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沈淮结婚时跟我说,他妈妈早就去世了。但公公葬礼后,
一个穿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的女人却躺在我家沙发上,嗲声嗲气地喊着沈淮的小名。
他这才跟我坦白,这是他爸在他十三岁时娶的十八岁后妈,柳莺,只是怕我误会才没跟我说。
后来,她用尽绿茶手段,在我家宣示**,甚至趁沈淮不在时,
掐着我的脖子警告我:“淮淮是我的,你永远也抢不走。”可我跟老公说后,
他却只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嫉妒一个“可怜的长辈”。直到我设下一个局,
让她的真面目在全国直播中暴露无遗。**1**沈淮的父亲去世时,
我正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葬礼上,我强忍着孕吐的不适,
以长媳的身份招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沈淮眼眶通红,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也愈发孤单。我挽着他的手臂,轻声安慰:“别太难过了,以后你还有我,还有宝宝。
”沈淮点点头,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我们结婚两年,他一直告诉我,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是父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如今父亲也走了,
他在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亲人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灵堂门口。
一个精致的女人,她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身段窈窕,面容姣好,
只是脸上挂着泪,显得楚楚可怜。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有些疑惑,
沈家的亲戚我大多都认识,却从未见过这号人物。女人径直走到沈淮面前,未语泪先流,
声音哽咽:“淮淮,对不起,我来晚了。”“淮淮?”我愣住了,这个叠字小名,
我只在公公偶尔的醉话里听过一两次,连我都从未这样叫过沈淮。
沈淮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避开我的目光,声音干涩地对那女人说:“柳姨,你来了。
”柳姨?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看起来比沈淮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是“姨”?
但那个叫柳莺的女人,居然哭着扑进了沈淮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仿佛他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淮淮,你爸爸就这么走了,
以后可怎么办啊……”因为宾客都在,我只能站在一旁,挽着沈淮手臂的手,显得无比尴尬。
来往的宾客投来探究的目光,此时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烫的通红。我轻轻咳嗽了一声,
表达我的不满。沈淮这才如梦初醒,看了我一眼后,有些生硬地推开了柳莺,
对她介绍道:“柳姨,这是我妻子,苏晴。”柳莺这才将目光转向我,
那双含泪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敌意。
她很快掩饰了过去,对我挤出一个悲伤的微笑:“你好,我是柳莺。这些年,
辛苦你照顾淮淮了。”那语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2**葬礼结束后,
沈淮以“柳姨无处可去,暂时需要人照顾”为由,将柳莺带回了我们的家。
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想着她毕竟是公公那边的人,又是新丧,便没有多说什么,
默默地收拾出了一间客房。但很快,我将为我的做法付出代价。那天晚上,
我因为孕吐在卫生间待了很久,出来时,客厅的灯还亮着。我走过去,
看到的便是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柳莺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睡衣,
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她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
正对着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的沈淮招手。“淮淮,过来,
帮我看看这个电视怎么没声音了。”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撒娇的意味。
沈淮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皱着眉走过去。我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哪里是一个“姨”辈对晚辈该有的姿态和穿着?沈淮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声音恢复了。
他把遥控器递给柳莺,语气有些无奈:“柳姨,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柳莺却不接,
反而伸出白皙的手臂,勾住了沈淮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
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说:“淮淮,我一个人睡害怕,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沈淮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急忙想挣脱,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一杯温水递到沈淮面前,
声音冷得像冰:“老公,你的醒酒汤。”柳莺看到我,立刻松开了手,
脸上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弱地解释道:“苏晴,你别误会,
我只是……只是太想念你爸爸了,看到淮淮,就好像看到了他年轻的时候。”我冷笑一声,
这个借口,真是烂得可笑。我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沈淮。沈淮的眼神躲闪,他接过水杯,
一饮而尽,然后拉着我的手,对柳莺含糊地说:“柳姨,你早点休息吧。”说完,
他几乎是拽着我回了房间。**3**一进卧室,关上门,我立刻甩开了沈淮的手。
“她到底是谁?”我压低了声音,但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沈淮,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是说他妈妈早就去世了吗?
那这个柳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沈淮沉默了很久,才颓然地坐在床边,双手**头发里。
“晴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心一沉。“她……是我后妈。”沈淮的声音艰涩,
“我爸在我十三岁那年娶了她,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十三岁的继子,和十八岁的后妈。
这个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你不是说你妈……”“我妈确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沈淮打断我,
“我爸娶她的时候,我正在叛逆期,根本无法接受。在我心里,我妈只有一位。所以对外,
我从不承认她,也从不提起她。”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痛苦和挣扎:“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觉得这事很丢人,
一个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的后妈……”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心疼。我能理解他当年的感受,也能理解他难以启齿的窘迫。
“那你爸去世了,她为什么会来我们家?她没有自己的住处吗?”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爸名下的房产,都留给了我。”沈淮低声说,“他可能觉得柳莺还年轻,可以再嫁。
只留了一笔钱给她。她现在住的那个老房子,是她自己的。但她一个人……我爸刚走,
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我沉默了。从法律和道义上讲,沈淮的做法没有错。
作为继子,在父亲去世后,赡养没有经济来源的继母,是应该的。可我心里那个疙瘩,
却怎么也解不开。柳莺看沈淮的眼神,对沈淮的举动,根本不像一个长辈。“沈淮,
”我认真地看着他,“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但她住在这里,必须有分寸感。
今天晚上那种情况,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我知道,我知道。”沈淮连忙点头,
握住我的手,“晴晴,你放心,我会跟她说的。她只是……只是习惯了依赖我爸,
现在一时间改不过来。你多担待一点,好吗?”看着他恳求的眼神,我最终还是心软了。
“好。但这是有期限的。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就得搬出去。”“一定。”沈淮松了口气,
将我拥入怀中。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把话说开,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太天真了。**4**柳莺的绿茶表演,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了。我因为孕早期反应大,
早上起得晚了些。等我走出卧室,就看到柳莺穿着一身素雅的棉麻长裙,
系着我买的卡通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小米粥,蒸饺,
还有几样爽口的小菜。沈淮坐在餐桌旁,看着报纸,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到我出来,
柳莺立刻迎了上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一脸关切:“晴晴,你醒啦?身体好点没有?
我听淮淮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就特地熬了点养胃的小米粥,你快来尝尝。
”她表现得像一个体贴入微的完美长辈。如果我没有见过她昨晚的样子,
我可能真的会被她骗过去。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地说:“谢谢柳姨,我自己来就好。
”沈淮放下报纸,对我笑道:“晴晴,快来吃吧,柳姨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
好久没吃到这么合胃口的早餐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沈淮是无心的,但我听着却格外刺耳。
我做的早餐,不合他胃口吗?我坐下来,喝了一口粥,味道确实不错。柳莺坐在我对面,
一边小口吃着东西,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我,看似随意地说道:“唉,以前在家的时候,
都是我照顾他们父子俩的饮食起居。淮淮这孩子,从小就挑食,不爱吃姜,不爱吃葱,
口味还偏清淡。也不知道这几年,你习不习惯?”她这话,明着是关心,
暗着却是在炫耀她有多了解沈淮,同时也在暗示我这个做妻子的,不够称职。我放下勺子,
笑了笑:“柳姨费心了。不过沈淮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口味也变了很多。
他现在很喜欢我做的水煮鱼,无辣不欢。”柳莺的脸色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是吗?那看来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变化了。
”沈淮在一旁打圆场:“都好吃,都好吃。晴晴,柳姨也是一番好意。”我没再说话,
低头默默吃饭。一顿早餐,吃得我食不知味。接下来的几天,
柳莺更是将她的“好意”发挥到了极致。她会趁我不在,把我的衣服和沈淮的衣服分开洗,
美其名曰“深色浅色要分开,你的材质金贵,不能跟男人的衣服一起搅”。
她会把我买的零食,从零食柜里清理出来,说是“孕妇不能吃这些垃圾食品,对宝宝不好”。
她甚至会趁沈淮加班,我一个人在家时,走进我们的卧室,拿起我的护肤品,
啧啧感叹:“这么贵的东西,用在脸上有什么用?女人啊,还是得抓住男人的心才最重要。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她在我家里,
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不断地渗透,不断地宣示着她的存在感和重要性。而沈淮,
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看到一个温柔贤惠、体贴入微的“柳姨”。
**5**矛盾的第一次爆发,是在一个周末。我约了朋友姜晓来家里吃饭,
特地去超市买了很多菜,准备大展厨艺。结果我刚把菜拎回家,柳莺就迎了上来,
一脸歉意地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晴晴,买菜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一个孕妇去干呢?
快去歇着,今天我来做饭。”“不用了柳姨,我朋友要来,我们说好了我做给她吃。
”我坚持道。“哎呀,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关系?
”柳莺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客厅,“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累着。厨房油烟大,
对宝宝不好。”她说完,就钻进了厨房,乒乒乓乓地忙活起来。沈淮从书房出来,
看到这一幕,对我竖了个大拇指:“老婆,你真有福气,柳姨对你太好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福气?这是福气吗?这是鸠占鹊巢!姜晓来了之后,
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不住地夸赞。柳莺笑得像朵花,热情地给姜晓夹菜:“晓晓是吧?
快尝尝阿姨做的这个糖醋排骨,这是淮淮最爱吃的。”她又转向我,夹了一块鱼肉到我碗里,
剔掉了刺:“晴晴,你多吃点鱼,对宝宝眼睛好。”她表现得滴水不漏,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我,是需要她照顾的晚辈。姜晓是个直性子,她看看柳莺,
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饭后,沈淮和柳莺在客厅看电视,我拉着姜晓到阳台上说话。
“这什么情况啊?”姜晓压低声音问,“你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尊大佛?看着比你还年轻,
一口一个阿姨,还淮淮长淮淮短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苦笑着把柳莺的身份和盘托出。姜晓听完,直接炸了:“**!十八岁的后妈?
你老公瞒得够深的啊!苏晴我跟你说,这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她看沈淮那眼神,
都快拉丝了!这哪是看继子,分明是看情人!”“我跟沈淮说过了,他不信。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觉得柳莺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是我太敏感了。”“男人都是瞎子!”姜晓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额头,
“你不能就这么忍着!这是你家!你得想办法把她弄走!”“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傻啊!
”姜晓压低声音,“她不是喜欢装白莲花吗?你就跟她对着装!她给你老公夹菜,
你就给你老公剥虾!她给你老公洗衣服,你就给你老公烫西装!比她更体贴,更温柔!
让她没处发挥!恶心死她!”我觉得姜晓的办法有点……幼稚。但似乎,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6**我决定试试姜晓的办法。第二天,沈淮要出差,
我特地起了个大早,给他收拾行李。柳莺像往常一样,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看到我在整理行李箱,便走了过来,拿起一件衬衫,熟练地叠好放进去。
“淮淮这次去几天?那边天气怎么样?我给他带件薄外套吧,免得着凉。”她一边说,
一边就要去衣帽间。我拦住了她,微笑道:“柳姨,不用了,我都准备好了。
”我从衣帽间拿出我昨晚就熨烫好的西装,一件件用防尘袋装好,
又把领带、袖扣等小物件分门别类地放进收纳盒。“他的剃须水快用完了,我买了新的。
胃药也给他备上了。还有他喜欢穿的纯棉袜子,我也多放了两双。”我一边做,
一边详细地解说,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到无比。柳莺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沈淮走过来,看到我为他做的一切,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神色。
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婆,你辛苦了。”我回抱住他,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柳莺。
柳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还是晴晴细心,
比我这个老婆子强多了。淮淮,有晴晴照顾你,我就放心了。”送走沈淮后,
家里只剩下我和柳莺。气氛瞬间变得凝固。她不再伪装那副温柔和善的面孔,而是抱着手臂,
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我。“苏晴,你不用在我面前演这些夫妻情深的戏码。”我转过身,
平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她冷笑一声,缓缓向我走来,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吗?”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让我不寒而栗。“柳姨,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沈淮是我的丈夫。”“丈夫?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在我眼里,他永远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那个需要我照顾的淮淮。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你才出现多久?”她走到我面前,
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她的力气很大,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我告诉你,
苏晴。”她贴近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淮淮是我的。你,永远也抢不走。
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和你的孩子,一起从这个家里消失。
”我被她眼中的狠厉惊得浑身发冷。这一刻,我终于确定,姜晓说的是对的。这个女人,
对我,对沈淮,抱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她根本不是什么长辈。
她是一个潜伏在我家里的,最危险的敌人。**7**我用力推开她,捂着被她掐疼的下巴,
又惊又怒。“你疯了!”柳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不是她。“我只是在提醒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她淡淡地说,
“别做不该做的事,别有不该有的念头。”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浑身冰冷,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我立刻拿出手机,给沈淮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沈淮疲惫的声音:“喂,晴晴,怎么了?我刚到酒店,
准备去开会。”“沈淮!”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你必须马上让柳莺从我们家搬出去!立刻!马上!”“又怎么了?
”沈淮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晴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一个长辈,
你多让着她点不行吗?”“她刚才威胁我!她掐着我的下巴,说要让我和孩子一起消失!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晴晴,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产生了什么幻觉?”沈淮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柳姨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误会?沈淮,你相信她,
不相信我?”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这不可能。
”沈淮的语气软了下来,开始安抚我,“她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比对自己还亲。
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可能说了什么话让你不舒服了,我回来跟她说。你现在怀着孕,
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好吗?”“我没有胡思乱想!我说的都是真的!”“好了好了,
我知道了。我要去开会了,先不说了,你乖乖的。”沈淮匆匆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
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不信我。在他的心里,
那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温柔善良的柳姨,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而我,
这个只认识了他几年的妻子,却成了那个无理取闹、胡思乱想的人。我瘫坐在沙发上,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原来,十几年的“亲情”滤镜,是如此的坚不可摧。我明白,
光靠嘴说是没用的。我必须找到证据,找到让沈淮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证据。
**8**我给姜晓打了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姜晓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这个老妖婆!还敢动手了!沈淮是猪吗?这都看不出来!
”“骂他也没用,他现在被蒙蔽了。”我擦干眼泪,冷静下来说,“晓晓,你帮我个忙。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帮我买一个微型摄像头,越隐蔽越好。
”我必须露下柳莺的真面目。姜晓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给我送来了东西,
还附带了详细的说明书。那是一个伪装成插座面板的摄像头,装在墙上,
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趁着柳莺出门买菜的功夫,我把摄像头装在了客厅电视墙的插座上,
正对着沙发。这是柳莺最喜欢待的地方。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个特工,
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然而,接下来的两天,柳莺却表现得异常安分。她对我客气有加,
不再说那些夹枪带棒的话,也不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她每天不是看电视,就是研究菜谱,
俨然一个岁月静好的闲散贵妇。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直到第三天晚上,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我故意说自己不舒服,晚饭没吃就回房躺着了。到了深夜,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动静。我悄悄打开卧室门,留了一条缝,看到柳莺正坐在沙发上,
拿着沈淮的手机。沈淮出差前,把备用手机留在了家里,说是方便我随时查岗。
柳莺显然知道密码,她熟练地解锁,点开了相册。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当她看到我和沈淮的婚纱照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嫉妒和怨毒。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我的脸上,狠狠地划过。然后,
她做出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举动。她将手机贴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
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满足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