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林薇薇？我眼睛没瞎吧？”
“那个男人不是李副校长吗？他孩子都上大学了吧！”
“我的天，信息量太大了，我CPU干烧了！”
“怪不得她每次考试都能奇迹般地及格，原来是这样！”
“呕，太恶心了，亏我以前还觉得她是女神！”
论坛的服务器，因为瞬间涌入的巨大流量，直接崩溃了。
但那段视频，已经被无数人下载、转发。
一传十，十传百。
不到十分钟，整个星城第一女子中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林薇薇看着手机上那些疯狂弹出的消息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想删掉那个回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权限。
那个视频，就像一个附骨之疽，死死地钉在了她的耻辱柱上。
“不……不是的……这是假的！”
她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试图辩解。
但周围的同学，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鄙夷，恶心，幸灾乐祸。
那些她曾经施加在宋佳身上的目光，如今百倍千倍地，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原来她才是最脏的那个。”
“还天天说别人是‘公交车’，笑死。”
“真是贼喊捉贼啊。”
窃窃私语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林薇薇的耳朵里。
她崩溃了。
她捂着耳朵，尖叫着冲出了人群。
世界，清净了。
宋佳站在原地，看着林薇薇狼狈逃窜的背影，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脑海里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诽谤已澄清。】
【反击完成。】
她终于明白了。
那个神秘男生给她的，究竟是怎样一份礼物。
这不是魔法，也不是邪术。
这是审判。
是对所有谎言和污蔑的，最终审判。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
她走到自己的书包旁，拿出湿巾，一点一点，擦掉校服上那些侮辱性的涂鸦。
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从今天起，她再也不会任人欺凌。
……
楚河已经离开了女中。
他不需要看后续。
“真相扩音器”的效果，他比谁都清楚。
林薇薇完了。
那个副校长也完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社会性死亡。
【任务对象：宋佳。】
【状态：已完成。】
【评价：A级。系统激活迅速，目标情绪稳定，反击效果显著。】
【奖励：生存点数20点。】
【当前总点数：55点。】
看到A级评价和20点奖励，楚河的眉毛总算舒展了一些。
看来，系统分发的效果越好，他的收益也越高。
这倒是个不错的激励机制。
就在他准备找个地方吃午饭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
【系统使用者“马东”出现异常情绪波动！】
【“复仇渴望”指数飙升，已突破临界值！】
【存在攻击无辜目标的风险！】
楚河的脸色一变。
马东？
他失控了？
他立刻打开那个匿名论坛。
果然，关于城南二中的新帖子，像雪花一样冒了出来。
【紧急！马东疯了！他正在无差别攻击同学！】
【谁来救救我们！体育委员李威的另一只手也被他‘瞪’断了！】
【他现在正朝着教学楼走来，见人就问‘你以前欺负过我吗’，太可怕了！】
帖子下面，是各种惊恐的求救和现场直播。
楚河看到一张照片。
照片里，马东站在走廊上，他的周围空无一人。
所有学生都像躲避瘟神一样，死死地关着教室门。
而马东的脸上，挂着一种病态的、狂热的笑容。
他彻底沉浸在力量带来的**中了。
楚河的眉头紧紧皱起。
事情，开始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工作手册”上，关于系统使用者的守则，第一条就是：【禁止主动利用系统能力伤害未曾霸凌过自己的无辜者。】
一旦违反，使用者将会受到“惩罚”。
至于是什么惩罚，“手册”上没写。
楚河也从来没见过。
他必须去看看。
这不是他的任务，但他有一种预感。
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他未来的“工作”。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城南二中，最快速度。”
……
城南二中，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马东像一个巡视领地的君王，慢悠悠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他很享受这种所有人都畏惧他的感觉。
他走到一间教室门口，停下脚步。
“里面的，是张浩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教室里。
教室里，一个瘦高的男生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张浩，曾经也是欺负马东的团伙之一。
他经常抢马东的饭卡，还逼他给自己写作业。
“我……我不是！”张浩哆哆嗦嗦地否认。
“呵呵。”
马东笑了。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教室的门。
“咚。”
一声闷响。
教室里，张浩突然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倒在地上。
他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检测到非攻击性互动。】
【反伤系统无法启动。】
【启动备用方案：威慑模式。】
【对锁定目标“张浩”施加微量精神冲击，模拟内脏破裂痛感。】
马东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原来，这个系统还有这种用法。
不需要对方先动手。
只要他想，他就能让任何人感受到痛苦。
他就是神！
“开门。”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
“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模拟的了。”
教室里的学生们吓得魂飞魄散。
几个胆小的女生已经哭了出来。
张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马东，够了。”
马东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缓缓转过头。
走廊的尽头，楚河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看到楚河，马东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兴奋了。
“你来了。”
他张开双臂，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看啊，这就是你给我的力量！多么美妙！”
“所有人都怕我，所有人都得仰视我！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废物了！”
楚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给你的，是反击的武器，不是让你欺凌别人的工具。”
“有什么区别吗？”马-东不屑地反问，“他们以前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我现在只是把他们施加给我的，还回去而已！”
“他们？”楚河的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教室门，“里面所有人都欺负过你？”
马东的表情滞了一下。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好惹！”
他的情绪，已经完全陷入了偏执和疯狂。
楚河叹了口气。
看来，沟通是没用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在“惩罚”降临之前，阻止马东。
他朝着马东，一步一步走去。
马东看着逼近的楚河，眼神变得警惕而疯狂。
“站住！”
“别过来！”
“你想收回我的力量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对着楚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他将那股“威慑”的力量，全部集中，朝着楚河猛地轰了过去。
他要让这个赐予他力量的人也尝尝，被力量碾压的滋味！
然而。
楚河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那股足以让普通人内脏碎裂的精神冲击，在靠近他身体一米范围时，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东的瞳孔，骤然收缩。
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