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妈的电话打过来时，声音里那种压不住的狂喜，几乎要从听筒里溢出来。“儿子！

大喜事啊！你弟弟出息了！他提了辆卡宴！大红色的，老漂亮了！街坊邻居都出来看，

把咱们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你爸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卡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手里的鼠标一滑，屏幕上刚刚敲完的一行代码瞬间错乱。“妈，

你说什么？林海……买了什么？”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卡宴啊！保时捷！你这孩子，

是不是工作干傻了？就是那个特别贵的好车！你弟弟说，开出去谈生意都有面子！这下好了，

他以后肯定能挣大钱！”我深吸一口气，攥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就在今天早上九点，我刚刚把一张存了五十万的银行卡交到我妈手里。那是我工作五年，

省吃俭用，没日没夜地加班，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血汗钱。每一分钱，

都带着泡面的味道和深夜写字楼的寒气。我妈说，弟弟林海谈了个女朋友，

人家姑娘要求必须有婚房，首付还差五十万，让我这个当哥的无论如何要帮一把。

她说：“林涛，你弟的终身幸福可就靠你了。你先别买房，也别急着结婚，把钱给你弟用，

等他稳定了，我们再想你的办法。你总不能看着你弟打光棍吧？”我答应了。我觉得，

作为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甚至为了凑够这五十万，

把我跟女友苏晴准备用来结婚的钱都挪用了。苏晴很懂事，她说：“你弟弟的事要紧，

我们晚点结婚没关系，我等你。”五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是我对这个家倾尽所有的爱与责任。可现在，这五十万，变成了车库里一辆崭新的，

红得刺眼的保时捷卡宴。“妈，那房子的首付呢？”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我妈的笑声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理所当然：“哎呀，房子那个事不着急嘛！

你弟说了，年轻人就该先有事业！有了这辆车，他谈生意底气都足了，还怕以后买不起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再说了，车也是不动产嘛！开出去多有面子！

你弟弟开着卡宴，谁还敢小瞧咱们老林家？你这个当哥的，也跟着沾光！”沾光？

我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从头凉到脚，连心脏都冻得缩成了一团。我挂了电话，

连招呼都没跟主管打，抓起外套就冲出了公司。一路把车开得飞快，

脑子里全是我妈那句“你弟弟出息了”。出息？用我准备结婚的血汗钱，

去换一辆他根本养不起的豪车，这就是他妈的出息？回到我从小长大的老小区，隔着老远，

我就看到了那辆扎眼的红色卡宴。它停在单元楼下最显眼的位置，

崭新的车漆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和我这辆开了五年的国产车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群街坊邻居围着车指指点点，满脸都是羡慕。我爸正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烟，

满面红光地跟人吹嘘：“我儿子买的！年轻人，有冲劲！这车叫什么……哦对，卡宴！

一百多万呢！不算贵，不算贵！”我妈则拉着几个老姐妹，声音提了八度：“哎哟，

我们家林海就是有本事，他哥给他凑了点小钱做生意，他转手就给自己提了辆豪车，

说要干一番大事业！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我的弟弟林海，

正搂着他那个浓妆艳抹的女朋友张悦，靠在车头，一脸的不可一世。

张悦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正对着车标各种角度**，

一边拍一边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你真棒！这车也太帅了！

以后我那些姐妹再也不敢说我找了个穷光蛋了！”林海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脸：“那当然！

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是谁！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这一幕，和谐，美满，

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我，像一个闯入别人幸福派对的恶棍，一个不合时宜的局外人。

我下了车，一步步向他们走去。我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妈第一个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堆了起来：“哎呀，林涛回来了！

快来看，你弟的新车，漂亮吧？”林海也看到了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很快就被得意所取代。他冲我扬了扬下巴，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

就算用你的钱，我也能活得比你潇洒。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林海面前，

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钱呢？”我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林海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一声：“哥，你什么意思？什么钱？”“我给你买房的那五十万。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2我的话音刚落，我妈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到旁边，

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责备。“林涛！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非要让你弟弟下不来台是不是？有什么事回家说不行吗？”回家说？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家丑不可外扬”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甩开她的手，

目光重新锁定在林海身上，重复了一遍：“我问你，那五十万呢？

”林海的女朋友张悦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我说大伯哥，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林海花自己的钱买车，你管得着吗？再说了，

这五十万不是你心甘情愿给的吗？怎么，现在想反悔了？”“他自己的钱？”我冷笑起来，

“他有个屁的钱！他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换了八份工作，哪一份干超过三个月？他身上穿的，

嘴里吃的，哪一样不是花家里的？这五十万，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给他买房的！

不是让他拿来给你买虚荣心的！”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的邻居们开始交头接耳，

看向我们一家的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涛！你疯了是不是！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你弟弟花点钱怎么了？那钱给你弟了，就是他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我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我准备结婚的钱！那是我的血汗钱！

我凭什么管不着？”“就凭你是我儿子，他是你弟弟！”我爸吼得唾沫星子横飞，

“长兄如父！你帮衬你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看你弟弟买了比你好的车，你心里不平衡了？”不平衡？何止是不平衡！

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切割。我辛辛苦苦，背负着整个家的期望，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理所当然的索取，是毫无底线的偏袒，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林海终于不耐烦了，他把手里的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一脸轻蔑地看着我：“哥，

差不多行了啊。不就是五十万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投资！

我开着这车出去，认识的都是大老板，随便接个项目都不止五十万了。到时候，我双倍还你，

行了吧？”“投资？”我指着那辆红得发亮的卡宴，“你管这个叫投资？

你连驾照都是我花钱给你报的补考才过，你拿什么去谈项目？拿你这张脸吗？”“你！

”林海被我戳中了痛处，脸色一白，恼羞成怒地吼道，“林涛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花我自己的钱，关你屁事！这钱是你自愿给的，现在又来要，你算什么男人！”“对！

是你自己要给的！”我妈立刻帮腔，“我们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你自己说的要帮你弟弟，现在又来闹，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见不得你弟弟好！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他们就像三堵密不透风的墙，

把我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怒都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在他们眼里，

我不是儿子，不是哥哥，我只是一个可以无限压榨的提款机。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好。”我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说得真好。”我转向林海，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钱，还不还？”林海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但嘴上依旧强硬：“不还！凭什么还？有本事你去告我啊！”“行。”我拿出手机，

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110。“喂，你好，我要报警。我被人诈骗了五十万。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妈、我爸、林海，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林涛你疯了！

”我妈尖叫着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爸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林海更是又惊又怒：“哥！**来真的？为了五十万，你要把亲弟弟送进警察局？

”我侧身躲开我妈，对着电话继续说道：“是的，诈骗人是我弟弟，林海。他以买房为名义，

骗取了我五十万现金，现在全部用来购买了一辆保时捷卡宴，车就在现场。

”“地址是……对，兴华小区三单元楼下。”挂掉电话，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周围的邻居们大气都不敢出，张大了嘴巴看着我们这一家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张悦也傻眼了，她大概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妈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为了点钱，

连亲弟弟都不要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爸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逆子！我们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永远别再进这个家门！”滚？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看着他们，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从今天起，我跟你们，跟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林海，

这五十万，你一分不少地还给我。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说完，我转身就走，

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是我妈的哭天抢地，我爸的怒吼咆哮，

还有林海那夹杂着惊慌和怨毒的叫骂。这些声音，曾经是我最熟悉的牵绊，

此刻却像一把把刀，割断了我与这个家最后的联系。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知道，

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3我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关上门的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公寓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我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苏晴发来的消息。“怎么样了？叔叔阿姨还好吧？你别跟弟弟吵架，一家人，

好好说。”看着这条消息，我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该怎么告诉她，

我们准备用来结婚的钱，被我弟弟拿去买了豪车？我该怎么告诉她，我那个所谓的家，

已经为了那辆车，跟我彻底决裂了？我手指颤抖着，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终，

只回了两个字：“没事。”然后，我关掉了手机。我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接下来该怎么办。报警只是第一步，是表明我的态度。我知道，这种家庭内部的经济纠纷，

警察来了也多半是调解。想通过法律途径拿回钱，过程会很漫长，而且结果也未可知。

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警察身上。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并且，

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站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了那台我花了三万块组装的高性能电脑。

屏幕亮起，映出我冰冷的脸。同事们都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程序员，每天上班写写代码，

下班打打游戏。他们不知道，在网络的世界里，我还有另一个身份——“Shadow”。

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白眼狼客。我从不攻击普通人，也从不窃取不义之财。

我只接那些大公司的悬赏任务，寻找他们系统里的漏洞，帮他们修复，然后换取高额的赏金。

那五十万，就是我上个月帮一家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修复了一个重大安全漏洞后，

他们支付的报酬。我本来打算用这笔钱，加上我之前的积蓄，给苏晴一个惊喜，

在市中心全款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我的家人，我最亲的人，

亲手毁掉了我的计划，践踏了我的真心。他们以为那五十万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以为把我榨干了，我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他们不知道，那只是我财富的冰山一角。但，

即便如此，那五十万，我也要一分不少地拿回来。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我死去的尊严。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一行行绿色的代码在黑暗的屏幕上飞速闪过，

像黑夜里闪烁的鬼火。首先，我要对付的是那辆卡宴。那是林海的骄傲，是张悦的虚荣，

是我们全家所谓的“面子”。我就要亲手撕碎这个“面子”。我很快就通过车辆的出厂信息，

侵入了那辆卡宴的车载智能系统。保时捷的系统安全做得不错，但对我来说，

找到后门只是时间问题。我没有做什么破坏性的操作，那太低级，而且会留下痕迹。

我要做的，是让这辆车，变成林海的噩梦。我写了一个小小的脚本，

植入到车载系统的核心程序里。这个脚本不会影响车辆的正常驾驶和安全性能，

但它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触发一些……有趣的“小彩蛋”。比如，

当车速超过60公里/小时，车载音响会自动播放《大悲咒》，而且音量无法调节。比如，

当林海试图使用车载导航时，目的地会自动锁定为“八宝山殡仪馆”。再比如，

智能钥匙会随机失灵，让他要么打不开车门，要么锁不上车。做完这一切，**在椅子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林海，游戏开始了。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接下来，

就是你的好女友，张悦了。我切换了操作界面，开始在浩瀚的互联网上，

搜索关于“张悦”的一切信息。社交账号、消费记录、人脉关系……在数据的世界里，

没有人是完全透明的，但也没有人能真正隐藏自己。很快，

一些有趣的东西就出现在我的屏幕上。原来，这位张悦**，在和我弟弟交往的同时，

还在好几个社交软件上，以“求哥哥带”的名义，和多名男性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她的相册里，存着大量和不同“哥哥”的亲密合照，收到的转账记录更是触目惊心。

最精彩的是，我发现她有一个加密的云盘，里面记录着她对这些“哥哥”们的详细评价，

包括他们的财力、性格，以及……床上的表现。我弟弟林海，在她的评价体系里，

被标记为“长期饭票（潜力股）”，备注是：“人傻钱多，家里有个冤大头哥哥，可榨干。

”冤大头哥哥？我看着这五个字，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将这些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加密打包，然后设置了一个定时发送程序。收件人，

是林海的微信。发送时间，就定在明天早上，当他因为车子的问题而焦头烂额的时候。

我仿佛已经能看到，当他收到这份“惊喜”时，那张得意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关掉电脑，走出书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我胸中的怒火。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林海，张悦，

还有我那亲爱的父母。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十倍、百倍地奉还。我要让你们知道，

把一个老实人逼到绝境，会是什么下场。4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同事们看到我，都关切地问我昨天怎么了。我只说家里有点急事，已经处理好了。

没人能从我平静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

正在进行着一场怎样的风暴。上午十点，我的私人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林海气急败坏的咆哮：“林涛！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的车到底怎么了！”我故作惊讶地问：“你的车？你的卡宴怎么了？不是刚买的吗？

出问题了？”“你少他妈给我装蒜！”林海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崩溃了，

“车子一开快就放哀乐！导航去哪都显示殡仪馆！车钥匙也时好时坏！

4S店的人检查了一上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是不是你！

肯定是你这个搞电脑的动了手脚！”我轻笑一声：“林海，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被害妄想症？我是个程序员，不是个巫师。你的车有问题，你应该去找保时捷，

而不是来找我。或许，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你！

”林-海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那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果然，没过多久，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林涛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弟弟他快疯了！那车邪门了！

你快回来帮你看看，你不是懂电脑吗？”“妈，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我跟这个家，

已经没关系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的车，他的事，都与我无关。

你们当初拿走我五十万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怎么想起我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亲弟弟？”我反问道，

“亲弟弟会把哥哥结婚的钱拿去买豪车吗？亲弟弟会在哥哥质问的时候，让我去告他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我继续说道：“你们不是说，他买了卡宴，就能认识大老板，

挣大钱吗？让他去找他的大老板解决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员，没那么大本事。”说完，

我再次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我妈和我爸的号码，全部拉黑。世界清静了。**在办公椅上，

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场好戏。我给林海设置的定时邮件，应该已经发送过去了。

不知道他看到那些精彩的内容，会作何感想。下午，我正在写代码，一个同事突然凑过来，

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林涛，看我们公司楼下，好大一场热闹！”我皱了皱眉，走到窗边。

公司楼下，正围着一大群人。人群中央，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撕扯、咒骂。男的，

是我的好弟弟林海。女的，是他的宝贝女友张悦。林海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脸上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他双眼赤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死死地抓着张悦的胳膊，

嘴里不停地咆哮着：“你这个**！**的把我当傻子耍！那些男人是谁？

那些转账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张悦也披头散发，妆都哭花了，

一边挣扎一边尖叫：“林海你放开我！你疯了！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凭什么污蔑我！”“我污蔑你？”林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几乎要怼到张悦的脸上，

“你自己看！这些照片！这些聊天记录！**的还敢说你不知道？‘长期饭票’？

‘冤大头哥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张悦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藏在加密云盘里的秘密，会这样被公之于众。

周围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阵哄笑和议论声。“我的天，这女的玩得也太花了。

”“这男的也是惨，看样子是花了血本，结果被当成凯子了。”“活该，谁让他找这种女的。

”张悦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羞愤欲绝。她突然挣脱林海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林海！你**！你居然查我！我们完了！”说完，她哭着推开人群，狼狈地跑了。

林海愣在原地，捂着**辣的脸，眼神空洞。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

自己用哥哥的血汗钱换来的“爱情”和“面子”，为什么会在一天之内，碎得如此彻底。

他失去了女友，新买的豪车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还成了全公司的笑柄。我站在窗边，

冷冷地看着楼下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这就是你想要的“出人头地”吗？林海？

用背叛和谎言堆砌起来的浮华，终究只是镜花水月。风一吹，就散了。

5林海和张悦在公司楼下闹掰的视频，很快就在各种本地微信群和短视频平台上传播开来。

标题五花八门——《痴情男子为拜金女友买豪车，

反被当成提款机》、《年度最惨“冤大头”：被女友曝光“饭票”身份》。

林海彻底“火”了。他和他那辆红色的卡宴，成了全市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我能想象到，

当他开着那辆“殡仪馆专车”，行驶在马路上时，会迎来多少指指点点的目光。

他引以为傲的“面子”，如今变成了一块烙在他脸上的耻辱烙印。这天晚上，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爸打来的，用的是邻居的手机。

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许多，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无奈。“林涛，你必须给我回来一趟。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没空。”我冷冷地回答。“你弟弟出事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今天下午开车，精神恍惚，跟人追尾了！把人家一辆奔驰的尾灯给撞碎了！

现在人家要他赔十万！你快拿钱过来！”我的心猛地一沉。不是担心林海，

而是担心那个无辜的奔驰车主。“他自己闯的祸，让他自己解决。”我说道，

“那辆卡宴不是号称一百多万吗？卖了不就有钱赔了？”“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爸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为了你弟弟，家里已经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

现在哪里还有钱！那车是新买的，现在卖要亏几十万！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