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摸鱼给游戏CP发消息吐槽冷面总裁，抬头发现总裁投屏微信弹出同样内容。

整个会议室看着高冷总裁的备注「宝宝」陷入死寂。

他面不改色继续会议，手机却震了我的掌心：「晚上游戏里陪我屠城。」

「不然扣你项目奖金。」

——

会议室里冷气开得足，但我后背还是沁出了一层薄汗。

不是因为新上任的总裁程砚正在上面做季度报告，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也不是因为他批评我们部门项目进度迟缓时那毫不留情的用词。

纯粹是因为……太无聊了。

冗长的数据，严苛的指责，低气压笼罩着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只有程砚那把清冽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地回荡着。

他上任三个月，以雷厉风行和极度不近人情闻名全公司，人称“活阎王”。

此刻，“活阎王”正用投影展示着一份市场分析PPT，眼神扫过下方，人人噤若寒蝉。

无聊催生胆量。

我悄悄把手机拿到会议桌下面，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指纹解锁，动作娴熟得像经过特殊训练。

点开那个顶着个可爱猫猫头，备注是“A”的微信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我早上发的“到公司啦”，他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我指尖飞舞，快速打字。

没办法，这会议沉闷得让人发疯，而吐槽老板是打工人刻在DNA里的本能，尤其是在这种高压时刻。

「宝宝，在干嘛？我们老板又开始发疯骂人了。【比心】~」

点击发送。

成功发送的提示刚出现，我甚至没来得及把手机塞回口袋，整个会议室突然爆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短促的尖叫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

我心头一跳，茫然抬头。

瞬间，血液好像凝固了。

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原本是枯燥的PPT图表，此刻却诡异地切换成了一个微信聊天界面。背景是极简的深灰色，联系人备注只有一个——

宝宝。

下面，赫然躺着一条刚刚弹出的、无比眼熟的消息。

「宝宝，在干嘛？我们老板又开始发疯骂人了。【比心】~」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包括那个骚气的波浪号和比心表情，都跟我十秒钟前发出去的那条，一模一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宝宝”的备注，感觉呼吸都停了。

投、投屏没关？！总裁他……他切到了微信界面？！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看到了，所有人都懵了。

我能感觉到旁边同事投射过来的、混杂着震惊、同情和一丝丝看好戏的目光。

坐在会议桌正中央的程砚，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那张棱角分明、常年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

然后，在一片足以让人社会性死亡的寂静中，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

他没有立刻切回PPT，反而，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双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丝毫波澜。

“抱歉，”他开口，声音依旧是冷的，但奇异地，似乎……没那么有攻击性了？“个人消息，打扰到大家了。”

他说着抱歉，可那语气和神态，完全没有半点尴尬或慌乱。

可他没解释那个“宝宝”！也没解释微信里那些跟他高冷人设完全不符的消息！

我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切回了PPT界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继续。关于第三季度的市场投放……”

没人听得进去了。

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A”的对话框界面。

我发给“A”的消息孤零零地挂在上面，下面，空荡荡的，没有回复。

不，不对。

手机突然在掌心嗡嗡震动了两下，很低频，却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

我几乎是颤抖着，低头看去。

那个猫猫头像，“A”的对话框，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只有三个字，言简意赅，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在开会。」

……

……

！！！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抬头，看向主位上的程砚。

他依旧一脸冷峻地分析着市场数据，手指偶尔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一下，似乎只是在查看资料。

可我的手机，刚刚收到了“A”的回复。

时间，内容，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那个在游戏里陪我插科打诨、在我被队友坑时默默carry全场、听我吐槽生活琐事、偶尔还会被我腻歪着叫“宝宝”也无奈应下的CP……

那个我因为母胎单身太孤单，在游戏里随便绑的、以为天南地北永不相见的关系……

是程砚？！

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冷面无情、能止小儿夜啼的总裁——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