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言，我的青梅叫林蹊。她有严重的社交障碍，人群是她的地狱。开学迎新会上，
一个叫赵辰的学弟拦住她，笑得轻佻。“学姐，你不解释下，刚刚摸我大腿的事情吗？
”气氛凝固，林蹊表情错愕，慌忙说，我没有。她攥紧水瓶的手直接发白。这时，
我看到了那些只有我能看见的，漂浮在空中的弹幕。【来了来了，
我们男主治愈自闭症真有一套，简直是个天才。】【烦死了，男配马上就要制止男主，
打断我们男女主调情了。】在赵辰接连的逼迫和周围人的起哄下，她一水瓶砸在对方头上。
1“砰！”清脆的碎裂声划破迎新会嘈杂的音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赵辰捂着头，
一脸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不是血。是林蹊那瓶西瓜汁。
粘稠的汁液混着他额角的汗，看起来狼狈又滑稽。我第一时间冲过去，
将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林蹊拉到我身后。她的手还在抖，但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燃烧的，
冰冷的荒原。“赵辰，你没事吧？”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苏薇薇，学生会的文艺部长，
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半跪在赵辰身边。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赵辰额头的“血迹”，
声音带着哭腔。“天哪，都流血了！林蹊同学，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就算阿辰跟你开个玩笑，你也不能这样啊！”她的话音量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开玩笑？”我冷笑出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一个女生的清白，管这个叫开玩笑？
苏部长，你的玩笑尺度还挺别致的。”弹幕在我眼前疯狂刷新。【男配急了急了，他急了！
果然是暗恋女主，看不得男女主亲近。】【这男配谁啊，长得还行，就是脑子不好使，
没看出来我们男主是在用特殊方式打开女主心扉吗？】【心疼我们薇薇，好心帮忙还要被怼，
这个男配真下头。】苏薇薇眼圈一红，楚楚可怜地看着我：“顾言学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同学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要动手呢？”她转向我身后的林蹊，语气充满了“善解人意”的规劝。“林蹊同学，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会和人交流，但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快给阿辰道个歉吧，
他不是小气的人，肯定会原谅你的。”地上的赵辰也缓过劲来，在苏薇薇的搀扶下坐起身，
一脸的委屈和痛苦。“薇薇，你别说了……我可能……就是跟学姐开玩笑的方式不对。
”他看向林蹊，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受伤。“学姐，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坐着，
想跟你说说话，活跃一下气氛。”“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我的头好晕……”他演得太真了。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变调。“就是啊，一个男生长得这么帅，
怎么可能去骚扰她？”“我看她半天没说一句话，估计是有点毛病吧，这种人最敏感了。
”“这男的也太倒霉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感觉林蹊在我身后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冷，全是汗。“喂。”一个极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是林蹊。
她从我身后探出头，看着那两个还在演对手戏的男女。“碰瓷？”她歪了歪头，
脸上没什么表情。“最新的赛博仙人跳？你碰我，然后说我摸你，
再让我赔你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赵辰和苏薇薇的表情都僵住了。“你……你胡说什么！”赵辰的脸涨得通红。“谁碰瓷了！
明明是你……”“哦。”林蹊打断他，面无表情地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
是一个正在计时的秒表。“我已经录音超过三分钟了。”“你说我摸你大腿，证据呢？
监控呢？人证呢？你空口白牙，我这可是有录音。”“要不要现在报警，让警察来鉴定一下，
你头上的伤，到底达到轻微伤标准没有？”她一字一句，清晰冷静，
完全不像一个有社交障碍的人。周围瞬间安静了。赵辰的脸色从红变白，再从白变青。
苏薇薇也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病人，嘴巴这么利索。【哇！反转了！
女主好A！我爱了！】【这算什么，欲擒故纵罢了，我们男主肯定有后招。】【男配快看，
你女神爆发了，是不是很惊喜？可惜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引起男主的注意。
】我看着眼前这些扭曲的弹幕，又看看身前这个小小的，却挺直了脊梁的林蹊，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我正要开口，彻底把这件事了结。赵辰却忽然捂着头，
发出一声痛苦的**，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阿辰！阿辰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苏薇薇尖叫起来。“杀人啦！快叫救护车！”整个会场，彻底乱成一锅粥。
2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呼啸而去。赵辰被抬走的时候，还“虚弱”地睁开眼，
幽怨地看了林蹊一眼。苏薇薇跟着上了车，临走前，她走到我面前，泪眼婆娑。“顾言学长，
我知道你和林蹊关系好，但这次她真的太过分了！阿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她说完，恶狠狠地瞪了林根一眼，那眼神里的恶毒，
和她那张清纯的脸格格不入。【薇薇好刚！为了男主什么都敢说！】【这个男配真碍眼，
赶紧滚蛋好吗？】【女主闯了这么大的祸，最后还不是要男主来收场，等着瞧吧。
】我懒得理会这些弹幕，带着林蹊穿过人群，离开了乱糟糟的会场。秋夜的风很凉，
吹在脸上，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林蹊一直很安静，低着头，让我牵着她的手。
她的手还是很凉。我把她带到学校的人工湖边，在一条长椅上坐下。“你刚刚，很棒。
”我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里面映着路灯昏黄的光，
还有一点点水汽。“我闯祸了。”她说，声音很轻。“不算。”我把她的手揣进我的口袋里。
“是他们找茬。你那是正当防卫。”“可他……晕倒了。”“装的。”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一个塑料瓶子，隔着头发，能把他砸晕？他要是纸糊的，刚刚就该直接碎了。
”林蹊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动作，我们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
我认识林蹊，是在一个下雨的午后。那年我们七岁，我爸妈带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家庭聚会。
大人们在客厅里高谈阔论，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只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公主裙，
抱着一个旧旧的布偶熊，缩在角落的秋千上，一言不发。她就是林蹊。我那时候是个孩子王，
觉得所有人都该听我的。我走过去，想拉她一起玩游戏。“喂，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她不理我，把头埋得更深。我有点生气，伸手去抢她的布偶熊。“你给我，
我就让你加入我们的游戏。”她猛地抬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张嘴，
狠狠地咬在了我的手背上。那天，我哭得惊天动地，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我孩子王的面子彻底没了。从那以后，我俩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每天变着法地欺负她，藏她的文具盒，在她椅子上放图钉，往她的白裙子上洒墨水。
她从来不哭，也不告状，只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直到有一次，
我把她最珍视的那个布偶熊，扔到了学校后山的泥坑里。那天放学，她没有回家。
所有人都急疯了，我也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最后，是我在那个泥坑边上找到了她。
她浑身都是泥，抱着同样沾满泥污的布偶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天已经黑了，她看到我，
没有说话，眼泪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那一刻，我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走过去，脱下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对不起。”她看着我，摇了摇头。从那天起，
我从欺负她的大魔王，变成了她的专属骑士。我才知道，她不是高傲，不是不合群，
她只是生病了。她害怕人群，害怕声音，害怕一切突如其来的触碰。她的世界很小，
只有她的家人，她的布偶熊，后来，多了一个我。“顾言，你说……学校会开除我吗？
”林蹊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不会。”我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
”她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顾言。”“嗯？”“我今天，
好像没那么怕了。”“砸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嗡嗡的，但是，
好像把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都砸没了。”我心里一疼。这些年，
我一直试图为她建立一个无菌的保护罩，让她远离一切伤害。可我忘了，
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男配别自我感动了，
女主只是在想男主而已。】【就是，要不是男主**了她，她能爆发吗？
男主才是打开她心房的钥匙！】【前面的别吵了，我刚从医院前线回来，最新消息，
赵辰的家长来了，指名道姓要见林蹊，让她过去赔礼道歉。】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是辅导员的电话。3辅导员办公室的灯光白得刺眼。赵辰的父母坐在沙发上，
一脸的兴师问罪。赵父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有几分斯文，
但眼神里的精明和傲慢藏不住。赵母则是个画着精致妆容的贵妇，手里拎着爱马仕的包，
嘴角撇着，满脸都写着“我们家不好惹”。“你就是林蹊？”赵母上下打量着林蹊，
眼神轻蔑得像是在看一件沾了污渍的商品。“长得倒挺清秀，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们家阿辰好心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林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我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阿姨，事情的起因经过，我想您应该先了解清楚，
而不是一来就给我们扣帽子。”“了解？我还要怎么了解？”赵母的音调瞬间拔高。
“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你还想狡辩？”“对不起啊，温姐姐，
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姆阿姨了。”苏薇薇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哦不，是赵母，
她用一种类似的，伪装成无心之失的语气说。“哦，我忘了，你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
可能不太懂什么叫教养。”“我们家阿辰从小娇生惯养，被我们保护得很好，
哪见过你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野蛮人！”这话说得极其刻薄。
辅导员在一旁尴尬地搓着手：“赵先生，赵太太，你们先消消气。”“顾言同学，林蹊同学，
你们也坐。”“坐什么坐！”赵母根本不给辅导员面子“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要么，让她公开给我们儿子道歉，赔偿所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要么，我们就报警，
让警察来处理！到时候档案里留了案底，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来了来了，经典桥段，
家长施压。】【女主好可怜，男主快来救她啊！】【这个男配除了会顶嘴还会干嘛？
一点用都没有。】我看着弹幕，又看看眼前这对嚣张的男女，怒火中烧。“赵太太。
”我开口，声音异常冰冷。“您说令郎有轻微脑震荡，请问诊断报告在哪里？”“据我所知，
脑震荡的诊断需要CT或者核磁共振结果支持，请问你们做了吗？还是说，是您口头诊断的？
”赵母的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医院的诊断？”“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平静地看着她。“另外，您口不离赔偿，请问您是打算敲诈勒索吗？根据法律，
敲诈勒索罪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赵母气得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血口喷人！”一直没说话的赵父推了推眼镜，开口了。他的声音比他妻子要沉稳，
但压迫感更强。“这位同学，你很懂法律嘛，不过，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吵架，是为了解决问题。”“事情很简单，
林蹊同学打了我儿子，这是事实。”“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口角，动手就是不对。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她现在，立刻，去医院给我儿子鞠躬道歉，这件事，
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蹊身上，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当然，
医药费还是要赔的，毕竟，我们阿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实则就是逼迫林蹊低头认错。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他们的面子。“如果我说不呢？
”林蹊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看向她。她从我身后走出来，直视着赵父的眼睛，
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赵父的眼睛眯了起来。“小姑娘，
嘴还挺硬。”他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
就能让你在A大待不下去？”**裸的威胁。【哇，好**！这是要动用钞能力了吗？
】【女主别怕！男主家更有钱！快来打脸！】【男配快想想办法啊！你家不是也挺有钱的吗？
快给你爸打电话啊！】我确实想给我爸打电话。但我还没来得及掏手机，林蹊就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不是那种温暖的、开心的笑。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然后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视频里，是迎新会的舞台，
但角度很刁钻，是从一个角落的缝隙里拍的。画面里，赵辰正和苏薇薇凑在一起说话。
“……那个自闭女，长得还挺纯的，待会儿我去逗逗她，
保管让她当众出丑……”“阿辰你坏死了，人家有病你还欺负她。”“有病才好玩啊，
你看她那缩头乌龟的样子，肯定没谈过恋爱，我稍微一撩，她魂都得飞了。
”“到时候你帮我拍下来，发到论坛上，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高冷女神人设崩塌，
迎新会现场主动投怀送抱’，怎么样？”“嘻嘻，你好坏，我这么聪明，
必须奖励我一个小蛋糕！”视频不长，但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父和赵母的脸色，比调色盘还要精彩。4“这……这是伪造的！是合成的！
”赵母尖叫起来，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异常尖利。她扑过来想抢桌上的手机，被我伸手拦住。
“阿姨，毁坏他人财物，也是犯法的。”我淡淡地说。赵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着林蹊。“你从哪里搞到这个的？”“哦，我有个习惯。”林蹊收回手机，
慢悠悠地说。“去一个陌生环境，我会提前把手机放在一个安全隐蔽的角落，打开录像。
”“算是……一种安全感吧。”她顿了顿，看着脸色惨白的赵父赵母，补充了一句。
“这个习惯，坚持十年了。”十年。我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这十年，
她活得该有多么小心翼翼，多么缺乏安全感。【**！女主牛逼！原来是顶级玩家！
】【十年！她才多大啊！这是从多小的时候就开始防备这个世界了？突然好心疼。
】【男主这下踢到铁板了，哈哈哈，爽！】【男配的表情好心疼哦，
可惜女主不需要你的心疼，她自己就能carry全场。
】辅导员的表情也从为难变成了严肃。他清了清嗓子，对赵父赵母说：“赵先生，赵太太，
看来事情和你们说的，有很大的出入。”“这件事，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
给林蹊同学一个公道。”赵父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看着林蹊手机里那个还未关闭的视频，终究是没敢再开口。他知道，再闹下去，
丢人的只会是他们自己。“好，好得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拉起还在发愣的赵母。
“我们走！”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辅导员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林蹊的眼神充满了歉意和赞赏。“林蹊同学，对不起，是老师没有调查清楚，
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赵辰和苏薇薇！”“谢谢老师。
”林蹊微微鞠了一躬。从办公室出来，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送你回宿舍。”她点点头。一路无言。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顾言。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她问，声音很低。“像个怪物。”“没有。
”我立刻回答“我说了，你今天很棒。”“可我骗了你。”她说。“我跟你说我害怕，
其实……也没有那么怕。”“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当我把那个视频放出来，
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脸，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抬起头，
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很爽。”她说。我愣住了。“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耳语。“把那些虚伪的面具一个个撕下来，
看着他们从高高在上变得丑陋不堪，这比砸瓶子有意思多了。”她笑了，
就是之前在办公室里那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笑。“顾言，你说我是不是……心理变态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蹊。
那个会因为我扔了她的布偶熊而无声哭泣的林蹊，那个会把头埋在我肩膀上寻求温暖的林蹊，
好像正在离我远去。而一个全新的，陌生的，让我感到一丝恐惧的林蹊，正在破土而出。
【觉醒了！女王觉醒了！】【黑化了黑化了！我最爱的黑化环节！搞快点！】【男配害怕了，
他驾驭不住这样的女主了，他要被淘汰了！】我看着弹幕，又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我。我一直以为，我是她的骑士，是她的保护神。可现在我发现，
她好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甚至，她正在走向一条我完全无法预知的道路。
“林蹊……”我艰难地开口，想说些什么来拉住她。她却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很轻，
很凉，像一片雪花。“顾言，谢谢你。”“但是，游戏开始了，这一次，换我来当玩家。
”她说完，转身跑进了宿舍楼，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脸颊上，
还残留着她嘴唇冰冷的触感。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
标题是：【A大迎新会惊现暴力事件，商界巨鳄赵氏集团独子被打，
疑似引发严重脑部后遗症】新闻下面，是一张赵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挂着氧气罩的“病危”照片。照片的角落里，苏薇薇正梨花带雨地守在床边。舆论，
被彻底引爆了。5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赵辰住的是VIP病房，
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所有想进去探望的记者。我进不去。**在走廊尽头的窗边，
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看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
#A大女生心狠手辣##豪门阔少惨遭毒手##校园霸凌何时休#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标题，
配上赵辰那张“病危”照片，和苏薇薇精心挑选的，角度完美的哭泣侧脸，
成功煽动了所有网民的情绪。评论区不堪入目。“现在的女大学生都这么猛的吗？
一言不合就开瓢？”“人肉她！把这个女的给我揪出来！必须让她坐牢！
”“长得清纯有屁用，蛇蝎心肠！这种人就该被化学**！”“心疼赵辰小哥哥，
心疼薇薇小仙女，一定要挺过去啊！”林蹊的名字和照片已经被挂了出来，
下面是无数恶毒的咒骂。他们颠倒黑白，捏造事实，
把林蹊塑造成一个因为求爱不成而恼羞成怒的暴力狂。而赵辰，
则成了那个无辜、善良、被飞来横祸砸中的完美受害者。苏薇薇的社交账号下面，
全是安慰和支持。“薇薇别哭，我们都在。”“善良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她还发了一条动态：“不求大家能理解，只求他能平安，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赵辰”真是顶级绿茶。我摁灭了烟头，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喂，爸。”“臭小子，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又在学校闯祸了？”电话那头传来我爸中气十足的声音。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赵家那小子？我知道他，
他爹赵德广，搞房地产的，这几年发了点财，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我爸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他们这是想用舆论压死人啊，手段够脏的。”“爸，
我需要你帮忙。”“说吧，要我做什么？是找人把那个姓赵的小子再打一顿，
还是直接让赵家的公司破产？”我爸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
男配的爸爸好霸气！我粉了！】【这才是真霸总啊！前面的赵家算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