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易寒川讨厌我。但他每次看见我哭，都会给我买东西。
第一次是意外。我在宿舍楼下摔了一跤，膝盖破皮流血，正好被他看见。他皱着眉，
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盯着我。"站得起来吗？"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渣子。我咬着唇，
眼眶红红的摇头。五分钟后，他提着一个药店的袋子回来，里面有碘伏、创可贴，
还有一盒进口的疤痕修复膏。"给你。"他把袋子丢在我脚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捡起那盒疤痕修复膏，查了查价格。八百块。那天晚上，
我室友江暖暖打电话的时候说："川哥今天怎么了？买了好多药，
还问我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江暖暖是易寒川的女朋友。我躺在床上，
摸着那盒还没开封的疤痕膏，若有所思。易寒川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冰山校草，
家里开酒店连锁，钱多到花不完的那种。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包括江暖暖。但今天，
他居然主动关心我了？虽然那关心像施舍，但东西是真的贵。第二次验证是一周后。
江暖暖拉我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她说易寒川点名要我去。
"川哥说你一个人在宿舍太可怜了。"可怜？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本来就比较下垂，
配上我苍白的脸色，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聚会在一家高档会所。
我穿了件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易寒川坐在沙发的一角，
手里拿着酒杯，目光懒散地扫向我。在那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什么情绪。
不是讨厌。更像是...在意？"商羽来了。"江暖暖拉着我坐下，"川哥，
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室友。"易寒川点点头，没说话。整个晚上，
他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我。我故意表现得很拘谨，几乎不怎么说话，偶尔江暖暖跟我说话，
我也只是小声回应。临走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屏幕裂了一道很明显的痕迹。我蹲下去捡，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是我打工三个月才买的..."我嘟囔着，声音很小，但足够让在场的人听见。
易寒川的目光直接锁定在我身上。第二天，江暖暖兴奋地跑回宿舍。"羽羽，
川哥让我给你这个！"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的盒子。最新款，一万二。我接过盒子，
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江暖暖撞撞我的胳膊："川哥说你昨天手机摔坏了，看你很难过，就想着给你换个新的。
""但这太贵重了..."我咬着唇，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没事啦，
川哥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你就收着吧。"看不得女孩子哭？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盒，
嘴角忍不住上扬。有意思。第二章我开始有计划地在易寒川面前刷存在感。
不是那种很明显的勾引，而是恰到好处的"意外相遇"。比如他去图书馆的时候，
我也会在那里。比如他和江暖暖约会的咖啡厅，我会"恰好"路过。每次见面，
我都会表现得很局促，像是不小心打扰到了他们。然后快速离开。易寒川的反应很有趣。
他总是皱着眉看我，像是很烦躁的样子，但眼神又会不自觉地跟着我。一个月后，
江暖暖生日。易寒川包了整个餐厅，邀请了我们宿舍的人。我特意挑了件很普通的衬衫，
还是高中时候买的那种便宜货。其他人都打扮得很精致，只有我像个朴素的乡下女孩。
"羽羽，你怎么穿这么简单？"江暖暖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借你件裙子？
"我摇摇头："这件就挺好的，我没有其他好看的衣服。"说完，我偷偷瞥了一眼易寒川。
他正好在看我，眉头紧皱。餐厅里的菜都很贵，我基本上只吃了一点点，
大部分时间都在喝水。"羽羽，你怎么不吃菜？"有同学问我。我笑了笑："不饿，
你们吃就好。"其实是因为太贵了，我舍不得吃。
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人设：懂事、节俭、不给别人添麻烦。易寒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饭吃到一半，他突然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五分钟后，服务员端来了一整只烤乳鸽，
说是易先生特意为我点的。"易先生说这位**看起来营养不良，需要补补。
"全桌人都看向我，我的脸瞬间红了。江暖暖笑着说："川哥就是嘴硬心软，羽羽你快吃吧。
"我感激地看向易寒川回来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川哥。"他冷哼一声，
坐回原位，但我注意到他的耳根有些红。散场的时候，江暖暖被其他同学拉走了，
我一个人走向公交车站。易寒川的车停在我身边。"上车。"我迟疑了一下："不用了，
我坐公交就可以。""江暖暖让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依然很冷，"别废话。
"我乖乖上了车。车内很安静，只有音乐声。我偷偷观察他的侧脸，心里琢磨着下一步计划。
"你家里情况不好？"他突然问。我点点头："爸妈都在老家务农，
供我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是真的。但我省略了一些细节，比如我其实还有一些积蓄，
比如我平时会做**赚钱。易寒川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波动。到了宿舍楼下，
我下车前轻声说："川哥，今天谢谢你。"他点点头，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
鱼儿已经上钩了。第二天，江暖暖拿着一张卡跑回来。"羽羽，这是川哥让我给你的饭卡，
里面有一万块，他说你太瘦了，要好好吃饭。"我接过卡，眼眶又红了。"这太多了，
我不能要。""川哥说了，如果你不要，就是不给他面子。"江暖暖拍拍我的肩膀，
"你就当是借的，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我"勉强"收下了卡，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花这一万块了。易寒川，真是个有趣的人。
第三章一万块的饭卡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陆续收到了各种"补偿"。
冬天快到了，江暖暖说我的外套太薄，第二天就有人给我送来一件羽绒服。鹅绒填充，
某个奢侈品牌的基础款，价格八千。"川哥说这个颜色适合你。"江暖暖帮我试穿，"哇，
真的很显白呢！"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蓝色的羽绒服确实很漂亮。
"川哥怎么知道我的尺码？"我好奇地问。江暖暖想了想："应该是问过店员吧，
他说按你这样的身材选小号就对了。"按我这样的身材？他观察得还挺仔细。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川哥平时也这样照顾别的女生吗？""别的女生？"江暖暖摇摇头，
"没有啊，川哥对女生都很冷淡的，你是个例外。"例外。这个词让我心跳快了一拍。
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在利用他的愧疚心理赚点小钱，
没必要自作多情。期中考试前，我故意在图书馆熬到很晚。易寒川也在，
他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偶尔会抬头看我一眼。快到闭馆时间，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扶住墙。"怎么了？"易寒川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紧张。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皱着眉。
我点点头："想多看会书，忘记吃晚饭了。"易寒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学校食堂早就关门了。"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不用了，回宿舍泡包泡面就行。
"我摆摆手。"泡面有什么营养？"他直接拉着我的手腕，"走。"我被他拉着走出图书馆，
心里偷偷窃喜。他带我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店。"要什么？"他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价格，都不便宜。"就来个白粥吧。"易寒川直接把菜单拿走，
对服务员说："青菜瘦肉粥，小笼包，还有这个蒸蛋。""川哥，太多了...""闭嘴。
"他瞪了我一眼，"瘦得跟竹竿似的，还不好好吃饭。"我乖乖闭嘴，心里却在偷笑。
粥很香，我确实饿了，吃得很认真。易寒川就坐在对面看我吃，偶尔会把餐巾纸推给我。
"慢点，没人跟你抢。"我点点头，速度慢了下来。吃完后，他坚持要送我回宿舍。路上，
我"无意中"提到期末考试后想去**。"**做什么？"他问。"可能去咖啡厅当服务员，
或者去商场发传单。"我叹了口气，"虽然累，但能赚点生活费。"易寒川沉默了一会儿。
第二天，江暖暖又拿着一张卡来找我。"羽羽，川哥说你要专心学习，不准去打工。
这是他给你的生活费，每个月五千。"五千？我差点没控制住表情。"这太多了，
我真的不能要。"我推辞道。"川哥说了，这是投资。等你毕业找到好工作了，
再还给他就行。"投资？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心情复杂。易寒川到底在想什么？
第四章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宿舍组织了一次聚餐。江暖暖提议叫上易寒川，
我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期待。餐厅是江暖暖订的，环境很不错，价位也不低。
我特意穿了那件他送我的羽绒服，化了个淡妆。易寒川来得比较晚，推门进来的时候，
我正在和室友聊天。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走过来坐下。"不好意思，
路上堵车了。"他向大家道歉，然后看向我，"羽绒服很合身。
"我脸红了一下："谢谢川哥。"吃饭的时候，室友们都在聊寒假的计划。有人要去旅游，
有人要回家陪父母，还有人准备留在学校做实习。"羽羽，你寒假准备做什么？"有人问我。
我想了想："应该会回老家帮父母干农活吧。"易寒川的筷子顿了一下。"干农活？
"江暖暖惊讶地说，"那得多累啊。"我笑了笑："习惯了，从小就帮家里干活。
而且爸妈年纪大了，我多帮点忙也是应该的。""那你手不是要变粗糙吗？
"另一个室友心疼地说。我摊开手掌看了看："已经很粗糙了。"确实，
因为经常洗衣服做家务，我的手并不像其他女生那么细嫩。易寒川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
仔细看了看。"确实很粗糙。"他皱着眉，"女孩子的手怎么能这样？"我试图把手抽回来，
但他握得很紧。"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都这样。"我苦笑道。易寒川松开我的手，
脸色有些难看。饭局结束后，我主动提出要去洗手间补妆。
其实是想给易寒川一个单独找我的机会。果然，我刚从洗手间出来，
就看见他站在走廊里等我。"商羽。"他叫住我。我回头："川哥，怎么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我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护手霜。
很小众的牌子，但我知道价格不菲。"这是...""护手霜。"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
"既然要干活，就要保护好手。"我看着盒子里精致的护手霜，眼眶忍不住又红了。"川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我憋了很久，今天终于问出口。易寒川愣了一下，
然后说："因为你是江暖暖的室友。""就这样？"他点点头，但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我笑着把护手霜放进包里，"谢谢川哥。"回到包间，江暖暖问我去哪了。"补个妆。
"我坐回原位，偷偷观察易寒川的表情。他在玩手机，
但我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在我身上。散场的时候，易寒川主动提出送我们回宿舍。
车上，江暖暖坐在副驾驶，我和另外两个室友坐在后排。我故意坐在易寒川正后方的位置，
偶尔会通过后视镜和他对视。每次对视，他都会很快移开目光，耳根有些红。到了宿舍楼下，
其他人都下车了，我正要跟着下去。"商羽，等一下。"易寒川叫住我。我回头看他。
"寒假如果缺钱，给我打电话。"他说，"别硬撑着。"我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川哥。
"下车后，我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江暖暖从车窗里伸出头对我挥手："羽羽，
记得用护手霜哦！"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易寒川对我的在意，
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但他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第五章寒假过得很快。
我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学校勤工俭学。当然，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开学前一周，
我在商场**做导购，正好遇见了易寒川。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
身边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女生挽着他的胳膊，正在挑选化妆品。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但易寒川还是发现了我。"商羽？
"他走过来，脸上带着惊讶，"你怎么在这里？"我穿着导购员的制服，
手里拿着产品介绍单，很明显是在工作。"川哥，我..."我有些尴尬，"我在这里**。
""**？"他皱着眉，"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我咬了咬唇："原来准备回去的，
但是...""但是什么？""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所以我就没回去。"我低着头说，
"寒假在这里打工，能赚点钱。"这是我精心编织的谎言。易寒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事需要钱？"我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算了，不说了。""商羽。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抬头看了看他身边的女生，
又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顾客。"川哥，你陪朋友购物吧，我还要工作。"我转身想要离开，
却被他拉住手腕。"下班后给我打电话。"他说，"我想知道具体情况。"我点点头，
心里已经开始编下一个故事了。晚上，我给易寒川打了电话。
他约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表现得很紧张的样子。"说吧，
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我妈生病了，需要手术，
但是医疗费...""需要多少钱？"他直接打断我。"十万左右。"我咬着唇，
"我已经在努力赚钱了，但是还差很多。"十万，对于易寒川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数目。
但对于一个普通学生家庭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字。易寒川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认真地看着我。"为什么不早说？""我不想麻烦任何人。"我低下头，
"而且这是我们家的事，不应该连累别人。""连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商羽，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抬头看他，眼中含着泪水。"川哥，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们的帮助。"这句话说出来，
我都觉得自己太会演了。易寒川的表情瞬间软化下来。"说什么傻话。
"他伸手轻抚我的头顶，"钱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专心学习就行。""川哥，
我不能要你的钱。""不是要，是借。"他掏出手机，"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卡号报给了他。半小时后，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转账十五万。比我说的数目还多五万。我看着手机屏幕，心情复杂。
"多的五万是给你的生活费。"易寒川说，"以后不准再去打工了。
""川哥..."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知道。
"他递给我纸巾，"你是个好女孩，值得被人好好对待。"从咖啡厅出来，
易寒川坚持送我回宿舍。路上，我问他："川哥，
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生是...""朋友的妹妹。"他淡淡地说，"她想买化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