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为此感激涕零,甚至把她当成我唯一的亲人。
现在看来,她不过是鸠占鹊巢。
我走进卫生间,想洗把脸。
洗手台上,我那瓶用了大半的、廉价的护手霜不见了。
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它的残骸。
旁边,是一瓶包装精美的、我从未见过的进口护手霜。
上面还残留着沈雨薇惯用的香水味。
我关上门,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我布满血泡和伤口的手。
疼,刺骨的疼。
但我没有哭。
我翻出手机,找到一个几乎快要被遗忘的号码。
“林墨,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那边秒回。
“谁?”
我把沈砚的信息发了过去。
林墨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惊和愤怒。
“乔希,你确定要查他?沈氏集团的少东家,身价百亿,五年前就接手家族企业了,从未有过破产记录。”
“他妈的这孙子在玩你!”
我无声地笑了。
原来,他的名字是真的,但我们之间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林墨发来的资料里,还有一张合照。
沈砚和沈雨薇,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笑得亲密无间,沈砚的手甚至搭在她的腰上。
所以,贫穷是假的,女儿的病是假的,连我深信不疑的爱情,也是假的。
只有我这五年来在高空流下的汗水和血,是真的。
“乔希,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了。”
我直接把明天的航班信息发了过去。
“有些事,我要亲自了结。”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从床底翻出了房产证。
当年沈砚“破产”后,我们卖掉了所有“资产”,只留下这间小公寓。
他说,房子必须只写我的名字。
这是他能给我最后的保障。
我当时傻到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坚固的模样。
为了他,我和家里断绝关系,放弃了原本安稳的人生。
即使要去做最危险的高空清洁工,为他撑起一个家,我也无怨无悔。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沈砚根本就看不上这间六十平米的老破小。
这里,不过是他用来圈养我、观察我、测试我的一个笼子。
我联系了中介,把房子挂到了网上。
“姐,这么急?价格可能会被压得很低,至少要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