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径直打开702的门,走了进去,关上。李默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暂时醒来,却知道更深的梦境还在后面。他摸了摸口袋,那把仓库的钥匙不知何时已经被陈永收回去了。他回到屋里,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浑身发软。他摊开手掌,刚才砸扳...
天刚蒙蒙亮,李默就离开了小旅馆。他用身上剩余的现金,买了一张最早前往邻省一个三线小城的车票。那里,有他母亲娘家一个早已疏远的远亲,他小时候去过一次,印象模糊,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暂时避开追踪的落脚点。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他抵达了那座灰扑扑的小城。按照模糊的记忆和一路打听,他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那片位于城郊结合部的、低矮破败的平房区。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满脸……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陈永,力气大得惊人。陈永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李默什么也顾不上了,像只被**惊起的兔子,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穿过那间冰冷得不像人待的客厅,猛地拉开门,扑进外面的楼道。
他甚至忘了电梯,顺着安全通道的楼梯疯狂地向下奔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发出巨大而凌乱的回响,砰砰砰地敲击着他的耳膜,和他失控的心跳混在……
新来的邻居总在深夜发出奇怪的敲击声。
我报警后,警方在他家发现与我卧室完全相同的布局——
包括床头那张我从未示人的童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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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的生活像一口锈死的钟,每一格都走得沉闷而精确。他在城南一家半死不活的出版社做校对,工作是把别人激昂或哀婉的文字,剔掉错字、理顺语法,变成标准化的产品。日子是一张被反复使用的复写纸,印痕越来越浅,最后只剩下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