来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莫绝的轮椅前。
“莫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放过顾辰哥哥吧！”她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们的错！
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好家伙这台词这身段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莫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慢悠悠地翻着手里的文件：“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辰被查是因为他自己手脚不干净与我何干？”“不！不是的！
”苏晚晚哭着摇头“我知道是您！一定是您在背后设计的！
莫先生顾辰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他本性不坏的！求求您了！”“哦？
”莫绝终于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他本性不坏？
那他挪用公款行贿受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本性不坏’？”“我……”苏晚晚被噎住了。
“苏**”莫绝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自以为是满口仁义道德却总想让别人为你那点可笑的‘爱情’买单。
”苏晚"晚"的脸刷一下白了。原情节里莫绝不是应该被她的“纯真”打动吗？
怎么不按剧本来？“莫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苏晚晚孤注一掷爬过来想去抓莫绝的衣角。我一脚踹开了她的手。“苏晚晚收起你那套吧。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愿意’在莫先生眼里值一毛钱？
”“姜瑶！你这个毒妇！”苏晚晚见求情无望终于露出了本性“是你！是你害了顾辰哥哥！
你这个得不到他就要毁掉他的疯子！”“啪！”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毒妇？疯子？
”我揪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看我“苏晚晚你给我听好了。
我姜瑶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围着顾辰那个**转。现在我的眼睛亮得很。
”“我告诉你什么叫‘毁掉’。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顾辰只是个开始。下一个就是你。
你不是喜欢当圣母吗？我很快就会让你去街上给流浪汉发光发热。
”“你……你……”苏晚晚吓得浑身发抖。“滚。”我松开她像扔垃圾一样把她甩在地上。
苏晚晚连滚带爬地跑了。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解气了？”莫绝的声音传来。“还行。
”我重新坐下“不过这朵小白莲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知道。
”莫绝的眼神暗了暗“情节的惯性很强。她既然没能打动我下一步就该是她自己‘牺牲’了。
”我一愣：“什么意思？
”“原著里她为了救顾辰不是答应了顾辰的另一个死对头那个有虐待癖的刘总吗？
”我想起来了！
钱保释顾辰被迫去求了那个刘总差点被**最后顾辰“及时”赶到英雄救美两人感情大升华。
而那个刘总会在顾辰出来后被顾辰报复破产跳楼。
“你想……”“刘总最近好像很缺一个‘干净’的女伴。”莫绝的笑容如同撒旦。我明白了。
莫绝是在借刀杀人。他要借刘总的手彻底毁了苏晚晚断了顾辰的念想。“你好毒啊。
”我由衷地赞叹。“彼此彼此。”莫绝端起咖啡“别忘了我们才是‘反派’。
”5情节的修正力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就在苏晚晚（苏晚晚）从莫绝这里求情失败的第三天A市爆出了一个大新闻。
“顾氏集团总裁顾辰因证据不足被保释出狱。
”我（姜瑶）看到这条新闻时正在莫绝的庄园里和他下棋。“啪。
”我一颗黑子落下“你失算了。”莫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为了把顾辰钉死准备了那么多证据居然还能被他翻盘。
“不是我失算了”莫绝落下一颗白子“是苏晚晚。”“她？
”“顾辰的父亲顾老爷子用顾氏集团30%的股份和刘总做了交换换他出手把顾辰捞了出来。
”我皱眉：“刘总有这么大能量？”“刘总的背后是京城的赵家。
”莫绝的声音很沉“赵家才是顾家真正的对手。我只是他们推到明面上的棋子。
”我心中一凛。原著里可没提过什么“赵家”。
“看来这个世界比那本破书里写的要复杂得多。”“是。
”莫绝看着棋盘“刘总答应帮忙但他也提了一个条件。”“苏晚晚。”我猜到了。“对。
”莫绝点头“苏晚晚主动去找了刘总。她答应陪刘总一个月换取刘总出手救顾辰。
”我沉默了。该说不说这苏晚晚对顾辰还真是“真爱”。“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顾辰出来了他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你。”莫绝看着我“你怕吗？”“怕？
”我笑了“我只是在想他会用什么新花样。是绑架我还是找人**我？
”莫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敢。”“你看这就是霸总的套路。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他现在恐怕没这个闲工夫。”“哦？
”“他出来后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去刘总那里‘英雄救美’吗？
”我模仿着原著的调调“然后他会发现他的小白莲已经被刘总那个变态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他会愧疚会愤怒会发誓要让刘总血债血偿。”这是原著里男女主感情升华的最关键节点。
会因为苏晚晚的“牺牲”而彻底爱上她并且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向刘总和其背后的赵家宣战。
瑶在这个阶段应该因为嫉妒去给苏晚晚“补刀”比如散播她的**然后被顾辰抓到彻底恨死。
“莫绝”我忽然开口“你猜如果顾辰赶到的时候苏晚晚……已经死了呢？
”莫绝执棋的手顿住了。
他抬头看我那双病态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欣赏。
“姜瑶”他低声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我们是‘反派’不是吗？
”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刘总那个地方安保很严。
”“我知道。但是”我敲了敲桌子“我不需要进去。”“你只需要让顾辰‘晚’一点到。
非常晚。晚到……只能给她收尸。”6顾辰出来了。
他站在顾氏集团的废墟上（股价暴跌高层动荡）双目赤红。
他没先来找我（姜瑶）他先去找了苏晚晚（苏晚晚）。他要去救她。他要去当他的英雄。
他以为苏晚晚在刘总的别墅里忍受着屈辱等着他去拯救。
然而他不知道苏晚晚的“牺牲”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直播”。
刘总那个变态他最喜欢的就是欣赏“纯洁”的毁灭。
他把苏晚晚关在了他名下的一个私人会所的顶层套房那里装满了针孔摄像头。
而我通过莫绝的黑客团队拿到了所有摄像头的实时访问权限。
园的放映室里看着眼前超大屏幕上苏晚晚是如何从一开始的反抗、尖叫到后来的麻木、绝望。
刘总没有碰她。他只是让人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意志。
他让人给她灌下药物让她在镜头前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他让人请来了A市最“著名”的心理暗示大师反复告诉她她有多脏多贱。
“啧啧”我一边吃着草莓一边摇头“这刘总比原著里还会玩啊。
”“他在替赵家给顾家一个下马威。
”莫绝坐在我身边盖着毯子淡淡地说“顾老爷子想用30%的股份就换回顾辰太天真了。
赵家要的是整个顾家。”“那顾辰呢？”我问“他什么时候到？”“快了。
他的人已经查到了会所的位置。预计还有三十分钟。”助理在旁边汇报。“三十分钟？
”我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已经神志不清、开始用头撞墙的苏晚晚“恐怕来不及了。
”苏晚晚作为女主还是有点“主角光环”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
“顾辰哥哥……顾辰……”她流着泪喃喃自语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白色的连衣裙。“哦豁”我吹了声口哨“殉情了。感人肺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