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还没散干净,谢凛已经把我裹得像个蚕宝宝,
塞进了他那辆线条冷硬的越野车副驾。安全带扣上的“咔哒”声,
干脆利落得像他砍BOSS的刀。他绕到驾驶座,没立刻发动车子。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没看我,下颌线绷得死紧,
侧脸的轮廓在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下,冷硬得像块磐石。只有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
骨节用力到泛白,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透过皮质的方向盘套传递出来。
他还在后怕。这个认知像根细针,轻轻扎了我一下。我把自己往宽大的外套里缩了缩,
只露出小半张脸,声音闷在衣领里,
和试探:“那个……在游戏里放冷箭的……叫‘影蛇’的……”谢凛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他终于侧过头,银灰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涌着未散的戾气。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淬着冰碴子,砸在狭小的车厢里:“骨灰,”他顿了一下,
舌尖似乎顶了顶后槽牙,才吐出后面两个字,“都扬了。”不是游戏里的击杀。
是现实里的处理。干净,彻底,不留一丝痕迹。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同情那个偷袭者,
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谢凛平静表象下那股近乎恐怖的占有欲和护短时的凶残。为了我,
他连系统都敢扬言要拆,一个躲在暗处的老鼠,碾死更是毫无负担。
“哦……”我小小地应了一声,识相地闭上了嘴,
把脸彻底埋进他带着冷冽须后水味道的外套里。安全了,彻底安全了。有他在,
天塌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接下来的日子,
风平浪静得有些不真实。谢凛几乎寸步不离。我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被他严严实实地圈养在他的领地里。游戏舱被暂时封存,他严禁我再碰那玩意儿,
直到他请来的医疗团队反复确认我体内的神经毒素残留彻底清除,
并且做了**的精神力评估,确保没有后遗症。“我没事了,真的!”我第N次试图**,
在他第N次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嘴边时,“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为了证明,
我还特意在他面前蹦跶了两下。谢凛眼皮都没抬,银灰色的眸子盯着手里的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