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好像不太正常我悄悄录下全部证据报警,
却亲眼看着他吊死在满是‘战利品’的屋里。
1我的邻居好像不太正常我没有第一时间就大肆声张,而是把他的“罪行”统统记录下来,
打算报警处理。可我没想到,警察上门后,邻居的门怎么也敲不开。没道理啊。一,
我敢确定我没有打草惊蛇。二,我观察过,邻居这个点都是在家的。
他是个20岁刚刚出头的独居男性,估计在24h便利店之类的地方打工,因为昼夜颠倒,
所以白天都是在家的,之前“犯案”也都是白天居多。他没有什么休息日,朋友也不多,
平时属于沉默寡言埋头走路的类型。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
我应该最起码三天没有见过他了。他出门上班必须路过我家,除非他根本没出门。
这对于一个打工族而言,显然是不现实的。老警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联系租房管家要来了备用钥匙。果然,当邻居的门被打开,几乎是视觉冲击的同时,
老警察把我护到了一边。“靠边!别怕,别怕。”眼前这个年近五十的老警察蹙着眉,
额头几乎在瞬间就凝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略带惊恐的眼睛映照出邻居屋里诡异的“五光十色”。看得出来,
他从来没遇见过那么可怕的案子,可即便那么慌乱,他还在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那个20岁左右邻居死了。他吊死在天花板上,浑身**。他瘦弱的身上布满伤痕,
骨骼清晰可见,皮肤白得可怕。不像人,像扭曲的白色无毛动物,
毫无生机地静置在满屋的“收藏品”里。违和又怪诞。2老警察联系了队里,
叫重案组的同事过来。等重案组过来的间隙,他就坐在楼梯转角,大口大口抽着烟,
脸色煞白。作为片区民警,处理的多是家长里短,这样诡异可怕的画面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
“我说你,小姑娘,没什么事快回去。别担心,
警察会保护你们安全的……”说着他猛抽一口,抬起头。当他再次看向我,眼睛却瞪得老大,
差点急到用手生生把烟头掐掉:“喂!你做什么?不能进去,
这是破坏现场……”他话还没说完,视线落在了我不知从哪里掏出并穿戴好的鞋套和手套上。
“你……”“根据尸僵、尸斑情况初步推断,死者死亡时间不会超过12小时。
具体还需要法医进一步化验。”瞧着老警察目瞪口呆的样子,我不好意思挠挠头,
略带尴尬地笑了:“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你,你是法医?
”“我……”不等我回答他的话,重案组同事赶过来了。看见我的第一时间,
领头的邹杰愣住了:“宋队?你不是在休假吗?美国怎么开通火箭了?你比我们还先到啊?
”3我叫宋安然,是A市重案三组的队长,也是A市最年轻的女队长。4个月前,
我跟领导告假,准备到美国进修犯罪心理的课程,队里的事务就暂时由邹杰代为打理。
课程提前结束,我也就提前回国,打算休整一个月再归队,可我没想到会遇见变态狂。
大概在一个月前,我发现了邻居的怪癖,出于人身安全考虑加职业病,
我开始仔细留意可视门铃里的画面。果然,邻居已经是“惯犯”了。
他经常在我门口做些怪异的举动。看着那些画面,我顿感如遭雷劈。
前不久小区里就有人在群里说自己的衣裤被偷了,原来是真的。还没有归队,
一切得按流程办事。为了有理有据,我把男邻居做的一切都录下来,打算正常报警处理。
可我没想到,男邻居会死在家里,还以那么奇怪的方式。我退出男邻居的房间之后,
邹杰他们带人进去了,不多时,邹杰出来和我大概说了一下。男邻居叫朱彦霖,
被女性丝带悬挂在吊灯上,身上不着寸缕。男邻居屋里的东西也非常诡异,严格来说是恶心。
各式各样的**短袜,甚至使用过的卫生棉条。它们被精心摆放在男邻居家的各处,
就像正常家庭里供人欣赏用的鲜花一样。“宋队,这也太变态了。这是有病吧?
我在网络上也见过类似情况,有些人会收集异性穿过的贴身物品,管这叫‘原味’。
”我不动声色,点点头,眼神扫过屋内的情况,
最后目光锁定在那根女性丝带上:“这个案子,
或许没有那么简单……”4自这个案件发生之后,A市风言风语沸沸扬扬。
为了尽快平息舆论,上头的意思是叫我尽快结束休假。
原本得多人死亡的重大案件才会交由重案组处理,可由于该案件的曲折,哪怕只死了一个人,
上头也决定火速破案。就在我回到警局后没多久,一个男人找上了门。
他说他是朱彦霖的哥哥,叫朱瑞,是个外卖骑手,
手上戴着的机车手套都被磨破了还舍不得换。在确定了朱彦霖的死之后,他一双眼睛瞪圆,
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发出了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
这样骨肉分离的画面我们已经见太多了,可每一次都还是会揪心。“目前来看,
没有入室痕迹。初步推测自杀的概率较高。请问您平时有没有发觉您弟弟的一些异常?
”面对邹杰,朱瑞勉强才打起精神,垂着脑袋,尽显憔悴。“我太忙了,和弟弟又不住一起。
都怪我……都怪我啊……”一系列谈话下来,朱瑞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例行了两句就把朱瑞放了回去。“宋队。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他吗?
”我摇摇手:“没了,你们都问完了。”环抱着手臂,我看着朱瑞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打断我思绪的是法医送来的报告。看着上面的关键信息,我怔住了,有些意外。
邹杰送走朱瑞,好奇地凑过来看,也是满脸惊诧,拧着眉脱口而出:“宋队,
看来真和你说的一样。”“这次的案子,不好办了。”5黑死病,
曾经夺去三分之一欧洲人性命的疾病。说实话,这对于大部分我国的人民来说有些陌生,
可它对于欧洲人来说简直是像死神一样谈之色变。“这朱彦霖好端端的,
怎么会感染上这玩意儿?”“查呗。”我摇摇手,看向邹杰他们,表面没有什么表情,
实际内心疑虑重重。好好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染上了鼠疫?乍一看,这朱彦霖的死,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虽然现在致死率不高,但这个病是能叫人死亡的。
这无疑把案件指向了和之前一样的结果——朱彦霖系自杀。本来就是个碌碌无为的宅男,
在患重病之后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所以选择自杀结果自己。这样想来,还是非常合理的动机。
快晚上12点了,我还在思考着案件,不断揉着太阳穴。朱彦霖自杀,合理。
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我遗漏,自杀怎么会用到丝带呢?为了保证效率,
麻绳或许是更好的选择。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刚刚上床躺下。电话那头,
邹杰有些气喘:“宋,宋队。人抓到了,快!来局里!
”6邹杰他们抓回来的这个人叫老鼠头,是个地痞流氓。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
邹杰气不打一处来,猛喝三杯水:“臭小子!那么能跑。咋不去参加马拉松!
”之前我叫邹杰去调查朱彦霖为什么会患上传染病,邹杰带着队上的兄弟麻溜就去了。
他们发现朱彦霖果然和邹杰之前胡乱猜测的一样,喜欢买女性的“原味”。
根据原味卖家这条线,邹杰他们查到了老鼠头。望着破旧村屋,
邹杰在门口犯起嘀咕:“卖‘原味’给朱彦霖的ID叫‘小甜猫’,
可这户住的老鼠头是当地派出所常客,是个快五十岁的抠脚大汉……”邹杰没想到,
敲了门老鼠头刚刚打开一条门缝,瞧见邹杰的架势,立马关上门就要跑。
邹杰是我队里体力最好的,之前在警校体能都是超标达成,瞧老鼠头这模样,
当然觉得他小子做贼心虚。这下老鼠头有罪受了,邹杰硬是追了他两条街,
把老鼠头扭了回来。原本老鼠头还嘴硬,怎么都不说,只承认自己用变声软件假装软妹,
把自己穿过的贴身物品卖给包括朱彦霖在内的恋物癖。邹杰他们在老鼠头屋里一通搜索,
也确实找到了很多穿过的女装女鞋。可邹杰仔细看着,越看越不对:“你小子,别搁这诓我!
这是你的码子吗?这些你穿得上吗?”“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您别诬赖好人,
这衣服都是有弹性的。”邹杰冷哼一声:“衣服有弹性,鞋有吗?你穿35码的鞋?
削脚后跟了吧?还说什么好人。好人看见警察跑什么?”邹杰这头没说完,
那头在老鼠头家搜索的同事就有了新发现。“邹哥!邹哥!您快来,在这儿!
有个地下室的暗门!”7邹杰从警校毕业也有4年了,除了前头一年之外,
他一直都在重案组工作,见到的可怕案件也有很多,可这一次,他还是有些被冲击了。
就在老鼠头的地下室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女尸。之所以会用到“各种各样”这个词,
是因为里面的尸体并不完整。有女性被切割下来的器官甚至残肢。
它们被放置在塑料袋里、玻璃瓶中,有些被液体浸泡,有些则随意丢在地上,
就像被挑剩的猪肉一样。乍一看,尸体起码属于四五个不同的女性,邹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立马打电话联系了队里。“就是这该死的老鼠头,居然敢做这种杀人的勾当。
还倒卖死者的贴身衣物,是不是疯了?”相比起邹杰的愤恨,我显得冷静很多。
“老鼠头的地下室里有血吗?有异味吗?”邹杰摇摇头。“那就对了,你被大案冲昏头脑了。
我猜测,老鼠头屋里的尸块并不是源自活人的。”“啊?”邹杰这头还在疑惑,
那边裤兜里的电话就响了。听他口气,对面好像是法医部的。他们讲了几句,
邹杰满脸不可思议,挂断电话,邹杰看向我,眼里充满了崇拜:“宋姐,
您果然是咱们队的活神仙,料事如神!”8“少拍我马屁!这就是常识题。
”就看老鼠头那怂样就知道,杀人的勾当他干不出来,拎着刀砍鸡都要抖三抖。
而且他这样爱惜自己的人,是绝对不会犯下杀人的罪行的。他不算大贪,
不像是想发大财的人,犯不着,也没必要。果然,根据法医的尸检,
老鼠头地下室的尸块分别来自6具不同的尸体,并且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
只瞧老鼠头切割尸体的地下室里没有一滴血就能知道,尸块是在人死后一段时间才切下来的。
而且还有一点,在老鼠头地下室的尸体之中,有两具是外国女性的尸体。“下一步,
你们只需要攻克老鼠头就行了。去吧,审讯室。”邹杰啧了一声:“那家伙,死鸭子嘴硬,
已经是老油条了,当地民警就最头疼他。拒不配合,满嘴油话。”我笑笑,
在查看了老鼠头的资料之后,我心里已经有了七七八八的答案。
不过这一切还需要老鼠头亲自认罪。我凑邹杰旁边耳语了一番。邹杰立马领悟,
咧开嘴角笑:“得嘞!”9见两位警察走进审讯室,老鼠头扭过身子,
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模样:“二位官老爷。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您就别问了,放我走吧。
”邹杰摆摆手:“别急别急。你放心,我们什么都不问了,
已经调查清楚了……”老鼠头表情微微松缓,
绷紧的身子也松弛下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我早说了,地下室那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
你们问我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邹杰冷笑:“我们说查清楚了,没说放你走。
接下来我们将以杀人分尸的罪名对你进行起诉。你涉嫌杀害六名中国籍女子,这可不是小罪,
等着被枪毙吧。”老鼠头一听,慌了,
从椅子上一下就弹跳起来:“做警察就可以胡说八道吗?什么中国女人,
那里面不是还有俩南洋妞妈?我告诉你们,不要乱说,而且我也没杀人!我是懂法的,
你们乱说话,我要告你们!”老鼠头还在哑着脖子叫嚣,
直到看见面前两位警察脸上露出笑才发觉自己被诈了。“老鼠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可是有案底的,加上这次损坏尸体的罪名,可不小,你也是一辈子栽在牢里了,
要不要说实话减刑,全看你。”老鼠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长舒一口气,
整个身子随着椅子的幅度瘫软下来:“我说,我说。是有一个人教我这样做的。
把死人挖出来,把她们的衣服扒下来,卖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好家伙。有钱不赚是傻蛋!
”“不仅如此,那些尸体的身体部分也能卖钱。有人收我就卖,这不稀奇吧?
”“你说朱彦霖?这个人我有点印象,但不多,他跟我买了南洋女人的贴身衣物。尸体?
不不不,他没买尸体。”“南洋女人是他们那边葬礼的风俗,把棺材丢水里,顺水漂,
我就去下游等着捞就行。”这下,破案了。
朱彦霖之所以会感染上黑死病就是因为买了南洋女人的贴身衣物。“那,
是谁教你捞尸体发财的?”面对邹杰的讯问,老鼠头不假思索:“我不确定长相,
只知道是个女人,腿很漂亮的女人。不过,还有一点,
我告诉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减减刑,好不好?”“你先说!”老鼠头支支吾吾,
最后还是开了口:“其实我觉得,那个女人和朱彦霖或许认识。
因为朱彦霖就是那个女人介绍过来找我买东西的。
”10邹杰原本还想逼迫老鼠头说出他口中女人所谓的长相,老鼠头有前科,
大家都觉得他有所隐瞒,我打断了邹杰。“不用问了,他说的是实话。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在邹杰逼老鼠头说的时候,他鼻孔微微放大,眼睛偶尔往左上角看,情绪激动。
这表示他在用右脑回忆以及被诬赖产生了焦躁情绪,这是正常人立马就会产生的情绪。
他说的多半是实话,他不知道教他捞尸的女人的长相。事后队里成员把我围作一团:“宋队,
您真厉害,只需要看资料就知道老鼠头的尸体是挖来的和水葬捞来的。”看着他们,我扶额,
都是很简单的逻辑:“你们啊!仔细想想,邹杰所在的村子在边境上,跨过河就是南洋国家,
那些地方,有民族信仰,不喜欢火化的。”一路调查得都那么顺利,同事们就像被打了鸡血,
说立马就要继续查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宋队,朱彦霖上吊是拿女士丝巾,
或许就和老鼠头口中的女性有关,我们立马去查监控,一定把那个女人想方设法揪出来!
”“打住!”我叫停了他们:“大家连续办案已经很辛苦了。我给大家点奶茶,
拿着奶茶回家睡觉,好好休息一下,补充精神再回来上班!”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
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盯着白板上写的人物关键图,不断揣摩。
22岁)死者哥哥:朱瑞(男31岁)倒卖地痞:老鼠头(男41岁)联络人:未知女性(?
)我隐隐有些感觉,真相或许就隐匿在这四个人里面。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