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白月光“病亡”那天,他哭得惊天动地,转头就把刚拆迁到手的百万家产全捐了,
跑去山里追求什么“诗和远方”,美其名曰为爱守孝。他潇洒地走了,留给我妈的,
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外债。十年后,我妈从街头烤串摊逆袭成连锁餐饮女王,
我爸却顶着一张“癌变”的脸回来了,扑通一声跪在我妈面前,声泪俱下:“老婆,
我得了骨癌,医生说只有我们一家人的骨髓能配型,救救我!”他不知道,
他当晚捐款的“慈善晚宴”现场,穿着紧身吊带的我,正拿着手机,
对准了他那活蹦乱跳的“白月光”。01我爸消失十年后,在一个大雪天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破旧僧袍,胡子拉碴,形容枯槁,
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我妈面前。“老婆,我错了,我回来赎罪了。
”我妈周晚青正敷着一张金箔面膜,慢悠悠地用纯金的勺子舀着燕窝,眼皮都没抬一下。
“哪位?”我爸,陈建军,整个人僵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晚青,是我啊,建军!
你不认识我了?”我妈终于抬起头,轻蔑地笑了笑。“哦,陈先生啊,稀客。
我还以为你早就在山里喂狼了呢。”我,陈知夏,靠在价值六位数的真皮沙发上,
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凉飕飕地开口:“妈,别这么说,万一人家是来化缘的呢?
毕竟当年百万家产说捐就捐,这得是多大的功德,佛祖不得给他塑个金身啊?”我弟陈知秋,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肌肉**,正在旁边吭哧吭哧地举铁,闻言,他放下哑铃,
瓮声瓮气地问:“姐,什么是化缘?”“就是要饭。”我言简意赅。陈建军的脸彻底黑了。
十年前,他那个远在国外的初恋女友,他口中的“白月光”蒋薇薇,传来“病亡”的消息。
他当场就疯了,说要去完成初恋的遗愿,投身慈善,净化心灵。所谓的慈善,
就是把我们家刚到手的两百万拆迁款,
一股脑全捐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海外慈善基金会”。然后,
他抛下我妈、八岁的我和六岁的弟弟,连夜遁入空门,手机关机,人间蒸发。全家人的天,
塌了。我妈带着我们,从拆迁分的敞亮大房,搬进了月租三百的地下室。她白天去捡废品,
晚上在夜市支起一个烧烤摊。无数个寒冬酷暑,我跟弟弟就在油腻的摊子旁边写作业,
闻着呛人的油烟味,看着我妈被熏得通红的双眼。如今,十年过去。
我妈的“周姐烧烤”已经从一个小摊,做成了全国连锁的餐饮品牌。我们家也从地下室,
搬进了市中心最贵的江景大平层。而当年为了“爱情”和“信仰”抛家弃子的陈建军,
却以这副尊容回来了。他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家,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贪婪。“晚青,
知夏,知秋……我对不起你们。”他开始打感情牌,眼泪说来就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山里清修,为你们祈福。可我……我得了骨癌,
晚期……”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递到我妈面前。“医生说,
只有直系亲属的骨髓配型成功率最高。晚青,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孩子们的份上,
救救我吧!”我妈瞥了一眼那张纸,没接。我走过去,一把抽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然后,
我笑了。“爸,你这癌症是哪个牌子的?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吗?”我晃了晃手里的纸,
“这诊断报告P得也太假了,公章都P歪了,找个大学生也比这强啊。
是不是还得给个五星好评,返现三元?”陈建军的哭声戛然而止。02陈建军的脸色,
比调色盘还精彩。他大概没想到,十年不见,
当年那个只知道跟在他**后面要糖吃的小丫头,如今会这么牙尖嘴利。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爸!”他恼羞成怒,试图拿出长辈的威严。
我直接把那张“诊断报告”怼到他脸上。“爸?哪个爸会在女儿发高烧快死的时候,
卷走家里最后一分钱跑去给小三上坟啊?”我冷笑,“哦,不对,不是上坟,
是捐款给初恋的‘遗愿基金’。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感动不了阎王爷把你收了。”这些话,
我憋了十年。十年前那个雨夜,我发烧到四十度,上吐下泻,我妈背着我去医院,
口袋里掏不出一个硬币。她跪下来求医生,求那个卷款跑路的男人。电话打过去,
陈建军的回答是:“一个丫头片子,哪有薇薇的遗愿重要?你们自己想办法,别来烦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地流泪,一滴一滴,
砸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从那天起,我心里那个叫“爸爸”的人,就死了。“你……你胡说!
”陈建军被我戳到痛处,声音都开始发抖,“我那是为了大爱!为了慈善!”“慈善?
”我从手机里调出一张截图,是我前几天刚查到的资料,
“这个名叫‘薇薇安的星光’的慈善基金会,三年前就被爆出是洗钱的皮包公司,
创始人卷款跑路,至今在逃。爸,你这两百万,是给骗子冲业绩去了啊?你是懂‘大爱’的。
”陈建军看着那张截图,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妈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燕窝,她优雅地擦了擦嘴,站起身,走到陈建军面前。
她身上穿着高定的丝绸睡袍,皮肤保养得吹弹可破,与眼前这个形容猥琐的男人,
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陈建军,”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没报警抓你遗弃罪,
已经是念在当年你给了我两个孩子的情分上。现在,拿着你的假报告,滚出我的房子。
”“不!晚青!你不能这么对我!”陈建军彻底慌了,他一把抱住我妈的大腿,
“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没得癌症,但我欠了钱,他们要我的命啊!”“哦?”我妈挑眉,
“欠了多少?”“五……五十万。”陈建军的声音细若蚊蝇。我跟弟弟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屑。五十万,现在对我家来说,不过是我妈一个包的钱。但,
凭什么给他?“那是你的事。”我妈一脚踢开他,“我只知道,十年前,
我女儿的医药费是五千,你都不肯给。”她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妈,等一下。
”我突然开口。陈建军眼中燃起希望,以为我心软了。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笑得甜美又残忍。“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直播软件的界面。
“现在不是很流行直播带货吗?你就直播《浪子回头金不换,跪求前妻养三年》,
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要是能火,别说五十万,五百万都有可能。怎么样,感动吗?
”陈建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还这么具有“互联网+”特色。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我知道,
这事,没完。03陈建军最终是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
连我弟递给他的一瓶矿泉水都没接,仿佛那是穿肠的毒药。“姐,他还会再来吗?
”陈知秋一边做着引体向上,一边问我。他常年健身,头脑简单,但直觉很准。“他会的。
”**在门框上,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狗改不了吃屎,尤其是一条饿了十年的狗。
”我妈从房间里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拿着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你们俩在家乖乖的。”她面色如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妈,你去哪?”我问。
“去见一个投资人。”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身姿挺拔地消失在门口,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我妈,
周晚青,是个狠人。当年陈建军跑了,亲戚朋友都劝她改嫁,或者干脆把我们送人,
她自己还能活得轻松点。她谁的话都没听。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我记得她捡废品时,
被玻璃划破的手;记得她摆烧烤摊时,被小混混掀了摊子,
她拿着菜刀追了三条街;记得她为了盘下第一家店面,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她从不喊苦,
也从不流泪。她只是默默地把所有的苦,都酿成了日后的酒。现在,这杯酒,
轮到陈建军来品尝了。我回到房间,打开了我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飞速闪过。
对外,我是周氏餐饮集团的“关系户”大**,每天的工作就是喝喝下午茶,逛逛街,
岁月静好。但没人知道,我大学主修的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辅修金融。
我妈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背后离不开我的数据分析和网络操盘。
我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开始深挖陈建军这十年的轨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他当年所谓的“遁入空门”,根本就是个笑话。他在山上待了不到三个月,就受不了清苦,
还俗了。然后,他就被那个“白月光”蒋薇薇找到了。原来,蒋薇薇当年根本没死,
所谓的“病亡”和“慈善基金”,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针对陈建军的骗局。可笑的是,
陈建军这个恋爱脑,被骗了两百万后,见到活生生的蒋薇薇,非但没有报警,
反而觉得是“上天垂怜”,又一次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接下来的几年,
他就像被下了降头,蒋薇薇说什么他信什么。她说做生意,他就去借高利贷;她说投资,
他就去网上裸贷;她说要开公司,他就把老家的祖宅都给卖了。结果,钱全被蒋薇薇卷走,
用于满足她奢侈的生活和养着的小白脸。陈建军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油水,还欠了一**债,
终于被蒋薇薇一脚踹开。这次他找上门来,所谓的“五十万”,根本不是全部,
他欠下的高利贷,利滚利,已经超过了三百万。而他之所以编出“骨癌”这种谎言,
也是蒋薇薇给他出的主意。“你前妻现在那么有钱,你又是孩子的爹,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就说得了绝症,卖卖惨,钱不就到手了?”我看着屏幕上蒋薇薇的照片,十年过去,
她依然风韵犹存,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刻薄和算计。我摸了摸下巴,一个计划悄然成形。
光是赶走陈建军,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为当年的所作所为,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第二天,陈建军果然又来了。这次,
他还带来了两个“帮手”——我的爷爷奶奶。04“周晚青!你个丧良心的女人!
我儿子都要死了,你还见死不救!”我奶奶一进门,就跟个炮仗一样炸了,一**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爷爷则背着手,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我妈。“晚青,
建军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父亲,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陈建军跟在他们身后,
低着头,一副虚弱又委屈的样子,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
好一出“孝子贤孙”的道德绑架大戏。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我按住了她的手。
“妈,别气,跟他们犯不着。”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笑眯眯地走上前。“爷爷奶奶,
好久不见,您二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啊,骂人都不带喘气的。”我奶奶的哭声一噎,
瞪着我:“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奶奶,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啊。”我一脸无辜,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您看您,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了我爸这点破事跑来跑去,
万一气出个好歹,我爸这不就坐实了‘克爹克妈克老婆克孩子’的六边形战士名号了?
”“你你你……”我奶奶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哎,知夏,怎么跟你奶奶说话呢?
”我爷爷板起脸,“我们是为了你好!你爸他知道错了,
你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机会?”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爷爷,十年前我妈带着我们走投无路,去求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说‘谁叫她没本事看住男人’,说‘我们只认建军一个儿子’。怎么,
现在我妈有本事了,你们就又认她这个儿媳妇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川剧变脸都没你们快。
”二老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陈建军见状,赶紧又跪下了,
这次是抱着我爷爷的大腿。“爸,妈,都是我的错,你们别怪晚青和孩子。我就求求你们,
让我见她们一面,跟我前妻说句话就行。”他这招以退为进,玩得倒是挺溜。可惜,
他算错了一件事。我妈周晚青,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出的,
正是昨天陈建军的声音。“……我没得癌症,但我欠了钱,他们要我的命啊!
……五十万……”紧接着,是我妈冰冷的声音。“我只知道,十年前,
我女儿的医药费是五千,你都不肯给。”录音笔在空旷的客厅里循环播放,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陈建军和他父母的脸上。爷爷奶奶的表情,
从震惊到羞愧,再到恼怒。“你……你居然录音!”我奶奶跳了起来。“不录音,
怎么能让某些人,听听自己说过的人话呢?”我妈收起录音笔,眼神冷得掉冰渣,“陈建军,
你欠的不是五十万,是三百万高利贷。给你出主意装癌骗钱的,
是你那个‘死而复生’的白月光蒋薇薇。我说的对吗?”陈建军猛地抬起头,
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不通,我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晃了晃手机,
对他露出了一个“恶魔”的微笑。“忘了跟你说,我大学是学计算机的。
想在互联网上查点东西,对我来说,比你呼吸还简单。”我往前一步,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还查到,你那个白月光,
最近又傍上了一个新的大款。你啊,不过是她用完就扔的垃圾而已。她让你来骗钱,
是想榨**最后一点价值,然后让你去顶罪呢。”陈建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汗水从额头滚落。恐惧,终于取代了他脸上所有的伪装。“滚。”我妈吐出一个字。这一次,
陈建军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他那对戏精父母都顾不上了。我爷爷奶奶尴尬地愣在原地,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我弟陈知秋,这个憨憨打破了僵局。
他端着两大碗刚煮好的螺蛳粉走出来,热情地招呼:“爷,奶,来都来了,吃碗粉再走吧!
我姐说了,这玩意儿跟你们今天的气质特别配,闻着臭,吃着香!
”05爷爷奶奶最终没吃那碗“气质相配”的螺蛳粉,几乎是落荒而逃。家里终于清静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陈建军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高利贷的压力悬在头顶,他不可能就此罢休。果然,第二天,他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跑到我妈公司旗下一家最火爆的旗舰店门口,穿着那身破僧袍,脖子上挂个牌子,
上面用血红的大字写着:“无情前妻身家过亿,逼死病夫天理难容”。
他还请了几个“群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围观群众哭诉我妈的“恶行”,
说她是如何嫌贫爱富,抛弃糟糠之夫,又是如何蛇蝎心肠,连亲生父亲的救命钱都不给。
不明真相的群众最容易被煽动,再加上这个年头,仇富心理普遍。很快,
就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我们店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高喊“黑心老板,滚出XX市!
”店长急得满头大汗,打电话给我妈,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妈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董事会,
接到电话,气得差点当场把手机捏碎。“我现在就过去,让保安把人轰走!”“别,妈。
”我拦住她,“你现在过去,正中他下怀。他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媒体一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