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你说话别这么难听!那不是我爸妈也是你爸妈吗?给他们花钱不是应该的?你怎么这么自私!就想着你自己!”
我自私?
我倒贴了整整三年,换来自私的评价?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
是心死了。
原来在这个家里,我从来不是妻子,不是儿媳,更不是家人。
我只是一棵摇钱树。
一棵活该被榨干最后一滴汁液的摇钱树。
护士走进来催问:“女士,手术还做吗?家属什么时候来交费?”
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闺蜜沈心的电话。
“心心,帮我个忙,带五千块来市人民医院妇产科,马上。”
沈心来得很快。
她看到我苍白的脸,什么都没多问,利落地去交了费。
握着她的手,我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手术很快安排。
麻药生效前,我最后想的是婆婆常拍着我的手背,笑眯眯说的话:“晚晴啊,你赚得多,能力强,帮衬下你小叔是应该的,这才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
我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去他妈的家人。
从今往后,我的钱,只养我自己。
手术很顺利。
但身体和心灵的创伤需要时间愈合。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
陈天宇一次都没露面。
只发来几条不痛不痒的短信。
“老婆,你好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