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阴阳眼，却当了警察。

别的同事卷宗里是凶杀抢劫，我抽屉里锁着“红衣溺亡案”、“阴灵附身记录”。

七月十五，鬼门关开，我接到特殊报警电话。

监控显示，新同事身后跟着一个没有影子的“人”。

我对着电话低吼：“敢动我同事，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笑声：“新来的‘渡厄人’？看看你的左边。”

窗外，一具泡胀的女尸正对我微笑。

而她，是三天前我刚结案的“意外溺亡”受害人。

我叫陈安，今天是我到城南派出所报到的第一天。

派出所里混杂着打印机的嗡鸣、老旧空调的喘息，还有隐约的电话**。空气里有股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指导员老周是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唾沫横飞地拍着我肩膀：“小陈啊，咱们这儿庙小，但事儿杂！家长里短，偷鸡摸狗，啥都有，你……”

他话没说完，我兜里的手机就震了。

不是寻常**，是一种极其尖锐、刮擦耳膜似的蜂鸣。屏幕上跳动着一串怪异的数字：444444444。

我心头一沉。这手机，这号码，都是新的。

老周还在看着我。我勉强冲他笑笑，走到角落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是死寂的空洞，几秒后，一个沙哑扭曲、非男非女的声音响起：

“七月十五，鬼门关开……有恶鬼……混入阳间……”

“目标……城南派出所……”

我压低声音：“你谁？恶作剧是吧？”

“……看监控……”

电话戛然而止。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监控显示屏。后院走廊画面里，新同事小林正低头走着，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灰夹克、低着头男人。

那男人脚下，空空如也——没有影子。

他正对着小林的背影，缓缓抬起手，指甲泛着青黑色的、不祥的光。

我对着早已挂断的手机，用尽全力低吼：“敢动我同事，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低沉的笑声，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新来的‘渡厄人’？看看你的左边。”

我猛地转头。

派出所左侧的磨砂玻璃窗外，隐约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水汽正在玻璃上晕开，一具泡得肿胀发白的女尸紧贴着窗户，湿漉漉的黑发黏在玻璃上，浮肿的脸上，嘴角正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形成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我认识她。

李秀娟，三天前南河捞上来的“意外溺亡”案受害人，我亲手结的案。

她的鬼魂，正隔着窗户，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