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你爱我吗?”“如果爱我,就让我和阿谦的友谊,成为我们爱情的见证。
”我的未婚妻江宁,在我们的订婚宴上,挽着她竹马林谦的手,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仿佛在索要一个无伤大雅的糖果。周围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他们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
看着林谦放在江宁腰间那只宣示**的手。我笑了。“好啊。”我答应得太快,
江宁和林谦脸上的得意甚至来不及完全绽放,就僵住了。1订婚宴的音乐还在悠扬地响着,
可大厅里的气氛却已经降到了冰点。江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大概预想过我会质问,
会愤怒,甚至会拂袖而去,但唯独没有想过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陈舟,
你……你什么意思?”林谦原本带着挑衅的姿态也收敛了些,他狐疑地打量着我,
似乎想从我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些破绽。我端起桌上的香槟,轻轻晃了晃,
金色的液体在水晶灯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意思就是,我同意了。”我走到他们面前,
举起酒杯,对着满堂宾客朗声说道:“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江宁的订婚宴。
”“刚刚江宁提议,想让她的挚友林谦先生,来见证我们未来的爱情和婚姻。
”我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深受感动。
”“拥有这样一份纯洁又伟大的友谊,是江宁的幸运,也是我的荣幸。”我转向江宁,
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手下意识地想从林谦的臂弯里抽出来,却被林谦抓得更紧。“所以,
我决定,成全你们。”“与其让这份友谊作为见证,不如让它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拨打电话。“喂?王经理吗?我是陈舟。
”“我想委托你一件事,帮我找一套房子,地段要好,面积要大,最重要的是,
要有三个主卧。”电话那头的王经理显然有些懵,但还是专业地回应着。
江-宁-的嘴唇开始哆嗦,她终于意识到事情正朝着一个完全失控的方向发展。“陈舟!
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轻轻一侧身,避开了她。“别闹,
宁宁。”我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坚决。“我们结婚后,
总不能让阿谦没地方住吧?既然是永远的挚友,那自然要永远在一起。”“我们三个人,
住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见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江宁气得说不出话,
胸口剧烈起伏着。林谦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他松开江宁,走上前一步,沉声说:“陈舟,
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阴阳怪气。宁宁只是在试探你对她的信任。”“试探?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先生,成年人的世界里,每一次试探,
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我没有阴阳怪气,我是认真的。
”我对着电话那头的王经理继续说道:“对,三个主卧,都要朝南,带独立卫浴。客厅要大,
要能放下两组沙发,毕竟以后大家的生活习惯不同,需要各自的空间。”“哦对了,
书房也要两个,我一个,林先生一个。江宁嘛,她不喜欢看书,
给她一个超大的衣帽间和影音室就好。”我事无巨细地交代着,
仿佛真的在规划我们三个人的未来。周围的宾客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窃窃私语,
看向江宁和林谦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玩味。江宁的父母,也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
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江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陈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把话说清楚!”我挂断电话,好整以暇地看向他。“爸,您别生气。
我只是在满足江宁的愿望。”“她希望我和她未来的婚姻里,能有林先生的位置。
我作为一个爱她的男人,当然要满足她。”“您看,
我都已经开始为我们三个人的家做准备了,这还不够有诚意吗?”“你这叫诚意?
你这叫胡闹!”江父气得浑身发抖。江母也赶紧过来打圆场,“阿舟啊,
宁宁她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快跟大家解释一下。”“玩笑?”我缓缓摇头。“阿姨,
婚姻不是玩笑,订婚宴更不是。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了。
”我转向面无人色的江宁。“你说对吗,我的未婚妻?”那一刻,
江-宁-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2江宁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她精心策划的一场“胜利宣言”,
转瞬间变成了一场公开处刑。林谦往前站了一步,将江宁挡在身后,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陈舟,够了。别再逼宁宁了。”“逼?”我挑了挑眉,“我逼她什么了?
我只是在百分之百地执行她的意愿。难道满足她的要求,也算逼迫吗?”“还是说,
林先生你其实并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你所谓的‘永远守护’,只是说说而已?
”我的反问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向林谦的软肋。他一直以江宁的“守护神”自居,
享受着这种暧-昧不清带来的优越感和掌控感。现在,我把这份“守护”具象化,
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同居责任,他反而退缩了。林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梗着脖子说:“我当然愿意!只要宁宁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很好。”我拍了拍手,
发自内心地笑了。“既然两位当事人都没意见,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转向所有宾客,
再次举杯。“各位,实在抱歉,今天的订婚宴出了点小插曲。不过,好事多磨。
”“我和江宁的婚礼可能要延期了。”“毕竟,要找到一个能让我们三个人都满意的婚房,
需要一点时间。”“等房子定下来,我会再邀请大家参加我们的乔迁之宴。到时候,
希望大家能来一起见证我和江宁,以及林谦先生,我们三个人‘崭新’的生活。
”“崭新”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一连串的操作给震懵了。江宁的母亲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翻,
直直地向后倒去。“亲家母!”我父母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江宁尖叫着扑过去,“妈!妈!你怎么了!”江父也慌了神,指着我的鼻子,嘴唇哆嗦着,
却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从我决定配合他们演这场戏开始,我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不,这还不是结局,
这仅仅是个开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江母被抬上了担架。江宁哭得梨花带雨,临上车前,
她通红着眼睛,怨毒地瞪着我。“陈舟,你满意了?把我妈气倒了,把我们家变成一个笑话,
你满意了?”我平静地回视她。“把你们家变成笑话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别人羞辱你未婚夫的机会。”“是你,把一场本该神圣的订婚仪式,
变成了一场考验人性的荒唐游戏。”“江宁,你想要的,我给你了。现在,
轮到你来承受这一切了。”救护车的门在我面前关上,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夜空,
带走了这场闹剧的主角。林谦没有跟着上车,他留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陈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口,
动作从容不迫。“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在成全你们伟大的友谊。
”“你别装傻!”林谦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你明知道宁宁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是在报复!
”“报复?”我笑了,“林先生,你太高看自己了。对付你和江宁,
还用不着这么复杂的手段。”“我只是累了。”“这三年来,你们俩以‘友谊’之名,
行了多少越界之事?深夜谈心,单独旅行,甚至在我出差的时候,
你还能堂而皇之地住进我家。”“每一次我提出异议,江宁都会哭,会闹,会说我不信任她,
说我玷污了他们纯洁的友谊。”“而你,林谦,总会摆出一副清高又无辜的姿态,
说我小肚鸡肠,说我配不上江宁的坦荡。”我一步步逼近他,气势上完全压制了他。
“我累了,不想再跟你们争辩了。所以我选择相信。”“既然你们说这是友谊,
那我就把它当成友谊。”“既然你们想永远在一起,那我就为你们创造条件。”“怎么?
现在机会来了,你们反而怕了?”林谦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和隐忍的我,会变得如此犀利,如此不留情面。我不再看他,
转身对还在场的宾客们微微颔首。“各位,家门不幸,让大家见笑了。
今日费用全部由我承担,还请各位尽兴。”说完,我便迈步向大门走去,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复杂的视线。走出酒店大门,晚风吹在脸上,
带着一丝凉意。我掏出手机,取消了早已订好的蜜月套房和飞往马尔代夫的机票。然后,
我给我的助理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召开公司高层会议。另外,
查一下天鸿集团副总监林谦的所有项目资料,我要最详细的。”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发动了汽车。游戏,才刚刚开始。3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
我像往常一样,七点起床,晨跑,然后自己做了份简单的早餐。昨晚订婚宴上的闹剧,
仿佛一场与我无关的电影。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公司。我的公司“启航资本”,
在外界看来,只是一家中等规模的投资公司,平平无奇。这是我刻意营造的假象。
只有核心的几个人知道,启航资本背后,是我一手建立的庞大商业帝国的一角。江宁不知道,
林谦更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家境尚可,工作努力,有点小钱的普通男人。
一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考验,甚至羞辱的“老实人”。会议室里,
所有高管都已正襟危坐。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对我的行事风格了如指掌。
我一言不发地走进会议室,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变得严肃。“老板,您要的资料。
”助理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我面前。我翻开第一页,就是林谦的个人履历。名校毕业,
履历光鲜,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天鸿集团市场部副总监的位置,春风得意。天鸿集团,
江城本地的明星企业,也是我公司最近正在考虑注资合作的对象。而林谦负责的那个新项目,
正是打动我们,让我们考虑合作的关键。多么讽刺。他用来向我炫耀的资本,
他赖以生存的骄傲,其实都在我的股掌之间。“这个项目,”我用手指点了点文件,
“暂停接触。”“所有与天鸿集团的合作意向,全部搁置。”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一名副总有些迟疑地开口:“老板,
天鸿这个项目前景非常好,我们已经跟进了半年,现在放弃,损失会不会太……”我抬起头,
扫了他一眼。“我说,暂停。”那名副总立刻闭上了嘴。“另外,”我继续说道,
“放个消息出去,就说启航资本认为天鸿集团内部管理混乱,项目负责人能力堪忧,
存在巨大的投资风险。”“是。”助理立刻点头记下。釜底抽薪,要做的就是斩草除根。
我不仅要让林谦失去这个项目,我还要毁掉他在天鸿集团,甚至在整个行业内的前途。
我要让他明白,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会议进行到一半,
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江宁打来的。我直接按了静音,没有理会。很快,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江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并按了免提。“陈舟!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闹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电话一接通,江父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示意会议继续,自己则靠在椅背上,
慢条斯理地回答:“爸,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在帮江宁实现她的愿望,
怎么就成了家破人亡了?”“你还装!宁宁她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她是急火攻心!
这都是你害的!”“哦?是吗?”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江宁自己要在订婚宴上提出那种要求的,
也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总不能她许个愿,愿望实现了,后果却要我来承担吧?
”“你……你这个混账!”江父气得语无伦次。“爸,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挂了,我这边还开着会,很忙。”“别!”江父的口气瞬间软了下来,
带着一丝恳求。“阿舟,算爸求你了。宁宁知道错了,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计较。
婚礼我们照常举行,好不好?你跟亲家那边,我们去解释。”“照常举行?”我轻笑一声。
“爸,您觉得现在还可能吗?”“怎么不可能!只要你一句话,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是吗?”我反问,“那林谦呢?林谦怎么办?江宁和他那‘比金坚’的友谊怎么办?
难道要为了婚礼,就牺牲掉这份伟大的友谊吗?”我故意把“伟大”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江父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阿舟,
就当给我们老两口一个面子,放过宁宁,也放过我们家吧。”“面子?”我坐直了身体,
声音冷了下来。“昨天在订婚宴上,江宁和林谦一唱一和,把我当成猴耍的时候,
她怎么没想过给我面子?”“当你们一家人觉得我的容忍是理所当然的时候,
你们给过我面子吗?”“现在事情搞砸了,玩脱了,就想让我给你们面子,
把这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爸,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说完,
我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低着头,
假装在看文件,但耳朵都竖得尖尖的。我环视一圈,淡淡地开口。“让各位看笑话了。
”“继续开会吧。”生活要继续,游戏,也要继续。4会议结束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助理跟了进来,将一杯刚泡好的龙井放在我的桌上。“老板,天鸿集团那边已经有反应了。
”“哦?说来听听。”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我们的风声一放出去,
天鸿的股价今天开盘就跌了三个点。他们的董事长,也就是林谦的顶头上司,
亲自打电话到公司前台,想约您见面。”“意料之中。”我并不意外。
启航资本在江城的投资圈虽然低调,但分量不轻。我们不看好的项目,
几乎没有第二家投资公司敢接盘。“林谦呢?”我更关心这个。
“他今天一早就被董事长叫去办公室了,据说被骂得狗血淋头。他负责的那个新项目,
已经被紧急叫停,公司内部正在对他进行审查。”助理的语气带着一丝快意。“干得不错。
”我点了点头。第一步棋,已经起效了。我要的不是简单的报复,
而是从根基上摧毁他的骄傲和自信。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让他切身体会到,
他所以为的才华和能力,在绝对的资本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助理又补充道:“还有,
江**今天上午来公司找您了,在前台闹了一阵,被保安请出去了。”“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她还说……”助理有些犹豫。
“说什么?”“她说,她已经和林谦划清界限了,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划清界限?
”我放下茶杯,觉得有些好笑。昨天还信誓旦旦要让友谊见证爱情,
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要划清界限了。这份“友谊”,还真是廉价。“不必理会。”我挥了挥手,
“以后她再来,直接拦在外面,就说我不想见。”“是。”助理退下后,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江宁,
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吗?你以为只要你服软,我就会像以前一样,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无条件地原谅你吗?你错了。镜子破了,就算粘起来,也还是有裂痕。
更何况,是你亲手将它摔得粉碎。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谦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沙哑,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嚣张气焰。“陈舟,我们谈谈吧。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不,有。”他的语气很坚决,“关于宁宁,
也关于我自己。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沉吟了片刻。也好,是时候让这场闹剧的另一个主角,
也彻底清醒一下了。我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咖啡厅里,林谦独自坐在角落的位置,
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短短一天时间,他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头发也有些凌乱。看到我,他站了起来,表情复杂。我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
点了一杯美式。“你赢了。”等服务员走后,林谦开口了,声音里满是苦涩。
“我今天被停职了,项目组也解散了。董事长说,是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我真没想到,
你藏得这么深。”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浓郁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不是我藏得深,
是你们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去了解我。”“在你们眼里,我只是江宁的附属品,一个脾气温和,
有点钱,可以满足她所有任性要求的背景板。”“你们享受着我的付出,
却又看不起我的‘平庸’。”林谦的拳头在桌下慢慢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所以,
你现在是来报复我的?”“我说了,这不是报复。”我摇了摇头,“这叫‘求仁得仁’。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配不上宁宁吗?你不是一直觉得你比我更懂她,更能给她幸福吗?
”“现在,我成全你。我把她让给你,彻彻底底地让给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
”林谦终于失控,低吼出声。咖啡厅里的人纷纷朝我们这边看来。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陈舟,你根本不爱宁宁。
你只是在利用她,来羞辱我!”“爱?”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当我因为你们深夜还在通电话而辗转难眠时,你们说这是纯洁的友-谊。
”“当我看到你们在朋友圈发着只有你们两人看得懂的暗语时,你们说我多心。
”“当我撞见你在我家,穿着我的拖鞋,喝着我买的牛奶时,你们说我小气。”“林谦,
是你们,一点一点,耗尽了我对她所有的爱。”“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爱?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谦的心上。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那你想怎么样?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让我失业,身败名裂,然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和宁宁结婚了?
”“不。”我摇了摇头。我拿出手机,调出了一段录音,放在桌上。那是昨天在订婚宴上,
我让助理悄悄录下的。里面清晰地记录了江宁和林谦的每一句对话,以及我的“成全”。
“我会把这段录音,连同你们过去三年所有‘友谊’的证据,一起打包,
发给江城所有的媒体。”“我会让所有人都看看,江家是如何教育女儿的,
天鸿集团的副总监,又是怎样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林-谦-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扑过来想要抢夺手机,被我轻易地躲开。“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收起手机,
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谦,游戏是你先开始的。但怎么结束,由我说了算。
”“想让这件事平息,只有一个办法。”“明天上午十点,你和江宁,一起去我家。
我们把这件事,做个了断。”5林谦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别无选择。身败名裂的恐惧,
远比失去一份虚无缥缈的“友谊”要来得真切。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我家的门铃准时响起。
我通过可视门铃,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两个人。江宁和林谦。江宁的眼睛又红又肿,
显然是哭了一整夜。她穿着一件素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着,看起来憔-悴又可怜。
林谦站在她身旁,脸色阴沉,紧绷的下颌线透出几分不甘和屈辱。我没有立刻开门,
而是让他们在外面站了足足十分钟。直到江宁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我才慢悠悠地打开了门。
“进来吧。”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招呼两个陌生人。这套房子,是我和江宁为了结婚买的,
装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客厅里还摆放着我们一起挑选的沙发,
墙上挂着我们去旅行时拍的合影。曾经温馨的一切,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江宁一进门,
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家,声音哽咽:“陈舟,我们……我们别闹了,
好不好?”“闹?”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没有在闹。
”林-谦-拉着江宁,走到我面前。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沉声说道:“陈舟,昨天是我和宁宁不对。我们不该在订婚宴上开那种玩笑。我向你道歉。
”说着,他竟然真的朝我鞠了一躬。江宁也赶紧跟着说:“对不起,陈舟,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见林谦了,我发誓!我们把之前的一切都忘掉,重新开始,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