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衣出嫁,血溅王府

我白衣出嫁,血溅王府

主角:翠儿萧景琰林修
作者:池若烟

我白衣出嫁,血溅王府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3

宁为寒门妻,不作权贵妾!我出身书香世家,诗才惊艳,

却在评判诗文时被权倾朝野的批文王爷相中。

青梅竹马、贬谪她的父亲、收买她的贴身丫鬟……可直到我饮下毒药、倒在他怀中的那一刻,

王爷才明白:这世上,终究有些东西,是权力也无法征服的。1春日的京城,柳絮纷飞如雪。

苏府后院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花瓣随风飘落,铺就一地锦绣。我站在海棠树旁读书,

花瓣落了我一身。“**,老爷让您快些过去,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丫鬟翠儿匆匆走来。

我深吸一口气,将诗稿小心折好放入袖中:“知道了。”穿过几重院落,

远远便听见前院传来的谈笑声。今日是苏府一年一度的春日诗会,

京城有名的才子佳人几乎都收到了邀请。作为礼部侍郎的独女,我自幼饱读诗书,

却鲜少在公开场合展示才学。这次父亲特意嘱咐我准备一首诗作,

说是要让众人见识见识苏家女儿的才华。“芷儿来了。”苏侍郎见我走近,

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小女苏芷,虽年纪尚轻,

于诗词一道却颇有心得。”我向众人盈盈一礼,抬眼时发现席间多了几张陌生面孔。

其中一位身着靛蓝锦袍的男子尤为醒目,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朗,

一双凤眼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苏**不必拘礼。”那男子开口,

声音低沉悦耳,“久闻苏府诗会名动京城,今日特来领教。

”苏侍郎连忙介绍:“这位是批文王爷。”批文王爷萧景琰,当今圣上的堂弟,

素有才名却鲜少参与文人聚会,今日怎会出现在自家诗会上?我又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诗会正式开始,众人依次吟诵自己的作品。轮到我时,我缓步走到庭院中央的海棠树下,

从袖中取出诗稿。“《咏兰》。”我清亮的声音在春风中格外清晰。念毕,庭院中一片寂静。

我垂着眼帘,能感觉到那位王爷的目光正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好诗!

”萧景琰忽然抚掌赞叹,“苏**此诗,借兰言志,不落俗套,道尽高洁之士的品格。

”众人纷纷附和称赞。我微微欠身:“王爷过奖了。”诗会持续到日暮方散。我回到闺房,

刚换下见客的衣裳,翠儿就急匆匆跑进来:“**,王爷派人送来了礼物!

”只见四个王府家丁抬着两个精致的檀木箱子进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上好的湖笔、徽墨、宣纸和端砚,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王爷说,今日得见**诗才,

甚是钦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领头的家丁恭敬道。我看着这些珍贵的文房四宝,

眉头微蹙。转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张短笺,交给家丁:“请转告王爷,

苏芷无功不受禄,不敢当如此厚赠。”家丁面露难色:“这……”“照实回禀便是。

”我语气温和却坚定。待家丁们退下,翠儿忍不住道:“**,那可是批文王爷啊!

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我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翠儿,你可知道为何我独爱兰花?

”“因为……兰花高雅?”“因为兰花不因无人而不芳。”我轻声道,“真正的才情与品格,

原不是为了取悦权贵。”我完便转身离开了,没注意到是翠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2接连几日阴雨后,京城终于放晴。我一早便吩咐翠儿准备出门的衣裳。“**要去哪儿?

”翠儿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淡青色绣梅花的襦裙。“听说城南书肆新到了一批诗集,想去看看。

”我对着铜镜将一缕青丝别到耳后,“顺便去慈恩寺上柱香,为父亲祈福。

”翠儿眼珠转了转:“那奴婢去告诉夫人一声。”“不必了。”我摇头,

“母亲这几日睡得不安稳,让她多休息会儿吧。”我和翠儿乘着苏府的小轿,

穿过熙攘的街市。掀起轿帘一角,春风夹着花香扑面而来。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没有诗会上的客套寒暄,可以自在呼吸。城南书肆是京城文人常聚之处。我下了轿,

吩咐轿夫两个时辰后再来接,便带着翠儿走进书肆。店内光线昏暗,

墨香与木质书架的气息交融,让我顿感心安。

“《玉台新咏》……”我的指尖掠过一排排书脊,忽然在一册装帧素雅的集子前停下。

刚要取下,另一只修长的手却先一步拿走了书。“苏**,好巧。

”我转身看见萧景琰正含笑望着我。今日他穿着月白色长衫,腰间只悬一枚白玉佩,

比诗会上少了几分华贵,多了几分儒雅。“王爷。”我后退半步,行了一礼。

萧景琰将《玉台新咏》递给我:“看来苏**与本王眼光相似。”“王爷谬赞。”我接过书,

指尖小心避开与他的接触,“民女只是随意看看。”“此书收录多为闺阁之作,

苏**若有兴趣,本王府中藏有宋刻本,比这坊间印本精良许多。”萧景琰目光灼灼,

“不如……”“多谢王爷美意。”我打断他,“民女读书不求版本,但求心境。

这坊间印本已足够。”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恢复笑容:“苏**果然与众不同。

”他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那日退回的礼物,可是对本王有所不满?”书肆内空间狭小,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书册:“王爷多虑了。只是无功不受禄,

乃家父教导。”“苏侍郎教女有方。”萧景琰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本王送出的礼,

从未有收回的道理。那些文房四宝,迟早会是苏**的。”我正欲回应,

忽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苏**也在此?”我转头,看见林修站在门口,一袭青衫,

手中握着几卷书。林修是国子监的学生,与苏家比邻而居,我和他自幼相识,常以诗文相和。

“林公子。”我快步向他走去,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萧景琰的距离。

林修向萧景琰行礼:“见过王爷。”萧景琰微微颔首,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二位认识?

”“林公子与家父是旧识。”我解释道,没有提及我们之间的友谊。

林修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温言道:“苏**,方才在寺前街看见有卖你喜欢的桂花糖糕,

可要一同去看看?”“好啊。”我转向萧景琰,“王爷,民女先行告退。

”萧景琰嘴角噙着笑:“请便。不过苏**,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离开书肆后,

我长舒一口气。林修关切地看着我:“苏**与批文王爷……?”“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我摇头,“今日是偶遇。”林修眉头微蹙,压低声音:“苏**可能不知,

这位王爷表面儒雅,实则……”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才继续道,“朝中传闻,

去年有位六品官的女儿被他看中,那家人不愿,不出三月,那官员便被参了一本,流放岭南。

”我心头一震:“竟有此事?”“王爷深得圣上信任,又掌批文之权,朝中无人敢得罪。

”林修神色凝重,“苏**近日还是少出门为好。

”我想起书肆中萧景琰那句“很快会再见”,不由背脊发凉。

我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翠儿:“今日之事,不要告诉父亲母亲。”翠儿低着头应了,

手中绞着帕子,不知在想什么。在寺前街,林修果然买了一份桂花糖糕递给我。

甜香在口中化开,却驱不散我心头阴影。“多谢林公子提醒。”分别时,我郑重道谢。

林修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告知。”回到苏府,

我刚换下外出的衣裳,母亲身边的嬷嬷就来传话,说老爷让我去书房一趟。父亲正在临帖,

见我进来,放下毛笔:“芷儿,今日出门了?”“去了趟书肆和慈恩寺。”我乖巧回答。

“听说……批文王爷对你颇为赏识?”“只是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今日兵部李侍郎暗示我,说王爷对你……很是中意。”他揉了揉太阳穴,“芷儿,

你已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寻常人家,为父自然为你做主。但这批文王爷……”“父亲,

女儿不愿。”我斩钉截铁地说。“为父知道。可王爷权势滔天,连圣上都让他三分。

今日李侍郎那话里话外,分明是警告。”我和父亲相对无言。窗外暮色渐沉,

一只夜莺在院中树上啼叫,声声凄清。几日后,我随母亲去慈恩寺上香。跪在佛前,

我默默祈祷家人平安。起身时,发现翠儿不知去向。“母亲,我去找找翠儿。

”我向寺后走去。转过一道回廊,猛然停步。只见翠儿正站在一株菩提树下,

面前是萧景琰的贴身侍卫,将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进翠儿手中。我急忙退回廊柱后,

心跳如鼓。我悄悄退回大殿,装作无事发生。片刻后,翠儿回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去哪儿了?”我故作平静地问。“奴婢……去求了个平安符。”翠儿眼神闪烁。

回府的马车上,我看着窗外,心中翻江倒海。翠儿自小跟着我,情同姐妹,

如今竟被王爷收买。我想起林修的警告,想起父亲忧虑的面容,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当晚,

我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我起身点亮灯盏,提笔写下一首诗,写罢,将诗笺折好,

藏入妆奁最底层。那里已积了数张类似的诗稿,全是近日所作。翌日清晨,我刚梳洗完毕,

翠儿匆匆进来:“**,老爷让您立刻去前厅。”“什么事?”“批文王爷……亲自登门了。

”我手中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裙,缓步向前厅走去。

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厅内,萧景琰正与父亲品茶谈笑,见我进来,

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苏**,别来无恙。”3前厅内,熏香缭绕。

我垂首站在父亲身侧,能感觉到萧景琰的目光如实质般在我的脸上流连。我盯着自己的鞋尖,

那上面绣着的一朵小小兰花似乎在微微颤抖。“苏**不必拘礼。

”萧景琰的声音温和得近乎亲昵,“本王今日路过贵府,想起那日诗会上**的佳作,

特来讨教。”父亲轻咳一声:“小女才疏学浅,恐难入王爷法眼。”“苏侍郎过谦了。

”萧景琰轻笑,“令爱的《咏兰》诗,本王至今记忆犹新,当真道尽高洁之志。

”他刻意加重了“高洁”二字,听得我心头一颤。抬头间,正对上萧景琰似笑非笑的眼神。

“王爷谬赞。”我勉强答道,“民女不过偶有所感,胡乱涂鸦罢了。”萧景琰端起茶盏,

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苏**过谦了。本王向来爱才,像苏**这般才貌双全的闺秀,

实在难得。"他转向父亲,“听闻苏侍郎近日在整理历年礼部典章?

”我看见父亲的手指微微收紧:“正是。圣命所托,不敢懈怠。”“巧了。

”萧景琰放下茶盏,“本王近日也在研读礼制,不知可否借阅苏侍郎的手稿一观?

”父亲面色一变:“这……下官所记杂乱无章,恐污王爷慧目。”“无妨。

”萧景琰笑容不减,“三日后本王派人来取。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听闻苏**与国子监的林修相熟?”“林公子与家父是旧识,偶尔以诗文相和。”“是吗?

”萧景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林修倒是好福气。”送走萧景琰后,

父亲额上已沁出冷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芷儿,你可知道那林修近日可有得罪什么人?

”我摇头:“林公子为人谨慎,应当不会……”“王爷方才那话,分明是威胁。

”父亲颓然坐下,“他要为父的手稿是假,警告是真。若你不从,只怕林修要……”“父亲!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他摆布?”父亲长叹一声:“为官二十载,为父深知这些皇亲国戚的手段。

他们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回到闺房,我发现自己的手仍在微微发抖。

我翻开《诗经》,试图平复心绪,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翠儿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林公子……林公子被官府抓走了!

”我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什么时候的事?”“就在刚才!”翠儿脸色煞白,

“说是涉嫌诽谤朝政,国子监直接派人拿的。现在整个街上都在传……”我不等她说完,

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在府门口,与正要出门的父亲撞个正着。“芷儿!你这是……”“父亲,

林修被抓了!”我急道,“定是王爷所为!

”父亲面色阴沉:“为父正要去找李侍郎打听消息。你先回去,不要轻举妄动。

”等待父亲归来的时辰,如同钝刀割肉。我在房中来回踱步,几次想冲出门去都被翠儿拦下。

直到日影西斜,父亲才一脸疲惫地回来。“父亲!”我迎上去。父亲摇摇头:“李侍郎说,

林修被关在刑部大牢,罪名是‘妄议朝政,诽谤亲王’。”他压低声音,

“有人举报他日前在书肆诽谤批文王爷。”我如坠冰窟。

那日林修确实在书肆警告过她关于王爷的事。当时在场的除了翠儿,

就只有……“王爷这是杀鸡儆猴。芷儿,为父担心……”“我去见他。”“什么?

”“王爷要的是我。我去见他,求他放了林修。”父亲长叹一声,吩咐备轿。

批文王府气势恢宏,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夕阳下闪着冷光。我递上名帖后,

被引入一处精巧的花园。园中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处处彰显主人的富贵与权势。

萧景琰正在亭中品茶,见我来了,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苏**大驾光临,

真是蓬荜生辉。”我直直跪下:“王爷,林修无辜,求您高抬贵手。”“哦?”萧景琰挑眉,

“苏**这是何意?林修触犯国法,自有朝廷处置,与本王何干?”“王爷明鉴。”我抬头,

“那日在书肆,只有民女与林修在场。若非有人告密,官府怎知他言论?

”萧景琰轻笑出声:“苏**果然聪慧。”他俯身,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既然如此,

本王也不绕弯子。入我王府,林修明日便可释放。”我浑身发冷,

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王爷要民女做什么?”“聪明如你,何必明知故问?

”萧景琰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本王要纳你为妾。”“若民女不愿呢?

”萧景琰眼神一冷:“那林修恐怕要在狱中度过余生了。诽谤亲王,可是重罪。

”园中一时寂静,只闻流水淙淙。我缓缓站起身,

退后一步脱离他的触碰:“王爷可知民女为何独爱兰花?”萧景琰眯起眼:“愿闻其详。

”“因为兰花生于幽谷,不因无人而不芳。”我声音清亮,“民女宁为寒门妻,不作权贵妾。

”萧景琰脸色骤变,随即又恢复笑容:“有骨气。不过……”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骨气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救人性命。三日后是本王给你的最后期限。答应入府,

林修平安;若不答应……”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苏**可以亲自去刑部大牢看看,

你那林公子现在是什么模样。”回府的路上,我死死攥着裙角,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萧景琰最后那句话像毒蛇般缠绕在我心头。我必须见到林修,必须确认他是否安好。

次日清晨,我以探望姑母为由出门,实则直奔刑部大牢。塞给狱卒一锭银子后,

我被引入阴暗潮湿的牢房深处。“林公子?”她轻声呼唤。角落里,一个蜷缩的人影动了动。

当那人抬起头,我几乎惊叫出声,昔日温文尔雅的林修,如今满脸淤青,

左眼肿得几乎睁不开,嘴唇干裂渗血。“苏……**?”林修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双手穿过木栅栏,

握住他伤痕累累的手:“是我连累了你……”林修摇头:“不关你的事。

是我口无遮拦……”“他们对你用刑了?”林修勉强笑了笑:“不过皮肉之苦,无碍。

”他忽然压低声音,“苏**,王爷对你……”“我知道。”林修面色大变:“不可!

那萧景琰……他府中妾室不下十人,听闻稍有不如意便非打即骂,

去年还有一位……”他忽然噤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总之,你万万不可答应!

”“若不答应,你怎么办?”我泪眼朦胧。“大不了一死。”林修挺直脊背,

“读书人自有气节在。苏**,你当日《咏兰》诗不正是此意吗?”探视时间很快结束。

离开大牢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站在街头,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回府的路上,

我买了一包桂花糖糕,那日林修买给我的那种。闺房中,我将糖糕放在案头,

提笔写下一首诗,写罢,将诗稿折好藏入袖中,准备明日托人带给林修。转身时,

却见翠儿站在门口,眼神闪烁。“**……”翠儿欲言又止。“何事?

”“没什么……”翠儿低下头,“夫人问您晚膳想用些什么。”夜深人静,我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如水,我想起林修伤痕累累的脸,想起萧景琰志在必得的眼神,

想起父亲忧心忡忡的叹息。一滴泪无声滑落,浸湿了枕畔的绣花。我不知道的是,

此时王府书房中,萧景琰正展开一张刚送来的纸条,上面工整地抄录着我写给林修的那首诗。

烛光下,他俊美的面容逐渐扭曲。他冷笑着将纸条投入火中:“本王倒要看看,

是你的气节硬,还是我的手段狠。”4天还没亮,苏府就已乱作一团。

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翠儿慌张地冲进来,脸色煞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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