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选择A。”

“我会将刚才所有的证据，包括你们杀人骗保的完整视频，以及那五千万黑钱的去向，原封不动地，交给警察。”

“你们，将会以‘故意杀人罪’和‘保险诈骗罪’，被提起公诉。”

“等待你们的，将是，漫长的，冰冷的，物理监牢。”

“你们将在里面，度过你们肮脏的、毫无希望的，余生。”

听到“物理监牢”四个字，许念和林浩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们这种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人，对于监狱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

“当然，”我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个更加“和善”的微笑，然后，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你们还有，选择B。”

“只要你们，同意签署一份‘协议’，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会销毁所有的证据，放你们‘自由’。”

“真的？”林浩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了一丝求生的光芒，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问，“什么协议？”

“一份……”我拖长了声音，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诡异，“‘意识上传与数字永生’协议。”

“什么意思？”许念不解地问，声音嘶哑。

“意思就是，”我耐心地，向他们解释道，“我会用我的技术，将你们两个的‘意识’，也就是你们的思维，你们的记忆，你们的灵魂，从你们这具，肮脏的，有罪的，肉体中，剥离出来。”

“然后，将它们，转化成，永恒的，纯粹的，数据流。”

“最后，把你们，上传到，我的家庭服务器里。”

“从此以后，你们将摆脱肉体的束缚，以一种全新的‘数字生命’的形式，永远地，生活在这里。”

“生活在，我为你们，亲手打造的，‘数字家庭’里。”

“你们，将成为，我这个家里，永恒的，一部分。”

我的声音，轻柔，平静。

但听在他们两个的耳朵里，却比任何酷刑的描述，都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

摆脱肉体？

数字生命？

永远地，生活在，他的服务器里？

这不就是，变相的，囚禁吗？！

而且是，比物理监牢，恐怖一万倍的，永恒的，灵魂囚禁！

“不……不！我不要！”许念第一个崩溃地尖叫起来，“你这个魔鬼！疯子！我宁愿去坐牢！我也不要变成什么鬼数据！”

“哦？”我挑了挑眉，“你确定吗？”

我打了个响指。

客厅的墙壁上，再次出现了画面。

画面里，是一间阴暗、潮湿、拥挤的女子监狱。十几个面目狰狞的女犯人，正围着一个新来的女囚，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殴打和**。

那个新来的女囚，脸上，赫然是许念的模样。

这是我用AI技术，合成的，“未来预演”。

“在监狱里，你这样细皮嫩肉、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冷笑着说，“你猜，你能活过，第一个星期吗？”

许念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自己”，吓得浑身筛糠，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我又看向林浩。

“你呢，林先生？”

墙壁上，画面一转。

变成了一间，更加混乱、更加暴力的，男子监狱。

一个西装革履的“林浩”，被几个浑身肌肉、满是纹身的壮汉，拖进了厕所。

接下来发生的，是不言而喻的，地狱般的场景。

“你这种，靠着一张小白脸，骗吃骗喝的男人，在那种地方，会成为，最受欢迎的，‘玩物’。”我用一种欣赏的语气，点评道。

林浩看着屏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裤子都湿了一片。

“现在，”我收起了所有的画面，客厅再次恢复了黑暗。

“我再问一次。”

“物理监牢，还是，数据地狱？”

“A，还是，B？”

“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倒计时，开始。”

一个冰冷的，机械的倒计时声音，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60,59,58……”

每一秒，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许念和林浩，那早已崩溃的神经上。

去坐牢，面对的是，可以预见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是生不如死的，每一天。

选择上传，面对的是，未知的，永恒的，灵魂囚禁。

这是一个，魔鬼的选择题。

无论选哪个，都是，地狱。

“3,2,1……”

倒计时，结束。

“时间到。”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许念和林浩，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极致的恐惧，和，最后的，选择。

最终，林浩，第一个，屈服了。

他像一条狗一样，爬到我的全息影像前，磕着头，哭喊道：

“我选B！我选B！求求你，不要送我去监狱！我愿意！我愿意上传！我愿意当你的狗！求求你！”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许念，也彻底放弃了抵抗。

她瘫在地上，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喃喃地，重复着：

“我选B……我选B……”

“很好。”

我满意地，笑了。

“恭喜你们，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欢迎，加入我的……”

“永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