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总裁+办公室恋情+双洁+反差萌】【第一章】我,苏念,
一个平平无奇的建筑设计师,毕生追求就是四个字:带薪摸鱼。
人生格言是:只要我躺得够平,资本的镰刀就割不到我。直到公司空降了一位新总裁,
顾屿白。那天下午,我正戴着眼罩,在我的工位上享受午后的静谧时光,
耳机里放着郭德纲的相声。完美的摸鱼配置。突然,办公室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我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实质性的穿透力。我慢悠悠地摘下眼罩,逆着光,
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高定西装,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
锐利得能把我当场解剖。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
以及一种名为“低气压”的东西。“上班时间,睡觉?”他的声音比他的人还冷,
像冰块砸在玻璃上。我旁边的同事林溪,拼命给我使眼色,嘴型无声地呐喊:新来的大老板!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顾总,我这是在闭目养神,进行灵感构思。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顾屿白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一种审视猎物的眼神。
他没说话,只是绕着我的工位走了一圈。我的桌面上,养着一盆快要枯死的多肉,
一个“禁止内卷”的摆件,还有一本翻开的《摸鱼学导论》。
他的视线在《摸鱼学导论》上停留了零点五秒。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又降了十度。“苏念?
”他看着我工位牌上的名字,一字一顿。“到。”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很好。
”他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你的设计稿,下班前放到我办公室。”说完,
他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和一整个部门瑟瑟发抖的同事。林溪凑过来,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的姑奶奶,你胆子也太大了!那是顾屿白!
业内人称‘活体AI’,从德国回来的卷王之王!据说他一天只睡四小时,
开会能从天亮开到天黑!”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要我交不出稿,他就拿我没办法。”摆烂,才是应对内卷的最终奥义。然而,
我低估了顾屿白的杀伤力。下班前五分钟,他助理的电话准时打到我的分机上。“苏**,
顾总在等你的设计稿。”“在做了在做了。”我敷衍道。“顾总说,他今晚不走,
就在办公室等你。”我:“……”行,你够狠。我磨磨蹭蹭地打开电脑,
把之前随便画的草稿鼓捣了一下,打印出来,踩着下班的点,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进。
”我推门进去,顾屿白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低头审阅文件,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灯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冷光,看起来更不像个活人。
我把那张敷衍的图纸放到他桌上:“顾总,我的稿子。”他头也没抬:“放着。
”我转身想走。“站住。”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终于抬起头,视线落在我身上,
然后缓缓移到那张图纸上。只看了一眼,他就把图纸推到一边,
语气平淡无波:“这就是你的‘灵感构舍’?”“嗯。”“苏念,我们公司不养闲人。
”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眼神锐利,“给你一周时间,拿出一个能看的方案。
否则,人事部会跟你谈。”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玩真的?我最讨厌麻烦了。
我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突然有点烦躁。“顾总,我觉得我目前的工作状态挺好的,
没必要……”“我觉得有必要。”他打断我,“或者,你现在就去人事部。”我深吸一口气。
行,算你狠。我扯出一个职业假笑:“好的,顾总。一周后见。”走出办公室,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交锋对他而言,
只是踩死了一只蚂셔。我撇撇嘴,行,走着瞧。卷王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卷死我,
还是我把你逼疯。【第二章】为了对付顾屿白这个卷王,我决定拿出我尘封已久的实力。
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纯粹是为了早点结束这场无聊的斗争,好让我回归我心爱的摸鱼生活。
顾屿白给我扔过来的是一个老大难项目,城西废弃工厂的改造案。
这案子在公司躺了快两年了,好几个知名设计师都碰过壁,最后都不了了之。甲方要求多,
预算又少,纯属吃力不讨好。他把这个扔给我,摆明了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自己滚蛋。
我冷笑一声,打开了那个被加密了八百回的文件夹。然而,当我看到里面的资料时,
我愣住了。除了甲方的奇葩要求和一堆勘测数据,里面还有一个隐藏文件。我试了几个密码,
没打开。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我花了一晚上,终于破解了密码。文件夹里,
是一套完整且惊艳的设计方案。从整体布局到细节处理,充满了大胆的想象力和严谨的逻辑。
最重要的是,这个方案的理念,竟然和我之前闭目养神时“构思”的那个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它更成熟,更完整。方案的署名处,是一个缩写:G.Y.B。顾屿白。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人……不是只会压榨员工的资本家吗?他竟然也是个设计师?
而且水平这么高?我盯着屏幕,心里五味杂陈。
一种被看穿的羞耻感和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他不是在为难我。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知道我的实力,并且在向我发出挑战。我关掉电脑,
胸口那股摆烂的咸鱼之气,第一次被搅动了。行啊,顾屿白。我接下你的战书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破天荒地没有摸鱼。我把自己关在资料室,
拒绝了林溪所有的奶茶和八卦邀约。我没有照搬顾屿白的方案,而是以他的方案为基础,
融入了我自己的风格。他的设计是冷静、克制的德式工业风,是秩序和理性的化身。而我,
则在其中加入了温暖、流动的生命力。我在冰冷的钢筋水泥里,
种下了会呼吸的绿植墙;在空旷的空间里,设计了可以随意组合、充满趣味的模块化家具。
我希望这个空间,不仅是一个商业地标,更是一个能让人放松、喘息的城市绿洲。一周后,
我拿着厚厚一沓图纸,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个人。
顾屿白依旧埋首于文件堆里,仿佛一周都没有动过。我将图纸放在他面前。这一次,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了我的设计稿。他看得非常慢,非常仔细,一页一页地翻过。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提到了嗓子眼。
这比等高考成绩还紧张。终于,他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沉,
看不出情绪。“想法不错。”他吐出四个字。我愣住。就这?我熬了七个通宵,
你就给我四个字?“但是,”他话锋一转,“细节处理太粗糙,很多地方不符合人体工学,
材料运用也不够大胆。”他拿起一支红笔,开始在我的图纸上圈圈画画。他的声音很低沉,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感。“这里,动线设计不合理,会造成人流拥堵。
”“这个承重墙的计算,有误。”“还有这里,你用的这种涂料,在潮湿环境下容易发霉。
”他每说一句,我的脸就红一分。他指出的问题,全都是我为了赶时间而忽略的细节。
在这个“活体AI”面前,我的一切小聪明都无所遁形。我感觉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小孩,
被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透。等他说完,我的设计稿已经变成了一张大花脸。
我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拿回去,重做。两天后给我。”他把图纸推回给我,
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我咬着唇,拿起图纸,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等等。”他又叫住我。
我没好气地回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扔到桌上。“你桌上那个,快死了。
”我低头一看,是生根粉。给我那盆快要枯死的多肉用的。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这个男人,嘴上说着最刻薄的话,却做着最细心的事。
【第三章】从顾屿白办公室出来,我捏着那瓶小小的生根粉,心里乱糟糟的。回到工位,
林溪立刻飘了过来,一脸八卦。“怎么样怎么样?大魔王又怎么折磨你了?
”我把那张被批得体无完肤的设计稿拍在桌上:“喏,两天之内,重做。
”林溪倒吸一口凉气:“两天?他疯了吧!这是人干的活吗?”我没说话,
默默地给我的多肉撒上了生根粉。“诶?这是什么?”林溪眼尖地发现了药瓶,“你买的?
不像你的风格啊。”“顾总给的。”我含糊地回了一句。
林溪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什么?!顾屿白?他给你这个干嘛?
他……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疯了?他看上我什么?
看上我摸鱼技术好,还是看上我桌上的《摸鱼学导论》?”“这你就不懂了,
”林溪一脸“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这叫反差!你想啊,他那种万年冰山,
肯定就喜欢你这种活泼……呃,咸鱼的类型。这叫互补!”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开始有点怀疑林溪的“歪理邪说”了。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来到公司,准备继续通宵奋战。路过茶水间,
我习惯性地去冲一杯速溶咖啡续命。结果发现,公司常年供应的廉价速溶咖啡,
竟然全换成了我最喜欢但嫌贵舍不得买的那个牌子的挂耳咖啡。醇厚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我愣住了。“奇怪了,公司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一个同事也在感叹。
“听说是顾总特批的,说要提高员工福利。”我捏着那包挂耳咖啡,
脑子里闪过顾屿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巧合吧?一定是巧合。我这么安慰自己,
端着咖啡回到座位。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顾屿白也没闲着,他办公室的灯,
总是比我熄得还晚。有时候我半夜去茶水间,还能碰到他。他通常也是来冲咖啡,看到我,
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但第二天早上,我的桌上总会多出一份热乎乎的早餐,
旁边放着一杯温牛奶。没有署名,没有纸条。第一次,我以为是林溪放的。“不是我啊,
”林溪一脸无辜,“我早上起都起不来,哪有空给你买早餐。”第二次,
第三次……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了,有人每天都在给我投喂早餐。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
“肯定是哪个暗恋苏念的小男生吧?”“我看未必,能这么准时准点,还知道她加班,
肯定是我们内部的人。”我被这些八卦搞得头都大了。我一个只想躺平的咸鱼,
不想成为办公室的风云人物啊!这天晚上,我又在加班。外面突然电闪雷鸣,
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正对着电脑上一个复杂的结构图发愁,一个难题卡了我好几个小时。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起身想去透透气。一抬头,就看到顾屿白站在我不远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也没开灯,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黑暗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我吓了一跳:“顾总?你……你想吓死人啊?”他没理会我的抱怨,径直走到我身边,
弯下腰,视线落在我的电脑屏幕上。“这个节点,用卯榫结构试试。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愣住了。卯榫结构?
那是非常传统的建筑工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我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眼前豁然开朗。
那个困扰我许久的难题,竟然就这么迎刃而解了。我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光:“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他看着我兴奋的样子,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瞬。“笨。
”他吐出一个字,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这个人,总是用最伤人的语气,做最温柔的事。第二天,我终于赶在截止时间前,
把完美的方案交了上去。顾屿白看完,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以了。
”他把方案放到一边,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这个项目的后续,你全权负责。
这张卡没有密码,预算。”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感觉有点烫手。“顾总,
这个项目这么重要,我一个人……”“我相信你的能力。”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
“还有,别再让我看到你桌上的《摸鱼学导论》。”我:“……”所以,绕了一大圈,
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我的摸鱼癌?【第四章】拿下了城西改造项目,
我一夜之间从公司的“摸鱼锦鲤”变成了“励志本鲤”。当然,伴随而来的,
还有甲方爸爸的各种刁难。这次的甲方代表,叫陈菲菲,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说话阴阳怪气的女人。听说她跟我们公司某个高层关系匪浅,平时在公司里横着走。
第一次开会,她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苏**是吧?这么年轻,就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
真是年轻有为啊。”她一边翻着我的设计方案,一边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指指点点。
“这里,我觉得颜色太素了,不够大气。改成金色吧,要那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还有这里,这个休息区太小家子气了,改成一个VIP包间,专门用来招待贵客。
”“这个绿植墙也去掉,华而不实,还招蚊子。”她每提一个要求,
我的白眼就差点翻到天上去。把一个充满人文气息的艺术空间,改成一个土大款的KTV?
她懂不懂设计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职业微笑:“陈**,
我的设计理念是打造一个开放、共享的城市绿洲,您提的这些要求,
可能跟我们的初衷有些背离。”“你的初衷?”陈菲菲冷笑一声,把方案扔在桌上,
“苏**,你要搞清楚,现在我是甲方,我出钱,我说了算!你的初衷值几个钱?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我旁边的几个同事都低下了头,不敢作声。我捏紧了拳头,
正要发作。“哦?是吗?”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顾屿白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和腕上的百达翡丽。他一出现,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都变了。
陈菲菲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收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顾……顾总,您怎么来了?
”顾屿白没有看她,径直走到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他拿起那份被陈菲菲扔在桌上的方案,
淡淡地开口:“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公司的项目,是由甲方来决定设计风格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重重地砸在陈菲菲心上。
陈菲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提点小建议。”“建议?
”顾屿白抬眼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刺骨,
“把一个后现代工业风的设计改成不入流的土豪风,这就是你的建议?”他的用词,
比我的还狠。我没忍住,嘴角偷偷上扬了一下。“我……”陈菲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城西这个项目,所有的设计细节,都由苏念全权负责。”顾屿白的声音斩钉截铁,
不容置喙,“如果你有意见,可以让你背后的人,直接来找我谈。”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陈菲菲。“另外,我们公司,不跟审美有问题的人合作。
后续的对接,我们会换人。”说完,他看都没再看陈菲菲一眼,
拿起桌上我那杯已经凉掉的咖啡,对我说了句:“你,跟我来办公室。”我愣愣地站起来,
跟着他走出会议室。身后,是整个项目组同事们震惊又崇拜的目光。
还有陈菲菲气急败坏的眼神。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大哥罩着的小弟,威风凛凛。进了办公室,
顾屿白把那杯凉咖啡扔进垃圾桶,从他的私人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我。
“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拒绝。”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硬邦邦的。
“我……”我刚想说我正准备拒绝,就被他打断了。“还有,”他皱着眉看着我,
“以后开会,别穿这种带卡通图案的衣服,不专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T恤上那只一脸丧气的懒蛋蛋。好吧。“知道了,顾总。”我撇撇嘴。
“出去吧。”他挥挥手,又坐回了办公桌后,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活体AI。
我拿着那瓶水,走出办公室,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刚才在会议室,
他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瞬间。我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感觉到了他带来的强大气场。
那一刻,我承认,我心里那只躺平的咸鱼,翻了个身。
【第五章】自从顾屿白在会议室为我“一战成名”后,我在公司的地位水涨船高。
再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找我麻烦。而我和顾屿白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对我说话永远是命令式的。但我却总能在他冰冷的外表下,
捕捉到一丝笨拙的温柔。比如,他会以“检查工作”为由,在我加班的时候出现,
然后“顺便”给我带一份我爱吃的那家店的宵夜。再比如,他会以“影响公司形象”为由,
把我桌上那盆快死的多肉搬到他办公室的窗台上,亲自照料,没过多久,
那盆多肉就奇迹般地起死回生,绿得发亮。林溪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念念,
我敢用我下半年的奶茶打赌,顾总绝对在追你!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我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却渐渐升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待。这天下班,
又是一个雨天。我站在公司大楼门口,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傻眼了。我没带伞。
正当我准备冒雨冲向地铁站时,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我头顶。我回头,是顾屿白。
他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只是顺手。“去哪?”他问。“地铁站。”“我送你。
”不容我拒绝,他已经撑着伞,走进了雨幕里。雨很大,风也很大。那把伞并不大,
两个人撑着有些勉强。我下意识地往他那边靠了靠。他似乎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
我清楚地感觉到,他把伞的大半边,都倾向了我这边。雨水顺着伞沿流下,
很快就打湿了他半边肩膀。深灰色的衬衫变成了深黑色,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我看着他湿透的肩膀,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顾总,
你的衣服……”“没事。”他目不视前方,声音被雨声冲刷得有些模糊。从公司到地铁站,
不过短短五百米的距离。我却觉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只能听到雨声,和我们俩略显局促的呼吸声。到了地铁站口,他收起伞。“进去吧。”他说。
“那你呢?”我看着他湿了半边的身体,有些担心。“我开车。”我点点头,转身要走。
“苏念。”他又叫住我。我回头。他看着我,欲言又止。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擦擦头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接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冷,像他的为人一样。但那一瞬间的触碰,
却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我的全身。我慌乱地收回手,说了句“谢谢”,
就逃也似的跑进了地铁站。直到坐上地铁,我的心还在怦怦狂跳。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脑子里全是顾屿白那张别扭的脸,和他湿透的半边肩膀。
林溪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他……真的在追我吗?这个认知,让我既慌乱,又有一丝窃喜。
【第六章】那次“雨伞事件”之后,我和顾屿白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公司里关于我俩的绯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开了赌局,赌我们什么时候官宣。
我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每天继续我的摸鱼大业,但实际上,
我的视线总会不受控制地飘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而顾屿白,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开始频繁地“视察”我们设计部,每次都板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冻死。“苏念,
你这个模型比例不对,重做。”“苏念,你桌上零食太多了,影响工作效率,没收。”然后,
第二天,我的桌上就会出现更精准的模型材料,和一堆我更爱吃但更贵的进口零食。
林溪每次都捂着嘴,在我旁边小声尖叫:“啊啊啊!磕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口是心非吗?
太甜了!”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但心里那点小小的甜蜜,却在悄悄发酵。这天,
公司为了庆祝城西项目第一阶段顺利完工,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地点在一家高级酒店。
我本来不想去,这种场合最麻烦了。但顾屿白亲自下的通知,点名项目组全员必须到场。
我只好不情不愿地换上了一条小黑裙,化了个淡妆。宴会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我找了个角落,默默地对着一盘小蛋糕发起进攻。突然,
之前被顾屿白怼过的那个甲方代表陈菲菲,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她今天穿得格外妖娆,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苏念嘛,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吃东西?来,我敬你一杯,
感谢你为项目做出的‘巨大’贡献。”她特意加重了“巨大”两个字。
我最烦这种虚与委蛇的场面了。我放下叉子,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不好意思,
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一个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顾屿白不知道什么时候,
站到了我身边。他自然地从我手里拿过果汁杯,换了一杯温水给我,
然后拿起我面前那杯没动过的红酒,对陈菲菲说:“她的酒,我替她喝。”说完,他仰头,
一饮而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霸道得不容置喙。陈菲菲的脸都绿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发出一阵暧昧的抽气声。我捧着那杯温水,手心都在发烫。我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
我怎么不知道?顾屿白喝完酒,放下杯子,看都没看陈菲菲一眼,转头对我说:“跟我来。
”我愣愣地跟着他穿过人群,走到了宴会厅的阳台上。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那个……谢谢你啊。”我小声说。“嗯。”他应了一声,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是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庆功宴的礼物。”他的语气依然平淡,“项目组人人有份。”我将信将疑地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钢笔、笔记本之类的常规礼物。而是一条设计简约但非常别致的项链,
吊坠是一片小小的银杏叶。我愣住了。我最喜欢银杏叶,这件事,只有林溪知道。
我抬头看他,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看向远处的夜景,耳根却悄悄地红了。“不喜欢就扔了。
”他嘴硬道。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那只小鹿彻底疯了,撞得我心口发疼。这个男人,
怎么能这么可爱。我拿出项链,笨拙地想戴上。试了好几次,都没扣上那个小小的搭扣。
“笨死了。”他低声斥了一句,转过身,从我手里拿过项链。他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酒气的木质香。他的手指冰凉,不小心碰到我后颈的皮肤,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帮我戴好项链,
却没有立刻退开。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极近的距离,僵持在原地。阳台上的灯光很暗,
我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乱了。“苏念。”他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嗯?”“你……”他刚说了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