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台初遇上海的空气黏稠得能挤出糖分。我,以一分之险考入这所梦寐以求的大学,
此刻正站在教学楼天台上,试图用香烟点燃我那微不足道的存在感。
下面操场上新生军训的口号声震天响,
而我因为哮喘病史成功逃过一劫——这是我来上海后遇到的第一个幸运事。第二个幸运事,
发生在三分钟后。“同学,这里禁止吸烟。”我转头,看见一个女生逆光站在天台门口。
白衬衫,格子裙,长发及腰,声音清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等她走近,
我认出那是柏阳,大二公认的校花,兼富家女,兼男生宿舍夜谈会高频主角。
我迅速把烟掐灭:“学姐,我是苏畅,新生。”“我知道。”她微微歪头,
“那个以一分之差考进来的‘幸运儿’?你的照片在招生网上挂了一周。”我尴尬地挠头。
她比传闻中还要好看,皮肤白得透明,眼睛像两颗完美的黑珍珠。但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像是考古学家发现了珍稀化石。“作为违反校规的惩罚,”她递给我一张门票,
“今晚来听我的钢琴独奏会。”我接过那张散发着淡香的门票。
上面手写着时间和座位号——第四排正中,最好的位置。“我一定去。”她转身离开,
又忽然回头:“对了,苏畅。”“嗯?”“你笑起来很像我小时候养的金毛犬。
”她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消失在楼梯口。我站在原地,捏着那张门票。手心有点出汗,
不知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是因为她最后那个比喻。
当晚我穿上唯一一件像样的衬衫去了音乐厅。栢阳的表演压轴,她弹的是德彪西的《月光》。
灯光打在她身上,她像会发光。曲子很美,
但更美的是她弹琴时的表情——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表演结束后,我在后台门口等她。
她换回了白天的衬衫裙子,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学姐弹得真好,
”我递上路上买的矿泉水,“我都听入迷了。”她没接水,
而是直视我的眼睛:“你知道德彪西的《月光》是关于什么的吗?”“月亮?
”“是关于占有欲的,”她轻声说,“月光温柔地笼罩一切,看似给予自由,但实际上,
被照到的东西都属于月亮。”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她突然笑了,之前的清冷感瞬间融化。
“你请我喝水,我请你吃夜宵吧。”那晚我们去了学校后门的大排档。
我很快发现柏阳和传闻中不同——她不仅会笑,还会在我讲荤段子时笑得最大声。
我那些在老家被说“低俗”的笑话,在这里却成了“风趣幽默”。“然后那个男人说,
”我压低声音,“我不是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栢阳笑得差点打翻可乐。
她擦着眼角说:“苏畅,你和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回宿舍的路上,
她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我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一千米。
到女生宿舍楼下,她突然踮脚凑近我耳边:“明天下午三点,图书馆见。
如果你迟到……”她顿了顿,声音甜得像毒药,“我就把你绑在我家地下室,
每天只给我一个人讲笑话。”我愣在原地。这威胁太突兀,太诡异,
但我当时只当是大**独特的幽默感。“保证准时!”我举手发誓。她满意地笑了,
转身走进宿舍楼。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她的笑容和那句奇怪的“威胁”。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图书馆。栢阳已经在那里了,面前堆着厚厚的艺术史书籍。
“学姐来得真早。”她合上书:“叫我阳阳就好。还有,你看那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斜对面坐着一个女生,似乎一直在偷看我。见我发现,她慌忙低头。“她刚才想给你递纸条,
”柏阳声音冷了下来,“我瞪了她一眼。”我哭笑不得:“阳阳,你可能看错了,
她可能只是……”“她看你的眼神让我不舒服,”她打断我,突然握住我的手,“苏畅,
你是我先发现的。”她的握力大得惊人,指甲陷进我的皮肤里。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异常明亮,像燃烧的黑炭。“阳阳,你弄疼我了。”她立刻松手,
表情恢复柔和:“对不起,我有时候太激动了。”她翻开书,若无其事地指着一幅画,
“你看这幅《维纳斯的诞生》,美得想让人私藏,对不对?”我揉着发红的手腕,点点头。
心里那点不安被她的笑容再次融化。之后两周,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我给她讲我从小到大的糗事,她笑得前仰后合;她给我买我随口提过的零食,
记住我所有喜好。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除了她偶尔的“过度关心”。比如,
她要求随时知道我在哪、和谁在一起。我手机没电一小时,就会收到几十条未读消息。
女同学和我多说几句话,第二天就会莫名其妙地避开我。最诡异的是上周三,
社团招新时一个学姐夸我“长得帅”,第二天就请假了。
柏阳轻描淡写地说:“她好像吃坏肚子了。”今天下午,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柏家豪宅”。校门口停着黑色轿车,司机恭敬地为我们开门。
车驶入一处幽静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堪比欧洲古堡的建筑前。“我爸出差了,
佣人也放假了,”她开门时说,“今天只有我们两个。”房子大得吓人,装修精致但冰冷。
她带我参观每个房间,最后是她的卧室。出乎意料,她的房间很简单,
唯一特别的是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浑浊液体。“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她从背后抱住我:“福尔马林。小时候养的小金鱼死了,我把它泡在这里。
”我感到脊背发凉,想起天台初遇时她说的那句话。“苏畅,”她把脸贴在我背上,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那天在她家影音室,我们看了《泰坦尼克号》。
看到Jack给Rose画画时,我开玩笑说:“学姐,哪天我也给你画张裸体素描?
”她突然关掉电视,转身跨坐在我腿上,双手捧住我的脸。灯光昏暗,她的眼睛深不见底。
“苏畅,你是认真的吗?”“我开玩笑的……”“可我当真了。”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你的笑容,只有我能听你的笑话。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我只好继续玩笑:“那我得收门票。”她没笑,
而是更靠近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的幽默感?”“因为你看我的眼神,
”她轻声说,“不像别人,要么看我的脸,要么看我的家世。你是真的在看我这个人。
”她吻了我。这个吻带着茉莉花香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当我终于喘不过气轻轻推她时,
她咬了咬我的下唇。“这是盖章确认,”她喘息着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回家路上,我摸着发痛的嘴唇,心里五味杂陈。甜蜜,的确有,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的爱太炽热,太绝对,像德彪西的月光,温柔却充满占有欲。回到宿舍,
我收到她的消息:“下周我生日,爸爸要在家给我办派对。你必须来,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附带一个购物链接,是件价格抵我三个月生活费的名牌衬衫。我回:“一定到。
送你什么礼物好?”她秒回:“你人来就行。不过……如果让我看到你送别的女生回家,
就像这样——”她发来一张照片,是我宿舍楼的夜景,窗口用红圈标出我的房间。
我的血瞬间凉了。她怎么知道我的房间位置?又为什么要拍这种照片?输入框里的光标闪烁,
我却不知该回什么。这时她又发来一条:“开玩笑的啦!表情包而已~晚安,我的金毛犬。
”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洒满房间。
我想起她弹《月光》时专注的侧脸,想起她大笑时眼角的弧度,想起她威胁我时认真的眼神。
我拿起手机,回复:“晚安,我的月光女神。
”然后补充一句:“PS:金毛犬每天需要遛弯,请主人善待。”她回了个摸头的表情包。
我笑着闭上眼,暂时把不安抛在脑后。毕竟,被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如此偏爱,
哪个十九岁的男孩不会虚荣心爆棚呢?2月光下的占有周末的生日派对像个上流社会缩影。
柏阳家的别墅灯火通明,门口停着一排我叫不出名字的豪车。我穿着她送的那件昂贵衬衫,
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丑。“苏畅!”柏阳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白色礼服让她像只优雅的天鹅——如果忽略她挽住我胳膊时近乎凶狠的力道的话。
她带我见各种人:“王叔叔做地产的”,“李阿姨家上市公司”。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评估一件商品。“这就是你那个小男朋友?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挑眉,“挺精神。不过阳阳,你爸知道吗?”柏阳甜笑:“刘姨放心,
我爸很快会知道的。”她的手在我背后收紧,指甲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
最尴尬的是切蛋糕时。柏阳当众喂我吃蛋糕,奶油沾到我嘴角,她直接凑过来用舌尖舔掉。
全场起哄,我却看见她父亲——柏氏集团董事长柏正雄,在角落冷冷地看着我。
派对进行到一半,我溜到阳台透气。楼下花园的阴影里,柏阳的堂弟柏轩在抽烟。他看到我,
递来一根。“不适应?”柏轩笑得很讽刺,“我也受不了这种场合。”我接过烟:“有点闷。
”“堂姐没告诉你吗?”他吐个烟圈,“她上一个男朋友,转学去了外地。
”我手一抖:“什么时候的事?”“去年。那小子同时撩几个女生,被堂姐发现了。
”柏轩压低声音,“后来有人在医院看到他,手腕缝了十几针。说是‘意外’,但谁知道呢?
”我想起那个请假的女同学,脊背发凉。回去时,柏阳正在找我。
她敏锐地嗅了嗅:“抽烟了?和柏轩?”“就聊了两句。”她微笑,眼神却冷:“离他远点。
他不是什么好人。”那晚她送我回学校,在车上异常沉默。快到宿舍时,她突然说:“苏畅,
你不会骗我的,对吧?”“当然不会。”她停下车,认真看我:“因为我受不了背叛。
如果你骗我……”她轻抚我的脸,“我会很难过的。”我几乎要松口气时,
她补充:“我难过的时候,会做很不好的事。”周一有节公共课,
我和隔壁班一个女生分到同组。讨论时她夸我:“苏畅你点子真多,下次小组作业一起啊?
”晚上我和柏阳吃饭时,随口提了这事。她正在切牛排,刀子在盘子上发出刺耳声响。
“她叫什么?”柏阳语气平静。“忘了,就普通同学。”刀子停下。“最好是这样。
”她继续切肉,牛排像有深仇大恨。周三,那女生突然退出小组,据说家里有事。
我问班长怎么回事,班长支吾吾:“她好像收到些……骚扰信息。
”我立刻给柏阳打电话:“你对她做了什么?”“谁?”她装傻。“那个女生!柏阳,
你不能这样!”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是她冰冷的声音:“苏畅,你为了别人吼我?
”“我不是……但你不能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无辜?”她轻笑,
“她看你的眼神让我不舒服。这就不是无辜。”那周钢琴社排练,柏阳弹的曲子充满攻击性。
结束后她把我拉进琴房反锁门。“我们吵架了,苏畅。”她抵着我额头,“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不喜欢,但你不能……”她捂住我的嘴:“听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到想把你装进口袋带走。你懂这种心情吗?”我看着她眼中的疯狂和脆弱,一时语塞。
“有时候我怕自己会伤害你。”她轻抚我脖子,“所以,别让我有理由,好吗?
”我该害怕的,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点理解。像我这种普通家庭的孩子,
从未被如此强烈地需要过。“阳阳,”我叹气,“我不会跑。但你得给我点空间。
”她眼睛亮了:“真的?你保证?”“我保证。”她开心地亲我,然后弹起欢快的曲子。
可我发现琴谱架上摆着本《刑法学通论》,正好翻到“非法拘禁”那章。
日子在甜蜜和惊悚中流逝。柏阳会凌晨给我送早餐,但如果我忘了说谢谢,
她会把早餐扔进垃圾桶;她会帮我整理资料到深夜,但如果我夸别人细心,
她会默默删除所有文件。最诡异的是十一月那个雨夜。我在图书馆赶稿到十点,手机没电了。
回宿舍充电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柏阳。我打回去,她声音异常平静:“我在你楼下。
”雨很大,她浑身湿透站在树下,手里提着热奶茶。“我怕你熬夜饿着。”她微笑。
但我看到她指甲缝里有血丝,旁边垃圾桶的金属盖上有凹痕,像是被什么砸的。“阳阳,
你手怎么了?”她藏起手:“没事。苏畅,下次手机不准没电。”后来我听人说,
那晚学校后门有辆私家车被砸了车窗。车主是总在图书馆盯我的那个女生。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柏阳穿着白裙,站在月光下对我笑。她身后有个地下室,里面挂满了我的照片。
有些照片上,我的眼睛被抠掉了。“这样你就只能看我了。”梦里的柏阳说。
但白天见到她时,这种恐惧又会融化。她会因为我讲个无聊笑话笑倒在我肩上,
会偷偷在我书包里塞情书,会记得我所有喜好。这种极致的关注,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
我知道这不健康,就像我知道上海本帮菜太甜,但就是戒不掉。转折发生在期末前。
柏阳父亲要见我。柏正雄在书房等我,像个审视领土的国王。“苏同学,”他推过一张支票,
“阳阳下学期要去英国。你们到此为止。”我看着那个能改变我家庭命运的数字,
想起柏阳说:“如果你敢拿我爸的钱,我就从你们宿舍楼跳下去。”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叔叔,”我推回支票,“我和阳阳是认真的。”柏正雄冷笑:“她上一个男朋友也这么说。
”我猛地抬头。所以柏轩说的是真的。“阳阳是个好孩子,只是有时候……”他斟酌用词,
“过于专注。你离她远点,对大家都好。”离开书房时,柏阳在门外等我。
她紧紧抱住我:“我爸说什么了?你没答应离开我对吧?”我看着她恐慌的眼神,
突然明白了。那个装金鱼的福尔马林瓶子,那个地下室,
那些威胁——都是她害怕失去我的方式。“我说,”我擦掉她的眼泪,“我要去英国找你,
哪怕游泳过去。”她破涕为笑。但那晚送我回宿舍时,她轻声说:“苏畅,
如果你刚才答应了爸爸,现在可能已经出车祸了。”我愣住。“开玩笑的啦!”她大笑,
“我顶多把你锁在我家地下室!”她总是这样,用玩笑说真话。而我,明明该逃跑的,
却在她吻我时可耻地沉溺了。现在,我坐在宿舍写下这些。
柏阳刚发来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六点给你送。敢不吃的话,哼~”我回了个笑脸。
从那个天台相遇开始,我就成了月光的囚徒。心甘情愿,又毛骨悚然。
3影子的囚笼派对结束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柏正雄的短信:“见一面,单独。
”地点定在离学校两条街的咖啡厅,像是刻意避开柏阳的视线范围。他比约定时间早到,
坐在角落,面前摆着没动过的咖啡。我坐下时,他推过来一个信封,比上次薄,但触感坚硬。
“机票,”柏正雄语气平淡,“下周一伦敦,头等舱。阳阳不知道。
”我盯着信封上航空公司的logo,没动。“苏同学,我调查过你。”他交叠双手,
“父亲早逝,母亲在县城开小超市,年收入不到十万。你高考前还在网吧通宵打工。
”这些数字像针一样扎人,但我保持沉默。柏正雄最擅长的可能就是让人难堪。
“阳阳上一个男朋友,家里开厂,资产这个数。”他比了个手势,“现在在西部某个小城市,
全家搬去的。我给的安置费。”我终于抬头:“我不卖女儿。”他笑了,
第一次露出真实的嘲讽:“年轻人总喜欢把自尊当武器。
你知道阳阳十四岁时养过一只鹦鹉吗?绿色的,会说‘阳阳最美’。”我握紧拳头。
“她太喜欢那鹦鹉,每天关在镀金笼子里,喂最好的食物。后来鹦鹉开始拔自己的羽毛,
最后撞笼子死了。”柏正雄慢条斯理地搅动咖啡,“医生说,是焦虑症。”服务生过来续杯,
他停下话头。窗外走过一群女生,说说笑笑,我突然觉得她们像另一个世界的人。“苏畅,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阳阳的情况……”他斟酌用词,“需要专业帮助,
而不是玩伴。”我推开机票:“叔叔,我是她男朋友,不是心理医生。”“有区别吗?
”他直视我的眼睛,“在她眼里,你和她那只鹦鹉没区别。喜欢时捧在手心,
不喜欢时……”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我想起那个福尔马林瓶子,想起地下室,想起月光。
柏阳的爱确实像月光,美丽却缺乏温度。回宿舍时,柏阳等在楼下。她穿白色连衣裙,
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我爸找你?”她直接问,眼睛像探测仪扫描我的脸。
我嗯了一声,没提机票的事。她抓住我的手:“他说什么你都别信。他只想控制我,
像控制他公司那些股票。”她的手很冰,还在抖。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这一刻,我意识到柏正雄可能没说谎,但柏阳的脆弱也是真实的。
“阳阳,”我轻声问,“那只鹦鹉为什么死了?”她僵住,眼神闪烁:“谁告诉你的?
”“它为什么撞笼子?”柏阳突然哭了,没有声音,眼泪直接掉下来:“它想飞走,
连‘阳阳最美’都不说了。我只能……只能把它泡起来,这样它就永远是我的了。
”我抱紧她,感到她在发抖。她的脆弱和强势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期末前一周,
柏阳的掌控变本加厉。她在我手机装定位软件,说是“怕我走丢”;每天检查我社交账号,
拉黑所有女性联系人;甚至收买我室友,随时报告我的行踪。最过分的是设计学课程分组,
我和同班女生林薇分到一组。柏阳直接找到教授,硬把我调到她组里。“她看你的眼神不对,
”柏阳理直气壮,“我在保护你。”林薇后来见到我都绕道走。据说柏阳找她“谈过话”,
内容不详,但林薇手腕有抓痕。矛盾爆发在跨年夜。柏阳订了外滩高级餐厅,
要求我穿她买的西装。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提线木偶的感觉,故意迟到半小时,
穿着旧卫衣牛仔裤。她看到我时,脸色瞬间阴沉:“解释。”“阳阳,我需要呼吸空间。
”我试图讲道理。她冷笑:“空间?像你给林薇的那种空间?”“那只是分组!
”“分组需要笑得那么开心?”她摔了杯子,红酒洒在白色桌布上,像血,“苏畅,
你永远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那晚我们不欢而散。回宿舍后,我关机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