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心是爱情

我的道心是爱情

主角:沈清辞云焕
作者:土豆爱吃洋芋蛋

我的道心是爱情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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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焕在幽都的居所,并非沈清辞想象中魔宫少主应有的奢华殿宇,而是一座藏在错综复杂巷道深处的僻静院落。青砖黑瓦,外观朴素,若非云焕腰间一枚墨玉令牌在靠近时微微发光,融开了门前无形的结界,她几乎要错过这扇毫不起眼的木门。

院内却别有洞天。面积不大,但布局精巧,一株老梅树虬枝盘曲,树下石桌石凳打磨得光滑。墙角种着几丛罕见的、能在魔气环境中生长的夜荧草,散发着幽幽蓝光。整体干净、雅致,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与幽都外界的混乱喧嚣判若两个世界。

沈清辞将昏迷的云焕安置在卧房的床榻上。他伤得很重,锁魂散如跗骨之蛆缠绕着他的神魂,背后那道新添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毒素仍在蔓延。

她坐在床沿,指尖凝起一缕极为精纯平和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经脉。此举极为冒险,一旦云焕稍有清醒或抵抗,极易引起反噬。但此刻,他是完全昏迷的。

灵力如丝如缕,游走于他受损的经络之间。磅礴而精纯的魔气因主人的虚弱而显得躁动不安,却又被那锁魂散的毒性压制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凝滞。沈清辞屏息凝神,引导着灵力,一点点梳理那些淤塞、断裂之处,并试图包裹、化解那难缠的锁魂之毒。

然而,就在她的灵力探入他心脉附近时,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引起了她的警觉。

那并非魔气的阴寒暴烈,也非仙灵之力的清正纯粹,而是一股……极为古老、厚重、中正平和的力量。它沉眠于他心脉深处,如同蛰伏的火山,内里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生机与炽热,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万物臣服的威严。这股力量与他本身的魔气泾渭分明,却又奇异地共存,甚至隐隐形成一种平衡,护住了他最核心的本源,使得锁魂散未能真正侵蚀其根本。

这是……什么?

沈清辞心中巨震。仙门典籍从未记载魔宫少主身负此种力量!这绝非魔族该有的气息,反而更像……某种失落的神兽血脉?一个模糊的猜测在她心中形成,却不敢肯定。

她压下惊疑,继续专注疗伤。耗费了近两个时辰,才勉强将他体内肆虐的锁魂散毒性暂时压制下去,背后的伤口也清理敷药完毕。做完这一切,她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灵力消耗不小。

刚收回手,榻上的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

那双赤瞳初时还有些涣散迷蒙,但几乎瞬间就恢复了清明,锐利如箭,直直射向坐在床边的沈清辞。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是你。”云焕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没了昏迷前的虚弱,带着一种审视的力度。“我还以为,是哪个路过的仙子发了善心。”

沈清辞不动声色地起身,退开两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语气平淡:“你醒了就好。毒已暂时压制,但需静养,锁魂散非寻常之物,彻底清除需要时间。”

云焕试图撑起身子,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那副强装出来的锐利瞬间破了功。他索性放弃,重新躺回去,歪着头看她,唇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

“看来我这条命,算是被你捡回来了。大恩不言谢……”他拖长了调子,赤瞳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重点在她那身朴素的青布衣裙和腰间那柄凡铁长剑上停留片刻,“……不过,该怎么谢呢?看姑娘身手不凡,灵力精纯,却打扮得……如此返璞归真,不知是哪派高徒?云焕必当备上厚礼,亲自登门道谢。”

试探来了。

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散修的拘谨与疏离:“散修阿辞,无门无派。救你只是顺手,登门道谢就不必了。你既已醒,我也该走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

“哎——别啊!”云焕急忙出声,似乎想起身拦她,又痛得跌回去,只能看着她背影道,“阿辞姑娘,你这可是救了幽都的少主!就这么让你走了,传出去我云焕还要不要面子了?再说了,我这伤……那锁魂散还没清干净呢,你忍心看我自生自灭?”

他语气里带着点耍无赖的委屈,配上他那张俊美却因失血而苍白的脸,竟有几分让人难以拒绝的可怜劲儿。

沈清辞脚步顿住。留下,是接近目标、获取信任的必要步骤。但与他朝夕相处……她下意识地抚过储物袋中那枚冰冷无情令。

“我修为低微,恐难当此任。”她背对着他,声音冷淡。

“修为低微能一招逼退泣血阁的杀手?”云焕轻笑,“阿辞姑娘过谦了。放心,我这院子别的没有,清静和安全还是能保证的。你就当行行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等我伤好了,必有重谢,绝不纠缠!”

沈清辞沉默片刻,仿佛经过艰难权衡,才缓缓转身,对上他那双含笑的赤瞳:“……只待到你好。”

云焕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成交!”

于是,沈清辞便在这小院住了下来。云焕以“报恩”和“需要医师”为名,将她牢牢拴在身边,两人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试探与反试探。

云焕似乎对她充满了好奇,变着法儿地套话。

“阿辞姑娘这般好的身手,做散修可惜了,就没想过去个大宗门?”

“习惯独来独往。”

“我看姑娘灵力运转方式,似乎与西域某个隐世门派有些相似……”

“阁下见识广博,但我并非西域人士。”

“阿辞这名字真好听,谁取的?可有姓氏?”

“……父母早亡,不记得了。”

沈清辞始终守口如瓶,应对得滴水不漏,维持着冷淡人设。而她也暗中观察着云焕,所见所闻,一次次冲击着她固有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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