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网造谣是插足影后感情的小三,一夜之间,万人唾骂。我的霸总老公季临川,
不仅不帮我澄清,还在那条点赞最高的辱骂评论下,回复了一个字:“该。
”我看着满屏的恶意和他的回复,从高楼一跃而下。我死后,灵魂却飘在他身边。
我看着他疯了一样地翻找我留下的东西,最后找到了我的日记。
那里记录了我才是他找了十年的救命恩人。1.当温月在采访中,
含泪暗示我插足她与季临川的感情时,我成了那个众矢之的。手机屏幕的光,
映着我没有血色的脸。屏幕上是铺天盖地的咒骂。“温年去死!抢自己姐姐的男人,
真够贱的!”“这种小三就该被浸猪笼,季总和温月才是天生一对!”“长得一脸寡淡,
怎么有脸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我机械地向下滑动,指尖冰凉。热度最高的那条评论,
只有寥寥几个字:“温年,你怎么不去死啊。”下面有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头像。是季临川。
我的丈夫。他回复了一个字。“该。”这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的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结婚两年,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嗯”、“好”、“知道了”。这个“该。
”是他的风格。手机**突兀地响起,是我的母亲。电话一接通,
她焦急又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年年,网上的事我看到了!你姐姐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
你等着,我马上去找她算账,让她给你澄清!”我轻声开口,打断了她:“妈,别去了。
”“怎么能不去!她是你姐姐,怎么能这么害你!”“没用的。”我说。温月敢这么做,
背后站着的是季临川。谁也撼动不了他。挂了电话,我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里,是温月柔弱的抽泣声。
季临川的声音很不耐烦:“什么事?”“网上说的是真的吗?”我问,声音干涩。
他沉默了片刻。“温年,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闹吗?月月身体不舒服,我没空跟你吵。
”他总是这样。温月的一切都是大事,而我的一切,都是作,都是闹。我刚流产,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给他打电话时,他说,月月在国外领奖,他要陪她庆祝。
我被他的生意对手报复,锁在仓库里一天一夜时,他说,月月胃病犯了,他要给她煮姜汤。
现在,我被他心爱的女人和整个网络推向深渊,他依然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昏暗的仓库,我和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孩被绑在一起。我花了很久,
用牙齿咬断了绑着我的绳子,又去帮他。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
我把我母亲给我的银质小鸟挂坠塞进他手里。“你快跑,出去找人。这个可以保佑你平安的,
别怕。”后来,季家来我们家道谢。可我因为创伤后应激,被送去了疗养院。是我姐姐温月,
拿着我无意中掉落的那个挂坠,迎上了前来道谢的季临川。她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而我,成了他不得不娶的商业工具,和一个碍眼的替代品。
我轻笑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季临川皱起了眉。“你笑什么?”“季临川,
”我站在二十八楼的阳台上,晚风吹起我的长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认错了人,
怎么办?”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可笑。“你又在发什么疯?”“就这样吧。”我说完,
挂断了电话。我脱掉鞋子,站上了阳台的栏杆。脚下是万家灯火,城市像一片璀璨的星海。
可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的。季临川,温年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我闭上眼,纵身一跃。
2.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正飘在半空中,身体轻得像一缕烟。
楼下已经围满了人,红蓝色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疾驰而来,
猛地停在警戒线外。季临川从车上冲了下来。他看到了地上那片被白布盖住的血污,
脚步顿住了。他的脸色比我还难看,惨白一片。这是我第一次,
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冷漠和不耐烦以外的表情。原来,他也会有这样失措的时刻。
我的灵魂不受控制地飘向他,然后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拴住,
再也无法离开他周身三尺的范围。我看着他被警察拦住,问话。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块白布,
一言不发。直到温月赶来,哭着扑进他怀里。“临川,怎么会这样?
妹妹她怎么这么想不开……都怪我,如果我不说那些话,
她是不是就不会……”季临川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轻轻推开温月,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你先回去。”“可是我担心你……”“回去。”他的声音重了一些。温月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跟着季临川回了那栋我们结婚两年,他却没住过几晚的别墅。
他让助理处理我的后事,要求是“低调”、“安静”。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希望我的死,
给温月带来任何负面影响。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一片荒芜。看,我早就知道,
他就是这样冷血的人。我的葬礼办得极其简单。来的人寥寥无几,父母哭得几乎晕厥。
季临川一身黑衣,站在一旁,脸上没有表情。温月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裙,
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悲伤又无辜。她走到我父母面前,低声说着什么,
引得我母亲更加激动,指着她的鼻子骂。场面一度很混乱。季临川走过去,
将摇摇欲坠的温月护在身后,对我父亲说:“爸,月月是好意,您别错怪她。
”我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你……你这个……”最终,我父亲什么也没说,
只是带着我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葬礼草草结束。季临川带着温月回了别墅。
温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临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年年的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季临川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我累了,你回去吧。
”“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不想吃。”他睁开眼,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温月只好离开。
别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走上二楼,推开了我的房门。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走进我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还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我床头的一排相框上。
里面都是我们的合照。只有一张,是我们婚礼上的照片。他面无表情,而我笑得一脸幸福。
其他的,都是我**的。他开会时专注的侧脸,他喝酒时微蹙的眉头,
他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安静模样。他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他正低头看文件,
阳光落在他身上,很温暖。我记得那天,我偷**下这张照片,心里想着,就这样看着他,
一辈子也好。真傻。他看了一会儿,把相框放回原处,然后开始动手,
把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装进纸箱。他的动作很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就像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垃圾。3.季临川在清理我的遗物。衣服,首饰,
书本……所有带着我印记的东西,都被他扔进了纸箱。
当他拿起我放在床头柜上那本封面已经磨损的笔记本时,他的手顿了一下。
那是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写的日记。他看了一眼,随手就要扔进箱子。不知为何,他又停住了。
他盯着那本日记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拿了出来,坐在我曾经坐过的书桌前,翻开了第一页。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阅读那些属于我的,从未对人言说的过往。日记的前半部分,
记录的都是我暗恋他的心情。“今天,在学校走廊遇见了他。他没有看我,但我还是很开心。
”“他今天打篮球,进了好几个三分球,真厉害。全场的女生都在为他尖叫,
我也是其中一个。”“听说他喜欢吃城西那家的甜品,我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
假装偶遇送给了他。他说了谢谢。我一整天都像踩在云上。”季临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有些不耐烦。他快速地翻着,似乎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阅读。他大概觉得,
这些少女心事,幼稚又可笑。直到他翻到了十年前的某一页。
字迹因为主人的紧张而显得歪歪扭扭。“今天,我被绑架了。仓库很黑,很冷,我很害怕。
还有一个小男孩,他好像发烧了,一直不清醒。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把绳子咬断了。
我帮他也解开了。外面有声音,我让他快跑,他不动。我把妈妈给我的小鸟挂坠塞给他,
告诉他,要活着出去。”“我好像被打了,头好晕。我只记得,我推了他一把,让他快跑。
”季临川翻页的手,停住了。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继续往下读。日记里,
记录了我被救出来之后的一切。因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全是那个黑暗的仓库和绑匪狰狞的脸。父母为了我的健康,
将我送到了国外的一家疗养院。而姐姐温月,留在了家里。“姐姐说,她见到了那个小男孩,
他叫季临川。她说,是她救了他。她拿着我的小鸟挂坠,季临川信了。
”“爸爸妈妈怕**我,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需要的是平静的生活。
他们不想让我再回忆起那些痛苦。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我回来了,
季临川成了姐姐的男朋友。他看我的眼神很冷,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也是,
他本来就不认识我。”季临川的手开始发抖,日记本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
他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季临川,
现在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呢?你欠我的,已经无处可还了。4.季临川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就这么坐到天亮。他猛地站起身,冲进书房,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最后,
他从一个上了锁的木盒里,拿出了那个银质的小鸟挂坠。挂坠的翅膀上有一道细微的划痕,
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倒时磕的。他紧紧攥着那个挂坠,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声音嘶哑得厉害:“帮我查查十年前温家二**的就医记录。另外,
还有当年城南仓库绑架案的卷宗,立刻,马上!”他挂了电话,又在通讯录里翻找。最后,
他找到了我父亲的号码。电话接通了,父亲的声音疲惫又苍老。“季总,还有什么事?
”“爸……”季临川只说了一个字,就哽住了。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想知道,十年前,
安然是不是……是不是去过国外的疗养院?”父亲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
安然已经不在了。”“求您,告诉我。”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父亲叹了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她在那里待了一年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季临川挂断了电话。他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他把脸埋在掌心,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压抑的呜咽声从他指缝间溢出,像是濒死野兽的悲鸣。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冷静自持的季临川,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很快,
他的助理把查到的资料都发到了他的邮箱。医院的诊断证明,心理医生的治疗记录,
还有当年警方的出警报告。每一份文件,都狠狠砸在他心上。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
我日记里写的,全是真的。他认错了人。他把一个窃取别人功劳的小偷,当成了救赎他的光。
却把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一步步逼上了绝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认错了人,怎么办?
”“你又在发什么疯?”心痛难抑,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温月的电话。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温月,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他起身,
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玻璃杯被他狠狠砸在墙上,
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响。“温年……”他跪在地上,捡起一片碎玻璃,
紧紧握在手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我对不起你……”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眼泪。5.温月来得很快。她穿着漂亮的裙子,
妆容精致,一进门就带着几分娇嗔。“临川,这么晚叫我过来,是不是想我了?你看你,
怎么把家里弄得这么乱……”她的话在看到季临川的眼神时,戛然而止。季临川坐在沙发上,
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我的日记本和那个银色的小鸟挂坠。

