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槌落下.声音沉闷。“十年。”法官面无表情地宣判.像是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数字。
我穿着一身价值六位数的西装.戴着冰冷的手铐.站在被告席上。
台下.我曾经的兄弟萧然.穿着同款的西装.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我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成了他的。
警车呼啸.将我从城市之巅.直接押送到这座被称为“黑龙狱”的城市疤痕。
剃头.换囚服.编号9527。我从萧总.变成了罪犯九五二七。
入狱第一天.天刚擦黑.狱警就打开了我的牢门。“9527.典狱长要见你。
”我跟着他穿过长长的、散发着消毒水和霉味的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进去。
”我推开门。办公室里很宽敞.装修得像个豪华会所.与外面的破败截然不同。
一个穿着制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那是典狱长赵海峰。
他的腿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
妖娆.正捏起一颗晶莹的紫葡萄.用红润的嘴唇剥掉皮.然后巧笑嫣然地喂进赵海峰的嘴里。
看到那个女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苏婉。
我那刚在二十四小时前.与我办完离婚手续的前妻。
她看到我.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笑得更加妩媚。
她从赵海峰的腿上滑下来.扭着腰肢走到我面前.指尖轻轻划过我的囚服。
“萧毅.”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淬着最恶毒的冰.“这身衣服.真适合你。
”赵海峰擦了擦嘴角的葡萄汁.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笼子里的困兽。
“萧总.久仰大名。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苏**说.你以前很喜欢让她穿这件红裙子？
”苏婉娇笑着依偎过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清。
“是啊.他说我穿红色.像一团火。”她咯咯地笑.“可他不知道.火.是会烧死人的。
”我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早就被掏空了。
需要她的时候.递交了离婚协议.卷走了我最后一笔流动资金.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来.她不是抽身离去。她是无缝衔接.投入了我仇人的怀抱。
“赵狱长.”我看着他们.声音平静得可怕.“见我有什么事？
”赵海峰哈哈大笑起来.搂着苏婉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什么大事。
他吐出一口烟圈.喷在我的脸上.“就是苏**想看看.她曾经的男人.现在像不像一条狗。
”“像吗.宝贝？”他问苏婉。
苏婉捏起一颗葡萄.走到我面前.举到我嘴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怜悯。“萧毅.张嘴。
”她柔声说.就像在逗弄一只宠物.“吃了它.我就跟赵哥求求情.让你在里面少受点苦。
”我看着那颗被她剥好的葡萄.果肉上还沾着她的唾液和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笑了。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抬起头.迎上苏婉的眼睛。
“苏婉.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脏。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转为暴怒。她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我没有躲。
但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赵海峰抓住了。“宝贝.跟一条狗计较什么。
”赵海峰慢悠悠地说.但眼神已经变得阴冷.“打坏了.就不好玩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9527.欢迎来到黑龙狱。
”“接下来的十年.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挥了挥手。
两名狱警冲了进来.将我架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苏婉娇媚的**.和赵海峰粗重的喘息。
我的世界.彻底被黑暗吞噬。但我没有绝望。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入狱.本就是我的计划。
这座关押着我的黑龙狱.它的地下.藏着富可敌国的前朝宝藏。
而我.萧毅.是那笔宝藏唯一的.合法的.继承人。欢迎来到我的猎场。2“砰！
”厚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我被推进了“地字号”最深处的一间囚室。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尿骚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囚室里有十几个人.个个面目狰狞.眼神不善。我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有道蜈蚣般刀疤的壮汉.从通铺上坐了起来。
他就是这间号子的老大.人称“疯狗”。“新来的？
”疯狗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懂不懂规矩？”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他妈的.还是个哑巴？”疯狗身边的一个小弟站起来.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
我一个趔趄.跪倒在地。“疯狗哥问你话呢！
”疯狗慢悠悠地走过来.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进来之前是个少爷吧？
”他嘿嘿地笑着.“到了这.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先给爷爷们磕三个响头.今天就放你一马。”周围的囚犯都发出了哄笑声。
我抬起头.看着疯狗近在咫尺的脸.缓缓开口。“如果我不呢？”疯狗的笑容僵住了。
他没想到.一个新来的.敢这么跟他说话。“你说什么？”他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让你的人.滚开。
”整个囚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疯狗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了狰狞的紫色。“好小子.有种！
”他松开我.站起身.朝后退了一步。“给我打！”“打到他磕头为止！
”一声令下.七八个囚犯.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朝我冲了过来。
拳头.脚.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反抗.只是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护住头部和要害。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让他们放松警惕。我要让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有点骨气的软蛋。
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骨头仿佛都要断裂。但我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咬着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似乎打累了.停了下来。“妈的.还挺能扛。”一个小弟啐了一口。
疯狗走过来.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小子.现在知道规矩了吗？
”我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沫.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他。“不够。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疯狗愣住了。“**说什么？
”“我说.这点力道.不够给我挠痒痒。”疯狗彻底被激怒了。“给我往死里打！
出了事我担着！”新一轮的殴打.比刚才更加猛烈。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囚室的铁门.忽然被打开了。“住手！”一声厉喝传来。殴打停止了。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典狱长赵海峰.另一个.是我的好兄弟.萧然。
萧然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休闲服.与这里的肮脏格格不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快意和怜悯。“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故作惊讶地说.“这才第一天啊。
”赵海峰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疯狗等人立刻退到了一边。“萧总.你放心。
”赵海峰谄媚地笑着.“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会好好‘照顾’你哥哥的。
”萧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丝巾.嫌弃地擦了擦手.然后才伸过来.拍了拍我满是血污的脸。
“哥.你知道吗？你公司楼下的那棵梧桐树.我让人砍了。
”“你最喜欢的那辆阿斯顿马丁.我送给苏婉了。她说开着去兜风.感觉不错。
”“哦.对了.还有爸妈留下的那栋老宅.我也准备卖了。
买家很喜欢那个院子.准备推平了建一个游泳池。”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凉一分。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萧然.”我看着他.声音沙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萧毅.你还真是天真啊。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你比我聪明.比我有能力。
爸妈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你.公司也交给你。”“凭什么？”“我哪点比你差？！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现在.我终于把你踩在了脚下。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公司.你的钱.你的女人.现在.全都是我的了。
”“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待十年吧。”“我会每年都来看你的。
”说完.他站起身.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赵海峰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
铁门再次关上。我趴在冰冷的地上.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这才是真相。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他的嫉妒。多么可笑的理由。
萧然.苏婉.赵海峰……我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了心底。你们放心。十年？
用不了那么久。很快.我就会让你们.把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3深夜.囚室里鼾声四起。我悄悄地从通铺上爬起来.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我走到角落里.一个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老人.正靠在墙上假寐。
他是这间号子里最老的人.大家都叫他“老鬼”。
从我进来的第一天.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我.眼神和其他人不同。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老先生。”我轻声说。老鬼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他的眼睛很浑浊.却透着一丝精光。
“有事？”他的声音苍老而沙哑。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在他的面前.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
我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掌心.轻轻地画了一个圈.圈的中间.点了一下。
看到这个手势.老鬼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你是……”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姓萧。”我平静地说。
“萧家……的后人？”老鬼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我点了点头。
这个手势.是萧家的独门暗号。只有真正的继承人.才会知道。
而老鬼.是我爷爷曾经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负责守护这座宝藏秘密的“守陵人”之一。
三十年前.他因为意外入狱.就一直被困在这里。爷爷去世前.曾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
他告诉我.萧家的根.就在这座黑龙狱。
.之所以会故意留下破绽.让萧然和苏婉有机可乘.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进入这里。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拿到开启宝藏的最后一把钥匙。
老鬼挣扎着.想要对我行礼.被我按住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必多礼。
”老鬼激动地老泪纵横。“少主……老奴终于……终于等到您了……”“这些年.委屈您了。
”我说。“不委屈.不委屈。”老鬼擦了擦眼泪.“能再见到萧家人.老奴死也瞑目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少主.钥匙.就在疯狗身上。”“疯狗？
”我有些意外。“是。
”老鬼点了点头.“当年事发突然.我只能将钥匙藏在最安全.也最危险的地方。
狱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我趁他不备.将钥匙的部件.混在他的纹身里.刺在了他的后心。
”“那纹身.是一头下山虎。而钥匙.就藏在老虎的眼睛里。”我明白了。
怪不得老鬼说.最安全.也最危险。疯狗性情暴戾.谁敢去扒他的衣服.看他的后心？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您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把钥匙拿到手。
”老鬼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少主.疯狗不是善茬.您千万要小心。
”“我自有分寸。”和老鬼谈完.我回到了自己的铺位。
我看着不远处.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疯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疯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天.放风时间。疯狗带着一群小弟.在操场上打篮球。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个篮球.不偏不倚地.朝着我的头.飞了过来。
我头一偏.篮球擦着我的耳朵.重重地砸在了我身后的铁丝网上。
疯狗叼着一根草根.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小子.昨天没把你打服？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你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
”疯狗咧嘴一笑.“就是手痒了.想找个人练练。
”“这样吧.”他指了指篮球架.“你.站到篮板下面.让我投十个球。
”“十个球之后.昨天的事.一笔勾销。”“我要是躲了呢？”“躲了？
”疯狗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那我就打断你的腿！”周围的囚犯.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出丑。我看着疯狗.忽然笑了。“好。”我答应了。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一步步地.走到了篮板下面。我背对着他们.张开了双臂。
“来吧。”疯狗愣住了。他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敢。“妈的.算你小子有种！
”他拿起篮球.退到三分线外.猛地将球砸了过来。篮球带着风声.呼啸而至。我没有躲。
“砰！”篮球重重地砸在我的后背上.**辣的疼。我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但没有倒下。
疯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我这副身板.竟然能硬生生抗住他的一球。“再来！
”“砰！”“砰！”“砰！”一个.两个.三个……篮球.一下比一下重。
我的后背.已经彻底麻木了。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我的囚服。但我始终.站得笔直。
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周围的囚犯.从最初的看热闹.渐渐地.变得安静下来。
他们的眼神.从戏谑.变成了惊讶.最后.化为了一丝敬佩。
就连疯狗的那些小弟.也停下了起哄。当第九个球砸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
我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哈哈哈哈！不行了吧！”疯狗大笑着.举起了最后一个球。
“小子.下辈子.记得长点眼！”他用尽全力.将球.狠狠地.砸向我的头。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头破血流的场面。
然而.就在篮球即将砸中我的瞬间。我动了。
我猛地抬起头.伸出右手.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稳稳地.接住了那个球。单手。
4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操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看着我单手抓住的那个篮球。疯狗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他用尽全力砸出的一球.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得被砸翻。
可我.不仅接住了.还是用一只手。“十个球.结束了。
”我站起身.将篮球.轻轻地.扔回到他的脚下。然后.转身.就要离开。“站住！
”疯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多了一丝凝重。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回了人群。
我所过之处.囚犯们.都下意识地.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轻视.只有敬畏。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在这座监狱里.算是真正地.站稳了脚跟。
疯狗看着我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他捡起地上的篮球.看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崭新的篮球上.清晰地.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指印。他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新来的.是个硬茬子。而且.是硬得不能再硬的铁板！
回到囚室.老鬼立刻凑了过来.关切地问：“少主.您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脱下上衣。
只见我的后背.已经是一片青紫.高高地肿起。老鬼看着.心疼得直掉眼泪。
“少主.您这又是何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平静地说.“疯狗生性多疑.只有让他怕了.他才会露出破绽。”我让老鬼帮我上药。
冰凉的药膏.敷在**辣的伤口上.稍微缓解了一些疼痛。
“老鬼.”我一边忍着疼.一边问.“这监狱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的禁区？
”老鬼想了想.说：“有。就是北区废弃的那个矿洞。
”“据说.那里以前是黑龙狱的前身.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
后来废弃了.就一直封锁着.谁也不许靠近。”“有传言说.里面闹鬼。
”矿洞……我的心里.有了计较。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再主动去找疯狗的麻烦。
而疯狗.也出奇地.没有再来招惹我。整个地字号.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和疯狗之间.必有一战。第三天晚上。
机会.来了。疯狗因为堵伯.输光了所有的烟.心情很不好。
他一个人.偷偷地.溜出了囚室。我立刻跟了上去。他很警觉.一路左顾右盼。
但他没有发现.我像一个幽灵.始终吊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
他最终.来到了北区的那个废弃矿洞前。
矿洞的入口.被一道巨大的铁门封锁着.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疯狗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看到那把钥匙.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钥匙的形状.和我萧家祖传的一枚玉佩.一模一样！果然.疯狗和这个矿洞.有关系！
他打开锁.闪身进了矿洞。我等了一会.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矿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疯狗手电筒的光.在前面一晃一晃的。
我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紧紧地跟着他。矿洞很深.七拐八弯。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疯狗停了下来。他面前.是一面石壁。
他伸出手.在石壁上.摸索了一阵.然后.用力一按。
“轰隆隆……”石壁.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缝隙后面.透出微弱的光亮。
疯狗走了进去。我也立刻跟上。石壁后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竟然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疯狗显然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他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的.违禁品。
香烟.酒.甚至还有几部手机。原来.他就是这监狱里.最大的“供货商”。
他点上一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脱下了上衣。我的机会.来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后心。只见他的后背上.纹着一头栩栩如生的下山猛虎。
而在那猛虎的左眼里.果然.有一个极其微小的.不属于纹身的.金属反光点。那就是钥匙！
就在这时.疯狗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谁？！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瞬间锁定了我。我没有躲。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再藏了。
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是你？！
”疯狗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露出了凶残的杀意。“小子.你竟然敢跟踪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他从桌子上.抄起一把半米长的开山刀.朝着我.就劈了过来。
刀风凌厉.带着一股血腥味。我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地.与他对敌。
我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了他致命的一刀。然后.顺势抄起地上的一个空酒瓶。“砰！
”我将酒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酒瓶碎裂.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疯狗被这一下.砸得有些发懵。他没想到.我竟然敢还手.而且.下手这么狠。“你找死！
”他怒吼着.挥舞着开山刀.疯狂地.向我砍来。
石室里.空间狭小.我腾挪不开.很快.身上就添了好几道伤口。但我没有退缩。
我的眼中.只有他后心的那个点。我必须.拿到它！
就在他一刀劈向我面门的时候.我没有躲。而是迎着刀锋.冲了上去。“噗嗤！
”开山刀.深深地.砍进了我的左肩。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
但我也趁此机会.欺近了他的身前。
我伸出右手.如同闪电一般.用两根手指.插向了他的后心。“啊——！
”疯狗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用力一抠.一剜！
一枚薄如蝉翼.刻着龙形图案的金属片.被我.从他的肉里.活生生地.挖了出来！
我拿到了！我顾不上肩膀上的剧痛.转身就要跑。但疯狗.已经彻底疯了。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后心.双眼赤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我要杀了你！！
”他扔掉开山刀.用他那庞大的身躯.向我撞了过来。
我被他撞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疯狗扑上来.用他蒲扇般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瞬间传来。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苏婉和萧然那两张得意的脸。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复仇！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从我身体里.爆发了出来。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了他的**。“嗷——！
”疯狗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松开了我.捂着下面.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我抓住机会.从地上爬起来.用我没有受伤的右臂.勒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疯狗的身体.软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到死.都还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我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鲜血.从我的肩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看着疯狗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从他对我动手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将那枚龙形钥匙.紧紧地.攥在手心。
然后.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黑暗的矿洞深处。
5疯狗的死.在黑龙狱.掀起了轩然**。典狱长赵海峰.亲自带人来调查。
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查到。矿洞里的打斗痕迹.被我清理得干干净净。
疯狗的尸体.也被我扔进了矿洞深处的一条地下暗河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
但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我。赵海峰把我叫到办公室.审问了整整一天。
但我一口咬定.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他也只能.不了了之。
“小子.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临走前.他恶狠狠地对我说.“否则.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从那天起.我在地字号的地位.彻底变了。
没有了疯狗.我.就是新的王。所有人都对我.俯首帖耳.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就连那些狱警.见到我.也都客客气气的。因为他们知道.我.是比疯狗.更狠的角色。
我利用疯狗留下的渠道.很快.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下王国。
整个黑龙狱的违禁品交易.都由我一手掌控。我成了这座监狱里.最有权势的人。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表象。我真正的目的.是那个矿洞。是那条.通往宝藏的.地下暗河。
我利用手下的犯人.秘密地.对矿洞.进行着探索。
而那枚从疯狗身上得到的龙形钥匙.就是开启宝藏大门的关键。
这天.赵海峰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这一次.他的态度.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脸上.堆满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