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以为我的新房东是个抠搜的中年大妈，
每天琢磨着怎么才能拖欠房租不被扫地出门。后来，
浴室里一个穿着湿透白T恤的“高中生”撞进我怀里，那张纯真的脸蛋和犯规的身材，
让我大脑瞬间宕机，正义感爆棚地以为自己撞见了房东家的未成年女儿。最后，
当她把身份证和房产证拍在我面前，笑意盈盈地问我：“陈宇先生，现在可以谈谈你拖欠我，
苏柚，23岁，三个月的房租问题了吗？”我才知道，我社死了，而且死得很彻底。
1我叫陈宇，一个光荣的无业游民。更准确地说，是一个拖欠了三个月房租，
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无业游民。手机屏幕上，房东大妈的微信头像——一朵怒放的金色牡丹，
正闪烁着催命的光芒。“小陈，今天再不交房租，我就只能请你卷铺盖走人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不是我不想交，是钱包它不允许。
就在我思考是去天桥下占个好位置，还是去公园长椅上将就一晚时，
“砰”的一声闷响从卫生间传来。完了，水管爆了。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
冲进卫生间。热水混合着蒸汽，像一条发怒的水龙，正从墙角的接口处疯狂喷涌。
整个卫生间瞬间变成了水帘洞。“**！”我手忙脚乱地试图用毛巾堵住那个口子，
但滚烫的热水直接烫得我一哆嗦。冷静，冷静，关总闸！我光着脚踩在积水里，
一边躲避着地上的杂物，一边冲向门口的总水阀。就在我拧动阀门的那一刻，公寓的门开了。
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然后和我四目相对，愣在了原地。我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空白的。
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像个高中生。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黑葡萄，
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清澈。可她的穿着，和她的脸蛋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因为冲进来时沾染了走廊上爆裂水管溅出的水汽，此刻已经完全湿透，
紧紧地贴在身上。那惊心动魄的曲线，根本不是一个高中生应该拥有的。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停留了零点一秒，然后猛地移开，心里警铃大作。这谁啊？
房东的女儿？现在的家长心也太大了，让一个未成年的姑娘独自回家？
她显然也被屋里的景象吓到了，站在门口，看看我，又看看一片狼藉的卫生间，小嘴微张，
一脸的不知所措。水还在流，虽然小了点，但地面上的积水已经蔓延到了客厅。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脱下自己身上还算干爽的T恤外套，
一把将她裹住。“赶紧进去换身衣服！着凉了怎么办！”我的声音因为紧张，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严厉。女孩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
怀里被塞进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衣服，让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她抬头看着我，
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我却没看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身后的墙壁，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身材……真的是高中生？发育也太好了吧！
罪过，罪过，陈宇你个**，怎么能对未成年人有这种想法！“你……你是谁？
”她小声问道，声音软软糯糯的。“我是你家租客。”我言简意赅，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水管爆了，我正在处理。你快去换衣服，别在这里碍事。”我说完，转身就走，
继续跟那个漏水的水管作斗ઉ。身后，女孩抱着我的外套，
看着我赤着上身、在水里忙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她没有听话去换衣服，
反而饶有兴致地倚在门框上，就这么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
在我心里已经给她打上了“叛逆期问题少女”的标签。2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总算把总闸彻底关死。屋里一片狼藉，跟被水淹了龙王庙似的。我抹了把脸上的水，转过身，
发现那个“问题少女”还站在那儿，非但没换衣服，反而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我。
湿透的白T恤勾勒出的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我感觉自己的血压在升高。“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我皱起眉，语气更重了，
“你妈没教过你女孩子要注意身体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妈？她去旅游了。”她说着，朝我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歪着头看我，“她说，
让我来收一下房租。”我愣住了。收房租？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
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那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裤……我内心的吐槽弹幕已经刷成了瀑布。
“不是吧大姐！你妈心也太大了吧！让一个未成年人出来收租？这钱我要是给你了，
回头你拿去买游戏皮肤、喝奶茶，你妈回来找我算账怎么办？”当然，
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表面上，我摆出了一副极其负责任的成年人姿态，
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不行。房租必须交到你母亲手上。”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一个小孩子，身上带那么多现金不安全。”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眨了眨眼，
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我成年了。”她辩解道。“你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谎言”。“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是，我妈说了，收不到房租，她就不给我生活费了。
”我心头一软。好家伙，原来是房东大妈拿捏住了自家闺女的经济命脉。
但这并不能动摇我的原则。“那是你们的家事。”我狠下心肠，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总之，
钱，我不能给你。等你妈回来，我当面给她。”她看着我，小嘴微微嘟起，
一副“你好无情你好冷酷”的表情。我别过头，不去看她。开玩笑，我陈宇虽然穷，
但骨气和原则还是有的。尤其是在“未成年人”面前，更要树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好吧。
”她似乎放弃了，耸了耸肩，“那我先住在这里，等我妈回来。反正这里也是我家。
”她说着，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走向了主卧室。我傻眼了。“哎，等等！”我叫住她，
“你住这儿？孤男寡女的，不方便吧？”她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是我家的租客，我是房东的女儿，我们清清白白的。还是说……”她拖长了尾音，
眼神变得有些狡黠，“你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没有！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是在为你着想！你一个女孩子，安全意识怎么这么薄弱！
”她万万没想到，我不仅没有丝毫邪念，反而像个老父亲一样开始对她进行安全教育。
她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最后只能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背影。“知道了知道了，大叔。
我去换衣服了。”“大叔”两个字，像两把利剑，插在了我的心上。我才26岁，
怎么就成大叔了？看着她走进主卧，关上门，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比跟人干了一架还累。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看着满屋子的水，悲从中来。房租没着落，
现在还得负责通下水。最要命的是，
家里还住进来一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未“成年”房东女儿。我的苦难人生，
似乎又增添了新的篇章。3第二天，我正在厨房里对着一包泡面发愁，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房东大妈良心发现，给我送温暖来了。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职业套裙，气质干练，眼神锐利得像把手术刀。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御姐。另一个则穿着可爱的泡泡袖连衣裙，个子娇小，
但身材却异常火爆，一头**浪卷发，看起来活泼又……有点憨。两人看到我赤着上身，
只穿一条大裤衩的造型，表情各异。御姐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眼神里的警惕和嫌恶毫不掩饰。波浪卷美女则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吹了声口哨，
然后立刻被身边的御姐用胳膊肘狠狠地怼了一下。“你们找谁？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们找柚子！”波浪卷脱口而出。
御姐则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一步，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苏柚家里？还穿成这样？”一连三问，气势逼人。我这才反应过来，
“柚子”应该就是那个“问题少女”的名字。敢情是找同学来给自己撑腰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主卧的门开了，苏柚穿着一身可爱的兔子睡衣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两人，惊喜地叫道：“溪溪！棠棠！你们怎么来了！”“我们再不来，
你就要被怪蜀黍吃掉了！”被称为“溪溪”的御姐林溪没好气地说，一边说一边把我推开，
护着苏柚进了屋。波浪卷美女唐棠也跟了进来，路过我身边时，还偷偷对我挤了挤眼睛，
小声说：“帅哥，身材不错哦。”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林溪拉着苏柚坐到沙发上，开始“审问”：“他谁啊？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在家吗？”苏柚吐了吐舌头，小声解释：“他是我家的租客啦。
”“租客？”林溪的音调瞬间拔高了八度，“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家，跟一个男人合租？
你疯了？”“不是合租啦，他住次卧，我住主卧。而且他人挺好的。”苏柚替我辩解。
林溪显然不信，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实施犯罪的变态。
“好人会光着膀子在屋里晃悠？好人会把你一个‘未成年’小姑娘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听不下去了。“这位同学，请你说话注意点。”我走过去，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第一，
我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因为昨天水管爆了，衣服都湿了，所以才没穿上衣。第二，
我才是受害者，你们的同学，苏柚**，不仅赖在我这里不走，
还企图让我把房租交给她这个未成年人。”我的一番话，让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林溪和唐棠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苏柚则把脸埋在抱枕里，肩膀疯狂抖动，
显然是在憋笑。“未……未成年？”唐棠没忍住，指着苏柚，又指指我，笑得前仰后合，
“大哥，你眼神不好吧？我们柚子今年23了！大学都快毕业了！”我愣住了。23？
我看向苏柚，她从抱枕里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无比纯真、无比无辜的笑容。“对啊，
大叔，我成年了。”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塌了。林溪看着我震惊的表情，
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和唐棠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原来是个傻子”的同情。
她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御姐的姿态：“既然你是租客，那正好。柚子一个人住我们不放心，
从今天起，我们两个会经常过来。你，最好安分一点。”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我还能说什么？我社死了。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以为我是在保护未成年少女，
结果我是在一个23岁的成年女性面前，扮演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看着她们三个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不时地朝我投来诡异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这一天，没法过了。4为了挽回我那所剩无几的尊严，
也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吃泡面的废人，我决定，用厨艺征服她们。“中午我来做饭吧。
”我默默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三个女孩都愣住了。“你会做饭？”唐棠一脸不信。
“别是黑暗料理吧？”林溪抱着手臂，一脸怀疑。苏柚倒是眼睛一亮，充满了期待。
我没说话，直接用行动证明。从冰箱里翻出仅有的一些食材，土豆、鸡蛋、还有一块五花肉。
颠勺、切菜、调味，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被端上了桌。
糖醋里脊色泽金黄，酸甜可口。鱼香茄子软糯入味，香气扑鼻。酸辣土豆丝清脆爽口，
开胃下饭。再加上一锅番茄鸡蛋汤。三个女孩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眼睛都直了。
“哇……看起来好好吃！”唐棠第一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进嘴里，
然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好吃！太好吃了！”林溪虽然没说话，
但夹菜的速度也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苏柚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吃一边偷偷看我，
眼神亮晶晶的。一顿饭，我成功地用厨艺堵住了她们的嘴。饭桌上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看不出来啊，大叔，你还有这手艺。”唐棠口齿不清地说。“别叫我大叔。”我纠正道。
“好的，陈大厨。”林溪吃完最后一口饭，用餐巾擦了擦嘴，看向我：“手艺不错。不过，
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待在家里不工作，就靠这点厨艺，可养不活自己。”这话虽然不中听，
但也是事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苏柚突然开口了。“溪溪你别这么说，陈宇他很厉害的。
我们学校的张教授都想请他去做讲座呢。”她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学校？教授？
果然还是学生！虽然不是高中生，但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我内心刚刚平复下去的“老父亲”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我看着苏柚，
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学习，别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做讲座那是教授的事情，
跟我一个无业游民有什么关系。”苏柚：“……”林溪和唐棠又一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她们不知道，我以为苏柚是在替我吹牛，维护我可怜的自尊心。而她们以为，
我是在故意装傻，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林溪突然“哎呀”一声，
她手里的盘子“不小心”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是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青瓷盘。
“真不好意思，”林溪毫无歉意地说，“手滑了。这个盘子，应该不贵吧？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心头一紧。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这是我一个朋友，
一个国内小有名气的陶瓷设计师的作品，当初送给我一套，一共就四个。现在，碎了一个。
林溪和唐棠都盯着我，想看我会有什么反应。在她们看来，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租客，
打碎了这么一个盘子，肯定会心疼，甚至会发怒。苏柚也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她知道这盘子对我的意义。我蹲下身，默默地收拾着碎片。然后，在她们三个的注视下，
我拿出了手机，找到了那个设计师朋友的微信，平静地发了条消息。“老许，
你送我的那套‘山月’，不小心被猫打碎了一个，还有存货吗？”我家的确没猫，但这么说，
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方几乎是秒回。“猫？你小子什么时候养猫了？碎了就碎了，
多大点事儿。我前两天刚烧了一窑新的，改天给你寄一套过去。陈哥你开口，必须有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一只小脑袋凑了过来。是唐棠。她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嘴巴张成了“O”型。“陈……陈哥？”她结结巴巴地念出了那个称呼。
林溪和苏柚也听到了。三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她们脑补了一场大戏：这个看起来穷困潦倒的男人，姓陈，
能让知名的设计师许大师恭恭敬敬地叫他“哥”，
随手就要送他一套价值不菲的瓷器……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无业游民！
他是一个隐姓埋名的真·大佬！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为少了一个盘子而感到惋惜。
我完全没注意到，那三个女人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变态”、“傻子”，
变成了“神秘”、“高深莫测”。我的马甲，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多了一层。
5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林溪不再对我冷嘲热讽，
虽然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探究，但至少多了几分客气。唐棠则彻底变成了我的小迷妹，
一口一个“陈哥”，端茶倒水，殷勤得让我浑身不自在。而苏柚，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亮，
里面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以为是我的厨艺彻底征服了她们，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这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修改我的游戏策划案——这是我身为无业游民最后的倔强和梦想。
唐棠突然跑来敲我的门。“陈哥陈哥，我们准备去柚子学校的动漫社看看，你也一起去呗？
听说今天有活动，可热闹了！”我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苏柚那个不谙世事的傻样，
万一在学校被什么不良少年骗了怎么办？身为一个“负责任的成年人”，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监督一下。“行吧。”我关上电脑，跟着她们出了门。
苏柚的大学离得不远，校园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我跟在她们三个身后，
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样子，感觉自己跟她们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