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放学铃响,人潮汹涌。江屿刻意磨蹭,直到喧闹平息,才拎起旧书包,融入稀疏的人流。苏晓空荡的座位像一根刺。沈星若冰冷的剖析和安然递回涂鸦纸时洞悉般的平静,在他脑中反...
放学铃响,人潮汹涌。江屿刻意磨蹭,直到喧闹平息,才拎起旧书包,融入稀疏的人流。苏晓空荡的座位像一根刺。沈星若冰冷的剖析和安然递回涂鸦纸时洞悉般的平静,在他脑中反复撕扯。他只想快点回到那个能让他喘息的筒子楼,舔舐伤口。
回家的老路穿过几条狭窄的旧街巷。就在他拐进一条路灯未亮的小巷时,几个身影从暗处钻出,堵死了去路。
李强叼着没点燃的烟,斜倚在墙上,脸上是令人作呕的痞笑。……
下午的数学课像一潭死水。江屿视线聚焦在黑板上一串串扭曲的符号上。窗外的梧桐枝杈光秃秃的,戳在灰白的天幕上。
“喂!”一个刻意压低了却依旧像只雀跃小鸟的声音,硬生生挤进这片沉闷。苏晓的凳子不知何时挪得极近,胳膊肘几乎要贴上他的。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讲台上正背身写板书的老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将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拍在江屿摊开的练习册空白处。
江屿的身体瞬间绷紧……
教室的喧闹像一锅沸水。江屿缩在靠墙的角落,像一块沉默的石头。他掏出那个旧挂历纸包好的硬皮笔记本,习惯性地摩挲着边缘。里面是他潦草的字和涂鸦,是他对抗这片嘈杂的堡垒。
“喂!江屿!”
苏晓已经站在他桌边,马尾辫活泼地一甩。她手里晃着个塑料袋,里面两个白胖包子冒着热气,塑料袋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喏,接着!”她不由分说地往桌上一放,动作快得像风,“我妈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